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鸽无常
四皇子赵弘礼见谈到了正事,不由的脸色严肃起来,说道:“你的意思是武王吗?”
霍治无声的点了点头。
“现在殿下用了这种手段暂时性得夺了王位,宫尚且有我们霍家和冯家拱卫,而殿下也拿到了七星绝天大阵的部分权柄,即使不能说高枕无忧,但也无大碍。”
“最大的隐患我看不在皇宫之中,而是在皇宫之外,那些藩王身上,其中以武王威胁最大。”
四皇子赵弘礼严声说道:“那依照霍公子来看,接下来本王该如何做?”
霍治认真说道:“如今朝堂之上,我已经打点好,明日殿下就可以正常召开朝会,先稳住朝堂,掌握王族的朝堂力量。”
四皇子赵弘礼喜道:“好。”
霍治接着道:“然后用兵符调动中军以及冯毅大将军回大梁,保护殿下,不然万一武王手下十万兵马回大梁的话,我们就会极为被动。”
四皇子赵弘礼,仔细听着霍治提出的事,觉得言之有理。
冯家不用说了,是他母妃这边的势力,一直都站在他这边,他能够利用冯家的影响力,暗中调集部分兵力。
但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调动的兵力有限。
想要调集三十万大军的话,还是需要朝廷上的支持,动用兵符才可以。
四皇子赵弘礼并没有觉得其中有其他问题,心中略微安定:“有了中军参与,对付武王的魏武卒本王的胜算就大了不少。那武王身侧那么明教教主,又该如何?”
霍治胸有成竹的笑道:“这点殿下无需担心,再过几天,我这边就能有一个能够对付那位明教教主的人了。”
四皇子赵弘礼不求其解,他话刚到嘴边,就被霍治打断。
“殿下只要安心等待便可,其余的不用多问。”
四皇子赵弘礼将到了嗓眼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他转移话题道:“关于神魔兵刃的具体下落,你那边有查到了吗?”
霍治摇了摇头道:“我这边只感应到了模糊的方位,要找出陛下锻造的具体地址,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这样看来,还是要在陈谋身上下功夫了。”
“嗯。”霍治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此时,霍治突然像是想到了一件事,朝前一步压低声音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事,殿下需要快刀斩乱麻,不要贻误了良好的时机。”
“什么事?”
“七皇子!”
“老七?”赵弘礼疑惑道:“七皇子不是已经驱逐出京了么?”
“殿下,斩草还是要除根,快刀还是要斩乱麻。瑞王还在就藩了路上的,现在大梁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肯定瞒不过他,要是被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反应过来当时是我们设计陷害,瑞王必会勤王。”
“云华派也不是小势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殿下,还有其他王爷也需要发诏令,令他们不得离开封地。”
见要杀自己的亲弟,四皇子赵弘礼变得有些犹豫起来,过了半晌后,像是突然泄了一口气,说道:“此事,你看着办吧。”
霍治脸色沉着道:“那我就下去安排了。”
次日一早。
四皇子赵弘礼罕见的召开了朝会,在乾清宫中召集了群臣。
这一次除了那些态度激烈的,几乎在大梁的所有官员被全数叫了过来。
在他逼宫成功后,这是他第一次召开朝会,召集群臣的场面显得尤为庄重而紧张。
朝会开始前,四皇子赵弘礼便在御书房中熟悉霍治递来的一些官员名单,仔细研读并记下,确定无误后才正式走上大殿。
走上朝堂时,他仍旧身穿着藩王的蟒袍,但腰上却佩戴着象征皇权的玉玺。
他神情严肃,目光坚定。
群臣们早已在朝堂上列队整齐,静静地等待着他。
当他走上到了大殿,稳稳坐在了龙椅上。
除了部分大臣,过半的群臣都齐刷刷地跪下,向他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四皇子赵弘礼端坐于龙椅上,面含微笑的接受了群臣的拜见。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宣布开始朝会。
“本王听闻最近父皇身体抱恙,需要在宫中静养,但国不可以一日无君。本王乃父皇留在大梁唯一的皇子,特地命本王在这受命于危难之际,代为摄政。自即日起,朝政大事皆由本王决断,天下臣民皆以本王为尊。”
四皇子赵弘礼的声音洪亮而威严,让人感到他的坚定和霸道。
他一说完之后,便有霍家提前布置好的大臣站出来高呼道:“泰王有这样的孝心,实乃我大魏之名之福啊!”
“泰王英明神武,吾等皆为殿下效忠。”
“泰王在民间深得民心,如此实乃我朝之福。”
……
一句句恭维的话不断从众臣口中说出来,夸得四皇子赵弘礼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忍不住大笑起来。
中书右丞萧伯龄、中书左丞洪道文、兵部尚书兼少保于和正、吏部尚书兼太师的张千等一干建安朝的骨干官吏,皆是手笼袖中,并未发一言。
既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
四皇子赵弘礼看向工部尚书陈谋,威严道:“陈大人,本王上次给你说三日之期,你可考虑好了?”
“下官考虑好了。”
“哦?将神魔兵刃的下落说出来吧。”
“恕臣绝不从命,此乃魏国百年大计,岂能毁于一人之手?”陈谋铿锵有力说道:“此举于天下无益。”
“你……”四皇子赵弘礼猛然站起道:“好好好,看来陈大人是条汉子,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与天牢里的刑具哪个更硬。来人,将陈谋打入天牢,让他清醒清醒。”
在四皇子的命令之下,很快就有侍卫冲进来,将陈谋拖走。
陈谋却是傲然道:“不用,我自己走。”
朝堂之上出现了一丝哗然,让四皇子赵弘礼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肃静!”
四皇子赵弘礼平息了心中的不满,开始了下一个议题,他中气十足道:“霍治何在?”
大殿之上的霍治,站出来道:“臣在。”
赵弘礼宣布道:“霍爱卿乃我朝之栋梁,其才华与忠诚并重,对我朝贡献良多。今封霍治为中车府令,望其能继续为我朝效力,以尽其才智。”
“谢殿下。”
中车府令以级别而论只算是中级官吏,不过由于中车府令是宫中禁内的车府令,职务相当于皇帝的侍从车马班长,负责皇帝的车马管理和出行随驾,甚至亲自为皇帝驾御,职位至关紧要,非皇帝绝对信任的腹心侧近不能担当。
眼下赵弘礼将霍治封为中车府令,显然是出于保护自己的安危考虑。
这都是内定好的事,眼下赵弘礼掌握着大阵的部分威能,不少人都不敢造次,选择观望。
册封了霍治的职位后,赵弘礼又接连提拔了几个支持他的心腹,又插入一些正一宫出身的官吏,如此才结束了他第一次早朝。
远在大梁之外的阳城附近,七皇子瑞王的车马在官道上缓缓推进。
队伍的最中间位置,有一辆奢华的马车随着地面的凹凸不平,轻轻摇晃着,挂在车厢上铜铃也随之颤动,时强时弱,发出悦耳的铃音。
坐在马车中的七皇子赵弘盛却是没有任何兴致,只觉得这铃音异常的刺耳烦躁。
他拉开车帘问道:“我们到哪儿了?”
“回殿下,我们刚过阳城,到封地差不多还要大半个月。”
赵弘盛闻言默不作声,没有再言,情绪显得异常低落。
他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会如此,不愿意相信他。
要是父皇但凡相信他一点,他也不用离开大梁去那种苦寒的边疆之地。
车马前方,有一条小河。
小河中间则有当地人用松树捆绑在一起,铺成的简易木桥,长达十几米。
七皇子赵弘盛的车马驶入木桥之上。
车轮滚动,木桥仿佛经受了莫大的重量,不断发出吱呀的动静。
当车马行到木桥中央的时候,桥面突然一塌。
“保护殿下。”
有侍卫急忙勒马,护住了马车。
而许多侍卫来不及反应,纷纷掉入河中。
就在此时,桥面的上空传来的破空之音。
“是箭矢,防御!”
有守卫第一时间判断出的声音的源头,大声呼喊,让人防备。
咻咻咻。
箭矢如雨下,不是仆从躲避不及,纷纷中箭而倒。
“这是魏军的箭!!!”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箭矢,魏军的箭怎么会在这里?”坐在马车中的七皇子赵弘盛慌张道。
“殿下,是有人冲着我们来的,快走!”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有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轰!
一道剑光闪过。
整个车厢轰然劈成了两半,车厢向两侧纷纷散架,坠落在河中,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坐在马车中的七皇子赵弘盛,他在面对这突然的袭击躲避不及,被这道剑光扫中。
只见从他的眉心处,渗出了一颗颗细微的血珠,然后这道血珠从额头延伸到了鼻子,下巴,脖子,胸口……
噗嗤一声闷响。
七皇子赵弘盛向后一倒,变成了两半,肝脑涂地。
身边的侍卫见到这一幕,厉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你可以知道你们犯下何等的大罪?”
“云华派武丹境的武夫?”
半空中,一名穿着黑色长袍的修长男子,脚下踏着一道剑光,缓缓朝他们靠近。
男子双手负背,脸色却是异常苍白,毫无血色,宛如一具死尸。
他的身后,有一柄霜色的剑不断浮沉着,与一道大河法相融为了一体,在其中不断游走。
“武胆境……六品?……”
奉命守护七皇子赵宏盛的云华派武丹境武夫,见到这一幕,脸上大变。
面对一个武胆境的武夫,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你猜错了,我是武胆……九品!”
身穿黑袍的男子,嘴巴没有张开,雄浑而空灵的嗓音却凭空出现,就好像一位神灵在人的神识中说话一般。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霜色宝剑冲天而起,一斩而下,宛如一条银色的神龙。
一刹那间,狂暴的戾气混在剑光中充斥在四周,迎着这对车马众人一落而下。
云华派武胆境武夫露出绝望的表情。
他是武胆一品的修为,然而面对这道剑光的时候,没有任何躲避的可能。
刺啦!
暴虐的气息肆意而出,将桥上的众人全部撕成了碎片,纷纷掉落入河水之中。
一切平息后,只有一些杂乱的马车碎片和旗帜,漂浮在河面上,仿佛七皇子并无出现过一样。
“我早说不需要这般折腾,我一人足够,呵呵,为什么不信呢?我这形态可是得了仙神赐福的不死之身啊,谁能是我的对手?哈哈哈……”
河面上回荡着男子嚣张的声音。
颖郡,鹿陵城。
十万魏武卒已经修整完毕。
吴起在大营中挑选了三千精锐之并,在鹿陵城外整装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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