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丛林狼
“来得好。”罗武怒吼一声,再抽出一柄匕首,一手持着陌刀,一手持匕首,以极快身形在这些山匪中穿梭着,寒光闪过,便有两名山匪倒在寒光之下。
有两名山匪从他背后袭来,罗武看都不看,下蹲回首出刀斩下对方双腿,而后半蹲之姿快速经过两人中间,匕首左右挥出,二人紧紧捂着喉咙,鲜血止不住流出,不到数息,已然倒下。
龟甲之上,有三名壮汉见状,不怕反笑:“果然是十大将军之一,罗成的后人,如此身手,哪怕我死在将军手上亦无憾事,来吧。”
这三人一人手持狼牙棒,一人手持长枪,还有人手持弩箭,随时瞄准着罗武,看起来有些本事。
双方对峙,弩箭手先发制人,利箭破空而出,朝着罗武方向快速疾驰,眼看即将射中之时,电光火石之间,罗武一个侧滚,凌空避开的同时,匕首顺势甩出,弩箭手一个不察,被匕首插中喉咙,仰头向后倒下。
狼牙棒与长枪二人对视,眼中止不住的骇然。
知道罗武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
“一起上。”
二人说完之后,几乎同时向着罗武的方向扑来,狼牙棒上铁钉锐利,山匪长枪亮如银钩,二人一上一下,向着罗武进行全面进攻。
“着!”
手持狼牙棒之人大喝一声,眼看铁钉就要碰上罗武的双腿。
危急之刻,罗武凌空而跃,单手挡住长枪之时,以诡异身姿躲开狼牙棒,随后陌刀劈向狼牙棒山匪头颅。
手持狼牙棒的山匪只觉头顶上有冷风逼近,来不及多想,他转尾为头,倒提狼牙棒快速举过头顶,瞬息之间,对方刀风已至,陌刀一刀劈开狼牙棒的棍尾,劈至山匪正脸,顿时鲜血如注。
“好、好锋利的刀。”那名手持狼牙棒的山匪还未及发出更多的叹息,头颅便已成了两半。
脑髓与脑浆流在龟甲之上,看起来颇为恶心。
“该死的罗武,你连杀我两个兄弟,若是不能替他们报仇,我这烽火小银枪的名号,便白叫了,受死吧。”
说完枪尖一抖,向着罗武攻来。
“烽火小银枪?”罗武目前冷凝,身为枪中之王,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这么侮辱长枪。
收刀之后,他手持钢制长枪横于身前。
“既然你也是使枪的,那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枪。”
说罢罗武手中寒芒闪过,看似无比缓慢的动作,枪尖却比对方先一步到达:“枪法-伏龙一击。”
枪尖刺破山匪胸膛,这名山匪的呼吸肉眼可见地虚弱,未等他彻底闭眼,罗武双手紧握枪身,猛地旋转。
“撕啦!”
随着枪尖在对方体内旋转,强大的旋力在对方身体绽放,这名山匪顿时死去,身体如同被五马分尸一般,四分五裂飞向八方。
“还有谁?”罗武手持长枪,赫然立威于龟甲之上,目光沉凝如水,哪怕一动不动也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这特娘的就是个杀神。
见他连杀三十多名山匪,这些山匪哪里还有再上的勇气?后方有王建山的人手压阵,他们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一时愣在原地。
见山匪不敢再上,罗武这才挥舞长枪,向着下方龟甲扎去。
一枪,两枪,牲口只觉得每枪都像扎在他的心口之上,只需再扎几枪,就能要了他的命。
随着刺破之着响起,原本坚不可摧的龟甲上,被扎出一个洞来,那个洞口中露出一只眼睛,锐利而可怕。
第1069章 :破龟甲
原本在后方观战的王建山与诸葛阅坐不住了。
“那是什么材料打造的兵器,竟然可以刺穿龟甲?”诸葛阅感觉不可思议,按照龟甲铁板的厚度,应该没有兵器可以刺穿才是。
他哪里知道,罗武的兵器乃是秦怀道从现代带去的冶炼工艺,无论是硬度还是韧性,都比他们的铁器强上太多。
“看来,需要老夫亲自出手才行。”
王建山再也忍不下去,纵身背着双刀下向龟甲方向奔去。
“不可。”诸葛阅大叫着想让他回来,不料王建山根本不听劝,再喊之时,对方已经深入战场,已然听不到他的声音。
看着王建山的背影,诸葛阅恼怒至极。
“该死,要是他死在战场,剩余山匪由谁来调遣?如果没有领头首领,这些乌合之众一盘散沙,到时候只会被陛下拿捏,可恶!”
他不禁回望越州城,若此时前来的是越州道府的亲军该多好?
可惜,陛下不死,司徒兴绝对不可能动用这些亲军。
那是他的退路,用山匪来战,一旦失手,他还可以假装不知,进退有据,若是动用这些亲军,道府府军有多少人能够真心实意支持他反叛得先不说,这样反叛相当于明牌,若是失败按律诛九族。
司徒兴可不想冒这个险。
想到这里,诸葛阅又长叹口气。
若是王建山回不来,他也是时候要离开这里,做好后面的打算了。
山下。
众多山匪匆匆拔营转移到山上,秦怀道见状大喜。
他吩咐程处默等人从附近村镇调来不少桐油,又将这些桐油分布在山野之间,等待着对方在半山腰扎营完成。
春季无雨,最适生火。
岂不闻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些树林灌木看似青翠,但秦怀道却知道,他们只需一把山火,便能将整个山岭焚烧殆尽。
至于山顶的罗武?
战壕不仅有坑洞可以防火,他们还在战壕附近将草木清空,根本不会烧到他们那边,只要战术得当,不需要十来日,今日便能剿灭这些到处为恶的山匪。
一想到坎山镇被无辜屠杀的村民,以及这些年来遭受山匪肆意杀害抢掠的百姓,秦怀道的手便紧紧握住,若是不能将这些山匪杀光,他有何面目去见那些被害之人的尸骨?
劲风烈烈,犹如在吹响着死亡的号角,秦怀道踏着漫山遍野的青草遥望着山顶,象征着屠戮与罪恶的身影遍布山野,他手中之火,则是命运的宣判。
生存还毁灭?
在此时此刻,已然不是一个问题。
只有毁灭,才能迎来新生,这既是他替这些山匪做出的选择,也是无数受害百姓苦苦哀求下的期望。
火焰在风中飘舞,如同伴随着天然的曲乐起舞,亦像是为曾经的亡魂祭祀。
外围五百狙击团成员各持一道火把,只要秦怀道一声令下,随时奔向山林引燃桐油,让这大火袭烧整座山野。
山顶上。
刺穿龟甲之后的罗武想都不想,便将两枚手雷扔了进去,牲口见状不妙,大喊一声:“抬起龟甲。”
众人合力之下,龟甲被抬起一道口子,还未等完全抬起,牲口便率先逃了出去,这些山匪本就接近力竭,再加上失去他力量的支撑,龟甲再也无法抬高半分,手雷轰响,这船龟甲里面的山匪,尽数被炸死。
听着里面的动静,牲口满脸悲愤。
“可恶,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你们为什么可以强得这么离谱,我们人数多出这么多,拼尽全力还不能杀掉你们一个人?”
听到牲口的话,罗武目光凛冽。
“杀?”罗武冷笑不已:“我之身后,皆为我罗武的兄弟,他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都要比你们这些只知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山匪要强太多,你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想杀掉他们,你有什么资格?”
“烧杀抢掠?”牲口笑得很是歇斯底里:“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们?我自幼父母因为被强征徭役而亡,和妹妹相依为命,为了一口饭吃,不惜当牛作马,可换来的是什么?”
牲口脑中,仿佛闪过无数记忆画面。
那时的他和妹妹,为了一口饭吃,什么都干过,可就算是这样,在权贵的压迫下,他们不过是一个微小得不入眼的蚂蚁,只因为弄脏了权贵的衣服,妹妹便被人拖进小巷头被人塞进水桶里淹死,自己也被扔进粪坑,若不是自己命大,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自那以后,他只称呼自己为牲口,知道自己要变坏,要变得很坏很坏才能在这样的世道中活下去。
贞观之后,他本来以为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不承想江南道依旧没有他的生存之地,他去一家大户做工,因为失误让户主摔了一跤,户主便要砍下他的脑袋泄愤,一怒之下,他杀了户主全家受到通缉,最终成了如今模样。
资格么?
罗武喝道:“我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也不管你有过多少苦难,人命自有起伏,该受的苦痛,在战乱年代没有人比你少受,那些守卫边疆的士兵,数十年如一日承受着西北的冰寒,有些一辈子再也见着不自己的家人,轻易就将自己的头颅献给边疆,死时有的连块碑都不能留下,但他们没有任何怨言,终其一生直到死时,他们都在保护着他们身后的百姓。”
“我们这些军人,无以不以此为荣耀。”
“可那些边疆的枯骨豁出性命来保护的普通百姓,凭什么被你们糟践?”
“我承认,你们受过苦难,有些是权贵为恶,有些是朝廷不当,可这些和普通百姓有什么关系?”
“如今李泰暴政已除,大汉拨乱反正,陛下更是提出天下人人生而平等,你们这些贼子不思该过反而变本加厉,你们才是为恶的祸首,该死!”
罗武说得义正词严,让牲口顿时失了神。
我们才是为恶的祸首,我们该死?
真的是这样吗?
趁着牲口愣神之际,罗武纵身一跃,跳向最后一船龟甲。
第1070章 :王建山
“哈哈,你说得对,”牲口,大笑得像极了疯子,他跌跌撞撞走向最后一船龟甲:“反正我们也是该死,不如多杀几个,免得到了下面,被先走的兄弟们笑话。”
“还能动弹的兄弟们,杀了这个家伙,给死去的弟兄报仇!”
牲口终于不在逃避,手持大刀向着最后一船龟甲一步步走去。
“哼。”
罗武没有理他,而是再提长枪,用力向着龟甲剌去。
众多山匪在牲口的调动下,士气再提,不断向着罗武涌去。
山顶之上。
二营长看着龟甲处情况不妙,这些山匪不再怕死,足足有二千余人将军长团团围住,若是一个不慎,很有可能会折在那里。
“该死,所有警备军的兄弟,跟我突击!”二营长在手挥动,示意一百名警备军向前逼近,以此驰援还在龟甲上的罗武。
狙击团那边没也闲着,在隗器的指挥下,紧紧跟随在手持大盾的警备军身后,进行阶梯式射击。
他们不敢进行箭雨式射击进攻,生怕会误伤罗武,只敢进行精准射击,就算是这样,山匪的数量也在以几十上百的人数递减。
见到警备军终于出了战壕,牲口没有任何犹豫:“留下五百人围船,剩余一千五百人冲阵。”
“是,牲儿爷。”
在他的命令下,匪众中分出一千五百余人,向着警备军方向冲去。
不冲还好,这一冲,反而和罗武拉开距离,给了狙击团充分的射击空间。
“兄弟们,分散射击。”
这是秦怀道教他们的扇形射击方式,只要将人数迅速展开呈扇形,形成远超对方冲锋阵形的射击长度,就能起到交叉增幅的效果,实现火力控制。
三十连发的弩箭源源不断射出,这些山匪也在不断倒下,哪怕他们有部分人手持木盾,亦无济于事。
“可恶,为什么冲不过去,为什么!”
罗武那边,也陷入厮杀的白热化阶段。
诸葛阅看着这个画面,心惊不已。
这些山匪若是按照计划将龟甲推至战壕之前,那就完全可以跟对方进行肉搏战,这行他们之前的预想完全没有差别。
计划之外的事情是,对方竟然能以力破甲,导致龟甲停滞不前,就算如此,龟甲还是逼得对方走出了战壕。
可惜,如果计划一切如常,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战场上还在厮杀着,牲口已跳上龟甲,他怒吼道:“就是你在坎山洞穴和狗皇帝杀光了我的兄弟,今天我便要你血债血偿!”
“坎山洞穴?”罗武没想到那支山匪竟然还有漏网之鱼,眉头紧皱:“既然幸运地活了下来,为什么还要跑来找死?”
“幸运?”牲口的脸色激动得发青:“你的幸运于我而言便是最大的不幸,若是不能将你……”
诡异的枪尖直接将他的身体从背后捅穿,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看着自己的鲜血一滴滴流向地面,牲口错愕地扭动着头颅,苍白的脸挣扎着发出嘶哑的声音:“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快?”
“哼,”罗武冷哼道:“情绪只会影响你的判断,只会让你在战斗中丧生,真是可怜,明明知道要死,还在那里说废话。”
“放心吧,死了以后,那些苦难就会随风而去的。”
说罢,罗武将长枪猛地抽出,牲口应声倒下。
下方山匪一片惊呼。
“牲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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