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官场痞子
张齐辉领着姚泽等人登上大屿山,笑眯眯的说道:“这里有很多风景区,要不要先带大家去参观一番?”
周大志笑着道:“等闲暇了再来玩吧,咱们来这里本来就有很多人不欢迎,如果在一副悠闲模样,不更是让别人有话可说吗,到时候别被别人给赶了回去,那才丢人丢大发了。”
“怎么会,周厅长说笑了。”张齐辉尴尬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就带着众人朝着农户家中而去。
……
秦海心的母亲秦月娥下午抵达香港后直接去了医院看望秦海心,在秦海心住院期间,李恒德没有再出现过,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
当秦月娥找到秦海心的病房,见秦海心可怜巴巴的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秦月娥一阵心酸难过,眼泪忍不住就流了出来:“海心,妈来了……”秦月娥哽咽的走了过去,坐在秦海心床头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低泣起来。
秦海心红着眼眶喊了一声‘妈’然后也是哽咽起来。
“妈,你能告诉我,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两人一阵哭泣之后,秦海心帮着秦月娥擦掉眼泪,然后有些幽怨的问道。
秦月娥自然知道秦海心问的什么,她一脸痛苦之色,犹豫不决,秦海心用力紧了紧秦月娥的手,温声道:“妈,我不小了,如果有什么秘密应该告诉我了,我可以帮你承担的。”
秦月娥目光望向秦海心,一脸慈祥的摸了摸她的侧脸,红着眼眶哽咽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啊,其实……”
“其实……”秦月娥不忍心将埋在心里快二十年的事情说出来,更不想让自己女儿再度伤心。
“妈,你倒是说啊,我真的没事。”秦海心急切的道。
秦月娥了头,深深的叹了口气,其实去将房门关紧之后,重新坐在了秦海心身边,幽声道:“其实二十年前你父亲不是出意外死的,他是被……被李恒德给害死的。”说完这些,秦月娥重重的吁了口气,似乎沉淀在心里多年的石头减轻了不少。
而秦海心听了秦月娥的话,却是如石化了一般,半响才回过神,木讷的望着秦月娥,道:“这……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他害死了我爸,那你怎么还……”
秦月娥凄冷的笑了笑,道:“为什么嫁给她?”
“这些年我忍气吞声的,就是为了找到他当年的犯罪证据,你父亲死的时候,他顺手就将你父亲的公司给侵吞了,没有给我们一条活路啊,当初你父亲和李恒德关系不错的时候,那个畜生就惦记上我了,有一次差在咱家里……把我给强奸了,如果不是你父亲去外地出差,刚好那天回家,碰到了那个畜生干猪狗不如的事情将他逮个正着,也许……”秦月娥流着眼泪,跳过那一段,继续道:“自那以后你父亲和李恒德便结了仇,原本两人合伙开的公司也因为有了仇怨而闹的分离。当时你父亲的股份要比李恒德多出许多,如果两人分离,李恒德会受到重创,所以他狗急跳墙,设计了阴毒的计谋……你父亲在开车回家的路上,被一辆大货车……”
秦海心咬了咬银牙,问道:“找到证据没?”
秦月娥恨恨的摇头,道:“没有,这个混蛋太过狡猾,这些年我翻遍了他能藏东西的任何角落,也没找到当年他侵吞咱家财产的秘密。”
“知道我为什么同意让你嫁到香港来吗?”秦月娥突然问道。
秦海心疑惑的摇头。
秦月娥目光带着怨恨的望着窗外,道:“其实本来打算今年如果再找不到证据,我打算和他同归于尽,找证据难,杀他却简单的很,我之所以让你离开是不想让你牵连进来,更不想让你难过,我以为你再香港能过的很好,至少人家是大富之家,而且对你也不错,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是报应不爽,当年李恒德做了恶毒之事,损了阴德,二十年后报在了他儿子身上。”
秦海心道:“妈,李海明是为了救我而死,这份恩情我得记住,把那些放不下的仇恨都放下把,当年李恒德害死我父亲,如今李恒德的儿子却救了我,不能不说这是造化弄人,这段恩怨我们就彻底放下,以后我们好好的过平静的日子,好吗?至于李恒德他晚年丧子,已经得到了世上最残酷的惩罚,比他自己死还要难受,所以,咱们以后别再提往事了,好吗?”秦海心虽然恨李恒德害死自己父亲,但是想到李恒德的儿子又不过自己性命就了自己,她怎么也提不起报仇的心来,而且父亲已经死了二十年,那时候秦海心还小,如果不是有照片,秦海心恐怕根本不记得自己父亲长什么样子,这些年对父亲的那种感觉早就冲刷的可有可无,秦海心不想秦月娥因为报仇而把自己也给赔了进去,如果秦月娥再此时,那么秦海心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亲近的人了,所以秦海心很怕秦月娥做什么傻事,这才极力劝阻秦月娥放下仇恨。
可是,二十年前,积累下的仇恨会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吗?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秦月娥不想秦海心难过,擦了擦眼泪,就笑着头道:“成,咱不报仇了,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如果秦月娥不是那么爱秦海心的父亲,也许这段仇怨在李明海的死后就两清了,可是秦月娥深深的爱着秦海心的父亲,这些年从来没有因为时间的消逝而减少多少。
第四百四十三章 暗涌初起
香港钻石山火葬场。
今天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伴随着天气阴沉沉的,让人沉默的似乎喘不过起来。
李恒德手里捧着李明海的骨灰坛,一脸悲痛的朝着火葬场外走去,在他身边,站着三个身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的彪头大汉,其中一个像是欧美人,一身健壮的肌肉看上去很唬人的样子,一头金黄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使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秦海心不知道李恒德什么时候找来的这三个保镖,只是搂着秦月娥的肩膀,让她和自己走在一起,为秦月娥撑着伞。
在秦海心身后的是于宗光一家人,于宗光和小儿子与凌风走在前面,于乾和窦可莹落在最后面。
窦可莹见于乾神色有些奇怪,脸色也是苍白的很,就接过于乾手里的雨伞,帮他撑着,然后关切的问道:“是不是感冒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于乾想起刚才李明海失去颜色的尸体推进火炉的场景,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牙齿有些打颤的道:“没……没事,可能是见不得死人吧。”
“嘘,小声,小心被李家人听见。”窦可莹拽了拽于乾的衣袖,有些责怪的道:“瞧你脸色难看的,李明海又不是你杀的,你紧张个啥劲啊。”
于乾心虚的笑了笑,道:“也可能是最近今天没休息好,没事的,不用管我。”
众人走到车前,一名保镖为李恒德打开车门,他没有坐进去,转身看向秦海心和秦月娥,冷声道:“你们先上车。”然后走到于家人身边,对于宗光挤出一丝笑容,道:“老于,今天多谢你能来。”
于宗光脸上没有笑,只是叹了口气,道:“送送侄子是应该的,说谢就太见外,明海在香港出了这种事情我很难过啊,希望恒德兄能保重身体。”
李恒德没有说什么,只是了头,将目光瞅向于乾。
于乾一直观察着和父亲说话的李恒德,见他把目光看向自己这里,他心里微微一怔,身子遽然绷直,心里因为心虚而使得身子有些不由自主的哆嗉起来。
“于乾,可以过来,我们单独聊两句吗?”李恒德笑着对于谦说道。
于宗光诧异的望了李恒德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于乾,心里疑惑不解,李恒德和于乾有什么好谈的?
见父亲也将目光望来,于乾喉咙哽咽一下,由于紧张,下意识的捏紧了窦可莹的胳膊,窦可莹微微蹙起柳眉,胳膊被于乾捏的生疼,就低声道:“你到底怎么呢?”
于乾没理会窦可莹,只是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一些,他朝着李恒德笑了笑,只不过这笑比哭还难看,“李叔,有什么事情吗?”
李恒德轻轻一笑,勾了勾上,指着不远处的走道:“过去说。”
于乾犹豫起来,于宗光皱起了眉头,斥责道:“你李叔叔让你过去你就过去,磨蹭什么。”
被于宗光斥责,于乾脸上极其难看的了头。
李恒德从保镖手里接过雨伞,让于乾走到自己身边,等到了前方的走到,他将手里的骨灰盒递给于乾,笑道:“帮我拿一下,谢谢。”
于乾盯着李恒德手里的瓷坛子,双手有些哆嗉的伸了过去,碰到骨灰盒上,他双手猛的一缩,如同触电一般,瞧见李恒德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于乾心里怒气大气,胸口起伏的道:“李叔叔,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我还有事情要忙。”他没有再去接李恒德手里的骨灰盒,将目光望向了别处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和恐惧。
李恒德将捧着骨灰盒伸向于乾的手缩了回去,笑了笑,盯着于乾的脸,道:“你知不知道明海死的好冤?他被自己认识的人给害死了,如果不帮他报仇,他又怎么会瞑目?”
“你在说什么,和我说这些干嘛,李叔叔,你别太过分了,我看你是我父亲的朋友,是我的长辈我不和你计较,别再和我说这些神神叨叨莫名其妙的话。否则……”于乾被李恒德的话彻底说的恐慌了,他机会可以断定,李恒德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否则也不会单独将自己喊到一旁,说一些有的没的话,他在惊恐的同时也到了暴走的边缘,发怒只是为了掩饰心里的恐慌和心虚,这是一种心理反应。
见于乾一副威胁的模样,李恒德哈哈笑了起来,摇头道:“于乾侄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只是和你说说我儿子死的冤枉,他又不是被你害死的,你如此激动干嘛。”他拍了拍于乾的胳膊,语气很淡然的道:“好好活着,别和我儿子一样,做了命薄的人。”说完,他拿着雨伞,不管脸上带着惊恐,瞪大眼睛定格在那里的于乾,独自撑伞离开。
上了车子,然后消失在了毛毛细雨之中。
于宗光打着雨伞,站在雨中,望着失魂落魄而来的于乾,眉头紧紧扭在了一起,待到于乾走进,于宗光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李叔叔和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他脸色那么难看?”
于乾‘啊’了一声,见父亲盯着自己,目光如炬,他牵动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呵呵道:“随便聊了两句,没什么事情。”
不等于宗光开口,于乾拉着窦可莹的胳膊道:“今天不是要去你爸妈家吗,赶紧走吧,否则待会赶不上晚饭了。”
窦可莹木讷的头,配合着于乾,被拉着上车,窦可莹朝着于宗光挤出一丝歉意的微笑,然后钻进了车子里。
于宗光和于凌风打着一把雨伞,望着于乾的车子夹杂着雨水,飞速离开,于宗光眼神中露出忧郁的神色来,他总觉得今天的事情过于蹊跷,李恒德和他的交情的确还行,但是和于乾之间哪有什么秘密还需要单独交谈的地步,而且还是在他儿子今天火葬的时候去谈。
他李恒德有那份闲心吗?
于宗光拿出手机,翻出号码,拨通了很久没联系的一名香港警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