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破金
说完,老烟枪走了,他再待下去,就该尴尬了,谁也不愿意热脸贴冷屁股。
面瘫在楼上眼瞅着老烟枪离开,这才回身走向了身后衣柜般大小的保险柜,打开保险柜以后,里面各种各样的武器琳琅满目……
他将枪械一一拿出,最后,寻思又寻思,才将一个私藏的40火火箭筒拽了出来,还十分小心的拿出了两枚炮弹,骂了一句:“就他妈你有心眼。”
面瘫半张脸不动的,将武器压着老烟枪带过来的家伙摆上了桌面说了一句:“给咱们的人都叫回来,今天晚上出发。”
屋子里的小弟也不敢出声,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既木讷又懵懂,好像是离开国门之后,这才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江湖。
第644章 捅马蜂窝
7月初,深夜。
邦康郊区,江边一座小山包上,一个灯火通明的山洞内不停传来柴油发电机的噪音声,而此时,面瘫带着自己的手下正在另一座山的山头,偷偷观察着一切。
“行里人啊!”
面瘫望着眼前的一切,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个实验室绝不仅仅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首先,他选择了将实验室立在江边,这就解决了排污的问题,污水可以顺江而下,在肮脏的江水中隐藏住所有痕迹和异味……
其次,他用了柴油发电机,这东西尽管噪音大,却能够在柴油的支持下不间断的发电,以此来满足一间实验室的所有用电需求……
最后,他没有将实验室立在邦康市内,而是将实验室立在山区,这就是做好了进可攻退可守的打算。
能将整件事考虑得如此清晰,还攻守兼备的,就连运货都可以趁着深夜跨江送到东边,能不是行里人?
最关键的是,面瘫听见几个守卫聊天的时候,说的竟然是越南话。
面瘫以前在赌场混过,和越南打手有过接触,这群玩意儿只要给钱那可是什么都肯干,还个顶个的敢玩命……
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东南亚了解的这么清楚以后,才选择了走这条路?
面瘫有点懵了,以眼前这伙人的配置,完全可以再扩充一下,在金三角选个地方当个地头蛇了,何必来惹大势力呢?
强人不惹势力的道理,不懂啊?
嗡!
一台车从远处的山谷开了过来,面瘫只看了一眼,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一台军用悍马,车顶配置着车载机枪,车里的人下车时,尽管吊儿郎当,但依然保持着枪不离手的态势,还在时不时的回头观察山里的情况。
这时候面瘫但凡长点脑袋的,都知道不应该往下继续了。
悍马车上还下来一个女人,一个打扮得很精致,却穿着纯白色素装旗袍的女人,她头顶还戴着一顶如同草帽一般的白色帽子,只不过她脑袋上的帽子有尖……
“焦老板,联系上了么?”
这个女人站在山洞外,摇了摇头,随即转过身看上了山林:“如今许先生已经是佤邦之王,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见到的,想要见到许先生的唯一办法就是通过当地势力的引荐……而距离邦康市政府最近的势力,就是华人商会,我们和他们没交情。”
“现在的邦康,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再也不是江湖势力手眼通天的情况了。”
面瘫听的很着急,对方每一句话他都能清晰听见,却根本听不懂这些越南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焦老板,要说我,咱还联系那姓许的干嘛?那小子名声太不好,跟园区老板混,给老板崩了,和老乔混,又给老乔崩了,反正在东南亚的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何必围着他转?”
“焦老板,要我说,往后就咱俩合作,你出军火、配方,我出人,从制造到走货,咱们能横扫整个东南亚,何必和谁合作呢?”
那女人看向了山洞外说话的男人,问道:“然后呢?和老板一样,让东边的警察抓住么?”
“不是我趁着老板不在了说他不好,老板就是太贪了,把货运到东边是既怕被东边边防查获、又怕东边的人收了货以后玩黑吃黑,你要是真这么担心,不和东边的人做生意不就行了么?他还不干!”
“结果呢,货是运过去,最后还不是让人家连人带货都拿下了么。”
那个女人张嘴骂道:“你懂个屁!”
“当时咱们是什么状况?”
“在孟波的市场刚刚稳固,可孟波是佤邦和东掸邦的必战之地,老板想在这儿出头根本不可能,他只能积攒了足够的实力以后放弃孟波,转头奔向金三角,在那儿另起炉灶,招兵买马。”
“问题是,在金三角另起炉灶得需要多少钱你知道么?”
“老板知道!”
“而老板选择在孟波做生意的原因就是为了能在东掸邦的地面上直接穿过去,过了东掸邦,咱们就能直达金三角。”
“去东边,是咱们最后一次冒险,老板只能亲自去冒这个险,这是不允许有半点差池的事。”
这个女人一把抢过了男人手里的望远镜,将望远镜举至眼前说道:“可自从老板在东边折了以后,东掸邦的人几乎拿咱们当成了摇钱树,天天摇得树杈子都快折了,这才逼着我将你们所有人带出来,带进佤邦。”
“那咱们为什么不能直接去金三角?”那个被抢走望远镜的男人问了一句。
“去干什么?你有老板的军火来源么?你有老板在东南亚这么多年的关系网么?你有积攒下足够的家底么?”
“眼下这种情况去了金三角也只是给人家塞牙缝!”
“倒不如背靠大树好乘凉。”
话说到这儿,这个女人冷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也知道你们一直在等机会,觉着我一个女人压不住场面,想要拿到了配方以后,另起炉灶。”
“你们可以试试,反正配方在我脑子里,只要你们敢动一点不安分的心思,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人财两空。”
那个男人立即摇头:“我们可没这么想!”
“大老板说了,你身上随时背着放嘴里立马就死的毒药,叫什么‘甲’,我们怎么可能打这个心思?”
“不过,焦老板,这佤邦禁毒,咱们去了能干什么?”
那个女人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她的价值,可不仅仅是毒,她的价值,是用自己的一生,去守护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来报答老板对一家人的恩情,还不完的恩情。
……
山里,面瘫蹲在一颗树后面,听着对面叽哩呱啦不停交谈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掉进了进退两难的陷阱。
他应该立马撤退,随后向佤邦警方通风报信的,可要是这么退回去,还不得让鱼头这帮人笑掉大牙么?
还有那眼看着就要到手的一千万怎么办?
正琢磨着,面瘫忽然看见了对面山头上的人转向了自己这个方向,手还拿着望远镜往这边扫,他赶紧冲着身后挥手:“躲好喽,快!”
但,那个女人只扫了一眼之后,就立即放下了双手,随后光凭借肉眼看向了这个方向,紧接着又将望远镜抬到了眼前所在的位置……
突然,她如同午夜厉鬼般放声尖叫:“漏了!”
一把抢过了身边人的枪,在黑夜里冲着山头扣动了扳机……
第645章 好东西啊!
“爷,没找到。”
当电话里传出这个声音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内仔细看着竹叶青的脸。
“我尽全力了,您说的那个老焦,年纪约五十至六十岁之间,混迹江湖的,跟过西亚人的,连孟波的佤族都没听说过。”
“而且孟波的佤族和我说,西亚人当时弄了一批越南人当手下,看上的是这伙人敢打敢拼,越南人里好像也没有姓焦的吧。”
我点了点头:“合理。”
西亚人在孟波贩毒,肯定不能找华人,他得防‘针’;更不可能找佤族,在佤邦的地盘上找佤族,哪怕是孟波依然在东掸邦手里,我也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收不到。
那,在这片区域内,他还能找谁?
敢打敢拼还能在江湖上混出名号的,不也就这么几伙么。
所以我才说,合理。
“爷,那咱们……”
“继续找,找不到,不准停。”
我挂了电话,伸手撩起了竹叶青脸颊处的发丝,眼睁睁看着那被筱筱挠过的地方不光没有留疤,还奇迹般的逐渐恢复成了一道红印,这要是过段时间,没准连红印都看不见了。
“邪术啊?”
我诧异的问了一句。
竹叶青笑着打趣道:“什么邪术啊,是医美。”
“还什么邪术,东亚洲四大邪术没听说过?整容、修图、化妆、美颜,那都前无古人的招数,以前我在园区里时候,那帮女的把这东西一用上,就算是长成一泼粑粑样,也有骚老爷们为之疯狂。”
竹叶青赔笑了着转换了话题:“爷,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的……”
我立马收回了手,绕过办公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问道:“你说。”
“自打咱们禁毒开始,具有替代效果的致幻类药物销量便与日俱增,可是近期华人商会在做邦康本地药物盘点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这些药品的销售近乎停滞了。”
她的说话声越来越小,我却抬起了头。
我是毒枭啊,佤邦致幻类药物的销量停滞,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那群还没有死光的道友已经找到了替代品。
这替代品要比正规渠道的药便宜、还得更有劲儿,那除了小快乐还能是什么?
我就这么打击,还有人敢顶风上么?
我看向了竹叶青,而竹叶青很明显看懂了我的眼神,说道:“正因为佤邦对这东西的大力打击,才导致了这玩意儿在咱们这儿疯狂涨价,如今,这东西在佤邦的售价,几乎已经快赶上东边的一半了。”
这是翻了多少倍啊?
我没详细算,冲着竹叶青说道:“你去找民生,告诉他,这件事要是弄不明白,警察局局长的位置不要坐了。”
我正和竹叶青说着话,刚顺手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嘀、嘀、嘀。
“喂?”
“哥,邦康城外有人在交火,我问过了,不是咱们部队。”
邦康城外?
打到老子鼻子底下了?
几件事汇聚在一起的时候,我怎么越来越想不明白了呢?
邦康市内,有人敢当着我的面拔虎须;城外,竟然一不留神就打到了一起……
能是江湖势力死灰复燃了么?
不可能,要是江湖势力,最先被触动的肯定是鱼头、老烟枪这伙人,可那边没什么风吹草动啊。
或者,是孟波打算潜入邦康,在我内部开花?
这就更扯了,整个佤邦让我牢牢捏在手里,别说是他了,以如今的利益关系网、兄弟情义来说,谁也不可能轻易撼动,哪怕是缅政府。除非东方巨龙这种可以将我轻易碾压的势力出手,否则,傻子才会倒戈。
可我在一点反叛意图都没有的情况下,东方巨龙动我干什么?
“马上派人过去,不管是谁,都干掉!”
这不是捋线头、抽丝剥茧的时候,眼下我必须告诉所有人,邦康绝对不允许任何混乱的事态发生,所以我拿出了最强硬的手段。
就在此刻,我办公室房门被半布拉兴奋的推开,他用肩膀顶住了房门,伸手往后一引说道:“爷,您快看看是谁回来了!”
“等等。”
我对电话里央荣说出这句话时,门外,八个穿着军装的汉子齐刷刷走入,当所有人进入房间,排头那个壮小伙高声喊道:“立~定!”
一嗓子,喊出了军威!
“报告!”
“佤邦军,复辟团,一营二连连长率前往东方石陆指所有培训人员,归队!”
“请!指示!!”
一声声呼喝震耳欲聋,那挺拔的英姿似乎也沾染了龙气。
一年了,这帮人已经离开佤邦一年了,如今再回来,各个小脸被晒得确黑,可体现出的状态却是那么具有精气神儿。
我佤邦军终于有了可持续发展的底蕴,他们将会成为一颗颗种子在整个佤邦军生根发芽……
“一、二……”
“八!”
我一下看向了半布拉:“数不对啊,一共去了十个,莱登的儿子被留下继续读书也应该回来九个,这怎么才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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