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最强锦衣卫,我只手遮天! 第94章

作者:院有枇杷树

望着鲜血染红飞鱼服的年轻人,众人遍体寒意。

他们亲眼目睹了什么?

光天化日,奉皇权办事的锦衣卫遭遇刺杀?

这位可是不到十八岁的副千户,锦衣卫衙门最耀眼璀璨的新星啊!

刺杀之举是对南北镇抚司威严彻头彻尾的践踏!

是对皇权无边无际的羞辱!

可以弹劾他,可以审查他,但绝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他,这是不可触犯的诛九族之罪!

这算欺天啊!

“没……没大碍吧?”

金陵府尊仓惶跑了过来,面色苍白。

贾环肩膀不停淌血,拔掉箭矢后,强撑着伤躯起身,雷霆震喝道:

“金陵各衙门,飞鸽急信入京,浙江巡抚和漕运总督狼狈为奸,派人刺杀我,请内阁司礼监示下。”

“即刻!”

轰!

听到两位重臣的名字,官员们脊骨发寒,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飞鸽急信!”金陵府尊迅速安排。

再蠢都分得清孰重孰轻。

贾环身上背负猥亵、受贿,勾结白莲教的嫌疑,在他当街被刺杀面前不值一提。

前者只是个人,后者代表着皇权威信荣辱!

诸葛千户追击未果折返回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贾环。

包括花痴,眼底深处有一丝敬佩之色。

以他们对贾环的实力认知,避过这一箭不算困难。

为何不避?

不言而喻。

这一招太绝了!

短短时间能想出完美的破局之法!

相比之下,大张旗鼓诬陷好似稚童把戏。

当街刺杀锦衣卫副千户,就这句话,便能让京师震荡,进而放权彻查!

贾环接过药膏,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

没一点狠辣手段,我能走到今天?

两条老狗,引颈待戮!

没有谁能阻止老子!

第109章 权力中枢大为动怒,大权在握横冲直撞

翌日清晨,旭日东升。

南镇抚司衙门。

几位官员行色匆匆,还没走进中央衙署,就听到砰的一声,指挥佥事一掌拍裂案桌,雷霆震怒道:

“江南要造反了!”

“大庭广众之下都敢刺杀一位副千户,江南文臣武将眼里还有王法吗?凶悖残暴到天理难容!”

“这事若不顶格惩处,置锦衣卫脸面于何地!从今往后,谁敢再下江南执法?任由它藏污纳垢、罪恶滔天?”

话音落罢。

“欧阳,注意措辞!”一位极具威严的红袍男人呵斥一声,随即看向身边两个重臣,恭敬道:

“敢问内阁司礼监是什么意见?”

司礼监提督太监一身蟒袍,阴柔的脸庞笼罩怒火,沉声道:

“此事不能容忍,即刻让金陵镇守衙门协助彻查!”

仅用一句话表态。

司礼监完全仰仗皇权,而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刺杀案是对皇权不折不扣的挑衅!

暗中刺杀和光天化日行凶,两者天差地别。

普通锦衣卫和一个十八岁的副千户,两者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事态恶劣到极点!

“阁老呢?”南镇抚司同知看向满头白发的老人。

阁老轻抿一口茶后,肃声道:

“内阁示下,立刻彻查!”

“但是不能轻易下决断,更不能私刑缉捕,若无确切证据,必须还戴巡抚和赵总督一个清白。”

“另外,此案一定要有人担责,否则无以堵住滔天舆情。”

说罢带着几位书吏离开。

提督太监紧随其后。

南司二把手雷厉风行,命令道:

“飞鸽急信,火速调查!”

散会后。

傅官员和佥事站在窗边。

前者扯了扯嘴角,喃喃道:

“你说他俩刺杀了,最好真是他俩刺杀的,否则你就是欺君罔上,诬陷封疆大吏,脖子上这颗脑袋肯定保不住。”

“让你侦破丝绸丢失案,免去北凉调令,你是到处折腾呐。”

佥事沉默不语。

庙堂之上都是老狐狸,没有谁好糊弄。

纵然怀疑你一手策划,也会配合你行事,毕竟事态太恶劣了,但事后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简而言之。

要么是他俩的脑袋,要么是你的脑袋。

只能活一方!

傅官员遥望着朝曦,又忆起那小子一双野心勃勃的眼睛,期盼能度过此劫吧。

……

翌日黎明。

江南织造局。

砰——

陶进忠推开房门。

“急信到了,江南各级衙门都协助你调查刺杀案,包括守备大臣和镇守太监,及两江总督,各方应该都收到飞鸽公函。”

贾环迅速起身,厉声道:

“抓人!”

陶进忠憔悴得眼里满是红血丝,攥住他的手臂,痛心疾首道:

“十五万匹丝绸的下落呢?”

立刻收网,贾环无意再利用陶公公,取出一张舆图,用红笔圈出水寨,宽慰道:

“请公公派人拿回几艘船。”

说罢走出织造局。

他骑上汗血宝马,语调森然道:

“秀才,告知镇守太监王公公,大军围剿总督漕运部院!”

“双鞭,告知守备大员李大人,大军围剿浙江巡抚衙门!”

“江南各地,谁敢顽抗,视同谋反!”

……

晌午。

离总督漕运部院还有三里路,长街声若雷震,精兵浩浩荡荡,声势雄伟已极,包括运河之上,都有数十艘战船拦截,南下各条道路都被封禁。

疾驰半刻钟,贾环跃身下马,率领一百多个锦衣卫围住衙门。

官署内,赵鸿面如死灰,浑身颤抖。

哐当!

贾环一脚踹开大门,冷漠地盯着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赵鸿突然疯癫般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幸灾乐祸道:

“自以为是的聪明,老子伏法,你也犯了欺君之罪,无论你怎么做伪供,老子没有派人刺杀你,大庭广众之下,你靠着嫁祸手段能说服衮衮诸公吗?”

贾环突然笑了。

无论多大的官,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总会显露可笑的一面。

他平静道:

“铁证如山,世人愿意相信一个恶贯满盈的贪獠,还是一个为民除害的功臣?”

“你罪过大到诛族了,诸位大人谁给你陈情?我说你刺杀了,你就是刺杀了。”

“从这一刻开始,你说话没有力量了,没有人愿意听你辩解。”

赵鸿脸庞剧烈扭曲,身躯从太师椅慢慢瘫软在地。

“带走!”贾环怒喝。

来不及歇息,转道奔赴浙江巡抚衙门,那边才是重头戏。

……

第二天黎明。

戴府。

书房里,戴朝宗披头散发双眼无神,堂堂从二品封疆大吏,此刻萎靡颓废得不像样子。

当那个小畜生策划刺杀案,他就败得一塌糊涂,被整个江南官场盯上,动都动不了。

“老爷,锦衣卫上门!”

管家火急火燎冲进书房,如丧考妣。

“见不到今年这场雪了。”

戴朝宗看向窗外摇曳的梅树,他紧了紧衣襟。

过往一帧帧在脑海里闪烁,二十一岁高中进士,二十三岁做县令,长达三十五年,他从县令爬上封疆大吏,一路上享受太多荣耀,这辈子值了。

他坦然走出书房,毫无狼狈之态。

贾环疾步而来,语调森然:

“来人,搜查府邸,掘地三尺!”

几个锦衣卫将戴朝宗摁在地上,手镣脚铐通通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