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丛林狼
“哪个不开眼的敢管不良人的事,想造反不成?”不良人领队大骂着回转身来,一边握向刀柄,准备动手。
“啪!”
秦怀道抬手就是一巴掌将人扇倒在地,冷厉的双眸跳动着杀意,呵斥道:“不问是非,偏袒权贵,欺压良善,你有何脸面穿这身公服?”
对方见秦怀道穿着不凡,气宇轩昂,身份恐怖不简单,顿时气势弱了几分,慎重地问道:“你是谁?殴打不良人可是重罪。”
“打的就是你这种以权谋私,攀附权贵的小人。”秦怀道一脚将对方踢出去两三米远,这还是收着力,毕竟罪不至死。
其他不良人一看这架势,纷纷拔刀围拢上来,但碍于秦怀道的气势和手段,没人敢率先出手,敢公然殴打不良人,不是凶狠的亡命之徒,就是大有来头的权贵之辈,无论哪种,大家都不敢轻易招惹。
“谁这么嚣张,连本公子的事也敢管,活腻了是吧?”锦衣少年折返回来。
秦怀道扭头看去,眼神瞬间冰寒如刀。
锦衣少年莫名地心头一颤,但一想到这儿是龙门县,自己的地头,羞恼地喝问道:“看什看,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没兴趣知道,打了人就别想跑,给老子滚过来。”秦怀道冷冷地说道。
“你找死!”
锦衣少年指着秦怀道喝道:“本公子可是太原王氏一脉,我父亲是这龙门县县令,敢管本公子的事,简直活腻了,跪下,磕一百个响头,本公子或许心情会好点,放你一条生路,否则,让你走不出这龙门县。”
秦怀道原本就来气,一听是太原王氏一脉,那不就是王家的人吗?正是冤家路窄,反正人已经到了龙门县,也不怕暴露身份,一个健步上去,又是一脚狠狠踹在踢在对方膝盖上。
“啊——”
锦衣少年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骨错位,裂开。
“敢打我?来呀,给我打,打死他——”
锦衣少年状若疯狂地大喊道,痛得脸色惨白,冷汗连连。
十几名家丁见主子被打,都怒了,就要动手,罗章一个健步冲上去,手上多了一把短刀,横在锦衣少年脖子上冷冷地喝道:“来,动一个试试。”
“快,快打死他们。”锦衣少年情绪失控,崩溃,心中只剩下仇恨,堂堂县令之子,净街虎,何曾受过如此屈辱?整个人都要疯了。
家丁们不敢动手,怕连累锦衣少年,但又不敢不遵从锦衣少年命令,面面相觑,有人说道:“你上?”
“你上!”
“你先上?!”
这一幕这让锦衣少年愈发愤怒,疯狂,发出歇斯底里地的威胁:“快,给我打,谁敢不动手,回头让父亲大人弄死他全家。”
一番话,震慑众人。
家丁们脸色大变,一咬牙,就要动手。
罗章狠劲也上来了,一刀扎进锦衣少年大腿:“来呀,老子先弄死你。”
“啊——”
锦衣少年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围观百姓看到这一幕吓坏了,逃也似的离开,生怕受到牵连。
“这位……贵人。”
薛仁贵喊道,也有些傻了,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两人如此凶狠,但不愧是未来军神,心理素质极高,很快冷静下来,抱拳说道:“感谢两位出手相助,还请速速离开,晚了恐来不及,薛某留下拖延一二。”
秦怀道见薛仁贵要留下承担责任,掩护自己离开,愈发高看几分,笑道:“此事与你无关……”
“此事因薛某而起,岂能无关?听两位口音是外地来的吧?应该不熟悉本县,快随我抄近路走,官军很快就到。”薛仁贵着急地说道,拉着秦怀道就跑。
秦怀道正愁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招揽薛仁贵,灵机一动,任凭拉着往前走,一边喊道:“放了他,跟上!”
罗章会意地丢下锦衣少年,捡起狐皮赶紧追上。
第47章 :招揽
城东三里。
秦怀道三人一路狂奔过来,冲在前面的薛仁贵忽然停下,面部红,气不喘,但眼中满是焦急地喊道:“两位恩公,还请往北,翻过一片山岗就是树林,以两位的身手官军追不上,咱们就此告别,后会有期。”
“你不走?”秦怀道停下来,饶有兴趣地说道。
“在下留下拖延一二,但拖不了太久,多谢两位恩公刚才仗义出手。”
“不怪我俩多管闲事?”秦怀道追问道。
“大丈夫恩怨分明,岂能如此小人之心?”薛仁贵有些生气地说道。
“以你的身手,那些人根本不是对手,刚才为何不还手?”
薛仁贵神情一黯:“王公子生性阴狠,但好面子,只要不还手,打一顿出出气也就罢了,就算打死也没办法,他父亲是县令,最是护犊子,龙门县百姓哪个不知?在下家有婆姨,真要还手,那就是打王家脸面,会被灭门,去年马家村有人没忍住还了手,差点灭村,这也是净街虎名号的由来。”
士农工商,等级森严,小人物的悲哀!
“就没人管吗?刚才见他们可是要往死里打,可是有什么隐情?”秦怀道恍然,一股怒火直冲脑顶。
“管?谁敢管太原王氏的事?王公子贪婪在下狐皮,想据为己有,便编排在下偷盗他府上之物,如果我不死,一旦真相传开,有损王家脸面,只能打死,最不济重伤,让在下生恐,不敢说出真相。”薛仁贵有些愤愤地说道。
秦怀道由衷地说道:“为了不拖累家中婆姨,宁肯受辱赴死,在下佩服。”
薛仁贵苦笑一声,再次拱手催促道:“两位快走吧,马蹄声已近,官军很快就到,再晚来不及了。”
秦怀道侧耳细听,果然有马蹄声隐隐传来,不在意地一笑,求证道:“郎君可是姓薛,名礼,字仁贵,北魏河东王薛安都第六世孙,现家住修村?”
事关重大,必须搞清楚身份,万一重名就乐子大了。
“正是在下,你是?”薛仁贵警惕起来。
“别误会,在下姓秦,名理,字怀道,家父翼国公秦琼,上旬偶遇一游方道士,见其可怜给了点银子,道士向在下举荐,说你有盖世之勇,乃不世之才,在下从长安慕名而来,想要招揽。”秦怀道开门见山说道。
对未来军神,当待之以诚。
等级森严的年代,有国公爵位在身,说结交反而会引起适得其反,堂堂国公跑几百公里来结交一草根农人,谁信?说招揽反而合情合理。
当然,在长安知道龙门县的人有些扯,必须有个合理解释,游方道士就是个不错的借口,君子,不可欺之以诚。
薛仁贵练武之人,感知力最是敏锐,能够感受到秦怀道的真诚,但没有马上信服,沉默不语。
“不信?”秦怀道挑明了问道。
薛仁贵没接话。
秦怀道笑道:“也对,换我也不信,如果能证明,可否愿意跟我走?”
“既然话说到这一步,如果能证明,在下愿跟你走,从此鞍前马后,绝不后悔。”薛仁贵郑重说道,心里面明镜似的,这次得罪了王家,想不死都难,如果眼前之人真是翼国公之子,就能保自己一家不死。
能活着,没人想死!
何况翼国公威名赫赫,仁义无双,忠勇一生,其子必然不会太差,刚才仗义出手足以说明,还从长安亲自跑来招揽,诚意十足,为什么不?
秦怀道笑了,善观察,懂取舍,行事果断,果然是条汉子。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这时,大批官兵追了过来,将大家团团围住,为首之人更是拔刀大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当街殴打良善百姓,还不快快跪下受缚,否则乱刀加身,让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你是何人?”秦怀道反问道。
“在下龙门县县丞魏德义。”
“认识这个吗?”秦怀道将国公身份令牌和告身丢过去。
国公身份令牌代表秦府,上门有翼国公字样,纯金打造,价值不菲,没人敢造假,否则灭九族,告身也是朝廷所发,代表秦怀道目前的官员身份,上面有朝中大员签字画押,也没人能造假,也同样没人敢造假。
魏德义接住一看,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下,将令牌和告身恭敬的举过头顶,一边说道:“下官不知是国公大驾光临,罪该万死。”
“起来说话。”
秦怀道上前,接过令牌和告身收起,一顶大帽子直接扣下去:“本国公在龙门县游逛,见有人巧取豪夺他人狐皮,并诬告其偷盗,仗义执言,对方却号令家奴动手,要打死本国公,这事你知道吧?”
“这……这……下官,下官不知。”魏德义当然知道净街虎什么德行,但不敢说,急的开始冒冷汗。
“王县令纵容其子危害乡里,意图残害本国公,形同造反,这事本国公会如实上奏,你如果不蠢,就该知道如何做。”秦怀道意有所指。
魏德义猛然眼前一亮,有国公参一本,王县令的前途肯定到头,太原王氏都别想保住,自己主动上奏,不仅能撇清干系,说不定还能进一步,为官不狠,位置不稳,机会来了把握不住,一辈子县丞到头。
心念闪过,魏德义恭敬地作揖说道:“下官明白!”
“明白就好,有什么难事来翼国公府找。”秦怀道许诺道,只要对方真敢得罪王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介意必要的时候帮对方一把。
魏德义大喜,激动地说道:“多谢国公爷!”
“回去吧。”秦怀道摆摆手。
魏德义赶紧下令,带着官兵匆匆回去。
秦怀道看向薛仁贵笑道:“现在信了吧?”
“你真是……”
“如假包换!”
“驾!驾!驾!”
一队人打马呼啸而来,隔着老远就喊道:“少主,少主!”
大家一拥而上,见秦怀道没事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人喊道:“少主,听说有人要杀少主,是谁?兄弟们去宰了他。”
“没事了。”秦怀道笑道。
薛仁贵看到这帮人对秦怀道如此恭敬,又信了几分,转念一想,自己什么都没有,对方完全没必要骗自己,更没必要用翼国公这个很容易戳穿的身份。
想到秦怀道从长安过来,就为招揽自己,还因缘际会救自己一命,心中满是感激,抱拳,作揖,郑重说道:“某,薛礼见过国公!”
秦怀道笑问道:“客气,刚才的话可还算数?”
第48章 :遇伏击
城东,荒野上。
秦怀道目光热切地看着薛仁贵。
薛仁贵感受到秦怀道的真诚和赏识,心中动容,堂堂国公,居然如此礼贤下士,自己不过一草民,何德何能?郑重作揖:“薛礼,谢国公赏识!”
“哈哈哈,好,言而有信,是条汉子,不过,官兵虽然退去,但王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会派人追杀,速速回去,接上家人随我一同去长安如何?”秦怀道欣喜地提议道。
薛仁贵也想到了这点,以王家的行事风格,不可能不追杀,自己跟人跑了家人怎么办?没想到秦怀道也想到这点,还提议带上家人,这份细心,这份气度,这份对身边人的关切,无不让人信服,顿时好感大增,答应道:“多谢国公!”
“别国公,国公的,叫着生分,你年长几岁,叫我怀道即可,我叫你一声薛大哥,咱们走吧,先回你住所,接上嫂子。”秦怀道笑道,不为别的,就凭薛仁贵历史上为民族开疆拓土就值得尊重,叫一声大哥。
“万万不可如此,薛礼愧不敢当。”
“当得起,再推辞就是看不起小弟。”秦怀道故作霸道地说道,看向身后一名护卫喊道:“吴叔,麻烦牵一匹马过来给薛大哥代步。”
“喏!”
对方答应一声,赶紧牵来一匹马。
薛仁贵也知道时间不多,王家人随时可能杀到,没有推辞,反身上马,动作很熟练,喊道:“国公,请!”
“哈哈哈,走!”秦怀道见拉拢成功,心情大好,打马朝前而去。
一路策马狂奔,众人来到修村东十里左右一个土岗停下,土岗沙漠化很严重,寸草不生,中间挖了个窑洞,一道门,一扇窗,有人掀帘子出门,穿着土布麻衣,有些紧张地看着来人,正是薛仁贵妻子柳氏。
“别怕,是我。”薛仁贵翻身下马,快步上前。
“他们是?”柳氏心稍安,问道。
“这位是秦国公,从长安来,说来话长,回头慢慢向你道来,某招惹了王家,王家绝不会善罢甘休,速速收拾一番,咱们去长安。”
“长安?”柳氏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担心,连村子都没出过,长安太遥远。
“别怕,一切有我,先进去。”薛仁贵安慰了一句,对秦怀道喊道:“国公稍等片刻,很快就好。”
“无妨!”秦怀道笑道。
等了一会儿,薛仁贵夫妇俩从窑洞出来,只有两个简易的包裹在身,家徒四壁,确实没什么好收拾的,柳氏上前微微一福:“民女柳氏,见过国公。”
“嫂子,万万使不得,咱们走吧?”秦怀道看向薛仁贵。
薛仁贵点头,将柳氏扶上一匹马,自己牵着缰绳,秦怀道赶紧说道:“嫂子能否自己骑马?马匹还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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