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仙人儿
起初,慕容复只是带着鉴赏的眼光来看待,但当他品读词中之意后,却不由得呼吸急促了几分。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能以诗词撩人心弦的才女,李清照也算是独一份了。
这首词艳而不俗,生动大胆,当真令人情思缱绻。
李清照笑语含羞,似乎有意为之,缓缓将身子向着慕容复贴了上去,凑过樱桃小口,亲吻他的脸颊。
文采、风流二词,自古以来都是相得映彰,才子风流,才女亦复如此,而李清照更是坦荡,敢将闺房趣事中的甜蜜幸福尽数诉于笔端,不惧人言,她不仅是才女,更是一代奇女子。
……
翌日清晨。
从安适如常的梦中醒来,李清照下意识地伸手去怀抱枕边人,但除了一丝余温外,却什么也不剩下。
李清照痴怨地叹了口气,没舍得睁开双眼。
但不一会,她又发现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定睛一看,居然是去而复返的慕容复。
原来,慕容复在天亮前就回到了驿馆。
但得知因为昨晚之事,西夏使团还要在东京停留一些时日后,他也不急着离开,留了一个人打掩护后,便又跑回来跟李清照幽会了。
……
江南太湖,燕子坞。
“此时已到了鬼门关前,段世子,你若肯将六脉神剑的剑谱抄录下来,贫僧保证绝不为难于你,如何?”
只见一个布衣芒鞋,身穿黄色僧袍的西域僧人,将手掌按在身旁俊秀少年的肩上,嘴角含笑道。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来自西域吐蕃国的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
而他身边的,便是段誉了。
至于二人为何会出现此事,倒要与当日阿紫的捉弄有关了。
那日,大理段氏的众人回到皇宫之后,段誉虽对那白衣女子念念不忘,整日消弭时光,但不知从何时起,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就连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起初段誉还当是相思成疾,不甚在意。
但直到一次夜间入梦,看到自己倾慕的白衣女子向自己招手时,他却没有半点渴望,反而遍体生寒,浑身止不住的流出虚汗。
等他恍然惊醒时,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而本该有一丝变化的地方,却仿若没有知觉般。
这下,段誉不免有些心慌了,立马找到宫中太医诊治。
最后得到的结果也是让他浑然惊矍。
原来当日受阴阳和合散之毒影响,段誉体内血气沸腾,难以自遏,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又被阿紫封住了穴道,这导致他体内的气息闭塞,所有阳气都汇聚在一处,使得肾脏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再加上营救的时机太晚,这便让段誉的某方面出现了后遗症,也就是俗称的“不举”。
得知这个的消息的段誉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当场便昏了过去。
而等他醒来后,得知此事的刀白凤也赶了过来。
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她顿时说不出的心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段誉连自己都劝服不了,实不知该如何安慰娘亲,眼中一片黯然无光。
如果在没遇到那白衣女子之前,这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打击,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剃度出家,但上天在给了他希望的同时,又将他打入永不能翻身的地狱,这种强烈的落差感,哪怕是心性再豁达的段誉,也不禁感到一阵绝望。
保定帝和段正淳心中同样难受,毕竟大理皇室就只有段誉这一个男丁,如今皇室的储君不能人事,此事要是传了出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保定帝便只能带着段誉去往天龙寺求医,希望枯荣大师能有办法医治。
再不济,也能合众人的一阳指指力,替段誉疗伤,或有奇效也说不定。
任凭众人如何想象,为今之计,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无论是保定帝还是段正淳都年事已高,想要再诞下子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唯有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段誉身上。
第97章 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就在保定帝带着段誉来天龙寺求医时,恰巧遇到了鸠摩智造访,之后的剧情便与原著中相差无几。
经过几年的潜心修炼,当初被慕容复吸走的内力,枯荣大师等人也已尽数恢复。
不过面对鸠摩智,五人还是没有多少信心,于是就让保定帝剃度出家,一同对抗。
期间,枯荣大师为防止六脉神剑被鸠摩智抢夺,让段誉默默记下后,就将其焚毁殆尽,一绝鸠摩智欲夺剑谱的意图。
怎料段誉阴差阳错地靠着易筋经内力练会了六脉神剑,在被鸠摩智发现后,强掳到了江南来。
见鸠摩智仍不死心,段誉怒道:“你这蕃僧,拿活人来祭谱,还有没有出家人的慈悲之心?”
“哼!贫僧已然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贫僧了!”
鸠摩智冷哼一声,当即便在湖边打听起了姑苏燕子坞的去处。
可问了七八人,竟无一人得知。
这不禁让他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湖面绿波上忽然飘来一叶小舟,一个绿衫少女手执双桨,划水而来。
听到鸠摩智逢人便问“燕子坞”“参合庄”的去处,见对方衣着打扮不似中原的和尚,于是好奇问道:“这位大师可是要去燕子坞?不知所为何事?”
但听她说话的声音极清极甜,令人说不出的舒适。
段誉被她甜美的声音吸引,忍不住寻声望去。
只见这绿衫少女容颜清雅秀丽,神态温柔,似极了只有江南水乡才能孕育出来的美人,不禁将他给看呆了几分。
鸠摩智见难得有人听过这一处地方,当即追问道:“贫僧正是要去燕子坞,不知姑娘能否指点途径?”
来人正是阿碧,只见她面带微笑地问道:“大师还没回答,前往燕子坞所为何事?”
鸠摩智稍一思量,答道:“贫僧和慕容老先生乃是方外至交,闻听噩耗,特来墓前拜祭,履行昔日之约。”
阿碧一听是慕容老爷子的好友,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大师便请到船上来吧!”
鸠摩智心下甚喜,带着段誉便上了小船。
出于礼貌,鸠摩智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是燕子坞的什么人?”
阿碧娇柔清脆的声音传来:“我叫做阿碧,只是服侍在公子身边的丫鬟而已。”
虽是丫鬟,但从她的话语中听来,却是格外的欢欣喜悦,不由得令人费解。
段誉看着阿碧那苗条的背影,不禁暗暗羡慕起了对方口中所说的公子。
能有这么一位清秀温雅的少女贴身服侍,别说是一辈子,便是一天,一个时辰,那也真是千金不换。
鸠摩智听她口中提起公子二字,便不由想起了近来江湖闻名的“南慕容”,随即问道:“敢问姑娘,慕容公子正在府上吗?”
阿碧闻言,秀美可亲的脸上难掩心中的思念之情,轻叹道:“公子前些时日出门去了,尚未归来呢!”
鸠摩智莫名松了口气,说道:“与慕容公子缘悭一面,真教人好生惆怅,但贫僧从吐蕃国万里迢迢来到中原,但愿在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完当年心愿。”
阿碧笑道:“大师既是慕容老爷的至交好友,我等定当以礼相待,不过公子虽不在府上,却另有一位姐姐当家做主,待会到了燕子坞,还请大师稍候片刻,等我向那位姐姐请示后,再带大师和这位公子入庄,如此可好?”
二人只见她语笑嫣然,神态天真烂漫,一颦一笑间,说不出的温柔秀气,便是一句话说来,还要请教一番,当真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段誉在一旁看得心魂俱醉,忍不住问道:“阿碧姐姐,你说尊府还有一位姐姐,她可是像你这般美丽俊雅么?”
鸠摩智瞪了段誉一眼,心想这小子死到临头,竟还有这等闲情逸致,倒是不负他老子的风流。
段誉则是心想,反正被鸠摩智抓住,那也决计活不成了,如果能在死之前多看几个像阿碧这样的美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不枉来这人世间走上一遭。
阿碧倒是没想到这个看似儒雅的少年会问这么一句出来,轻笑道:“我这般模样,怎担得公子美誉?府上比我好看的姐姐可多了去了!”
“就连小我两岁的阿紫妹妹,模样也比我齐整的多,更何况我要去请示的那位,便是比起表小姐来,也不遑多让,那才叫天仙一般的美人哩!”
阿碧短短几句,又是引出三人来,其中一位阿紫妹妹,一位姐姐,还有一位什么表小姐,听她话术,似乎对三女推崇备至,这不禁让段誉又是期待,又是惊讶。
“比阿碧姐姐还要俊美,只怕……只怕这天下也没有几个了!”
段誉痴痴道。
阿碧红晕上颊,羞道:“我骗你做什么?如果那位姐姐肯见你,你便知道我所言非虚。”
段誉细思道:“那阿碧姐姐口中的那位表小姐,又是何来历?”
阿碧既然将那表小姐,与她口中的姐姐相比较,那二女自是一般美了。
便是不知道是何等一种美法,若胜似天仙,那与当日自己所见的白衣女子相比,又当如何?
段誉一时间思潮起伏,全然忘了自己正身处险境,心魂早已不知飘荡到了何处。
鸠摩智有意探听燕子坞的虚实,并未出声打扰,不过说来说去,段誉追问的都是那几名女子如何,却不知燕子坞中还有无其他高手。
闲话间,阿碧也偷偷打量着二人,见那姓段的公子似乎被点了穴道,受这大和尚挟制,而这大和尚内息绵长,武功应是极为不俗。
若是只有她一人,自是不敢随意带二人到燕子坞去,所幸邓百川、公冶乾等人虽不在参合庄中,但李师师却还在雨露云阁,有她坐镇,倒也不怕宵小之徒来犯。
再加上近来阿紫练功练得也勤,有二女在,她自是放心得很。
再不济,也还有慕容家练了辟邪剑法的死士,如此说来,燕子坞反倒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
第98章 起死回生的慕容博
舟行半日,来到一座春意盎然,风光明媚的小岛之上。
只见岛上碧瓦朱檐,柳绿如烟,环境之优美,令人忘倦。
段誉不禁称赞道:“唯有江南的风采,才有这般山川碧湖,有了这般的山川碧湖,方有这般景色……”
言念及此,他不禁看向阿碧,在心里默叹一声:“或许也只有这般的景色,才能孕育出这样的美人吧!”
靠了岸边,阿碧将小舟系在木桩上,带着两人上岸后,说道:“还请大师和段公子在此处稍候片刻,待我进去通报一声。”
“有劳了!”
鸠摩智看着面前的大庄园,门匾上刻有“参合庄”三个大字,难掩内心的激动。
既然已经到了参合庄外,他也不怕多等这一时半刻,若能说动这庄内之人,顺利到慕容家的还施水阁一览武学典籍,那固然是好。
若是对方不同意,凭借他的武功,何处又不能去的?
那慕容复虽名声在外,但对他来说,毕竟只是个晚辈而已,何惧之有?
更何况对方此时还不在庄中。
一想到这,鸠摩智忽然觉得万事稳妥,一切都如他预料中的一般。
过了好一会,阿碧才去而复返,但她的身后,却跟着一个身着宽衫,白眉长垂的男子,约莫四五十岁的模样,相貌甚是儒雅。
鸠摩智蓦然间看到那白眉男子,登时脸色大变,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
但仅是片刻,又恢复如初,只见他换了一张笑脸,迎上前来道:“慕容先生,原来你尚在人世?”
慕容博朗声笑道:“不知大师从何处听得谣言,得知老夫逝世的消息,这散布谣言之人,当真好没根据!”
鸠摩智眉头微挑,虽觉得慕容博说话的腔调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但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后,还是没有多想,跟着附和一声道:
“慕容先生说的是,得知先生噩耗时,贫僧深感痛惜,只恨未能见到友人最后一面,如今见慕容先生贵体安康,贫僧也算是放心了!”
“劳大师挂念,老夫不胜感激!”
“对了,不知这位小友是?”
慕容博捋着颌下长须,眼中带着几分深意地看向段誉。
鸠摩智解释道:“慕容先生,当年贫僧与你曾定下旧约,只要将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剑谱,借来给先生一观,先生便准予贫僧借尊府的‘还施水阁’一览武学。”
慕容博道:“哦,那不知这六脉神剑的剑谱,现在何处?”
鸠摩智指着段誉道:“这位大理段氏的段公子,便记得全套六脉神剑剑谱,贫僧特意将他带了来,就等同是带了剑谱一样。”
慕容博笑道:“原是如此,那就请这位段世子将六脉神剑的剑谱默写下来吧!”
“阿碧,去拿一副笔墨来。”
说着,向阿碧瞧去一眼。
后者眼中孕着笑意,微微欠身一礼后,便要转身走进庄去。
段誉见状,赶忙喝道:“慢着!”
“段世子有何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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