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骗到缅北的那些年 第40章

作者:破金

  并且,我开始打人了。

  “老猪,给那小子拽旁边屋里去。”

  我说的,是和我一起来的那对儿小情侣当中的男人。

  他在发愣,看着电脑屏幕宛如自己死机了一样,一动不动。

  老猪晃悠着身上的荤油,扔下一句:“早他妈想收拾他了。”走了过去,在其身后一把抓起了他的头发,连把椅子放倒了都不管,就这么拖进了旁边的房间。

  而我,这才慢吞吞的走过去。

  “望天儿呢?”

  我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坏,可那个女孩求过我的事,得办。

  啪。

  甩手一个嘴巴抽过去的瞬间,他脸上迅速印出了五个红色指印,但是脸上依然没有半点表情。

  “这是打皮了。”老猪左右看了一眼,留下一句:“老许,你等我找点家伙事儿。”

  趁着这短暂的时间,我赶紧抓着他的头发蹲下,借着那张桌子挡住身体,用只有我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她走了。”

  那一刻。

  他的脸上像是老式电视机管色彩的管子坏了一样黑白,转瞬变成了被人用手使劲拍两下之后的彩色。

  但,依然毫无表情。

  “用裤腰带给自己挂在了门把手上走的。”

  “啊!!!!”

  小伙奔着我就扑了过来,直接把我扑倒在地上,完全不会打人的,用手掌不断在我前胸、肩膀拍打着。

  老猪进门儿的时候都误会了,说了一句:“我艹,我都忘了你好这一口,要不我等会儿再过来吧。”

  “我X你妈,老猪,你给他弄下去!”

  这老猪才反应过来我让人骑底下是正在挨揍,他抡起手里的东西,‘嗵’一声抽在了那小子脸上,就一下,把人抽躺下了。

  “你咋能让他放倒了啊?”

  “我他妈刚和大哥在楼上喝了两瓶白的!”

  其实,是一人一瓶。

  但,我看清了老猪手里的家伙是什么,那是一块一巴掌厚的长条胶皮,这玩意儿抽身上,一下就能打出血印子,第二下肯定皮开肉绽。

第64章 和你有XX关系

  我没办法考虑别人。

  这是实话。

  在当时的环境下,别说是考虑别人,稍微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跌落万丈悬崖。

  直到今天已经回国了这么久,我还在恨着自己。

  我恨自己的心慈手软,怎么没在那种条件下,直接把那孙子干死!

  孙子,是后来园区里的人给这小子起的外号,而造就了这个孙子的人,却是我……

  为了把他媳妇已经走了的这件事告诉他,是我让老猪把他弄进了屋里,由老猪拎着胶皮亲自动手将这小子抽的窝在了墙角。

  可是打完以后,我看着整个后背深红发紫到往外渗血的那个男人,眼睛亮了。

  好像是我给他打醒了一样,曾经那个行尸走肉一般的家伙,彻底消失了。

  “扔狗笼子里,我他妈看见他就烦。”

  这是我说的话。

  老猪连考虑都没考虑,抓着他头发就给拽进了电梯。

  等我醉眼惺忪的看见老猪再回来,这货竟然问了我这么一句话,他说:“老许,你跟那个王八蛋一起进来的吧?”

  我答:“啊,咋了?”

  “这小子是不是有病?”

  老猪指着自己的脑子看着我。

  “你啥意思?”

  老猪笑了:“这小子跟我舞舞玄玄的发狠,嘀咕着什么‘有本事一辈子别让我翻身’,实在给我墨迹烦了,我又给了他一顿大嘴巴子。”

  “他,一个猪仔,还想翻身,着笑儿不?”

  嗡!

  听完这句话,我脑瓜子就像是让两把电钻夹在中间似的那么疼,喝假酒都没这么难受过。

  “我有点喝多了,眯会啊。”

  我借着酒劲闭上了眼睛,暗自后悔自己的决定,你说我怎么就没偷摸的给这小子递个纸条什么的说出这番话呢?干什么非得把人弄起来打一顿?

  看起来以后啊,酒这玩意儿真得少喝,不光耽误事,还总会做出错误的抉择。

  乃至于后来我都回了国,还在时常懊恼,觉着孙子这顿打挨得冤,要是当下我没喝酒,也许会找到更好的办法。

  多年以后的另外一个中秋,我才在又一次醉酒后想明白了这件事。

  那会儿我哪有其他选择啊?

  就以平时总往财神机房跑的身份来说,我要是敢跟谁说两句悄悄话,或者递上个纸条,都不用第二天,阿大就得要了我的命。

  最多,像阿勇一样,能在山头上有座坟,就算是好的了。

  阿勇死的事,第二天就在园区里传遍了,因为第二天一清早,阿大搂着我的肩膀,在工作区宣布了对我的认命,他让我在2号楼承担起阿勇的职责,还专门拍了拍我腰间没有子弹的枪说道:“谁要是不听话,你就给老子崩了他!”

  没人知道阿勇是怎么死的,但,所有人都知道我上位了。

  芳姨就像个花痴一样在旁边抿着嘴笑,甚至当天晚上,把那玩意儿撸了下来,说了一句:“不使唤这个了,不得劲儿。”

  我懂。

  这个女人盘算的小九九根本没能逃过我的眼睛,她是好不容易找到那种可以依靠一个人的感觉后,害怕让人抛弃。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揣上你的崽子!

  胆多肥啊?

  她为了让自己心安,敢这么干。

  那我能让她如愿么?

  她要是真怀了孕,我可就不是她一个人的救命稻草了,是死也得死在这儿的孤魂野鬼。

  从那一天开始,我变得不是人了,在芳姨身上把该享受的地方都享受了一遍,就是不走正道。

  最后芳姨一看见我就翻白眼仁,我只要给她推屋里去,准会张嘴骂我一句:“变态。”

  而此刻的整个园区,也都看出来我成为了阿大眼中的红人。

  “那人谁啊,这么牛逼啊?怎么在2号楼里想出来就出来,想进去就进去啊?”

  “他啊,老许。人家可不光是想出来就出来、想进去就进去,人家还敢在这园区搞对象呢,就跟2号楼芳姨,俩人都住一块了。”

  “啊?!阿大不管么?”

  “管?管个屁啊,阿大对他比之前的阿勇还好,你羡慕不来的,还是老老实实当狗推吧,好歹啊,还能去前世今生爽爽。”

  “哥,这老许咋混成这样的?”

  这是我在园区又来了一批新人之后,经常听到的话,而每次听到‘他咋这么牛逼’、‘老许怎么混成这样的?’时,我都想过去亲口告诉那些人:“我他妈拿命换的,一个不小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你要不要跟我换?”

  “要不要!”

  但是,我每一次都忍住了,有时候还掐自己大腿,尤其是听到有人给他们解释的时候。

  “老许那活你们都干不了。”

  “打黑拳知道不?人家能在729军区联欢会上,靠打黑拳干倒一个职业军人,你们谁行?”

  人就是这样,有了地位以后根本不用你自己出去吹,捧臭脚的多了去了。

  “许哥。”

  当一个十分别扭的声音打身边传了过来,我看见了第一次向我低头打招呼的刀子。

  他领着几个打手,从八楼拎下来两个新人,那俩小子已经没有人模样了,进屋的时候都在恍惚。

  “大哥呢?”

  我问了他一嘴。

  刀子再也不炸刺的说道:“大哥还在楼上呢。”

  这些天我和阿大的业务彻底分开了,他专心去楼上收拾那帮新人,把整个工作区都丢给了我。

  那我当然得对得起他,隔三差五就上楼下小卖店给这群狗推买苹果,然后亲自将垃圾袋收拾好,送到楼下垃圾站。

  另外,我还买了一个酒精炉,对外的说法是,平时整点方便面啥的。

  对了,我还买了一个壶,这玩意儿在国内看过‘缉毒’节目的应该都认识,就是上边差了几根管,一吧唧直冒泡的那种。

  没事的时候,我就坐门口端着壶咕嘟,偶尔还往上放一小块冰糖。

  是真的冰糖。

  有时候我看向窗户里倒映出的影子,都能感觉到自己这一出挺着人烦,哪怕给芳姨烦得三番两次来找我,压着火低声跟我嘶吼:“你他妈不要命了吧!”

  我也不搭理她。

  老猪跟我说:“老许,给这玩意儿扔了吧,好好的日子,作啥啊?”

  “就因为你抽这玩意儿,芳姨都找大哥好几回了。”

  当下,我精神百倍的看着老猪:“大哥怎么说?”

  老猪回应了一句:“我就看见一回,大哥说‘我兄弟愿意干啥就干啥,和你有几毛关系’。”

第65章 隔墙有耳

  “骡子?”

  “骡子!”

  这是我第一次上八楼。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阿大在对讲机里跟抽了羊癫疯似的喊:“老许,骡子的钱没到账,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阿大可以不管我是不是在抽小快乐,可以不管我晚上跟谁一起睡的,但是,他必须得保证我在其他人面前不是个人。

  而八楼,和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我以为的八楼,是如同监狱一样用铁栅栏隔断出来的单间,里面装着一个个不听话的狗推,没准还在胳膊上插着针管什么的。

  可我到了八楼以后,看到的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八楼安静极了,安静的你都害怕。

  好像有根针落地,你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在八楼门口冲着楼道里的绿皮兵亮出磁卡之后,那绿皮兵开门之后的铁门声响‘吱嘎嘎’都让人瘆得慌。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在阳光充足、没有异味环境下,感觉到瘆得慌,反正我这时候的确如此。

  迈步往里走,当我经过第一个房间时,一个女孩正跪在那里,她用屁股坐在自己小腿上,两只手手背冲上抬到胸口自然弯曲,当我看她的时候,还得时不时伸出舌头去舔一下自己的手背。

  真的把唾沫留在手背上那种舔。

  尽管我当即就明白了过来那个动作代表着什么……

  “老许!”

  “老许!”

  我这边连眼球都没挪开,隔壁铁笼子处就已经有个女人开口了。

  当我扭头看了过去,杨阳和这个女孩一样跪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