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漠中的华朵
接着,花伞便开始对周围的人进行屠杀,没有花里胡哨的能力简单的依靠速度与力量,一拳一个小朋友。
因为花伞的加入,战场上的局面瞬间扭转,晨和的人被花伞杀的像是四周溃逃。
谭秀卿单手杵着大弓,跪在地上,盯着眼前的场景发呆,然后听见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
“伤得很重。”
苏长幸从后面走上来,弯腰将地上断掉的手臂捡起来。
“苏……组长?”谭秀卿看到苏长幸,先是呆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苏长幸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然后露出狂喜之色:
“你回来了,我们一定能赢!”
他从未有现在这般渴望胜利,不为了别的原因就只为了赢,战争打到这般的境地,对错已经不重要了。
苏长幸从怀里拿出一个玻璃瓶装着无色的液体发着浓烈的酒精味有些刺鼻,将他的手臂接上,然后倒上去。
在无色液体的刺激下,谭秀卿的血肉快速生长,断掉的血肉与静脉的连接在一起。
“林修雨没说实话,情况好像比他说的更加恶劣,死了很多人吧。”苏长幸叹息着说道。
谭秀卿嘴巴动了动,双眼是红的,似乎是在哭泣,却也没有眼泪,低着头,也低声的说道:
“这是计划,我们是牺牲的那一支。”
计划总是有执行者,而他便是,也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
苏长幸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沉闷:“林修雨在胡来!”
谭秀卿摇了摇头:“这不怪林副长,战争总有牺牲,一切都是为了胜利。”
虽然周安是十七的首领,但林修雨才是操盘整个战场的总指挥,十七到现在为止的每一步决策都和他息息相关,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
当然也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而是包括被他带领着的整个参谋团。
三队,乃至整个九组都是诱饵,他们的命运早就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就被决定了。
第819章 茅山道士
林修雨到了现在为止依旧不是非凡者,他的异能也逐步强大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异能本身就是扭曲且极端的存在,在其他世界根本看不到,也就只有在他们原来那个平凡的世界才会出现。
但因为原来的世界是平凡的,所以异能大概也是一直不变,觉醒的时候有多强,也就是多强。
可当非凡涌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异能便开始蠢蠢欲动,吸收来自于神秘的营养,不断的茁壮成长。
异能者也会因此而变得强大,这是好事情,却也是坏事情。
异能者的身体却不会因此而变得强大,和普通人差不多,艺人对于他们来说是强大的力量,也是如同肿瘤一般的负担。
如果无法通过异能过度到非凡者,异能者最终的归宿只有死亡,因为承受不住来自异能的强大力量而死亡。
苏长幸了解到林修雨的状况不容乐观,身体似乎不堪重负。
这一点他早就跟林修雨说过,让其尽快想办法成为非凡者,不然迟早会死的。
林修雨很聪明,但同样和其他的人一样,一样的很怕死,当初疯了一样的想成为非凡者,可就是没有成功。
异能强大到一定的地步,想要再过渡到非凡就很难。
这么一小会儿。
周围晨和的人就已经被杀差不多了。
花伞杀人的手段极为暴力,每一拳都以极大的力量将目标的身体给打炸。
她没有高超的战斗技巧,也不懂得去运用力量,显得很是笨拙,也是恐怖,动起手来场面异常的血腥。
到了这个时候,林子中的战争几乎接近尾声,遍地的尸体都将成为这片土壤的肥料。
“你知道林修雨究竟是要干什么吗?”苏长幸察觉到不对头,问道。
之前和林修雨联系的时候,他并没有详细说关于计划的事情,便让苏长幸觉得他是很有把握的。
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把握。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负责执行一部分计划,以第九组为诱饵让晨和的集团军往安溪湖这边聚集。”谭秀卿略微思考了片刻之后说道。
即使不清楚怎么计划的全貌,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执行这个残忍的计划,一切为了十七,一切为了胜利。
苏长幸感受到那样疯狂的痴迷,和那些狂热的信徒又有什么区别。
人类的本质大概都没有什么区别,或许需要一个信仰,需要一个心理的依赖,才有活下去的强大动力,特别是在这样黑暗的时代之下。
苏长幸将瓶中的酒精一股脑的倒在谭秀卿身上:“带着剩下的人,我们反攻回去!”
他们一路向前,每一处都有混战与厮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黑色雾气带着一点点的猩红,看上去异常诡异。
谭秀卿也是被花伞强悍的实力所震惊到了,这样的实力绝对堪比七阶位的顶尖强者,能够比拟周安一流。
“她也太过于强横了!”谭秀卿忍不住惊呼,估摸着,就算是三队一整队的人一起上,大概也不是花伞的对手。
苏长幸全程都没有出手过一次,而是跟在后面看着这一切,像一个看客。
“她本就是为了这场战争而生,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她或许也不会在这里。”苏长幸感叹着说道,手臂上的锁链捆绑那么久,依旧能感到一阵一阵的冰凉。
他越来越感觉到这个世界的与众不同之处,相比于其他的世界这里显得平凡而又不平凡,末日游戏,黑雾,以及与众多的世界相连接,仿佛这里本身就是一个交通枢纽的地方。
谭秀卿倒是没有察觉到什么,觉得苏长幸旁观,只是这些人不值得他出手。
他又连忙向苏长幸解释道:“我们九组之所以会溃败,也是因为那些外来的人插手,有个自称茅山道士的人,能够控制滔天的火焰。”
“黄组长正是死在他的手上,身躯被火焰烧成灰烬,没有找到尸首。”
“我们这么过去的话,大概你会遇到他,那位小姐的声势很大,肯定会吸引到他,我们会撞上的。”
他满是愤怒,脸上是,语气中也是,这是相互杀伐中所产生的仇恨,也只能在杀伐中才能抹去。
苏长幸不由的挑了挑眉头:“茅山道士?”
他记得安全局中就有茅山道士的存在,在末世之前,就存在着大大小小的隐秘组织,掌握着从以前传承下来的神秘力量。
茅山宗是道教的一个支派,传承于上清教,而且更多的是对道教中的神秘力量传承。
不过,在之后茅山宗就基本上被安全局招安了,安全局中原三组的组长,陶韵芝,便是茅山的十七代掌门。
他本身就掌握着强大的神秘力量,早在丧尸世界的时候就成为了非凡者,并且活了下来,不过却在前线战争开始后的几个月便失踪了,大概是死了,具体原因不明。
三组也因为他的死亡而分崩离析,在江浙一带分割成数个派系。
他们也没有参加前线的战争,而是处于观望的状态,虽然分裂成数个派系,但对外的话还是非常团结。
国司会和十七都在战争最开始的时候去拉拢他们,但这帮子道士却自诩清高,决定不参与人族之间的内战。
他们是想置身于事外,可当前线战争打的最为惨烈的时候,他们自身也发生了内战,惨烈程度也丝毫不输,甚至展开了屠城,有一个聚集地被屠杀殆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这件事情也被传得很开,各个地区的论坛都知道,并且对此进行口诛笔伐。
谭秀卿点点头说道:“是的,恐怕和那帮子道士有些渊源,但实力也是强横的可怕。”
“他一个人便扛下了我们的激光炮阵,还没有死掉,只是受了伤。”
火焰的颜色在天空中翻滚,像是岩浆在其中流动,无处不在的热气让人窒息。
一个穿着道袍,提着桃木剑的消瘦年轻人出现在远处的山头上,左手拿着一叠泛黄的符纸,还有几张飘荡在空中。
第820章 死亡诅咒
苏长幸感受到了那个茅山道士的存在,如同一团炙热的火焰燃烧着周围的冰冷,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许凯也给过他这样的感觉,精神就如同一团火焰欣欣向荣。
这大概也是天赋异禀的人相较于普通人来说,他们的精神更加的旺盛,成长得更快,作为非凡者来说也更有优势。
不过这茅山道士的能量波动也很是奇怪,成弧形的折线介于六阶位到七阶位之间。
那人感受到了花伞的存在,从远处直线向这边赶过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数百枚大大小小的火球,从天空中砸下来。
他所过之处尽是灰烬,地上遗留下一具具焦黑的尸体,冒着臭气的烟。
“愚昧且无知。”
年轻道士自言自语的说着,脸上很平静,却也是绝望之色,像是在哭泣,有眼泪滑下。
一边走一边哭,一边哭着一边向四周撒落符纸。
屠杀是没有限度的,到最后只有麻木,将这些鲜活的生命一个个的烧死。
茅山宗的传承本就是为了对抗鬼物,邪物,妖物,包括一切能够威胁到人类的存在,一把保护自己的剑。
可这样的一把剑杀人也是轻而易举的。
“你们不要过来了,跑啊,不想死了就跑!”
年轻道士扯着嗓子大喊着,可这些人像是都已经疯了一样,向他冲过来,发起自杀式的攻击……根本没有想活着。
他之前从未想过,这些人会如此的坚定,如此的疯狂,本以为稍稍打压一下他们就会投降的。
陶韵芝长舒一口气,接连的高强度战斗,也让他感到一阵的胸闷,压抑,仿佛是行走在地狱之中,被埋在深层的黑暗里。
紧接着,他听到了很多的声音,好像是那些死掉的人,扯着他的耳巴咆哮。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有无数个人覆盖在他的身体之上,将他掩埋,喘不过气来。
……
就在苏长幸以为双方会撞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手持木剑的道士倒在了地上,哭泣着,漫天的火焰也随之消逝。
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猩红色,像是虫子的文字从四面八方向他爬了过去,这些猩红色的文字来自于那些死掉的尸体之中,死的人越多,数量也就越多。
这是一个弥天的诅咒,大的吓人,就连苏长幸也感到不可思议。
这大概也是林修雨的计划。
很不靠谱,苏长幸感觉他在走钢丝,两边都是不见底的深渊,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而林修雨则引导着上百万人组成一个不算严密的机器行走在这个钢丝上。
试图去接触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力量是危险的,往往这样的力量都是不受控制的。
这样的危险来自于贪婪,来自于盲目的自信,来自于绝境中的悲观。
埃里克在当初之所以会被神灵所注视,那也是因为他想再进一步,走向那凡人不可接触的领域。
万事万物都是有因果的,大量的巧合之下,呈现出的也便是一种必然。
花伞在山坡上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有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些猩红色的文字随着不断的聚集,越来越像是一只只活生生的虫子在地上快速的爬行,密密麻麻,有上万只,上十万只,上百万只。
它们来自于那些已经死去的人,用他们的生命,他们的灵魂他们的一切所催生出来的一种禁忌生命……以仇恨以复仇的方式,吞食面前的一切敌人。
不过这些刚刚形成的诅咒并不强大,那年轻的道士也不可小觑,竟然生生的从诅咒的掩埋中爬了出来,虽然少了一只胳膊一条腿,但还是活着的。
上百张燃烧着的纸符在他的周身漂浮着,像是一只只黑暗中的萤火,飘忽不定,却也是火热的。
不过。
这还没有完。
这样的举动将这些诅咒所形成的虫子给激怒了,以更快的速度向他围了过去。
那猩红的颜色变得更加的行红旗,红的发黑,在黑雾中清晰可见。
“你们疯了,你们在自取灭亡!”
年轻的道士看向他们,大喊着流着眼泪,似乎很悲伤的样子。
苏长幸能够感受到他是真的很悲伤,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绪,与灵魂的波动相互呼应,有着相同的频率。
在这样一个世界,想要界定一个疯子很难。
不知道究竟是对面疯了,还是你疯了……
或者说。
疯与不疯本来就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处在不同世界观的人本就不可能有相同的认知。
道士一边退,一边用断臂的鲜血在符纸上绘制出一道道纹路。
这些纹路有着符文纹路的影子,大概也是由符文纹路演变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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