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雨涵
等到两人离开。
贝斯特顿时抱怨起来：“老萨姆真的老糊涂了，也不问问我们，怎么就把店转给了小杜克，那小子当学徒工都笨手笨脚，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把修卡店弄倒闭了。”
“贝斯特，不要这么悲观，小杜克毕竟开启了灵海。”
“那又如何，你我哪一个没有开启灵海，咱们小镇开启灵海的人少吗，上午的公开课你们也看到了，几百个嗑药的灵性学徒！”
“至少比普通人接手，要更靠得住。”
“呵呵，我可不觉得。”
贝斯特抱怨了几句，见到别人不怎么附和自己，也渐渐偃旗息鼓，带着一丝怒气修卡，时不时骂几句刚来的学徒工莱文。
……
“店铺上下四间门面，中间有个大院子，后院有个大仓库，你以后改一改可以直接住进来，连租房子都省了。”老萨姆边走边说。
杜克呲了呲牙：“您要是早说，我就能省一笔钱了。”
他才租了新房子，立刻退租的房东未必肯把房租退回来，除非能立刻找到人转租。
“一点小钱而已，修卡店每个月收入，扣除一应工资和开支，至少尽落一个金龙。”老萨姆不在意的说道，“而且我把今年的商业税提前交完了，接下来你几个月店里的钱都是净赚……总之好好努力，我还期待你成为博学者呢。”
跟随着老萨姆，跑了几趟镇上的机构，前后花费三天时间，终于把一应手续都跑下来。
还有各种进货渠道，老萨姆也全交给了杜克。
至此。
小萨姆修卡店，真正成为杜克的产业。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杜克做东，把店里所有人都喊上，在镇上的一家大饭店，为老萨姆办了一场送别宴会。
一顿饭，足足吃了十四个银龙。
放在之前，是杜克难以想象的数字。
等到第二天早上，老萨姆拎着大包小包，离开了蛇首镇。杜克将他送到黑甲虫车上，目送黑甲虫车离开才回身。
“呼！”
“老萨姆走了，小萨姆修卡店给我了。”
“在蛇首镇，在这个世界，终于是有了一份自己的安身立命的产业，接下来就是安心修炼、认真修卡了！”
杜克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走回小萨姆修卡店。
“老板！”鲍伯热情招呼。
杜克向修理区看了一眼，随意问道：“贝斯特修卡师，今天没来上班吗？”
“是的，不过贝斯特修卡师昨晚有交代，说自己今天可能有事不会来。”
“我知道了。”
杜克没说什么，外聘修卡师多少有些特权，不能像对待正式工、学徒工那样严格要求。
他径直走到四号工位，原本这个备用工位主要由老萨姆使用，现在则成了他的专属工位。台面上堆积了一大堆废卡，他基本上将自己所有闲暇时间，都用在了废卡的维修学习上面，争取能早日练会修理灵卡技术。
遇到一些难点，就去请教迪兰科和萨内两位修卡师。
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
杜克等鲍伯下班后，一个人留在店里，他准备将店铺后面的仓库改一改，改出一间自己的起居室来，以后就住在店里。
忙碌到半夜，他才关门回去。
“小艺，我现在修炼进展如何了？”
“主人现在已经凝聚一百三十四滴灵液，凝聚的速度已经较之前大幅度下降，不过距离凝液成线，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一星灵性学徒的标志是聚气化液，二星灵性学徒的标志是凝液成线。
二者是个量变引起质变的关联。
灵海看似无边无际，实际上能储存的灵液数量有限，不同人体质不同，所能储存的灵液数量也不同，从一百滴到一千滴不等。
灵液少，并非天赋差；灵液多，也算不上天赋异禀。
因为等到凝液成线之后，所能决定灵性之力强弱的是能量线，而能量线早就超越了依靠数量堆砌的层次。
决定灵性学徒实力的，是能量线所能构建的能量回路——环！
当然。
对杜克来说，现在凝聚的灵液越多，至少他使用一环沙鹰的时间与开枪次数，会随之而提升，保命能力更强。
第15章 改造新家
小萨姆修卡店换了老板，很快在街坊邻居中传开，附近不少店铺老板，还特意过来转一转，跟杜克打个照面。
基本上没有太大变故，生意也没见下跌。
毕竟在第二竖街这一带，只有一家小萨姆修卡店，附近居民有灵卡坏了，小萨姆修卡店能修好，谁又会跑去更远的地方修卡。
迪兰科和萨内基本上天天过来修卡。
唯独贝斯特隔三差五就请假不来，就算来的几次，也没有什么好态度，修卡的耗材比之前有大幅度增加。
“贝斯特老师，你最近是不是手感不顺，才一个星期，耗材都赶得上以往一个月了。”杜克皱着眉头找过来。
“怎么了。”贝斯特板着脸。
“我希望你能多上点心，尽量降低耗材的损耗，小本经营，还是要多节省一点。”
“呵呵。”贝斯特笑得敷衍，“都有不顺手的时候，就是老萨姆在的时候我也有耗材多一点的情况，新老板这就抓住我这一点不放了？”
杜克淡淡说道：“我看过老萨姆留下的账本，近一年贝斯特老师你都很稳定，所以过来提醒一句而已。”
贝斯特昂着头回道：“要翻账本来清算了是吗，我什么水平，你当学徒工的时候没见过吗，至于现在就急吼吼的找过来？”
“贝斯特，少说两句。”萨内走过来。
一边拉住不让贝斯特再说，一边又对杜克笑道：“贝斯特就这臭脾气，他技术还是值得信赖的，杜克，别往心里去。”
一场小冲突，就此化解。
杜克虽然看贝斯特有些不顺眼，但是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修卡师替代，所以耗材这件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不过他暗自里却在加快学习的步骤。
希望早点晋升修卡师，从而取代贝斯特。
可惜即便有小艺的理论指导，在修卡技艺上面，他却始终无法真正登堂入室，其中原因在于他只是一星灵性学徒。
灵液只是灵性之力的粗糙聚集，无法产生更精细的操作。
而修卡本就是米粒上刻字的精细活，对于灵性之力的操控需求巨大，除非凝聚了能量线，控制力上一个台阶，否则真难以下手。
倒是小艺这段时间，成长速度飞快。
随着杜克点灯熬油将一大批书籍翻看完，小艺的数据库内容大增。尤其在修卡方面已经登峰造极，不管破损到什么程度的灵卡，它都能迅速给出完善的修理方案。受限于杜克实力不足，暂时还无法发挥小艺的本事。
就好比一台单核CPU的电脑，配上再精妙的软件它也跑不动。
只有等杜克实力提升，小艺才能发挥功效。
“小艺，你现在修卡技术已经臻至化境，那么制卡技术学习如何了。”杜克躺在床上，《白纸冥想法》在小艺的控制下自行运转。
“制卡技术正在学习中，每一种‘环’需要处理的数据太多，现在小艺只能进行模拟运算，模拟之中环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
“也就是说，还是有成功概率的？”
“是的。”
“继续努力，我会为你搜集更多与环、与制卡相关的书籍。”杜克回应，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小艺。”
“主人请说。”
“你模拟之中有成功构建出环，那么你分出一部分算力，试一试改良一下一环沙鹰的环。”
“好的，那么主人希望小艺帮沙鹰往什么方向改良？”
“往……消音器方向改良，给沙鹰装个消音器，消音器的原理我知道，你就按照这个原理设计，应该能降低一些难度。”
作为一环奥器，沙鹰的威力他已经验证过，绝对的杀人利器。
但是开枪的响声太大，普通人一里外都能听得到，对于五感敏锐的大骑士来说，可能一公里外都能清晰听到开枪声。
这在闹市区开一枪，怕是所有人都得看过来。
到时候秘密极有可能暴露。
小艺迅速回答道：“好的，小艺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为沙鹰往消音器方向改良，等改良成功第一时间通知主人。”
……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店里一切正常。
杜克在修卡技艺方面，已经很难再进步，实在是灵液所能提供的细微掌控力，不足以支撑对能量路线的改造。
所以他除了积累知识之外，花费大量时间收拾后院和仓库。
小萨姆修卡店已经经营二十多年，各个地方都已经老旧破漏，而且堆满了各种杂物，这都需要杜克来整理修缮。
鲍伯和三个学徒工，也被他喊过来帮忙。
前后花费小半个月，终于把店铺重新清理了一遍。
前面是临街的店面，上下两层每层各两间房。楼下两间房，一间是柜台区，一间是修理区；楼上两间房，一间是灵卡存放区，一间是修卡设备区。
店面往后，被老萨姆拓宽了大概一间房的面积，用来堆放日常所需的耗材。
再往后就是一个大约有一百平的小院子，小院子后面是大仓库，原本多少年的废旧物件都扔在里面，现在被全部清理出来。
不需要的杂物当废品卖了。
腾出来的空间，杜克请了一支施工队过来，改造成了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公寓样式，正式从出租房搬过来。
“公寓往后面，是个小巷，距离菜市场不远，以后买菜什么都很方便。”杜克站在公寓后门口，对自己的新家颇为满意。
他关上后门，来到前院。
院墙很高，但是院子里面很空，老萨姆时代的杂物都被他丢光了。
“回头要是能凑到钱，就去买一棵灵植种下来，能多吸引一点游离灵性过来，方便我修炼。”他心中计划着。
鲍伯曾说过，最开始的时候老萨姆也在院子里种过灵植，提供修炼环境。
可惜后来老萨姆修为停滞不前，懒得继续打理灵植，那棵灵植便枯死铲掉了。
“我的修炼绝不会停滞，所以灵植必须尽快谋划。”杜克想到。
动物中可以诞生灵兽，植物中自然也能诞生灵植，灵植不仅仅是经济产物，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功能——吞吐游离灵性，梳理灵性气场。
他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灵性虽然无处不在，但却有稀薄与浓郁之分……蛇首镇建立在一座灵性之泉上，镇中央的井字格中央那里就是，灵性之泉逸散的游离灵性，飘到第二竖街这边，已经稀薄很多，必须用灵植梳理。”
第16章 挖角
人有三海。
开启灵海者，修炼冥想法，吸收游离灵性，进而研究奥法。
开启血海者，修炼血炼法，进补血食壮大斗气，成为骑士，进而精研搏杀武技。
开启气海者，修炼呼吸法，与植物共鸣感应自然之力，可为灵植使，耕耘各种各样的灵植。
不管气海、血海与灵海，都是灵性奥法体系的一环。其中灵植可以梳理游离灵性，从而形成一个特殊的气场，更方便奥法师修炼冥想法。
故此很多奥法师的府邸，都会种植大量灵植，从而将驳杂、稀薄的游离灵性，梳理成稳定、浓郁的灵性气场。
杜克也想要这么一个灵性气场：“可惜一棵灵植动辄以金龙计价，我这几天改造修卡店，本金用的太快，得省一点……好在修卡店一个月大概能进账一个金龙，攒几个月我就能去购买灵植。”
喔喔喔！
后门小巷里人家养的大公鸡，对着东方鱼肚白开始打鸣。
杜克洗脸刷牙过后，先去后门小巷的一家包子店买了几个包子当早餐，然后才穿过前院进了修卡店，准备干活。
然而一进店铺，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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