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坑谷
不过很快地,他们的注意力就被转开。
因为第六轮次开场了。
“咦?不是他打头阵?”
“只是表面恢复,其实病根还存?”
“很有可能,毕竟那可是绝灭死光,一门十分厉害的秘法,也不知道那个贾耀是怎么修习学会的,能以自身的一切绝灭为前提,迸发杀人的死光,便是能够夺魁的那几位,那么近距离吃下,也要当场重创,甚至可能陨落。”
之所以最后的评价只有这样,而不是直接说也要当场陨落,自然是因为杜恩这边的生还,明显刷新了他们的认知,降低了这门秘法的威力绝对性。
换做是像叶不悔时的情况,提前就知道了,在赛前肯定会言之凿凿,说什么必死无疑之类的话。
差点又被打脸,好险!
“说实话,那贾耀的行事,嗯…实在不好评价,但毕竟也算是为我等创造出一个机会,要是他现在打头阵,说不得就有人能捡漏上前二十。”
“就是说啊。”
“嘿!各位倒也不用这么想,要知道这一轮只有二十天二十场,就算他靠着孟参赞的照拂,躲到了最后一天,也就是多出十九天而已,这么点时间,对我等而言,不过眨眼的功夫,他未必能调养回哪里去!”
“有理,有理!”
群狼环伺,虎视眈眈。
天才们的对话没有藏着掖着,就是为了额外给杜恩施加压力。
“这帮家伙,还真是狼心狗肺,完全不知道知恩图报!”
熊伐听着那些闲言碎语,忍不住大怒,正好状态略缓,当即便晃了晃脑袋,如此开口。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由于杜恩这边接连的举动,还有那遇险脱险之事,显得相当跌宕起伏,引人心神,于是便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首先是翘楚们,在最后以不同于往届大比的精神姿态退场,无形中便让天才们产生一种托底心理。
我们还能不如他们?!
就是这样的心理,无疑筑高了他们的心理防线,又在贾耀战的前大部分时段,进一步感染到他们,后续其他天才的不为苟延,更是令他们整个群体都滋生出一种自豪感,而不是往届那般的惊惧惊骇,越积越深。
所以说,是杜恩的作为,一点点改变了这场大比的风气,使得现在整体的心态,依旧保持着较为正面的情况,很少有谁的道心走进极端绝地之中。
但结果却是调转枪头,要开始捅杜恩这个始作俑者!
熊伐自是不忿,其他三人也纷纷不满。
迎着这不满的目光,天才们毫无介意!
“哈哈!所谓时也命也,在下自是佩服杜英才的,只不过,正是因为佩服,自然是要手段尽出,方显尊重!”
“没错!没错!”
“还是说,四位觉得,我们需要退让照拂一下你们的杜英才?”
你踏马!
风水轮流转,上一轮次应冬卿拿来挤兑他们的话,现在反过来被拎出来用,顿时让熊伐他们气急败坏。
偏偏这话还没法反驳……一下子,他们也体会到对面此前的憋屈感受,再虚眼瞥着杜恩,顿时只觉惭愧后悔。
“没事,不用在意。”
杜恩平静地开口,只会让他们更为如此。
“大人!事由在我,我,我,我这就回去加班!”
实在想不出该如何找补的熊伐,一急之下说出这等话语。
其他三人里,郝寥学更是热情响应,因为就他那个精细活做不成的苦力定位,其实是状态最好的。
而苏晚禾则是欲言又止,两只英气美目这阵子因为始终盯着火看,老早就盯红透了,所以这会看着,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可说是这番话真正的始作俑者,那应冬卿也是无话可说,暗自叹息一声,默默地就转身。
她这个切墩定位的,也属于状态还好,缓了缓,可以继续加班。
“英才,我……”
“你就不用去了,熊伐毕竟是器修兵修,炼器本就算是擅长,现在还有余力很正常,你嘛,还是算了,不能浪费材料。”
听到杜恩这直接的话,苏晚禾顿时只有哭笑不得。
敢情我还被嫌弃了是吧!
大人啊!有时候您的话,真的是太戳人心管了!
苏晚禾这么想着,脚下却直接止住,默默地挺身站立,依旧如以往般笔直。
再看向外面之时,发现刚刚还得意洋洋,企图趁机施压的天才们,这会全部都哑火了。
因为这边的对话举动,没有什么遮掩,基本暴露出去,所以他们的心里此刻纷纷大惊失色,只有面上还勉强保持住风范。
敢情你们搞得身体仿佛被掏空,是在趁机兼职加班吗?
别的且不说,那法器……嘶!
一想到乌泱泱的四阶法器大群,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位可是同阶之中顶尖出格的器师啊!
伤还没养好又如何?
直接拿法器当符箓用,反正现在有的是人在帮忙加炼,再靠着那连死光都杀死不了的强韧灵体,还根本不用担忧什么自爆反噬……届时可该如何是好?
作弊!
这是作弊啊!
哪有大比途中,还能兼职加料的?而且,居然还有那几个翘楚苦工在帮忙加料!
天才们很想这么说,但是又清楚,既然这边能大搞特搞,其本身显然是得到了上头的允可。
或者应该说,千日大比本来就是百无禁忌的,只要遵守那些个简单的规则,其他的不管怎么来都行。
如果有足够的实力,哪怕是隔着白铁浮柱,直接在场外杀人,其实都是允许的!
所以说,作弊这种话要是真的说出来,那就是自取其辱!
更别提刚刚还在耀武扬威,这么转过头来便自己打自己脸,属实是丢人至极!
因此,他们也就只能在心里苦涩咀嚼,忧愁叹息。
“嘿!真是活该!”
瞥着他们那故作镇定,其实情绪很多,绷不太住的表现,苏晚禾很快便琢磨出他们的想法,顿时暗自这么说道,又不禁窃喜起来。
毕竟她在这里面,也是有功劳的!
然后再看杜恩,他正在观战,没有说话。
于是,她也没有说话。
片刻后,场中局势迅速来到胜者已定,只是还差收割胜利的阶段。
于是杜恩转开一些注意力,看着从刚刚起总瞥向自己,似乎是想问什么的苏晚禾,直接问道:“你是有哪里看不懂?”
“啊,对,的确有问题。”
“说说。”
“呃,就是英才您觉得,这里面有谁需要格外重视的?”
“也对,好久没观战,都忘了跟你们说一下情报信息。”
杜恩点了点头,目光看向那四位显露身形的夺魁候选。
根本无需多言,他们就是那需要格外重视的对象!
面对这边依次注视而去,他们四位也是依次回看视线。
首先是一个中年男子,衣袍松松垮垮,还绣着五颜六色,佩戴各种华缀,同时胡子拉碴潦草,整体凌乱得很,完全是不修边幅,但莫名有种慵懒从容的气度存在。
只是仔细观察,又会觉得有些不对,不过却难以说清到底哪里不对。
“盛昭水,元婴圆满,功修临羡法典,已至圆满。”
“哦,当真强敌。”
虽然太过不修边幅,显得太过邋遢。
苏晚禾这么暗自评价,然后,就看到杜恩挪开目光。
“啊?就,就这些?”
她忍不住开口。
“哈哈哈!”
那边的盛昭水闻声,直接便笑起来,等笑完了就开口道:“的确是就只有这样,哎呀,这个说起来,还是因为我觉得大家都有信息提前泄露,就我一个没有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太好,所以小姑娘,我这才专门自己跑去泄露一下的,知道了吗?”
小,小姑娘?!
苏晚禾听得有些双眼一黑。
想她修炼至今,也有百多年时日,不久便是二甲子寿辰,居然也有被同阶称作小姑娘的一天,真是有些没预料到。
而盛昭水眨了眨眼,像是误会了什么,当即又露出歉意满满的表情:“不好意思啊,突然就这么开口,好像是有些打扰到了,罪过罪过,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倒也没有介意。”
杜恩在这时开口。
于是苏晚禾也就只能显得不介意。
而盛昭水更是笑得轻快随意,抬起手示意着道:“杜小哥你们可以不用管我,继续就行,不过,如果要是信得过我,那么,我也能给你们说说,我想我知道的,应该会比较多。”
杜,杜小哥?
苏晚禾再度瞠目,然后。
好像也没错?
相对而言,杜恩在这边这帮人的年纪里,其实算是比较小的?
不对,比对翘楚们是显得比较小,但天才们基本都在四十岁到七十岁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
咦?等等!
这么说来的话,这个同阶的“大叔”,其实可能比她还小一轮?
那他怎么敢厚脸皮叫自己小姑娘?!
她顿时纠结连连,柳眉倒竖,心生不忿,而杜恩倒是没在意这些,很是从善如流地点头。
“这,居然还真的章让我给你们说,这,这么相信我,倒是让我不禁有些惭愧。”
盛昭水略有苦笑,如此说着,耸了耸肩,宽大松垮的衣袍随即飘飘,显得有些浮夸。
然后,又微微按低眼帘,沉声道:“那么,开始了?”
在这个瞬间,苏晚禾好像察觉到某种隐隐的危险感,但又一瞬即逝,仿佛只是错觉,完全无法捕捉到具体形迹。
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看到杜恩平静地点头,表示我在听着,你赶紧开始。
于是,盛昭水又很普通抬回目光,在其他三者隐隐的不满里,开始逐一道出他们的信息,显得如数家珍。
“首先当然是这位!”
其所指向着的,并不是顺时针下一顺位的青年男子,而是越过他之后的她。
“盛昭水,你找死是吗?!”
“呵呵呵,这证明他还是有两分眼光的,不是吗?”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接连响起。
夹在中间的青年男子南宫胜显得满脸阴森,杀气满满,散发的气势,让位于他侧近的那些天才英杰,都不由心生胆寒。
“好吧,按照顺序来,别生气,别生气。”
盛昭水叹息着,有些不情不愿,透露出一种男的有什么好说的嫌弃感觉。
南宫胜却陡然收起气势,大马金刀地矗立,如同山不倒,像是海不移,直接开口道:“不劳你来费心!”
如此说着,看向杜恩这边,坦然自言:“在下南宫胜,于逐鼎真君麾下,尚且名不见经传,但在那征斗小道上,却也可称圆满,期待能与阁下征斗一番,好好分个胜负!”
“可不止,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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