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叶青天
钧天刚刚迈入官邸内,苏家全面戒严,守护大阵开启,麒麟鼎运行。
“我靠!”
张大炮吓了一跳,动静太大了,还以为有人要截杀钧天。
一群长老齐刷刷围了过来,将他们迅速带入戒备更为森严之地。
苏长青已经塑造出道家天胎,他剑眉入鬓,一身铁衣,气血鼎盛,体内翻腾出可怕的麒麟神威。
“仙人洞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密室里面,苏长青迫不及待问道,废墟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北极已经闹翻天了,死了一位洞天之主啊,仙人洞岂能善罢甘休。
“是金阳洞天干的,和我们没有关系。”钧天取出十件重宝,能顺利镇压金霄师尊,这和苏家送给他的大道符箓有关。
那些东西价值惊人,反正这些重宝钧天根本用不上,索性拿出来抵债。
“金霄?”
苏长青有些懵逼了,金阳洞天的胆子不可能大到截杀仙人洞强者吧?
事实上,这事情和金阳洞天还真没有关系,只能说是支持金霄的一批强者干的。
钧天没有透露更多的消息,关于蛮神祭坛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一旦传出去北极的风暴会更为离谱。
面对这等造化,普天之下没有任何势力能坐得住。
蛮神之兵也好,蛮神祭坛也罢,皆是足以震撼天下的大事件。
“真没想到是金霄,不过他快要突破到通天境领域了。”
苏长青皱眉,说道:“虽然是一道法体,但是从他闭关之处可以看出来,看来金霄已经得到金阳镜的承认,否则修行速度不会如此惊人!”
对于这位年轻自己十岁的金霄,苏长青承认他是个人物,不过金霄的修行速度有些离谱了,他才多大?三十来岁出头,仅仅比江凝雪大上十来岁!
如果没有金阳镜的认可,金霄的修行不至于如此逆天,这也是天品起源者的过人之处,当然圣子级得到的资源,绝非苏长青可以媲美的。
“他想要平安离开,哪有那么容易?”
钧天的眼底闪出寒意,举世谁都不清楚顶层狠人究竟是谁,相反他手上握有证据,这事情传出去别说金家要倒血霉,金阳洞天都会地动山摇。
“不行,仙人洞的底蕴深不可测,一旦发生不测,谁能救得了你?”
苏长青摇头,仙人洞流的血终究太多了,现在北极已经全面封锁,这个时候泄露消息,等于承认有第三方在场。
“先不说这件事了,老神棍在哪里?”钧天站起来询问,心情难免紧张,主命轮能否重见天日,谈了才能知道。
“他的情况……你跟我来吧。”
苏长青眼神怪异,带着钧天前往苏家后山,一路上还骂咧咧道:“这个老梆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偷渡到我族酒库中,一顿牛饮喝个精光!”
张大炮惊愕,苏家的酒库?这需要长江大河去形容吧,一顿牛饮喝光?如此酒量和师尊有的一拼。
“妈了个巴子,你们还别不信,自从他将酒库嚯嚯个精光,老东西睡了几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我都怀疑他已经死了。”
苏长青黑着脸,另有几十坛封存上万年的老酒丁点不剩,当时他父亲气得鼻子都歪了,差点把老神棍给活剥了。
“轰隆!”
等待他们临近目的地,一阵接着一阵很有节奏的神音传来,原本他们还以为是打铁声,谁知道是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一座光秃秃的大山上,老神棍穿着八卦长袍,躺在大青石上,抱着空掉的酒坛,正在呼呼大睡。
“瞧瞧德行。”
苏长青气得牙疼,要不是看在钧天有求于他的面子上,还睡觉?非他把他镇压到火山里面,好好炼一炼这副臭皮囊。
钧天的脸色有些凝重,围绕着老神棍转悠。
张大炮的面孔更为严肃,手掌摸了摸老神棍的身躯,感受到可怕的力感,像是神铁铸成的。
“怎么了?这老东西该不会真把自己给喝死了吧?”
苏长青知道老神棍有些道行,不过他目前的状态非常奇怪,体内没有任何的生命源泉,简直成为了活死人。
“生命起源路!”
张大炮可以确认,老神棍走的就是生命起源路。
“蛰眠之法!”
钧天认真观望,探出神魂扫荡,洞悉到古老的冬眠波动,心惊道:“他在冬眠!”
“什么冬眠?”苏长青皱眉。
“长青,你们家里有没有虚空宝镜?”钧天问道。
“不用了。”
一身白衣的苏家族走来,元神极致爆发,眉心裂开一枚麒麟竖眼,投射在老神棍的身躯内,他的血肉脏腑都被一层神秘的流光覆盖住。
“嗷呜!”
小晴晴爬了出来,金色兽瞳暴涌出更为强大的洞悉力,看透了这层包裹血肉的神秘流光,洞悉到血肉深处似乎流淌着恐怖冰河!
“大兄弟,这是什么瞳术?”苏家主怔了怔,眼底闪出惊容,望向小晴晴。
苏长青明白了,连元神都看不透的物质,小晴晴一眼就可以洞悉到,怪不得顶层狠人在拍卖会上接连捡漏。
“你们都起来,让我来!”
钧天经历过冬眠,并且有过两次经验,这一瞬间他爆发出起源经,毛孔喷涌浓郁的生命源泉,洒落在老神棍的身躯上,欲要将他从冬眠中唤醒。
“好强的底蕴!”
苏家主双目神光溅射,钧天浑身气血滔天,十八重楼显化,双掌推动出满身生命源泉,演绎出一场浩大的春雨,聚纳到老神棍的体内,展开生命复苏。
“吭哧!”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钧天快要耗尽,老神棍猛地打了个喷嚏,无比痛苦骂道:“哪个狗日的把我弄醒了?”
他非常的烦躁,似乎还没有到了冬眠结束的时辰,当发现钧天的时刻,咧着大嘴冲上去,激动道:“少年,你有血光之灾!”
第260章 生死竞速!
苏家看似平静,实则内部戒备森严,各类遮天蔽日的大阵运行。
苏家年轻一代的纷纷诧异,族群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状态?
现如今苏长青已经塑造出道家天胎,未来前程远大,保不齐可以深挖麒麟血脉,恢复祖上时代的部分荣光!
不管是项族,亦或者是苏家,曾经都是至强的族群,门下强者辈出,奇才数不胜数,威慑一个时代。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失,强大的血脉渐渐稀薄,或许会永久沉寂沦为普通家族,也或许会有强大子嗣横空问世,再续曾经的辉煌。
这苍茫大世,没有永恒不朽的族群,再可怕的道统终有一日会覆灭在历史长河下。
那祖上,不就是一段难以追溯的古老岁月,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
苏家后山,一条气势磅礴的山脉,流淌天地精华,这里修建了大量的洞府,殿堂,演武场……
某座光秃秃的高山上,呼呼大睡几个月的老神棍就这样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着实具备震撼性的色彩。
“还真能醒来?”
苏长青错愕,这老货看起来没有什么修为,起初来到苏家的时刻整日疯疯癫癫的,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
“少年,你有血光之灾!”
老神棍的身躯显得僵硬,显然从冬眠中被唤醒非常不适应,现在双手抓着钧天的臂膀,发出这样的话语。
苏家主直接脸绿,因为他们刚见面老神棍也来了这么一句。
他都活了六千岁了,实力无限逼近洞天之主领域,又是苏家的现任家主,就算是活了万年的老怪物也不会以少年称之。
“什么血光之灾?”
钧天的心情难免紧张,很快就要揭晓答案了,他急迫想要解决,掌握主命轮,掌握岁月之门,弄清楚曾经发生的一切!
“恶……恶龙……”
老神棍一身八卦长袍,起先看起来很精神,但身躯僵硬的更为严重了,面孔上已经布满寒霜,连同双手透出可怕的寒冬气。
“不好!”
钧天面容狂变,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了,仅仅刹那间的时光,他宛若坠入了黑暗寒冬中,闯入沉淀万年的冰河中,身躯全面僵硬住,连同神魂都被冻僵了。
这有些恐怖了,钧天都觉得已经死掉,但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连同神魂都被冻僵!
这一刻他明白了,老神棍体内沉淀的寒冰气太离谱,也因为在冬眠中被自己唤醒,从而导致寒冰气外泄。
“师弟!”
张大炮脸色骇然,吼声如雷,震动了群山大岳,抬起大手向前压来,掌心沉浮着黄玉小印,欲要震散钧天体内的寒气。
“住手!”
苏家主短暂心惊,双目射出神光,化作两头麒麟,镇住了张大炮。
“这是什么怪物?”
苏长青失声,老神棍体内蔓延出的寒冰气越来越惊人,虚空已经被冻裂了,更在向着远方区域波及。
“不要动他,否则轻微的外力干扰都会让钧天的肉身碎裂!”
苏家主面容凝重,问题无比的棘手,也非常的突然,一时间想不到解决的法门。
“苏家主,快想办法啊,这么离谱的寒气会冻死我师弟的!”
张大炮心急如焚,老神棍的体内简直封存着恐怖的冰河,特别寒气还在持续强大,都要冰封万里之遥。
强大如苏家主都感受到威胁,难以想象老神棍体内封存着海量寒气,竟然还能行动自如,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咔嚓!”
而让他们颤栗的是,老神棍已经被冻裂了,弥漫出的寒气恐怖滔天,像是可怕的魔主从沉睡中醒来,欲要冰封诸天万灵。
这座大山已经被冻裂,远方的花草树木都在凋零,以至于苍穹都浮现出可怕的大裂痕。
似乎,宇宙寒霜再一次席卷而来,天地间飘起来黑色雪花,吟唱着毁灭,凋零,永寂……
苏家主头皮发麻,问题彻底严重了,偌大的苏城突然之间沉寂了下来,似乎万古前的环境再一次回归!
遥远区域,乾坤布袋感应到苏城之变,传递出一片信息。
“那是什么?”
苏城的变化越来越匪夷所思了,环境迎来了改变,所有的修士都发自灵魂的恐惧,分明没有遭遇什么,但觉得血肉已经被冻裂。
显而易见,这是气温刹那间降低,大人物都在发抖,恨不得一头撞碎在这里,不愿意承受这等折磨。
“吼!”
一声大吼彻响苏城,苏家主打出了麒麟鼎,它仿佛有生命在呼吸,吞走了整座苏城的能量物质,打出了最强神威!
这口无限逼近圣宝的麒麟鼎,传承与祖上,虽然没有进化为圣宝,但是竭尽所能爆发,麒麟鼎化作一头巨大的麒麟,暴涌出无量神威,压制漫天寒霜,阻止大祸降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一瞬间好似死掉了!”
“苏家打出了麒麟鼎,堪称半件大道圣宝觉醒,阻止了一场可怕的大祸!”
整座城哗然一片,这口巨鼎极致复活化作麒麟圣兽,涌现出的神威笼罩了整座古城,一时间惊动各方。
“麒麟鼎……”
远方古城中的强者都震撼,远远遥望过去,巨大的麒麟撑开苍穹,蔓延出圣威,压的天地大道都在颤栗。
“北极怎么总是出事?”
许多强者发出震撼性的话语,谁都清楚想要激发出最强状态的麒麟鼎,需要以麒麟血脉进行祭祀,强大如苏家主都很难支撑太久!
总的来说,最强状态的麒麟鼎,轻易不可打出去,这也是金家这数千年压制苏家的重要原因之一。
“师弟!”
张大炮目眦欲裂,这一切都太突然了,钧天的立身之地已经沦为生命绝地,难以接近,难以救援。
“怎么会这样……”
苏长青肝胆欲裂,因为他隐约发觉到,麒麟鼎似乎压不住寒霜波动,一旦被掀翻整座苏城会沦为绝地!
“嗡!”
轰然之间,就在他们心急如焚的关头,钧天的身躯涌现出神秘清辉,瓦块植物短暂时间觉醒,隔绝入侵肌体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