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悍婿 第625章

作者:丛林狼

  终于有两名参将重视起来,看来苏见延的露怯并非无的放矢,对方敢这么嚣张,八成是有点实力在的。

  “好。”

  见有人愿意不顾颜面以多打少,苏见延终于轻松一些,若论一对一而言,他可能落于下风,但如今三人齐上,他就不信对方还能轻松应对。

  “让你们上三个,你们还真好意思上,大汉府军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不过无妨,常年窝在江南温柔乡,你们怕是早已丢了身为军人的血性,今日就让我房遗爱来打醒诸位。”

  说罢,双方各自出手,有两位参将相助,苏见延更能放开手脚,他一改之前和对方硬碰硬的手法,试图缠住对方下身,而另外两名参将也颇有默契,同时向着房遗爱的左右手搂去,只要钳制住对方,无论再大的力量,也没有用武之地。

  可惜,房遗爱一眼便看穿他们的想法。

  他向着三人冲来,临近交手之时,突然凌空跳起,躲开下方抱摔的同时,左右脚大力踹中两位前来支援的参将。

  古话有云,宁吃十拳,不挨一脚,他双脚的力道,远比手要大得多,两名参将各吃一脚之后,摇摇晃晃往后倒去。

  而后房遗爱在空中猛地旋转,凌空借着身体重力,对准已然扑空的苏见延脑后狠狠击去。

  “嘭!”

  重击之下,苏见延应声倒下,昏死过去,另外两名参将也好不到哪里去,等两人想勉强爬起身子时,才发现肋骨已然断裂。

  只出一招,便败江南道府军三名参将!

  房遗爱落地之后,冷然笑道:“我跟随陛下入边军出生入死,杀过的人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躲在江南没见过血的家伙们,也想挑战我?”

  “别浪费时间了,你们一起上吧。”

  霸道、嚣张。

  他堂堂大汉开国十大将军之名,是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又如何嚣张不得?

  此时的秦怀道,正带着程处默等几人位于高处暗中观察这边的动静,见房遗爱重拳出击,向着程处默等人说道:“随朕回府吧,这里已然无事。”

  “诺。”

  说罢,有几道身影,远离军营而去。

  打完三人,房遗爱只觉还不过瘾,他指向此番前来闹事的所有人,霸气大喝:“三个人不够,你们所有人一起上。”

  听到这话的江南道府军又羞又怒,实力强又如何,就可以这么侮辱人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怒气冲冲一拥而上,想把这个嚣张的家伙打进尘埃里,见这帮人来势汹汹,王胜之不由遮住双目,不忍再看。

  众多参将与千夫长、百夫长的身影将房遗爱的身影遮住,到处都是乱拳捶打之声,也不知是房遗爱在打这些府军,还是这些府军在打房遗爱。

  一刻钟后,房遗爱从众多倒下的人堆走出,一众江南道府军的军官,带着愤怒与不甘,尽数倒下,而这位开国十大将爱,身上也满是伤痕。

  王胜之不由大为赞叹。

  想不到房遗爱如此勇猛,这要是换了他,恐怕早就被对方的人海战术淹没在人群中了,哪里打得赢?

  这大概就是开国十大将军的实力吧。

  想到这,他连忙快步走向前去,将有些摇摇欲坠的房遗爱一把扶住,以免他突然摔倒失了这雄壮的威风。

第1078章 :摆擂台

  房遗爱却将他前来相扶的手挣脱。

  “区区小伤何足挂齿,王团长只需安安静静看我制服这些软弱无能的家伙即可。”

  说罢,他猛然站在这些败将面前,极尽嘲讽。

  “我知道,你们有的身为江南府军参将,官居三品,自认为在江南道打遍天下无敌手,便以为自己真的无敌于天下,你们认为我房遗爱徒有虚名,不过是借了长辈的福荫,根本不是你们一合之敌,因为你们盲目自大,目中无人。”

  “哪怕我现在已然将你们打败,你们仍会认为我不过是取巧手段,通过身法躲开你们攻击,不敢与你们硬碰硬,无论怎么样你们都死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只觉得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一定会比现在打得更好。”

  “是啊,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一群家伙,哪里懂得反省呢?”

  他指向其中一名参将问他:“我打倒了你,服不服?”

  “不服,若不是其他人干扰我,你那拳根本打不到我身上。”他捂着胸口眼神毒辣地看向对方,似乎要生吞了他。

  “很好,”房遗爱又指向另一名百夫长:“你服不服?”

  “格老子的,我服你个巴子。”那名百夫长咬牙切齿,要不是牙齿被打掉几颗说话漏风,非要好好骂上几句不可。

  房遗爱又指向其余人等:“你们呢,你们也不服吗?”

  “当然不服。”

  听到对方的回答,房遗爱笑了,这正是他要实现的目的:“你们不服,是因为你们还存有军人的血性,这很好,可你们的实力已经变成整个大汉垫底的存在,毫不夸张地说,以你们现在的水平,打不过任何一个州道的府军。”

  有百夫长当场就想跳脚。

  若不是腿被打折,恐怕他早就起来冲向房遗爱了。

  千夫长杨志怒喝道:“将军赢就赢了,又何必拿这种话羞辱我等?我等虽然输了将军,可未必就比其他州道的府军差。”

  见还有人不服,房遗爱轻轻走到杨志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你叫杨志是吧,对不起,我刚才说的可能有点不太清楚,你们不是不如各州道的府军,你们恐怕连自己的麾下都不如,若是真不服气,敢不敢证明给我看?”

  “什么?”

  这些将领听到对方说连麾下都不如,气得肺都炸了。

  开国将军打不过,难道连下面的大头兵都打不过吗?

  这怎么可能?

  想到这,这些受伤的将领们个个群情激愤,怒吼不已。

  “不服,我们不服。”

  “将军口出侮辱之语,如同杀我妻儿,此仇我必报。”

  “无论将军想要如何证明,我等皆可证明给将军看,若证明将军所言皆是放屁,届时还请将军向我等认错!”

  嚯,这些人本事不大,火气倒不小。

  房遗爱面带寒色说道:“好,那我就在军营中摆下擂台,无论何官何职都需迎接任何人的挑战,打赢之人加官晋爵,打输之人成为普通下士,若是能在挑战中打赢我者,我这大汉开国将军之位,亦可拱手相让,如何?”

  正好苏醒过来的苏见延正想阻止,却听见诸位将领大声咆哮:“有何不可,待我休养数日,你给我准备好开国将军之位,我定让你从高台之下滚下来。”

  “哼,不就是应战吗,老子也能打十个!”

  ……

  苏见延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完了。

  这些将领彻底掉入房遗爱的陷阱之中,这番应答不仅等同于答应府军改制,还等同于将自己的官职押上擂台,到时人员调动和增减,还不是任由房遗爱说了算?

  可惜此时人人愤怒,已再听不见苏见延的声音。

  一番吵闹之后,房遗爱与众将领约定于八日之后再行摆擂,八日时间再加上金创药等足以让这些人恢复伤势,至于没好完的将领,那他也管不得这么多。

  约定完毕,他与王胜之二人这才回到营帐之中。

  待众人看不见时,房遗爱这才露出笑意。

  “这些人还算没失了血性,这么看来,江南道府军也没那么腐朽。”

  王胜之:“何出此言?”

  房遗爱笑道:“若他们皆是贪腐之辈,岂能被我三言两语就激得气血上涌而失了分寸?不过说起来,靠着他们这股血性,王团长的军改实施起来,可要容易许多。”

  王胜子道:“还是房将军棋高一筹,通过摆擂台这种方式刺激他们,没想到他们还真敢接招。”

  “有什么不敢的?”房遗爱说道:“这些人里也不全都是水货,当中有不少好手难道他们就甘心待在百夫长,千夫长的位置之上?表面上看摆擂台人人都可以挑战他们,万一遇到好手说不定就会把他们拉下马,可这又何尝不是他们向上的机会?”

  王胜之眼前一亮,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难怪这些人风向转变得这么快,他们本来就自恃实力傲视他人,哪里容得下半点侮辱之言?再给他们通过拳头向上爬的机会,定然会自信无比,说不定还真有人借此机会连升几级,由普通军士升到参将。”

  “肯定会有的,通过擂台,那些水货会被刷下去,真正有实力的人被提拔上来,届时江南道府军摇身一变,成为大汉东部集团军的一分子,必会焕然一新。”

  “房将军,相处这么久,我倒是未发现将军还有如此才华。”

  他的夸赞让房遗爱神秘一笑,只见房遗爱说道:“别说你了,我也没发现,都是来之前陛下指点一番,我才能做出这些事来。”

  “所以说还是陛下厉害。”房遗爱补充到。

  “陛下,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大汉第一人。”

  越州城内,道府之中。

  秦怀道正在看江南道历年邸报,突然打了个喷嚏。

  “大晚上的谁在说我?”说完之后,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连忙多披了件衣服,明天可是查江南道税银大帐的日子,可不能感冒,想到这里,他将邸报合上,命人烧了不少热水,舒舒服服泡着澡,休息去了。

第1079章 :天下是百姓的天下

  日出东方,光照汪洋。

  越州城即将迎来崭新的一天。

  听闻今日查税银大帐,司徒兴激动得一晚上没睡觉,自陛下入越州城以来,他都过得战战兢兢,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只要查完税银,陛下拿银子走人,自己也能松懈下来。

  不然再熬几天,还让不让人活了。

  秦怀道带着程处默等几人打开道府银库,不断翻阅着账本,从账本中随机抽取不同笔数进行对账,有些小账对不上的他也懒得追究,只要大帐对得上,税银在手,别的事后面再说。

  来都来了,总要带点什么回去。

  边走边查,秦怀道时不时提出点问题,轻易就将司徒兴吓得出一身冷汗。

  “你的意思是说,前几年的税银未曾上交李泰朝廷,是担心沿途山匪作乱抢劫税银?”秦怀道不禁侧目:“那你们为什么不先把山匪剿灭?”

  这话问得司徒兴又一阵战栗。

  那些山匪就是他拿税银养出来的,要是剿灭的话他费这么大心思干什么?

  好在秦怀道见他连连磕头,未再细问。

  他一边翻着账本,一边抚摸着银库的白银,又有疑惑:“司徒大人,按照你的说法,这些税银应该在银库躺了好几年,为何却不曾落灰,像是新搬进来的一样?”

  司徒兴再次磕头,脑门都已经磕出了血。

  好在这个问题,他是可以搪塞过去的,快速思考过后,他义正词严回道:“回陛下,这些税银虽已入库,但臣无时无刻不想着随时给朝廷送过去,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就命人前来擦拭,因此才会这般光亮如新。”

  “司徒大人倒是有心。”秦怀道没说什么,这些小伎俩他怎么会看不出?只是不想戳穿他罢了。

  他现在身处越州城内,若是直接挑破了治他,没等处理完毕,府军那边就得先乱,税银什么地想要拿走就更难了,等府军改制完成,税银运走,到时候再颁一道圣旨,让国事部出面前来处理他,名正言顺。

  司徒兴一边流着虚汗一边假装没事人一样:“多谢陛下夸赞,也不是臣有心,朝廷大事不得松懈,这是每个做臣子的本分。”

  再巡视一圈,秦怀道也不打算再看,将账本合上交给司徒兴之后,看向这位江南道的监察使大人:“朕已阅,问题不大,所以这些税银,朕便运走?”

  程处默和罗武二人一左一右将司徒兴夹在中间,一言不合就能暴起杀人,两位开国大将军亲自压阵,司徒兴哪有说不行的道理?

  再者说,他好不容易从各个望族世家身上压榨而来的税银,不就是为了成功交差保自己一命吗?

  几乎没有丝毫犹疑,司徒兴再次跪磕:“臣惶恐,整座天下都是陛下的,税银何去何从,陛下询问老臣岂不是要了老臣的性命吗?臣不敢妄答。”

  秦怀道朝他看了一眼,调侃道:“你们这些隋末旧臣啊,向来喜欢当墙头草,李二时一样,李泰时也一样,到了朕这里,还是一样。”

  “什么时候这天下没有墙头草了,也就真的安定了。”说罢,也不再看司徒兴,只是吩咐罗武等带人运银,有了这六百万两白银运至长安,他能多做很多事情。

  司徒兴听到陛下的话语,吓得不敢起身,他明白,陛下其实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能做,不做的原因,还是顾忌整个江南道的百姓,如若生乱,百姓必有灾殃。

  临离开银库之时,秦怀道回头又对司徒兴说了最后一句话。

  “司徒兴啊,你是老臣,亦是旧臣,思想陈旧且顽固,还总喜欢左右逢源,打些别的小心思,这些朕都可以忍,但有句话,朕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想与你多说两句,你刚才说这座天下都是朕的天下,这话不仅不对,而且大错特错。”

  “这天下的皇帝只有一个,而天下的百姓却千千万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与诸位官员不过是百姓选出来的代理人而已,只要皇帝干得不好,百姓随时可以推翻,强如隋帝如何?贞观之治的李二又如何?所以这天下,其实是百姓的天下。”

  说完之后,秦怀道头也不回地离去,只留司徒兴在银库默默沉思。

  这片天下,原来是百姓的天下吗?

  八日之后,江南道府军迎来摆擂之日,无论是秦怀道还是程处默等人皆到场,道府这边监察使司徒兴、行军司马苏武卫等人带诸位官员位列两侧,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房遗爱纵身跳上擂台,向秦怀道行礼之后,向着下方一军再行一礼。

  “诸位,在下开国十大将军房遗爱是也,房某不才,为此次府军改制擂台比试的总管,正如大家所见,下方设有三方擂台,一方为军士擂台,于最下方,上此台者,可挑战普通军衔,连胜五场者为上士,连胜两场者为中士,未连胜者为下士。”

  “中间部分擂台为将官擂台,分尉校两级,府军改制尉官三十六位,校官十二位,皆由擂台比试选出,先胜先得,凡连胜十场或是挑战现任参将、千夫长等并获胜者,可获得尉校官直升。”

  “第三阶擂台,便是我,打赢我者,可为将帅,统领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