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骗到缅北的那些年 第345章

作者:破金

  这怎么和我认识的那个人不一样了呢?

  正当要以捍卫自己的身份喊出什么响动来,又被三亲六故摁着,往你耳朵里灌‘习惯了就好了’、‘谁家日子不是这么熬过来的呢’。

  你想自己做主,门儿都没有;你想通过沟通改变对方,人家还拿自己当独立个体呢,根本没有融入婚姻状态下的生活环境。

  最后,只能一拍脑门儿:“我当初怎么像个二逼似的,就这么嫁了?”

  紧接着网络上的各种鸡汤成了半夜抑郁的主要调料,手机里稍微蹦出了一个女拳,立马就能说到你心缝里。

  你宛如缰绳在别人手里的驴,被怎么牵怎么走。

  最关键的是,当你睁眼望去的时候,会忽然发现,和你一样状况的人还不少,大家都以为这是成熟的晚,实际硬熬到了人过中年天过午才明白,这叫没有方向。

  那,什么是方向?

  当时我的想法或许是高祖斩白蛇、又或者是马丁路德金的那句‘我有个梦想’,甚至,连达奇范德林德的‘我有个计划’都有可能算。

  这就是我当下最浅薄的认知,一个从给人当兄弟到成为大哥,再到枭雄,到终于有了觉醒意识的前兆,要往最高峰攀爬的粗浅认知。

  而我这一路走来,想要从一个普通人变得满身金光,得拿自己这条贱命去冒无数次风险,得亲眼看见同路者尸骨无存。

  这时候我才明白自己和大佬彭、大包总、林闵贤他们站在同一段位了,怪不得当初大包总说我最多到县。

  用句网络小说中的段位比较就是,我终于站在了‘化神’境界里,同境界且段位处于‘化神大后期’却一生都无望突破的那几位‘大能’已经成为了尘埃。

  于是,在我面前只剩下了两条路,要么,赌上一切,去拼独上高楼后的瑰丽风景;要么,当个守城君主,等另外一个有志之士崛起时,被人碾碎,成为下一粒尘埃。

  想到这儿,当天夜里我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原来偶尔扫过几眼的网络小说描写的并不是‘修真’,是人生缩影;原来官场文描写的也不是尔虞我诈,是独上西楼;原来商场文求的也不是豪掷千金,是……

  原来,天下大同。

  原来所有人都从懵懂无知会走到迷茫的人生岔路口,再由无数次失败、退缩到最后咬紧牙关的走向赤诚,最终,殊途同归。

  我要从躲在老乔身后操控媒体、再到躲在于老师身后操控民意的幕后,走向台前了,毕竟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领袖去拥有一个时代,首先你得先让人看见。

  就像是出来混,你得先出来。

  ……

  勐能,郊外。

  佤邦头人抓着一把瓜子,带着几个手下正在山里逐个村寨转悠。

  他已经出来好几天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开车进山,然后在族人家里胡吃海喝一顿后,晚上回勐能继续耍。

  这真不是哈伊卡不听命令,是他实在想不出真要把老鹞鹰抓住了,邦康那位爷的脸往哪放。

  抓住了姚四海,送去了邦康,那位爷的脸色能好看么?他脸色要是不好看,那就算是白出力了,这不吃力不讨好么?

  抓不着呢?

  当年您自己可就是这么从山里跑的,山里抓人有多难,没人比您更清楚了吧?

  佤族头人觉着,自己就算是抓不着,邦康那位爷最多也就叹息一声,了不起大骂几句,总比在佤邦留下一个‘专冲自己人下手’的名声要好吧?

  瞧瞧于老师混的,哪有一个人还肯替她说话。

  这就是层次不同所带来的观感差异,我想的是杀鸡儆猴,哪怕手段过于冷血;佤族头人想的是人际关系,他觉着‘亲戚’这层关系是可以跨越层级与法律的,别到时候差事办成了,小姨子过年一抱怨,最终招人恨的不还是他么?

  这买卖,不划算。

  这就像是电视里说过的那句,你其实不是你自己,精神世界的那个你也不是你自己,而你眼里看到的别人,才是你自己。

  因为你只会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看别人。

第563章 木棉敢死队

  夜幕下,山区绿植随风摇摆,当其随着一个方向摆浮,宛如充满艺术气息的少年被风吹动着长发。

  绿植之下,溪水潺潺,佤族姑娘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将秀发偏落入水用双手揉搓着,还生怕衣服落上水滴的将一只手从服饰内拿了出来,在月光下露出了洁白肩膀。

  那时,如寒霜般的月光都比不上这肌肤的雪白。

  丛林里,一双贪婪的眼睛正在毫不避讳的看着,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如今好不容易才从黑狱逃了出来,怎么可能忍得住。

  嚓。

  他顺着草丛伸出了手,正打算如猎豹一般压低了身子冲出去,却感觉向前的过程中后脖领子仿佛被谁拎住了似的,让人倒拖着硬给拽了回来。

  “我……呜!”

  他看清了拽自己的人正是牵驴的莽汉后,刚要放声咒骂,便立即被另一只手封住了嘴,等再抬头,身前除了莽汉,还站着两个人。

  “姚爷?”

  老鹞鹰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那黑矿中的苦力却充满委屈的说道:“为什么啊?”

  “咱刚逃出来的时候,您说不让动村寨里的人,咱们没动吧?”

  “咱明白,只要留下痕迹,就会被人踪着痕迹给追上。”

  “可这都到了勐能边缘了,往东翻两座山就是北掸邦,在这儿不管干什么,半宿就能逃出境,这怎么还不让啊?”

  牵驴的壮汉痛骂道:“北掸邦人家要你?”

  “你会干啥?”

  “还真他妈瞧得起自己!”

  此人坐在地上,拍打着屁股上的尘土站起:“那咱去哪?”

  “东掸邦。”

  老鹞鹰将这三个字说完,此人眼睛亮了:“对!”

  “东掸邦的阿德和许爷是生死大敌,姚爷,以您在勐能的名号肯定备受重用……到时候,一准吃香的喝辣的……”

  “兄弟。”老鹞鹰喊了他一声。

  “哎。”那人答应着说道。

  老鹞鹰继续道:“家是辽宁的?”

  “老家苏家屯。”

  老鹞鹰伸出那只好手在他肩膀拍了拍:“兄弟,我答应你,只要出了佤邦地界,你再想干什么我都不拦你……”

  “唯独在佤邦不行。”

  “姚爷,你也太小心了。”

  这句话刚从苦力嘴里说出,山林里就有人答复着说道:“他不是小心,是觉着欠我们爷的!”

  话音落下,林子里,两个身影走了出来。

  老鹞鹰拧过身子,半转身半回头看过去那一刻,正看见佤族头人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俩人一照面,牵驴的莽汉就从腰间拽出了那把枪,才刚刚举起,老鹞鹰就伸手摁了下去,并解释道:“对他来说,这玩意儿和烧火棍没区别,他只要冲着大山里喊一嗓子,咱们连这个山头儿都下不去。”

  对,佤族头人强的根本就不是武力。

  “你跑什么啊?”

  佤族头人看都不看壮汉手里的枪,站在老鹞鹰面前问了这么一句。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让自己连桥给扔进黑狱里,有什么可委屈的?人家又给你找大夫又让你老婆多关心你的,你他妈瞎啊?”

  这也是佤族头人心中始终解不开的疙瘩,他想不明白。

  老鹞鹰低下了头,使最小的声音说道:“没脸了……”

  “放屁。”

  哈伊卡不信的说道:“咱们这帮人,谁没给咱爷惹过祸?我和于老师当初在勐能人脑袋都要打出狗脑袋了,怎么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老鹞鹰抬起头看向了他,十分认真的说道:“我说的是……我戒不掉!”

  哈伊卡突然停下了脚步,像是再也无法往前一步了。

  “那……那玩意儿……怎么可能戒不掉……”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充满了不自信。

  老鹞鹰却苦笑着说道:“我就是倒腾这东西的,怎么戒不掉我比你清楚。”

  “我能戒掉的是身瘾,可我为了抽这玩意儿给所有人留下的印象,会在未来变成一个个瞧不起我的眼神,哪怕是不经意间说出的一句嘲讽,都会无形的将我推回去。”

  “到时候我脑子里只会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就只有那东西能给我快乐……”

  “你明白嘛?小快乐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老鹞鹰再次问道:“你能明白吗?”

  “这东西最毒的不是让人上瘾,是让所有人都痛恨你、远离你,拿最恶毒的方式将我从所有认识的人眼里给彻底抹去。”

  他指着自己脑门说道:“这玩意儿逼着我给身边所有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让其他在这种印象里,恨不得赶紧离我远点,马上把我忘了……”

  老鹞鹰再次张开嘴的时候,唾沫丝在上下唇之间粘黏着:“这是我的报应,我造下那些孽的报应。”

  “让倒腾这玩意儿的人,最终死在这玩意儿手里……”那一瞬间,老鹞鹰的面孔突然坚毅了起来:“我认命!”

  “可我不能白死,我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他自己把自己用一块布包裹了起来,还缝死了所有衔接处,让佤族头人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佤族头人憋了半天,才张开嘴说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俩人就这么相互对视着,像是一个活着的人,看见了枯骨冢。

  “你怎么找着我的?”

  佤族头人这才从刚才的情绪中缓解出来,他朝山下指了指:“昨天晚上你们待的山洞对面,是我族人的村寨。”

  “刚才你们路过的那条河,是我另一群族人的栖息地。”

  “这么说吧,只要你还在勐能的山里,只要有人能看见你,我就能找到你。”

  老鹞鹰点了点头,没说话。

  “其实我也不乐意找你。”佤族头人似乎不愿意再看他的眼睛,转过身去说道:“我原本的想法是让你就这么逃出去得了,毕竟无论是把你带回去,还是干掉你把你的尸体带回去,咱爷都不会高兴。”

  “可我后来转念一想,还真不行。”

  “这你要是万一投奔了东掸邦呢?”

  “好么,咱爷在邦康一打开电视,要是看见阿德搂着你的肩膀在上面骂街,我估计他剁了我的心都有,到时候就不是你死不死的事了,是我想活都不可能。”

  佤族头人这才转过了身体:“今天我来就是要你一句话。”

  老鹞鹰此时退后了一步:“你的意思是,我连寻死,你也不打算让我痛快痛快么?”

  “反正东掸邦不行。”

  佤族头人开口说道:“你就算死在东掸邦都不行,林闵贤现在还在黑狱里蹲着,咱爷要是知道你死在了东掸邦的消息,回过头来得活吃了我。”

  他在老鹞鹰伸手从壮汉手里接过手枪那一刻,说道:“这么着吧,我给你指一条明路,我找人把你从邦康和东掸邦地界送过去,我送你去木棉,到了那儿,你想怎么折腾都行,还能顺便给咱爷解解气。”

  “木棉?”老鹞鹰看向了自己身边那个木棉的小伙子。

  “对,家伙和钱,我都给你准备,只要你们……”

  他顺兜里一掏,掏出几根针管:“每人给自己来一针这玩意儿,放心,我加了料,保证一觉醒来,你们已经到木棉了。”

  “给我准备一笔钱,送到我这几个哥们家里,这是逃出来之前,我答应他们的。”

  佤族头人连个磕巴都没打:“说个数,留个地址,事儿,我给你办。”

第564章 百亿!

  魏组长终于开始考察了,他先是去准备建‘海关’的场地看了看,随后对照着现有的‘口岸’仔细端详了一会,又拿出了全新‘口岸设计图’,但,嘴上却一句与此相关的话也没说过。

  “国内啊,最近兴起了一波特别不好的风气,现在新一批的孩子,什么都要求快,一点耐性都没有。”

  “没来这儿之前,我和一群新媒体人开了个会,他们说,短视频最好控制在40秒至1分20秒之内,在这个范围内时限越短越好,爆点越足越好。”

  “我不理解。”

  他按照图纸对照着整个地形继续说道:“我只知道港台电影从最早的90分钟变成了现在的120分钟,为的,就是能讲清楚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