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开荒
当这一人一尸联手,就更是极端的可怕。
楚希声的刀速与何罗鱼的力量结合,可以爆发出极强的战力。
尤其这附近,还藏着一个七品神射,随时都可将他射杀。
重锏千户预估自己如敢孤身应对,可能活不过一个呼吸。
他唤的‘展兄’也是一位水师千户,兵器是一对双刀。
此人正配合两位金牌杀手,围攻着司空馨。
不过当重锏千户高呼出声,此人毫不犹豫的弃开司空馨,往楚希声飞奔而来。
——如果他们三人继续联手合攻下去。
至多十个呼吸内,司空馨肯定会死。可他的同僚,一定会死在司空馨的前面,届时就是全盘崩溃之局。
随着双刀千户掠空而至,两人联手,双刀重锏如铜墙铁壁般的抗击何罗鱼的十只触手。
二人被那何罗鱼的巨力砸得节节后退,勉力抵挡这头六品金尸的缠绕轰击。
不过他们的形势却险恶无比。
楚希声藏身在那些触手后面,抽冷子就是一刀斩出来。
他的刀速极快,明明只有八品修为,那刀却快的不可思议,还能准确的捕捉时机。
楚希声不出刀则已,每一出刀,必能破入他们的重重刀影锏光,将二人斩伤。
短短不到二十个呼吸,楚希声一共只出了二十七刀,斩伤了他们二十七次。
幸在此子的力量不足,在斩开他们的护体罡气与重甲之后就余力已穷,入肉至多五寸。
不过这伤势积少成多,让他们的体力与气血迅速流失。
就连远处合攻司空馨的两名金牌杀手也看不下去,其中一人也弃开了司空馨,往楚希声方向飞扑过来。
他不得不救,否则这两位水师千户至多二十个呼吸内,就会被楚希声与何罗鱼煞尸联手打垮击杀。
而重锏千户的眼中,则满布阴霾。
他感应到麾下众多七品高手,正被河畔射过来的箭支,一一射杀!
至今为止,两条船八百水兵,竟无一人成功的登上这艘战船。
这场十拿九稳的袭杀之局,已经落到全盘崩溃的地步。
此时的重锏千户,眸光已阴沉如冰。
他只希望自家的另一位同僚,能尽快将河畔的那个七品神射除去。
只要杀了此人,他们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不过要想挽回败局,就唯有寄望合安水师营指挥使崇真崇将军亲自出手。
那位大人不愿得罪朝廷清流,所以只默许了他们的行动,没有直接参与。
然而这桩事闹到这地步,合安水师营伤亡惨重,崇真身为水师营指挥使,哪里能轻易甩脱罪名?
左天路与那些清流也不是蠢货,岂能不知崇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相信崇将军一定能看清楚。
如果左天路今日死在这里,事后还有转圜余地。
可一旦此人安然归京,朝中清流的弹章,一定会排山倒海的压过来。
他们奈何不得户部尚书与‘当十大钱’,还能奈何不得一个水师营指挥使?
就在这一瞬,重锏千户的瞳孔深处,就现出了一抹惊喜之色。
他望见那一道赤红光华,朝着江面方向飞坠而来。
那正是他极力盼望的人——合安水师营指挥使崇真!
他的上司出身北方边军,在北方服役二十年,也曾是上过北方寒州青云榜尾段的人物。其修为虽只有五品上,战力却达四品下!
此人出手,定可横扫全场。
无论是楚希声,还是司空馨,或是藏在江下的那头何罗鱼,都不是崇真的一合之敌。
楚希声望见那道赤红光华,不由微微一惊,面上流露出凛然之意。
他的灵感辨认出此人的修为极高,不逊色于铁狂人。
接下来的局面,可就难办了。
楚希声已经在考虑,利用何罗鱼的水遁之能,裹挟左家父子逃遁。
只要二人安然脱身,这些人不敢贸然对左氏的家人下杀手。
左天路的脸色也微微发白,他也没想到堂堂的合安水师营指挥使,会亲自下场。
不过就在下一瞬,天际中一道剑光袭来,如云如雾,横截在那赤红光华的前方。
二人在高空中交手,罡气澎湃,在神秀江上激起了滔天大浪。
那云雾般的剑光,仅仅一瞬就被赤红光华强行击溃,发出轰鸣声响。
不过不知何时,这江上赫然弥漫起了浓郁的白雾。
那一人一剑先是炸成了一团白烟,随后就藏身于雾中,其剑意气机竟无所不存,无所不在。
“你是白云剑,度云来?”
此时那赤红光华悬停虚空,显露出里面一位穿着万户战甲的魁梧身影。他居高临下,扫望着周围的白雾,寻觅着度云来的身影。
“故弄玄虚,真当我寻不到你的真身何在?信不信二百个呼吸内,我就可将你打死?我劝你速速退去,否则你姐夫‘三指惊神’的面子,在我这里可不好使。”
楚希声闻言,顿时剑眉一扬。
他看着周围的白雾,心中了悟。
吴媚娘雇佣的高手,一定就是这位云剑庄主度云来。
这位从秀水开始,就一直随行护卫,却直到此刻才现身出来。
藏身于云雾中的度云来,则发出了一声轻笑:“我当然不是崇将军的对手,不过撑到他们将你的部属宰掉却绝没问题。
等到那只何罗鱼腾出手,在下有十足信心将左家人护送至三十里外的合安郡,届时崇兄该如何向朝廷解释今日的这桩事?崇兄,我劝你一句,你本是岸上的人,何必要趟这趟浑水?”
他的语声飘摆,忽然在左,忽而在右,难辨方位。
合安水师营指挥使崇真的脸色,则一阵阴晴不定。
他还在极力寻找着度云来的踪影,瞳孔中却现出深思之意。
那头何罗鱼煞尸确实麻烦。
这头水系煞尸如果到了岸上,那就什么都不是,任意一个六品都可将之诛杀。
可这头金尸在水下,却能发挥出超阶战力。
它能以水遁之法快速穿梭,借助水元之力迅速恢复,极难除灭。
船上左天路则目光微闪,朝着崇真一抱拳:“崇将军,这些水师兵将被人蛊惑,私出水营,截杀左某,与崇将军何干?
崇将军闻讯赶来,助左某除去这些水师叛逆,功莫大焉!左某感激不尽,愿以性命起誓,保证事后会向朝廷解说此事究竟。”
他此言一出,船上的两个水师千户就都面色大变。
二人都没想过这一可能。
自家上司如果把他们推出去,承担所有罪名,还是有望从这漩涡中脱身的。
崇真则冷冷一哂。
他没有这么天真,因左天路的这句话就倒戈相向。
今日即便他收手,双方的梁子也已结下了。
崇真不信左天路会这样宽宏大量,就此罢休。
与此同时,崇真心中也滋生悔意。
自己怎么就陷入到这泥潭里?
原本以为极简单的事情,那位大理寺少卿总共调度了八位六品,可谓是以雷霆之势碾压。
可左天路身边的力量,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强!
那楚希声与何罗鱼,就让人非常意外了。
白云剑度云来,就更不在他们的意料中。
如果让左家父子从此地安然脱身,形势会非常麻烦。
而就在双方遥空对峙之刻,藏于河畔山林内的计钱钱,暂时收起了她的战弓。
她面色平静的转过身,看向了左右两侧,合围过来的两个身影。
那是一个水师千户,穿着一身厚重战甲;一个杀生楼的六品金牌杀手,一袭黑衣蒙面。
计钱钱其实已极力的避让,不想让这两人找到。
不过这山林的面积毕竟有限,她还是被对方堵住了。
计钱钱却不在意,她双拳交握,活动着关节,发出‘咔咔’如炒黄豆般的爆响。
首先出手的,是那位水师千户。
计钱钱用箭连杀八位七品,大多都是合安水师营的袍泽,这让他憎恨莫名。
“受死!”
此人一杆大枪,朝着计钱钱穿击而至。
计钱钱哑然失笑,她竟不闪不避,甚至连兵器都不用,一拳对轰过去。
轰!
当计钱钱的拳锋与枪尖交锋,对方这杆六品阶位的法器长枪,竟然寸寸碎裂!
计钱钱又抬手一拿,直接就将这水师千户的头颅摘了下来。
此人与朝官勾结,被大理寺少卿驱策,参与袭杀罪官左天路,可谓明犯国法,死不足惜!
那位杀生楼的六品金牌杀手看见这一幕,却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
“横练霸体?”
且对方的修为,远不止是他们以为的七品!
他身形像是蚂蚱,猛地原地一弹,往后方爆退。
不过计钱钱的身影,如浮光掠影般的追了上来。
她一脚踢过去,那金牌杀手的头颅登时爆成了血粉!
此时计钱钱随手一挥,除去了身上的血点。
随后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个瓷瓶,往尸体上倒出了一滴水液。
这是从戾太子遗党手中缴获的化尸水,不知是何人改良了配方,化尸时非常干净。
所以这两个六品高手,从来都没存在过。
反正她计钱钱没看到过这两人。
就在这一瞬,崇真忽然神色一动,目光饱含疑惑的往南面河畔的山林间扫了过去,面上满含着错愕与惊疑。
岸上发生什么事了?那两个六品呢?怎么一瞬间就没了声息?
可惜此地白雾环绕,那片山林里面也有无数的树木,层层遮挡。
崇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也没法遥空感应。
更让他心情糟糕的是,船上正联手抗击楚希声与何罗鱼的三个六品,此时已落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崇真预计最多二十个呼吸,这三人就得死在何罗鱼的手中。
他悠悠一叹,随后目显厉泽。
“这些混账确实该死!竟敢私出水营,截杀官船,罪大恶极——”
他蓦然身形一闪,闪身到那双刀千户的身后。
随着崇真抬手一拍,此人的头颅就被他直接拍入到尸体的胸膛内。
上一篇:我岳父是李世民
下一篇:就打个篮球,却成了天选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