同時穿越:全是深淵難度 第408章

作者:焦糖小可乐

  他陰鷙的臉上罕見地露出笑意,“不過最絕的還是今早那道新政”

  孫乾讚歎道:“說起這個!仙師可真是.原諒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讚美您了!您是我見過,最為天下百姓著想的人!”

  城門處,青磚牆上新貼的絹帛被晨露打溼一角,墨跡暈開的鹽字格外醒目。

  黑衣斗笠男子立在告示前,肩上鋤頭當啷掉在青石板上。

  斗笠下露出一截蒼白的下巴,喉結劇烈滾動:“私鹽.合法?”

  黑衣斗笠男子身旁有個莊稼漢,莊稼漢肩膀上坐著個小女孩,小女孩眨巴著大眼睛,扯了扯莊稼漢的耳朵:“爹爹,那布上畫的啥呀?”

  莊稼漢撓撓頭,憨厚地笑道:“丫頭,爹也不識字哩!剛聽前頭的老李頭說,好像是私鹽合法了?”

  “私鹽是啥呀?為啥以前不合法?”小女孩歪著頭,嘴裡還叼著半根醃蘿蔔條,含糊不清地問道。

  黑衣斗笠男子聞言,微微抬頭,斗笠下的陰影中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

  他彎腰拾起鋤頭,聲音低沉卻溫和:“小娃娃,鹽是百姓活命的必需之物,可自古官府都把它攥在手裡。”

  他指了指告示上的鹽字,繼續道:“朝廷壟斷鹽業,高價售賣,佔了財務收入的六成之多,鹽只許官府售賣,百姓買不起,只能偷偷煮海水、挖鹽礦”

  “這便是‘私鹽’。”

  小女孩不懂反問:“那為什麼大家不自己做呢?”

  “不管是製作私鹽還是販賣,若被抓到.”黑衣斗笠男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掉腦袋。”

  莊稼漢聽得倒吸涼氣,忍不住插嘴:“難怪咱村東頭的老張前年突然就賺了大錢的樣子,敢情是販賣了私鹽。”

  黑衣斗笠男子捋著鬍子:“如今新政允百姓自產自銷,鹽價必跌。”

  他望向城門外綠油油的田地,語氣複雜,“那位‘仙師’,倒是真敢動皇家的命根子。”

  小女孩似懂非懂,卻舉起醃蘿蔔歡呼:“那以後是不是能天天吃這個啦?”

  斗笠下的下巴揚起一絲弧度:“是啊.或許再過幾年,不說天下的百姓,就說這大粥國的國民,也能每天都吃飽喝足了。”

  小女孩不解道:“那為什麼以前的大官和皇帝不這樣?真是壞皇帝!壞壞壞嗚嗚嗚!爹爹!你捂我嘴幹嘛!”

  莊稼漢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女娃,撒也不懂,您別,您別放心上。”

  “放心。”黑衣斗笠攤手,“童言無忌不過,既然娃娃問了,我就說道說道。”

  就當他正說著時,身後,方宇等人種完地剛回城,正聽到黑衣斗笠說道:“倘若國家缺少了鹽的徵收,那麼經世濟民該又如何?到那時,軍隊又哪裡來的武器和糧食?”

  方宇遠遠聽到,大喊回應:“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那黑衣文士回頭,見方宇器宇不凡,拱手詢問:“先生有何高見?”

  方宇沒等孫乾和賈詡說話,迅速拱手回應,“高見談不上,只是我這人特殊武力我有,糧食我抬手就出,你說.我自己就能解決吃和安全問題,百姓還用得著過苦日子嗎?”

  黑衣文士聽到這回答卡殼半天,許久之後,他放聲大笑:“粥國能有如此明君,百姓有福了。”

  方宇拱手:“謝誇,還未請教先生大名?”

  那人取下斗笠,露出了一張奇醜無比的臉:“沒有什麼大名,醜人一個,先走了。”

第506章 大粥的滅亡倒計時?我看未必!

  秋風蕭瑟。

  漢靈帝劉宏坐在一輛破舊的牛車上,身上華貴的龍袍早已被扒下,換上了一件粗布麻衣。

  他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眼神呆滯地望著漸行漸遠的洛陽。

  “陛下,該繼續啟程了,咱們要在晚上之前.”身旁的小太監低聲提醒,聲音裡帶著顫抖。

  劉宏沒有回應,只是木然地盯著遠處的洛陽。

  那裡,曾經是他的皇宮,他的天下。

  而現在,他先是被粥仙,用粥淹了皇宮,接著董卓以“遷都避禍”為由,強行把他拉出洛陽,流放至一個偏遠小縣城。

  “遷都?呵.”劉宏冷笑一聲,聲音沙啞,“朕乃天子,竟被這些人如此羞辱!”

  小黃門不敢接話,只是低著頭,生怕被董卓的爪牙聽見。

  牛車緩緩前行,沿途的百姓紛紛側目,無人敢上前。

  “陛下,前面就是陽翟了。”小黃門小心翼翼地說道。

  劉宏抬頭望去,一座破敗的小縣城矗立在荒野之中,城牆低矮,城門斑駁,連守城的兵卒都懶散地靠在牆邊打盹。

  “這就是朕的‘新都’?”劉宏自嘲地笑了,“董卓倒是‘仁慈’,沒讓朕住茅草屋。”

  牛車駛入城內,街道上冷冷清清,連個像樣的商鋪都沒有。

  幾個衣衫襤褸的孩童好奇地圍了過來,卻被他們的父母一把拽走。

  “陛下,到了。”小黃門指著前方一座勉強還算完整的宅院,“這是縣衙臨時騰出來的‘行宮’。”

  劉宏走下牛車,抬頭看著這座所謂的“行宮”,不過是一間稍大的民宅,連門前的石階都缺了一塊。

  “呵,朕堂堂天子,竟淪落至此”劉宏喃喃自語,眼中閃過憤怒。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陛下!”一名董卓的親信策馬而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劉宏,語氣輕蔑:“相國有令,陛下既已遷都,便安心在此‘休養’,不得擅自離開陽翟,否則.”

  他冷笑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劉宏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只能低頭應道:“朕知道了。”

  那親信滿意地點點頭,調轉馬頭揚長而去,只留下劉宏站在破敗的“行宮”前,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喃喃道:“朕的大漢.真的亡了嗎?”

  “報!”

  忽然,一小太監急速跑來:“陛下!新的訊息,那大粥國.”

  “說啊!”漢靈帝皺眉,“要說不說,你想被割了舌頭?”

  小太監連忙說道:“大粥,大粥國把私鹽合法化了!”

  “什麼!?”

  漢靈帝劉宏將手中把玩的水晶球丟在地上砸了個稀碎!

  “荒唐!朕的鹽稅啊!”

  十常侍張讓趴在地上撿起手把件碎片,“陛下息怒.那妖道如此做法,是在斷自己的後路啊!鹽稅可是國家收入的六成之高,他這麼做,是在自掘墳墓!”

  張讓恢復陰險面孔:“雜家倒要看看,這妖道能撐幾時?沒有鹽鐵官營,他拿什麼養兵?”

  漢靈帝摸了摸下巴,“呵呵,真是個傻子!讓這些泥腿子吃上不花錢的鹽,他們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到時候,我看這妖道該怎麼後悔!”

  鄴城袁紹帳內,郭圖正用鹽塊在案几上劃出歪斜線條。

  許久之後,他分析,“此乃飲鴆止渴!”鹽屑隨著他激動的動作簌簌掉落,“當年管仲鹽策富國,如今這妖道竟自毀根基!”

  逢紀突然起身怒罵:“蠢材!什麼粥仙?他分明是要斷天下諸侯命脈!”

  袁術將桌子掀翻:“賤民也配吃鹽?”

  沒等跪地擦拭的侍女收拾乾淨,袁術手中寒芒閃過,侍女頭顱滾到臺階下,“真是該死的東西!”

  相國府。

  李儒舉杯與一座小山一般的董卓對飲:“明公可知,當年秦獻公為何禁私鹽?”

  董卓的黃金酒樽映出他陰鷙的笑容:“因鹽能”

  “因鹽能活民!”李儒突然插嘴,“活民則亂起!”

  “這大粥,早晚自己給自己玩死!”

  董卓將酒杯丟入口中咀嚼起來,“不用他自己玩,我抽空就會去把他生吃了!”

  涿縣茅屋裡,簡雍嚼著鹽漬菜幫含混道:“粥仙,此乃仁政!”

  劉備夾菜的動作停下,他看了眼窗外正在比劃的兩兄弟,緩緩嘆了口氣:“如今天下分裂成如此模樣,陛下被那董卓擄走,洛陽城也被粥粥仙霸佔,還有袁紹、孫堅勢力對皇室心懷不軌,我劉氏的天下,難道真要斷在我這一代?”

  簡雍是劉備發小,看著劉備現在的模樣,很想對他當面罵一句:“關你雞毛事。”

  奈何簡雍不能明說,只是笑笑:“我看啊,也沒什麼不好的,這些年,百姓是否吃飽穿暖?玄德公,你可知上次大災饑荒死了多少人?”

  劉備搖頭:“不知.”

  簡雍比了個手勢,“三。”

  “三十萬?”

  簡雍搖頭,“三千萬人。”

  “嘶!”劉備倒吸一口涼氣,“竟有如此之多!?”

  簡雍點頭:“所以,玄德公.”

  曹營大帳內,醉酒許攸將裝有鹽的碗重重摔在案几上,“曹阿瞞!你還有心思看兵書?那大粥把鹽稅都廢了!”

  荀彧正在整理文書的手微微一頓。

  許攸竟敢這般無禮

  “子遠何故焦躁?”曹操擱下竹簡,指尖沾了沾案上鹽粒放入口中,“倒是上好的青鹽。”

  “哈!”許攸突然一腳踹翻地上的板凳,“你曹孟德是不是沒腦子!待那大粥國的粗鹽漫過來,怕是要與賤民同食!”

  他袖中滑出絹帛甩向曹操面門,“自己看!鄴城鹽價已跌如糞土!”

  荀彧搶先半步接住絹帛,瞥見“每鬥一錢”字樣時瞳孔微縮——這價錢尚不夠付啕}腳伕的草鞋錢。

  “明公。”荀彧將絹帛整齊疊好,“鹽政關乎.”

  “文若休要聒噪!”許攸直接掀開帳簾,“我早說該趁這大粥立足未穩時奇襲!偏生有人畏首畏尾!”他意有所指地斜睨荀彧,“如今大粥坐大,某些人怕是要改換門庭了?”

  曹操卻突然大笑:“子遠當真以為,我不如那粥仙?”

  “哈!”許攸竟拍案而起,“你曹阿瞞不過閹宦之後!”他指著曹操鼻尖的手上還沾著鹽漬,“當年在洛陽,若非我許子遠.”

  荀彧突然將茶盞重重一放,“許先生慎言。”

  許攸卻繼續滿臉通紅:“我今日便去投本初!他那四世三公的府邸,總不會讓质颗c馬伕同食!”

  他甩袖轉身,玉佩撞得叮噹亂響,“曹阿瞞好自為之!”

  “子遠!”荀彧追出帳外,“袁本初外寬內忌,絕非.”

  許攸翻身上馬,“酸儒懂什麼?待我助本初踏平兗州,看你還能說出些什麼!”

  荀彧望著煙塵嘆息:“明公,許子遠此去.”

  “由他。”曹操突然輕笑,“文若啊,你說這私鹽合法”他指尖沾鹽在案上畫了個圈,“到底是該,還是不該?”

  “明公,許攸說私鹽是大粥的滅亡倒計時.我看未必!”

  “如果這麼下去,別說是那些流民和窮苦百姓,就連我們手下的這些軍隊,早晚也要跑到那大粥而去!”

  “當軍人,不就是為了填飽肚子嗎?”

  荀彧嘆了口氣,深思熟慮後開口:“這大粥”

  “我們是不得不打了!”

第507章 一拳打爆傑森!什麼?你還在假裝智者?抱歉,打早了!

  刺目的白光逐漸消散,潮溼的松木氣息混合著鐵鏽味湧入鼻腔。

  方宇睜開眼時,水晶湖的月光正透過樹影斑駁地灑在眾人身上。

  抬手,輪迴腕錶腕錶顯示保護罩剩餘時間4分12秒,他掃了眼三個躺在佈滿枯葉泥地上昏迷的新人,擠了個笑。

  “好,不是二十人,正常開局!”

  “雙B級支線.”李英奇指著輪迴腕錶上的提示,“主神在逼我們同時對抗兩個不死怪物,這樣,可以獲得兩個b級支線劇情。”

  趙櫻空眺望遠方,“那邊有座營地,血液痕跡都很新。”

  新人在這時陸續甦醒。

  最先跳起來的是個肌肉虯結的壯漢,戰術背心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跡,他摸向腰間的手在發現配槍失蹤時驟然僵住,轉而從靴筒抽出磨尖的鋼製湯匙。

  “都醒了?”方宇蹲在篝火旁,隨手撥弄著燃燒的樹枝,火星噼啪炸開,照亮三個新人驚惶的臉。

  最先醒來的壯漢握緊尖刺,喉結滾動:“這是哪?你們他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