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去冬边
“我竟然看不出这是个适合二到六只生物的游戏。”以查冷淡地道。“你可以一次赢剩下五位呢。”
“这有效的减少了我个人的体力劳动。”终点律师说。“介于现在只有我们两个,那么就由我来安排占位者了……”
“占位者有什么要求?”以查打断道。
“这倒没有特别的。只是占位。一切都在你和我之间。”
“那么就由我来出两个占位者。”以查干脆地说。“你出剩下两个。”
“啊。”
终点律师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你是想让你的两位朋友来占位吗?”
“这应当非常的公平,合理,道德。”
“是的。的确如此。”终点律师笑道。“但占位者也会算作在‘局内’。因此如果你输了,你的协议上还要加上你两位朋友的名字。”
“没关系……”振幅三百刚刚小声对以查出声。
“没关系。加。”以查直接说道。
终点律师停了一下。
“实话实说,我看不出这样做的意义。”
他这次似乎说的确实是实话。“我得把规则向你讲清楚:占位者在局内是无关紧要的。输赢只在你我之间,我很想明白,为什么要为这样无关紧要的事增加额外的付出?”
“原因很明显,而且我懒得解释。”
以查干脆地抓过装着振幅三百的大瓶子。
回头对环内环J说:“座位。”
环内环J刚准备向墙边走去,像是要去带新的座椅来。
终点律师抬起一只手臂,声音冷酷,也道:“座位。”
原本桌边有三个座位。
以查这边两张椅子坐着自己和柯启尔。
随着终点律师话音落下,一个软绵绵的红色小圆台在以查右手边闪烁出现。大小正好够把振幅三百放在上面。
“这个幻觉空间被你使用的真不错。”
以查看着终点律师两侧,那里也随着他的命令各出现了一把椅子。现在有足够的六个座位了。“如果没有那位幽灵先生的空间展开,你该怎么开展这个游戏?”
“不瞒你说,我有的是办法。不需要我自己的能力,因为有的是欠我债的顾客。”
终点律师声音转柔,云淡风轻地招了招手。
他身子左侧的那名夹子女郎施施然向前,坐在对应的座位上。右侧那名新递补的女郎没有动。
环内环J默不作声地走了过来,坐在鲜红身影的右侧。
“环内环J。她将会代表的阵营是【哀伤】。”终点律师说。
嗒。
哔。
吱。
响起三声不成调的诡异连音——法则结构体们对负向自消耗情绪的一种表达。
一支亮蓝的哭脸牌子从环内环J身前的桌面应声弹起。
“这位则是【愤怒】。”终点律师指了指自己左侧的那位夹子女郎。
半个焦黑的,没有眼眶的骷髅头升起,伴随一声很像骨折的搓擦音。
“嗯。她叫什么?”以查问。
“忘了。”终点律师咳嗽一声,伸指一戳夹子女郎胸口在线框牌位置的洞。
字符开始在那附近凝结。
“锐剪球K。”终点律师很快地说。“代表阵营【愤怒】。”
……
六个情绪阵营中,还剩【恐惧】和【惊讶】。
以查随意为振幅三百选择了【惊讶】阵营——它的标志是一个惨白的方块。
【恐惧】阵营,则由柯启尔代表。
随着窒息般的抽气声,一个千疮百孔的纯黑圆球标志在天使前方的桌面出现。
情绪阵营分配完毕。
以查自己是:【厌恶】;
终点律师为【愉悦】;
柯启尔则是:【恐惧】;
锐剪球K代表【愤怒】;
环内环J:【哀伤】;
振幅三百:【惊讶】。
“每一张正义卡牌的左上角,都有这样的情绪标志。”
终点律师指向以查给他的那张牌左上角的哭脸。“我们这些‘情绪代表’面前都有对应的标志。”
“我们只能使用自己情绪阵营的牌?”
以查冷淡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紫色大舌头卷——那是情绪阵营【厌恶】的标志,低头翻阅金属卡。
“那样的话。合理,公平,但不道德。”终点律师笑道。“合理,公平,道德的是:所有情绪代表都可以使用所有情绪阵营的卡牌。但如果你使用其他情绪阵营的牌,则需要进行【代价事件】。”
“【代价事件】?”
以查随手指向一张牌主体部分的文字。“你说过,这叫【事件】而已。”
“【事件】有两种触发方式。【代价事件】是其中的一种。”
终点律师解释。
“当你使用其他情绪阵营的牌时,这张牌上的【事件】会变成你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即【代价事件】。当你使用自己情绪阵营的牌时,你可以命令这个事件发生,即【要求事件】。”
“以这张牌为例。”
终点律师指了指手中的牌。“这张牌是【哀伤】阵营的牌。如果你作为【厌恶】阵营的情绪代表使用这张牌,那么这张牌上写的【事件】就会作为【代价事件】,要求你来付出,也就是‘下雪了’。”
“行吧。就是说,让这里下雪?”
制造局域小型天气……
倒也不是没办法做到——何况还有许多幻术的方法。
“是的。但是仅仅下雪是不够的。正义自然需要评判。”终点律师轻轻笑道。“【事件】无论是作为【代价事件】触发,还是作为【要求事件】触发,都需要达到【结果】。”
第168章 正义牌戏:要求事件
“这张牌的【结果】是‘躺平’。”以查看向那张牌右上角的内容。
“躺下,俯卧。类似的状态都可以。达到了这个【结果】,【事件】才算有效。”
“我躺下?这要求可够怪的。”
“不是你。【结果】必须达成在对应阵营的情绪代表身上。”终点律师解释。
“噢。”以查懒散地支着脑袋。“也就是说:如果身为【厌恶】情绪代表的我用这张【哀伤】牌。那我必须制造‘下雪了’的事件,让【哀伤】情绪代表,环内环J——”
他指了一下终点律师右侧的夹子女郎,环内环J和锐剪球K一左一右坐着,姿态一样,看不出任何区别。“——达到【结果】:躺下。”
“对。”终点律师点头。
“然后呢?”以查摊开两只手。“这件事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为什么要出这张牌呢?”
“两个原因。第一。”
终点律师点了点那张牌左上角的哭脸标记——标记上面有一个数字“1”。
“这是每张牌的理亏值。当你打出这张‘非本情绪阵营牌’,完成了【代价事件】,达到【结果】后,就会在我的盘子里加上1点理亏值。
当然,如果你做不到【代价事件】,或者【代价事件】没有达到【结果】,会反而在你的盘子里加1点理亏值。”
“正义牌戏……我实在看不出这一套流程所暗示的正义在哪儿。”
以查耸了耸肩。“不过好吧。我可以把它当做一种纯理论的方法。只要结果是实际的。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你必须得出掉所有的牌。”
“所有的牌?”
“所有你手里的牌。正义绝不姑息,公平遍布每个角落,合理诠释,一切都具顶尖道德。细节我们之后再说。”
“你不忙着念诗的话我应该早就学会这东西了。”以查无动于衷,敲了敲桌面催促。
“这没有办法,浪漫无处不在,不是我所能控制。并非我要念诗,是诗意袭击了我。”
终点律师身影模糊,语气缥缈,沉浸在自我感动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
“【事件】的第二种触发方式:【要求事件】。”
“使用自己情绪阵营的牌时,【事件】就可以当做【要求事件】触发,达到【结果】。”以查打断了他,接道。终点律师刚刚提到过这部分规则,并没什么难理解的。“比如还是这张牌的话,如果由【哀伤】的情绪代表使用,那么就是她来要求‘下雪了’,也就是要求‘躺平’的结果——”
他想了想。“那么是对谁呢?”
“你抓住了重点。”终点律师慢条斯理地道。“系统些来讲的话——
和‘非本情绪阵营牌’不同,‘本情绪阵营牌’有两种使用方法:
第一种:
打出自己情绪阵营的牌时,你可以选择不触发这张牌上的【事件】。而单单使用左上角的【理亏值】,直接向我的称重盘中添加对应数值的砝码。这称为‘触发理亏值’的打出方法。”
他轻笑一声。
“你也许想问:如果你有很多张自己情绪阵营的牌,直接一波打出来,获得10分以上的理亏值差值,不就直接赢了吗?”
“那倒没有。”
以查一动不动,眼睛都懒得抬。“这种东西,肯定有办法阻止。要么就是牌面的数值没有这么大,要么就是有流程规则。
而且就算没有,一共有六种情绪阵营的牌,要拿到那么多自己阵营的牌也没那么容易。说第二种使用方法吧。”
“没错。”
终点律师笑了笑。
他笑了快有两百五十次了,红色的云雾脑袋甚至出现了一个半永久的弧形开口。
“第二种‘本情绪阵营牌’的使用方法,就是直接向任意方提出【要求事件】。对方则要承担达到【结果】的责任。
而将会承受这个可能的【结果】的目标,也是由你选定。这称为‘触发要求事件’的打出方法。”
他继续说道:
“当然,这【结果】的目标,和【要求事件】的目标,两者不能为同一个。
既然这个胜负只在你我之间,你肯定会向我提出【要求事件】,那么你就只能指定其他情绪代表来承受这个可能的【结果】。比如说——”
他随手翻出另一张金属卡牌。
这张牌的左上角的标志和他面前的相同——十只眼睛的通红笑脸。
上面压着的数字是“3”。
“一张中等理亏值的【愉悦】牌。”终点律师解说道,边说边指。“事件是:‘三等分哀伤代表’。结果是:‘微笑’。”
他点了点寒光森然的牌面。
“因为这是我的‘本阵营情绪牌’,所以我可以用‘触发要求事件’的方式打出。比如,我向你【要求事件】,让锐剪球K作为【结果】的目标。”
“那么我就必须‘三等分哀伤代表’,这个事情还得让这位小姐微笑?”以查问。
“是的。啊——”
终点律师假装犹豫,实则只是一个他精力过剩的小表演。“——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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