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最强锦衣卫,我只手遮天! 第92章

作者:院有枇杷树

秀才恍然,满脸敬佩:

“老大英明!”

贾环拍了拍他肩膀,加重语调:

“学着点,江南事了,返京后就是百户。”

轰!

秀才头皮发麻,满腔情绪亢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跟着老大享受荣光!

“你值得。”贾环称赞了一句。

他心中打定主意,秀才和双鞭的能力有目共睹,理应再进一步。

……

姑苏城。

孙府。

大盐商府邸气派非凡,门前竖立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

密集马蹄声打破长街死寂,一道道飞鱼服疾驰而来。

“锦衣卫办案,通通跪下!”

仅半盏茶时间,孙府中门大开,族老们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喘。

盐商向来横行无忌,重金豢养打手,但再给他们十个胆,也害怕在锦衣卫面前耍横。

几十位锦衣卫手持绣春刀站在两排,气势森然,天青色身影闲庭信步而来。

“孙鹤亭呢?”

话音落罢,一个儒雅美鬓男子颤巍巍举起手。

贾环盯了他半晌:

“其余人滚出去!”

片刻后,院落只剩面色苍白的孙鹤亭。

贾环冷言道:

“大富商,你儿子跟白莲教教徒缠绵,被抓了个现形。”

孙鹤亭如遭雷击,嘶吼道:

“孽子,色窍难封的畜生!怎就不死在阴沟里!!”

贾环审视着他:

“私通反贼,不诛全族,天理难容。”

岂料。

孙鹤亭低着头,并没有那般害怕。

他见过大世面,不会被一两句话给威胁恐吓,仅仅同白莲教女子寻欢作乐,完全上升不到勾结反贼的地步。

贾环沉声道:

“你儿子跟浙江戴巡抚家公子关系亲密,听他俩招供,你本是私盐贩子,无意攀上戴巡抚夫人这条线,拼命贿赂,短短十年,就赚得盆满钵满。”

孙鹤亭脸色骤变。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贾环身子前倾,死死盯着他:

“想清楚再回答,通过一群公子哥,我已经找上好几个大盐商,都跟戴巡抚有勾结,别人如实交代,而你负隅顽抗,别人从轻发落妻女平安,而你眼睁睁让家人葬命。”

“你若觉得自己经得起查,你若觉得背后大伞能够击倒我,你尽管抵抗!”

“你应该很明白,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孙鹤亭紧咬牙关,双手攥住又无力松开。

贾环字字顿顿道:

“提供的罪证越多,兴许能免你一死!”

“我说!”孙鹤亭浑身冒汗,声音嘶哑。

“秀才!”

须臾,秀才拿笔册记录。

孙鹤亭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一笔笔贿赂,包括时间地点经手者。

“不够!”贾环怒喝,寒声道:

“你儿子坦白,戴朝宗还是江苏布政使的时候,你就开始巴结贿赂,整整十年,你就没掌握他一丁半点恶迹?”

“你们地位悬殊,他一脚就能踩死你这只蝼蚁,不拿点把柄傍身,你迟早给他做嫁衣,倘若你真这般愚蠢,也没本事壮大家业!”

孙鹤亭面带苦笑,叹气道:

“我只知道三桩恶迹,却未有确凿证据。”

“三年前,一个府衙官吏招惹了戴夫人,被赤身祼体绑缚起来,用船载入湖中,用小刀片肉,用盐腌渍。”

“六年前,嘉定知县暗查戴大人,不日就被贼人闯入家中劫杀,挖出肠胃。”

“七年前,一个巡盐御史盯上了戴大人,由于其是朝廷钦差,又是科举探花出身,戴大人怕引起滔天舆论,不敢有所动作,但没过一年,御史就病逝了,成为一桩悬案。”

闻言,贾环面色森然。

“御史姓林?”他问。

第107章 幕后黑手迅速反击,受贿勾结反贼!

“御史姓林?”

盐商孙鹤亭思索许久,“对,就是姓林,林什么海。”

贾环眼中杀意更足。

林黛玉父亲在扬州病逝,而戴朝宗那时正是江苏布政使,戴朝宗很可能是凶手。

很好,更有取死之道了!

“这三桩隐密都无确切证据。”孙鹤亭说。

贾环厉喝道:

“签字画押,带上账目,先拘往金陵!”

接着,他命令道:

“继续前往下一家盐商!”

坐实证据链,什么封疆大吏,照样一刀捅穿肠子!

狗东西,若真是毒死林姑父的凶手,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恨!

……

与此同时,总督漕运部院。

书房里。

漕运总督赵鸿神情木然,披头散发,一条鲜红肚兜盖在脸庞。

智囊推门而入。

“嘿嘿嘿,是珍儿吗,珍儿好美。”

赵鸿痴痴呆呆,疯狂拉住智囊的手腕,口里不停嚷嚷,官袖里还塞满了亵衣。

“赵大人,别装疯了!”智囊气急败坏,苦苦哀求道:

“岑参将及其儿子失踪,听说镇守太监的兵马前往燕子坞剿匪,藏匿丝绸的水寨被锦衣卫围住,天都快塌了,你现在装疯卖傻有何用?”

赵鸿置若罔闻,依旧嘿嘿傻笑。

智囊简直不可理喻,厉声咆哮道:

“是,装疯是惯用的保命伎俩,可这回不是异党针对,而是锦衣卫!”

“那小子是锦衣卫衙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千户,他管你疯不疯,抓进诏狱就是一刀!!”

“大人清醒吧,咱们有应对之法!”

一瞬间,赵鸿目光清明,一把扯掉脸上脏东西,勃然大怒道:

“我能怎么办?直接掀桌子,我也没这个本事,总督府衙门的兵马不到江南镇守太监府的三成!”

“我只能装疯,寄希望于保全性命,至少让一大家子能活命!”

“一时糊涂,千不该劫掠织造局的东西,万不该赋予岑权重任,真真无能虫豸!”

智囊沉声道:

“栽赃陷害,先让那小子焦头烂额,腾出时间,大人再去上下活动,上去京师陈情,下可在运河设置障碍,漕运事关社稷根基,出不得半点乱子,届时大人立功赎罪,罪则化小。”

“总而言之,不能落入锦衣卫之手。”

“怎么陷害?”赵鸿惶惑的脸色有了一丝精神。

……

同一天,浙江巡抚衙门。

一个满头珠翠的贵妇人火急火燎冲进官署。

“退下。”满脸沟壑的巡抚大人戴朝宗轻轻摆手,官吏们离开衙署。

“妇道人家直闯衙门,你想让士林笑我家风不正?一旦传到京师,我要被朝野口诛笔伐!”

戴朝宗面带怒意,起身关好门。

“老爷,出大事了!”戴夫人脸白如纸,颤声道:

“苏淮多地飞鸽传书,姓贾的副千户疯狂缉捕盐商。”

她越说越害怕,声若蚊呐:

“这几个盐商,都跟老爷有利益往来,目标直指老爷。”

啪嗒——

戴朝宗神情呆滞,茶杯摔成碎片,几息过后,脸色变得极为难堪,恨声道:

“一定是那孽子,叫他最近要收敛,别去外面跋扈作乱,烂泥扶不上墙的业障,都是被你宠坏了!”

江南上层都知道,贾环南下调查丝绸丢失案,无缘无故,怎么会查到他头上?

最大破晓就是孽子,成天在金陵折腾,作出大祸了!

戴夫人面露悔意,低声道:

“老爷,他区区副千户,无权调查从二品的封疆大吏,老爷急报入京弹劾他。”

“蠢东西!”戴朝宗深知不能自乱阵脚,心平气和道:

“弹劾奏书上京,再在各衙门转一圈,黄花菜都凉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将姓贾的撵回京师。”

他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栽赃,让姓贾的背负嫌疑。

见夫人眼泪汪汪,戴朝宗搂住她肩膀,温声道:

“老爷我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仗着运势为所欲为,我在宦海几十载,绝不会栽在他手里。”

“老爷。”戴夫人擦拭泪痕,双手合十口中念着阿弥陀佛,戴家一定要度过此劫。

……

第三天下午,金陵城外十里,上百骑锦衣卫奔袭。

贾环一马当先。

通过对盐商严刑拷问,已经收集了浙江巡抚戴朝宗不少罪行,最丧心病狂的当属“运盐官船倾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