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滿級,你們讓我當傀儡皇帝? 第156章

作者:一條修仙的魚仔

  薑蓉輕車熟路的來到這裡,商會門前,商賈世家的代表都在互相打招呼,似乎沒有人理薑蓉。

  還記得以前,父親帶她來的時候,這些人都是一臉熱情的過來討好她父親,還對她表達親切的問候,時不時還會說一些誇讚之詞。

  可是現在,一個個都像看不見薑蓉一樣,沒誰在乎她是否到來。

  哪怕面對薑蓉主動打招呼,這些人都是愛答不理。

  薑蓉也知道,沒了父親,沒了靠山,自己很難在這裡混,這就是現實。

  進入商會活動的地點,薑蓉就坐在比較靠後的位置。

  沒辦法,她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坐在前排。

  現在能坐在前排的,都是在商河城比較鼎盛的商賈世家。

  過了一會,商河城商會的會長張萬山出現,他端坐在首席,開始講最近出現的一些問題。

  薑蓉對這個張萬山比較熟悉,就是一個利字當頭的人。

  以前薑蓉父親在的時候,他和薑蓉父親稱兄道弟。

  薑蓉父親死後,他可是第一個開始打壓姜家,奪走姜家部分產業的人。

  每次看到他,薑蓉都很生氣,不過她也不是小孩子,知道這就是商業,這份怒火只能夠埋在心裡,才儲存了其他的產業。

  要是直接得罪張萬山,那他可就能夠名正言順的開始吞併姜家產業。

  張萬山之所以權力這麼大,就是因為商河城太守是張萬山的族兄。

  有了這麼一層關係,在商河城這一畝三分地,誰敢得罪張萬山?

  以前姜家在宮裡有人,在宗門也有人,張萬山才和薑蓉的父親稱兄道弟。

  現在,他哪裡看得起姜家。

  在家族落魄的時候,薑蓉確實有求過張萬山,但張萬山都是冷言拒絕。

  那絕情的樣子,根本就沒給薑蓉商量的餘地。

  為了保留家族的產業,薑蓉只能夠繼續忍。

  等張萬山講完,就輪到前排的大佬們開始講。

  開口的是孫家家主,他手下的產業有養蠶和麻類種植。

  也就是紡織的原材料供應商,在場很多家族都靠著他家吃飯,他給誰飯吃,誰就有飯吃。

  孫家家主一開口就說道:“諸位,近期天氣乾燥,我家族產業不太順利,因此我決定減少城西的供應。”

  他這麼一說,滿場譁然。

  因為城西是由姜家主要負責。

  孫家是紡織材料的供應,姜家就負責原料加工,紡織生產,後期處理之後在自家店鋪售賣。

  如果孫家不提供原材料,姜家根本沒辦法生產賺錢,徹底斷絕姜家在城西的紡織產業。

  薑蓉也急了,姜家在城西的布匹商鋪頗多,這不就是針對姜家嗎?

  周圍的人好像很默契,都默不作聲,因為他們都知道,今天的主要目的還是打壓姜家,把城西的布匹店鋪從姜家手中拿出來。

  薑蓉不卑不亢的站起來,開口道:“孫家主,我家與你家的供應合作還剩兩年,你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斷掉供應呢?”

  所謂的合作協議,可是有商會保護的。

  也是大家都承認的東西。

  薑蓉的父親和孫家簽訂了十年的合作,現在還有兩年。

  薑蓉覺得孫家家主不應該這樣。

  其他的我都讓你們了,最近這幾年,我各種放商鋪給你們,你們還不知足,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嗎!

  城西的商鋪可是姜家的核心之一,布匹和衣服的售賣,可是很賺錢的。

  少了這筆收入來源,姜家可能會從一流世家的末尾,變成二流世家。

  孫家家主根本不在乎薑蓉的抗議,輕描淡寫的來了句:“收成有問題,我也沒辦法,大不了我按照合作協議賠你錢就是了。”

  原材料才幾個錢,哪怕按照協議雙倍賠償,也抵不了姜家的損失。

  更何況賠償只是拿到一筆錢,產業那可是源源不斷的價值。

  周圍商賈世家的人,也用一種看好戲的心態看著薑蓉。

  他們一個個都像是虎狼,想要吞食姜家這塊肉餅。

  甚至還有些家主,說什麼,看在和薑蓉父親有舊,準備花高價收購姜家的這些店鋪,讓薑蓉少遭受損失,他們都是一片好心之類。

  薑蓉還沒回答,他們都在講,要是這些店鋪沒有供應的話,姜家每天不僅不會賺錢,還會倒貼錢,什麼門面租金、手下的工錢,那可是不小的開支,想讓薑蓉好好想想。

  事情發展到這裡,薑蓉也算是明白,這幫傢伙串通一氣,今天來就是為了吞掉姜家在城西的產業。

  面對種種壓力,薑蓉站到商會會長張萬山面前,一臉嚴肅的說道:“張會長,按照商會的規矩,如果孫家有存貨,故意提供原材料的話,該如何處理?”

  商會以前就是為了防止出現這種打壓的情況,專門設定了規矩,凡是加入商會的世家都需要遵守。

  如果孫家的供應確實如孫家家主所說,遭受了一些損失,確實可以不提供給姜家,只需要雙倍賠錢就是。

  可是孫家如果是故意的話,那麼肯定要重罰,並且賠償十倍給姜家。

  雙倍的話,孫家和那些狼狽為奸的家族還能夠接受,可是十倍,那不是一個小數目。

  薑蓉要的,只是一個公平公正!

  可商河城商會會長張萬山卻置若罔聞,開口道:“薑蓉,孫家主已經說明緣由,並且答應給你賠償,你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這句話讓薑蓉無法理解,我明明是被針對的,怎麼成我咄咄逼人了?

  哪怕早就知道這些人已經串通一氣,可是薑蓉內心還是無比氣憤。

  我只是想要一個公平都不給嗎,這不是我們商會寫好的規矩嗎!

  薑蓉繼續開口道:“我只是想按照商會的規矩辦事,請會長正面回答我這個問題,如果孫家有存貨,故意提供原材料的話,該如何處理?”

  張萬山覺得自己的威嚴有被挑釁,面色一沉,拍桌怒斥道:“放肆,你簡直是在無理取鬧!你們姜家是不是想要在商會除名!”

  雄渾的聲音充斥在整個區域,讓每個家族的代表都心驚,看來會長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在薑蓉看來,這妥妥的就是威脅!

  要是姜家被商會除名,那麼將不會受到商會規矩的保護,後果會很嚴重。

  周圍的人看見張萬山生氣,就勸薑蓉趕緊給張萬山道歉,還有的開始指責薑蓉的不對。

  歸根結底,大家都覺得是薑蓉在胡鬧。

  現在這個趨勢,薑蓉非常驚訝,怎麼還是我的錯?

  我今天有做錯什麼嗎?

  你們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看到這一張張醜陋的嘴臉,薑蓉氣的夠嗆,

  她在考慮,是直接發飆,和這幫傢伙拼個魚死網破,還是繼續忍氣吞聲,尋找其他的辦法。

  可會長張萬山就好像故意針對她,怒道:“還不知錯是吧,來人,給我把薑蓉攆出去!”

  張萬山的態度就是在和薑蓉在說:我就是欺負你又怎麼著?

  我有靠山,我權勢大,你惹不起我?

  有種你爆發呀?可別忘了,太守可是我族兄。

  張萬山就知道薑蓉會考慮到這些,肯定就一直欺負薑蓉。

  而且,還是大家一起商量的結果,甚至這麼做還能賣個大人情。

  看著商會的手下們過來,薑蓉的侍女也站了出來,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趨勢。

  薑蓉還真被張萬山拿捏住,她發飆只是圖一時之快,人家靠山可是太守。

  太守那位高權重,怎麼是她這種落魄商賈世家的人惹得起。

  要是真被開除商會,那麼這些大世家會直接動手,毫不猶豫的打壓姜家,姜家也是死路一條。

  可是繼續留在商會,他們會慢慢的蠶食姜家,也是死路一條。

  薑蓉開始絕望,開始不知道怎麼辦。

  曾經那個驕傲的商業天才少女,現在想不到任何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從門口走了進來,裡面喧鬧的場景頃刻間的安靜了許多。

  來著看上去威武雄壯,有一種強大的氣場,能夠讓這裡的人都恭恭敬敬。

  他就是商河城的城主,修煉大族丁家家主,丁天明。

  丁天明的出現,讓附近這些世家代表一個個躬身。

  “見過城主大人!”

  “見過城主大人!”

  “見過城主大人!”

  丁天明四五十歲的樣子,在這座城池威望極高,身份地位那更不用說。

  最主要的是,丁天明這一身恐怖的實力,還有丁家強大的底蘊,才能讓他坐穩這個地方的城主之位。

  丁家不僅實力強大,家族裡還有人在周圍的宗門擔任要職,名副其實的商河城龐然大物。

  哪怕是張山河看到,都要給幾分面子,更何況薑蓉,她也是低頭見過丁天明。

  “你們這裡發生了什麼,怎麼如此喧鬧?”

  丁天明說話的聲音非常雄渾,中氣十足。

  作為商河城城主,他確實有資格管閒事,這就是他的職權。

  他的地位,肯定要在張萬山之上。

  張萬山背後要不是有太守撐腰,恐怕在丁天明面前也得低頭。

  薑蓉看見丁天明,感覺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

  為了防止其他人亂說,薑蓉就把這件事情說了一遍。

  說的時候,看一直在看丁天明的臉色。

  她內心祈叮M√烀骱瓦@幫人不是一夥,要不然姜家死定了。

  哪怕丁天明以前和薑蓉父親關係要好,還經常來姜府做客。

  可那也只是以前,這個薑蓉很清楚。

  現在就是試一試的心態。

  丁天明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詢問其他人道:“薑蓉說的話是否屬實。”

  在他的威懾下,附近商賈世家的代表們也是紛紛點頭,表示薑蓉說得確實沒錯。

  薑蓉也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丁天明。

  丁天明沉思片刻,開口道:“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商會有這種規矩,那麼本城主覺得應該按照規矩來,如果孫家確實因災受損,那麼需要賠付雙倍,如果故意針對的話,不僅要面臨十倍的賠償,還需要接受本城主的調查!”

  丁天明的話讓薑蓉看到希望,她做夢也沒想到,丁城主居然還會講句公道話。

  看來還是念及和薑蓉父親舊情,薑蓉為剛剛自己懷疑丁天明的為人而感到愧疚。

  丁天明可是城主,他的話就是規矩。

  孫家家主點頭道:“一切聽城主安排。”

  薑蓉激動的說道:“謝城主主持公道!”

  這突如其來的公道,讓薑蓉感激萬分,看來商河城還是有好人,薑蓉對丁天明的好感度大增。

  商會的日常活動也結束,本來這次只是想分割姜家,誰知道城主來了,就只能散會。

  離開商會,薑蓉一直跟在丁天明身邊,聊一些以前的往事之類。

  丁天明也調侃薑蓉真是長大了之類。

  聊著聊著,丁天明話鋒一轉,說道:“你母親這幾天是否在家?”

  薑蓉不知道為什麼丁城主提及他母親,但開始老實的開口道:“家母昨天離家,至今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