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跃千愁
第459章 抓我们进去
南、牧有些莫名其妙,南竹反问,“那个王问天究竟什么情况?”
“地母的远亲,为了维持和地母的关系,王家正在向地母说亲,想为王问天求娶钟若辰……”庾庆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提了提柳飘飘的提醒,王问天请这边赴宴不太可能是为了交朋友,是个男人的都不太可能交这种关系的朋友,可能存了争风吃醋之心。
竟是这么回事,南、牧皆有些无语,皆有祸从天降的感觉。
南竹:“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宴无好宴,那这事就说的过去了,只要不是铁面背后的人干的,就目前情况来看,别人抓小黑有什么意义?十有八九是姓王的跑不了了。”
牧傲铁:“姓王的在海市有关系。”
知他指的意思,光天化日在海市绑人,还能摁住柳飘飘他们不插手。
南竹:“这还用说么,锦国前十的灵植门派那得多有钱,在海市有点人脉关系那不很正常么。关键是那孙子下一步想拿小黑做什么?”
庾庆哼了声,“若真是他干的,自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再请我们赴宴,我们还能不去吗?”
师兄弟三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事情明摆着,他们在海市根本搞不赢王问天,凭人家的势力,就算不在海市,他们也同样搞不赢。就他们这连客栈都住不起,赚点钱都想省下来还账的人,对上遮罗山这样的财势本就是大大的弱势方。
南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他挑明了小黑幽角埠的身份。”
庾庆:“你确定他能承认自己光天化日之下绑了幽角埠的人?他一旦矢口否认,那是什么后果?他现在抓人,可能只是为了再让我们赴宴,一旦事情的性质变成了绑架幽角埠的人,那就该轮到他解释不清了,他遮罗山再有财势也扛不住,他便有可能彻底撇清关系,你想害死小黑吗?”
这话顿时令南、牧二人头疼了。
稍沉默后,南竹轻轻发出一声喟叹,“早知道就该按黑子信里说的做,一开始就公开小黑幽角埠的身份,也就不会有这事了。”
话虽这样说,实际上连他自己也知道这纯粹是事后屁话,一开始就是遮遮掩掩的,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可能自爆身份。
牧傲铁忽见庾庆摸着小胡子,目光中透着诡谲,猜他有了什么想法,当即问道:“怎么弄?”
庾庆给了个莫名其妙的答案,“怕是得找个茬,让镇海司把我们给抓起来关上个三天才行。”
“什么?”南竹失声,还有这样给自己找刺激的?
牧傲铁亦错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庾庆:“十有八九是王问天干的好事,不管谁绑的小黑,对付小黑都不是目的,之后都会冲我们来,只有我们被抓了起来,让对方的计划暂缓,我们才能争取到一些时间,才能争取到一些主动权。”
南竹:“什么意思?”
“不要再找了,找也是白找,不可能让你们这样轻易找到小黑的,你们先回去,将一些事情安排交代给胡尤丽……”
庾庆拉近了两位师兄,在两人耳边好一阵细声嘀咕。
南、牧二人的脸上渐露若有所思神色,大概搞懂了老十五想干什么。
交代完毕后,南竹又问庾庆,“你不跟我们回去吗?”
庾庆反问:“人家的请柬可能已经在等着我,我怎么回去?你都知道宴无好宴了。总之我不回去则已,一回去最好就要被抓。我现在也回不去,还要做点准备,你们回去后立刻打开窗户,柳飘飘应该在严密关注,我还需要再跟她碰一次面。好了,没时间啰嗦了,再啰嗦人家就要直接到这里找我了,快走。”
听他这么一说,南、牧知他不想被动着任人摆布,想跟暗下黑手者杠一回,现在要抢时间,啰嗦不起,两人只好叮嘱他小心,之后就此离去。
庾庆也迅速钻入街头巷尾脱身而去,途中找机会顺手扯了块破布带走,绕到一处无人之地,又迅速揭开井盖钻了下去,再次潜行在了地下排污渠道中。
犹如穿行在地下迷宫中,好一阵绕,才抵达柳飘飘所给地图的第二个碰面地点。
柳飘飘还没到,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到,蹲地将途中顺来的破布摊开,然后去抓了只老鼠,直接弄死了,以血在破布上写了些东西,才静候着。
等了差不到小半个时辰,同样身披头蓬的柳飘飘才赶到。
之前碰面的时候,两人都没想到能这么快又碰面,柳飘飘一见面便问:“有人抓你们的小孩是怎么回事?”
庾庆道:“我也不敢完全肯定是谁干的,但我估计十有八九是王问天那王八蛋。”
柳飘飘一听也就懂了怎么回事,毕竟还是她点出的王问天在争风吃醋,略颔首,“你既然排除了其他人,那就肯定是王问天,其父王雪堂跟镇海使朱轩有来往我是知道的,能对上。
只是这事你找我也没用,镇海司的大掌目,也是朱轩的心腹齐多来出面了,他有意干预,不让我插手这事,导致我眼睁睁看着那小孩被抓了却无法介入。天羽目前的状况你也知道,他硬不起来,我也难做什么。”
“猜到了你有为难,没让你调集人手帮忙找人。”庾庆说着从斗篷里拿出了那块破布,递给她,“这是一封信,为了避免有人发现我想寄信出去,我把内容写在了这上面,还有收信地址,你回头再帮我抄一份,尽快寄出去。”
柳飘飘当即抖开了查看,一看上面内容,她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惊讶道:“那么小的小孩,就已经加入了幽角埠?”
庾庆颔首:“还有,你待会儿得找个理由把我们三人抓进镇海司去,把我们给关几天。”
柳飘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错愕道:“抓你们干嘛?”
“不管是不是王问天,抓了小孩都是冲我们三个来的,人家手上捏着人质,再找到我,我从还是不从?我需要时间躲一躲。”庾庆指了指她手中破布信,“三天,最少要把我们关三天!”
柳飘飘愣愣看着他,也算是服了他,居然想出进牢里这一招,办法是风骚了点,不过确实管用,但她有为难之处,“抓你容易,但你想过没有,三天后情况一变,立马就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怀疑我是在帮你们拖延时间。”
庾庆:“所以找你做商量,以什么样的方式进去最合适,总不至于连想坐牢都那么难吧?”
“我还是头回遇见自己上赶着坐牢的。”柳飘飘有些哭笑不得,慢慢收起手上的破布,“你容我想想。”
庾庆不说话了,等着,等她慢慢想。
过了那么一会儿后,柳飘飘沉吟道:“想坐牢自然是容易,进去不难,问题是你想呆到三天后,哪能由得你想呆几天就几天的。镇海司毕竟是朱轩说的算,只怕你们犯点事进去了,王家随便打个招呼后,你们很快又会被放出来,还是要面对。犯的事搞大了的话,只怕更顺了有心人的意,怕是会干脆把你摁在里面给折腾了。”
庾庆:“不是说千流山有不少大人物的店铺吗?找个够分量的,能让朱轩也不能轻易撇过的,我兄弟三个去砸一家。”
柳飘飘嘴角略有抽搐,“还够分量的,那种量级的人物是赔一点钱能了事的吗?你又没钱赔偿,不怕进去了出不来?不如这样,还是去砸朱轩家的店算了,遭遇了损失,你不赔偿损失,王家就得赔。
毕竟是受了王家的牵连,又是帮衬王家,王家也不敢不给。只要有补偿,朱轩就不至于为难你。不过有一点要记住,你砸朱轩家铺子的时候一定要一口咬定是他家铺子的人绑了你的人。”
庾庆狐疑,“咬朱轩?什么意思?”
柳飘飘:“只有这样,王家才不能轻易把你弄出去。镇海司又不是他朱轩一个人能一手遮天的,还有其它洞府的人盯着,只要你一天不松口,朱轩一天撇不清干系,这事就一天不能结束,他敢草草了事,包括我在内的其它洞府的人都有话说,由不得他妄为,届时事情什么时候结束就掌握在了我们的手上。”
庾庆想了想,点了点头,不过还是略有担心,“我这样乱咬,你确定我们还能活着出去?”
柳飘飘:“只要你一松口,立马就得结案放人,不然还想怎样?是王家敢查明真相,还是朱轩敢真的查明真相?至少王家是要拼命阻拦的。这个你放心,镇海司内部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我心里有数,不会有误的,必要的时候我也能干预一二,不会让他们对你们乱来,齐多来阻止我去追绑匪便是我随时能去咬的口子。”
说到这个,庾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清楚也搞不懂镇海司内部是个什么情况,不是这位指路的话,他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掰不清楚的。
“行,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把细节再做交代后,便各自离开了。
庾庆直接在地道里摸到了离胡尤丽家较近的位置,才冒头钻了出来,找了个街上晃荡的,给了银子做跑腿,让帮忙把南、牧二人给喊来,事成后再给另一半银子。
第460章 打砸
街头晃荡汉拿到钱嘻笑,屁颠颠跑了,一路跑到胡尤丽楼下,大喊大叫一通,“老七,老九,老七,老九……”
南竹和牧傲铁立刻被他给招惹了出来,落地一问情况,确定了是老十五在找,立马跟了他去。
这次反倒没什么疑虑,已经没了什么可损失的。
不多时,二人便在街角见到了庾庆。
庾庆把答应的另一半银子给了晃荡汉,不等两位师兄说话,便挥手示意跟他走人。
“我经常在这一块,下次有事还来这找我。”
目送的晃荡汉朝离去的三人挥手嚷着,回头点着手上的五百两银票,来回也就跑了个两里路不到,就有五百两,一脸的美滋滋。
然兴奋劲还没过去,边上就伸来了一只手,勾了他脖子,捏住了他喉咙,直接给弄进了一旁的巷子里。
三个大汉将其给围住了,将其脑袋摁在了墙上。
一人捏开他手,拽出了他手中的银票检查了一下,然后询问:“说,刚才的人找你说了些什么?”
……
地下排污渠道内,师兄弟三人疾行,老七、老九紧跟在庾庆的后面。
跟着莫名其妙的跑了一阵后,见到适合落脚的地,南竹终于忍不住拉住了庾庆,低声问:“什么意思?”
要干的事情庾庆肯定是要跟他们交代的,刚才顾不上只是为了先尽量摆脱可能的盯梢,此时趁机把情况讲了下。
获悉不是柳飘飘把他们抓进大牢,变成了去砸镇海使朱轩的铺子,南、牧二人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庾庆把利弊关系向二人细细讲述了,柳飘飘的叮嘱自然也转告给了他们,咬定是朱轩铺子的人绑架的小黑。
没的办法,两人最终只能是硬着头皮去干,继续前行。
只是南竹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就知道每次出门都会有危险的……”
以前的时候,他被掌握刑狱的人到处追捕,吓的躲回了玲珑观,没想到如今……他只能摇头一声叹了,感觉昨天还在山里悠闲仰望白云苍狗,一转眼怎么就突然过上了风里浪里摇的日子……
珍宝斋,一座占地达一亩的五层楼高的铺子,坐落在海市最繁华的主街道,其价值可想而知。铺子如铺名,买卖一些珍贵物品,另不定期兼顾一些拍卖。
长居海市的人,大多都知道这是谁家的产业。
事实上在这片最繁华的区域,珍宝斋这样的铺面还算不上顶级的,只能算是三流的。
这种豪门产业云集的地带,也是镇海司巡查力量重点关照的地带,连一些穿着不整的人都会被镇海司的巡查人员重点盘问,没人敢在这种地方闹事。
因而这块区域的街道和铺面都显得比较整洁,一看就是海市的高档区域。
然此时的庾庆师兄弟三人却盯上了珍宝斋。
三人站在了街道对面,审视着对面的铺子,怕有误,途中还找人请教了一下,确认了没错,就是柳飘飘说的那家朱轩的铺子。
豪华的门面,锦衣玉带进出的高端客流,门口两名不时点头哈腰的伙计,里面也有不少伙计,站在对面都能感受到那铺子里面的珠光宝气。
几名镇海司服饰的人员刚好从师兄弟三人面前走过,擦身而过时还把三人上下审视了几眼。
南竹看的咽了咽口水,低声道:“这怎么砸?冲进去砸的话,不会被人打死吧?”
庾庆想了想,“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就从外面砸好了。”
牧傲铁冷不丁来了句:“你确定到时候不会让我们赔钱?”
庾庆:“钱自然是挑起这事的人赔,我们也是苦主。走!”说罢带头在前。
南、牧二人相视一眼,能怎么办?只能是硬着头皮跟上。
见到三人走来,门口的两名伙计立马一脸堆笑,以为是来买卖的客人,三人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让他们做梦也想不到。
庾庆第一个握拳轰了出去。
咣!墙上崩出了一个大洞。
后面紧接着响起的轰隆声,是相继出手的南竹和牧傲铁。
那动静,把外面来往的路人吓一跳,门口的两名伙计也惊呆了。
那崩入铺内的杂碎,将里面给冲击的噼里啪啦,吓得里面的客人迅速躲避,里面的伙计之类的也都懵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门口的两名伙计吓得紧急躲了进去,可见并不是什么修为多高的人,怕事而躲藏。
庾庆立刻拔剑过去了,剑劈,脚踹,拳轰,三两下就将那豪华门庭给拆成了破烂门面。
转眼的工夫,珍宝斋的门面就毁了个乱七八糟,烟尘四起。
里面的店员这才反应过来是有人闹事,迅速冲出了一群人,为首的掌柜呵斥道:“何人来此撒野,报上名来!”
一只手背在身后,已经在拨手示意。
他后面有人会意,迅速脱离现场喊人去了。
之所以叫唤,而没有第一时间动手,也实在是有点忌讳,因为搞不清是什么人物,敢跑到镇海使的产业门口来打砸的人,想不慎重一点都难。
一看这反应,师兄弟三人顿时明白了,也是一帮欺软怕硬的家伙,他们自己反而来了胆气。
庾庆立马挥剑指着掌柜的怒喝,“立马放人,不然老子把你这狗屁珍宝斋给拆了!”
“对,放人!”南竹跟着怒吼,一脚将倒塌的石块给踢的倒飞进了铺子里面,砸的里面的架子稀里哗啦。
牧傲铁则一肘子撞在了墙上,又轰出一个大窟窿来。
街头来往的人群,胆小的怕被殃及,赶紧跑远了,胆大的则站在街道对面看热闹。
掌柜的有点莫名其妙,“放什么人?”
庾庆呵斥:“你们用计把我们调离,绑走了我们的人,我们已经知道了,还敢在这里装糊涂?立刻放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掌柜的实在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反问:“你们可知这是谁家的铺子?”
庾庆:“我管你谁家的铺子,我不信你家铺子能大过千流山的规矩!”
正这时,一群人员飞奔而来,十几名身穿镇海司服饰的人赶到,在带路伙计的指点下,一群人拔出刀剑,迅速把庾庆三人给围了。
敢砸他们镇海使家的铺子,前来驰援焉能不积极。
为首者喝道:“什么人竟敢在此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庾庆倒是将剑插回了剑鞘,“你们来得正好,倒省了我们的事,立刻把这铺里的人全部给我抓起来,不许放走任何人,将这铺内严加搜查。”
这使唤人的架势,倒又把一群镇海司人员给糊弄的一愣一愣的,他们也不得不掂量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砸镇海使朱轩家的铺子,还敢当众使唤镇海司人员,这得什么来路?
珍宝斋一干人员的脸上也多了小心,不敢显得太过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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