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坑谷
万御术不用酝酿,自爆顷刻就行,凤赤真炎不想暴露过多,反正已经偷袭得逞,削烧掉对方至少一半的有效实力手段!
毕竟这家伙当初截身自保,法门残破,眼下没了肉身,影响格外地大,现在那腰斩淌血的情形,便是最好的明证。
所以说,酝酿的是什么?
陆志鸿陡然反应过来,强忍着心头对至尊的恐惧,猛地抬眼一看,只看到斑斓的上空,不知不觉间,已经出现一个小黑点。
因为瞥到落羽天痕,他只觉得神志破碎,忍不住开口嘶鸣,却也还是直勾勾地盯着,看到了那正在坠落的陨岩。
裹着冰块,冻成冰魄,无声无息地酝酿增大,此刻既然被发现,直接冰消瓦解。
五百丈直径,足有数里宽的陨岩,隆隆咆哮地下坠而来,外壳焦黑,渐生炽红,划破灵气,逆流而下,带来剧烈摩擦。
陨岩未至,空压先到!
咚!
浮罗门陷地三丈!
“啊!!!”
眼看敌人的杀招已到,根本就没有落入自己步调,化作异兽并封的陆志鸿,顾不得杜恩的距离尚远,直接就要强催秘术。
血仇相杀!
这是一门借由血仇嫁接因果的可怕秘术,自己受到什么重创,直接会在行凶者的对方身上再现!
他直接把自己再度腰斩一段,反正自己已经是被腰斩的情况,无所谓再丢掉一两段,但是,你呢?
陆志鸿低头,神志还是破碎的,双眼像是密布裂痕,死死直视杜恩,并没有疯狂,只有一种深沉。
因为现在容不得他放纵自己的性情,唯有无比冷静,绞尽脑汁,才能够窥到机会。
只要杜恩受此秘术影响,露出空隙……
没有空隙!
想要截断腰斩杜恩的元婴,需要先过他的本命法宝,一身的修为法力,然后是已清已固的神宫悍守,最后还有凤血枪!
想要截断杜恩的身体,更是简单直接,需要先过他的不竭青灵体!
青灵不竭,刚刚截断,立刻再生。
即便秘术带有不可弥合等狠毒之处,但再如何狠毒,具体效果也要视对象的修为法力而定,杜恩直接以不息法力硬撑灵体,直接磨碎这种秘术的威能。
至于元婴这边的,它甚至连碧波炎花都过不了,就被受激而动的碧涛焚花,给完全地淹没烧尽!
“噗!”
秘术被正想硬扛强破,这是陆志鸿所没想到的,直接当场受到反噬,呕喷鲜血。
怎么会?
差距,竟如此之大?
便是他这等心机深沉之辈,此刻也是无法理解,不由得失神片刻。
明明大家都是天才,杜恩还是追赶者,就算他这边曾经断半身而逃,留下创伤,可彼此现在的差距,按理来说,也不应该如此之大,简直是离谱!
就算他在全盛时刻,正面对上这厮,只怕胜算也只能够有一二成而已,跟对上辰龙那头狂兽一样!
竟能如此快步凌驾?
他神志勉强拼合,再度抬眼看去,只能看到一双平静的眸子。
悚然一惊,一阵激灵。
晚了!
几百把四阶上极品法器,从废墟里冒出,直接自爆轰炸浮罗门,毫无怜惜在意,当场把它给炸碎开。
下一刻,更可怕的空压直接抚平爆炸余波,碾碎法宝碎片,压得半身并封轰然趴地,两足岔开,头深深埋。
“杜……”
陆志鸿艰难抬头,还想要说什么,耍什么心计,但是,有陨岩已经坠临。
轰隆!
哗啦啦!
无形的冲击猛然横扫四方,直接震塌震散这处分割空间里的建筑废墟,汹汹热浪冲击扩散,更蒸发粉碎掉那些只残三阶的灵物!
袅袅的蘑菇云升腾而起,杜恩抬手一抓,直接强摄强控,将之摧毁抹去,使灵气狂流恢复,把发热巨坑的现状完全映出。
只有焦坑一个,除了五阶灵物,什么都没了。
不过,毕竟是陆志鸿那等心机深沉之辈,杜恩依旧御器起来,把这边给再犁上几遍,并催发真炎,把那些五阶灵物给熔炼一番。
如此,确定那个家伙真的死透了,这才收起这些战利品。
四阶的缩纳袋在现在已经没法收纳了,只能使用远超同阶法器的本命法宝。
现在请教是论评阶位,是符合杜恩修为,一同进步的四阶极品,但实际上,却远强于正常的四阶极品法宝。
因此,它已经渐渐再有蜕变,眼下不再只能单一变化某样法宝法器,而是开始抽出分芽苞朵,勉强可以额外变出半个别的。
显得有点鸡肋,但放在此时,却是正好不过。
——能变出个容量很小,却足够使用的五阶缩纳袋,用来容存收纳这些五阶事物。
“在出去之后,要跟决议讨个真正的空间法器才行……”
抱着这种想法,杜恩迅速离开这边。
毕竟刚刚的动静太大,难保会引来他人注意,让他们跑过来,发生什么不必要的战斗。
至于接下来。
找个地方肝练吧!
“其他人正忙着打打杀杀,对于龙宫的探索还处在第一阶段,并不用着急,也不需要介入,先积累实力,把功法给肝满,这才是恰当理智的选择。”
反正到最后,肯定少不了正面硬拼,现在多增强一点多积蓄一份,在后面果然就能多出一点胜算。
更何况,此行真正的对手,恐怕并不是这帮同阶修士,而是藏在这龙宫之中,那落羽至尊的落笔!
虽然刚刚轻易碾杀旧敌,但杜恩依旧没有大意。
只不过。
算盘虽然打得很响,计划也算是完美,但是问题就出在第一步。
杜恩这边刚刚才避开比斗区域,找了个空无一人,灵气泄流没有那么严重,那龙宫的一角建筑也还算完好,足以隐藏自身的分割空间,然后便迎面碰上了一个人。
其人袅袅婷婷,披着纱裙,婀娜多姿,艳压群芳,正是楼疏玥!
“杜师兄竟然也在这?”
一看到杜恩这边,她立刻有些掩嘴,媚态横生,颇为惊讶。
又想到自己现在也徘徊在外沿地带,便歉笑起来,双手侧脸合十,做出自己的解释:“奴家倒是也想参与进去,可运道实在是差,南宫师兄他们汇在对侧,如果横穿比斗区域,着实是风险不小,便想着能不能迂回绕过去。”
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有些怯敌,不太好意思,脸颊略微一红,像是程度刚刚好的苹果,再轻一点便是青涩,再重一点就是过艳,是清纯与美艳并重兼具的恰当点位,可谓群体通杀。
就是没有包括杜恩。
于是,在她挪着莲步踏近之时,杜恩直接平静地拉开三十里的距离,万把法器当场飘飞而出,密布六方,水泄不通。
楼疏玥脚步停顿,表情变得僵硬。
“杜师兄这是?”
她像是有些伤心,隐隐泫然欲泣,感觉自己得不到对面的信任而自责,又嗔怪着那铁石心肠的男子。
简单地说。
“不用这么娇柔做作,你直接这么跑到我这边,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悔情真君急着想要我的命,对吧。”
“……”
楼疏玥先是沉默,然后叹息,显得无趣地摸了摸头上的发簪,“你就不能陪我演一下?一点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都没有,这会让我怀疑你的癖好取向。”
说着之时,还取出一样东西,跟丢垃圾一样丢出去。
一颗兔头。
或者说,一颗戴着兔脸面具的人头,脖颈茬血淋淋的,眼里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恐惧神色,三瓣兔嘴还被撕开,硬塞进糊成一团的命根子。
残血流淌,十分刺目,意思明显。
别乱说话,不然,下场就会这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太没有魅力了?”
杜恩平静不改,直接反唇相讥。
啪!
楼疏玥脑中有根弦直跳,顿时表情变得十分难看,忍不住指起手来,颤颤巍巍的,怒骂出声:“又来了!又是这样!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这帮没礼仪,丝毫不知风趣,特别是你这面瘫愚蠢的家伙,总要来质疑我这独一无二的魅力?!”
“非要让我评价你的话,就是一开始的话,娇柔做作,而且,也的确像姜莹说的,并不纯然天成,可能是你兼修两门功法的缘故吧。”
杜恩并不急着斗法厮杀,显得相当警惕戒备,甚至于忌惮异常,所以才话语诛心,却又透着自己的真切。
“非要让我来评价的话,姜莹那边勉强有个五分,那个芮伊则是四分半,本门这次来的其他师妹,在四分到三分半之间,你的话,抱歉,我只能打两分。”
主要还是因为感触太敏锐,一眼看过去,楼疏玥就跟有着两张脸两副身段一样,虽然每一边都至少有五分,但这打碎了凑在一起,中间再有着不纯天然的线在分割着,就怎么看怎么别扭。
所以,他实在是无法昧着良心,去打出什么高分。
“原来如此,你喜欢小的蠢的容易骗的,啧啧啧!”
楼疏玥没有生气,只是双手抱胸,凸显自身成熟,相当轻蔑讽刺杜恩这边的喜好,虽然是她自顾自得出的结论。
杜恩同样没有在意,神识扫掠,感触全开,但依旧没有捕捉到什么异样,对面的楼疏玥更是一点攻势酝酿都没有。
这只能说明,她早就酝酿完了。
没有第二种可能!
也就是说,刚刚其实也不需要拉近距离,予以什么偷袭突袭。
再换言之,那纯粹是出自个人的性情,想着在杀死杜恩之前,再戏耍一通他,报一报之前一直呛自己的仇怨。
她是还自顾自地以为,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这个年青的家伙会暴露出一些别的情绪,可没想到还真是表里如一,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当然,想多了其实也无所谓。
“别说姑奶奶不照看你这个小年轻,看你没有冒动的表现,应该是还有些想问的吧?我最后发发慈悲,赏给你就是了,问吧!”
如同女帝一般的施恩口吻,又带有些提不起劲,总之就是十分轻快随意。
对于悔情真君给她,又可能是她本来就有的手段,格外地自信,只觉得必然绝对,吗?
风水轮流转啊,现在轮到自己用话来尝试获得空隙机会……
杜恩这么平静地想着,语调如止水不动:“的确是有些想问的,悔情真君我看也不像会枉顾大局的人,好歹也是堂堂的真君,而且,之前看你种种故意的表现,同样不存在让你在龙宫里杀我的征兆,这是为什么呢?”
“你之前倒是看得不错,就是那么偷偷摸摸地观察,还说你看不上我的姿色?”
“……”
“啧!无趣的毛头小子!”
楼疏玥摇了摇头,接着道,“真君的确一开始没想让我出手,毕竟这次的侧重点不同,大局在于龙宫之秘,还得看看能不能火中取栗。”
“可现在这大局不是已经变了吗?至尊们直接插足,就让她产生局面不可控的想法,所以便果断舍去原先的打算,提前了针对你的顺位,在前两天暗中联络我,让我不用拐弯抹角,继续装着演着,一进来就直接过来杀你,确保本次行动总归有些收获。”
两人口中的拐弯抹角、装着演着,其实就是她此前企图透过这个,最终在共同作战里面,搏得杜恩的信任!
再具体地讲,在前面其实已经有不少铺垫,像什么故意表露出心机看似多,但其实却很浅的表现,还有透过微表情小心思,点明自己在派系里面没有风头不二等等。
“所以,现在这样其实正好,让我那么忍受下去,整天称奴做戏的,实在是烦透了!”
楼疏玥的本性,是傲慢随便,自视甚高,如同女帝般的情况。
从大比开始到之前岛屿上,一直都在装着演着……
“倒也不是没有端倪。”
杜恩只这么说,引得她斜目看来,继续道下去:“芳华法典其实不是媚态之功,你却有些刻意表现得这样,那之前的作为,实际上,与其说是魅惑,不如说是下令。”
“同样的,采薇法典明明是柔情女子所修之法,你应当知道自己无法取得真意,却还是选择它作为主修,便显出你的自负,你认为自己能够改其法变其用,最终也的确显得成功。”
“再结合芳华法典与你前后表现出的情况,真正循着的跟脚,或者说企图,我大胆地推测,是天子一言,万般臣服。”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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