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亮剑生涯 第18章

作者:千斤顶

经过这种训练后,士兵们的心里素质可以在短时间内得到很大的提高。

高洪明现在的训练方法也是受到了这个启发,不过高洪明可不敢像后世的PLA那样玩炸药。

不是因为炸药贵,而是这么玩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对主导的班长的素质要求极高,不但要有非常娴熟的技巧,还要对炸药的性能非常精通。

一般来说,战士们手中传递的炸药包引爆时间仅仅只有20秒,如果训练过程中出现失误或意外掉落到地上用膝盖想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仅如此,每次训练中的导火索长度也不一样,这就需要战士在手持炸药的同时还要计算出爆炸时间段或者使用秒表来避免出现事故。

所以这种训练方法高洪明短时间内还不敢使用,这对于士兵和军官的素质要求太高,一旦失误死的话一个步兵班就得全部玩完,不是现在的他玩得起的,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最简单也是最粗暴的方法锻炼士兵的胆量。

虽然第一天训练的时候出现了伤亡,但总体来看效果还是很大的,到了第二天训练的时候,士兵们的精神状态明显已经好了许多。

等到了第七天的时候,不少士兵士兵们甚至可以匍匐前进一边跟旁边的同伴大声说话了,甚至有些胆大的士兵还能一边叼着烟一边飞快的爬行。

训练场的边沿,坐在一个土坡上的高洪明看着一个个士兵熟练的在铁丝网里钻来钻去,任凭子弹在头顶四处飞舞也面不改色,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第一步的练胆差不多该完成了,接下来应该让士兵们加强实弹射击训练了。

身后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穿着女士军服,衣袖上带着十字白色袖套的谢文倩来到他旁边坐了下来。

高洪明转过身子,打量了谢文倩一眼,这个妞还是那么好看,即便是一身军服也不能掩饰她劲爆的身材。

谢文倩又羞又怒的瞪了他一眼,发现对他来说眼神的杀伤力几近于无,最后只能板着脸质问道:“高团长,你真的让我把那些女人都编入医护大队里吗?”

“当然!”高洪明反问:“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这些女人是大宝在崞县办事时救出来的。她们被那个虎爷抢走糟蹋后已经回不了家了,如果我们不收留她们,那她们就只有两条路。

要么找根绳子自尽,要么沦落风尘,你打算让她们选哪样?”

“我……”

谢文倩一时有些语塞,半晌后才有些苦恼的说:“这些女孩全都是大字不识一个,我实在是没有信心把她们教好啊。”

“不会就学,没有谁是天生就会的。”

高洪明果断的说。

“我不需要你把她们全都教成高材生,只求她们能够认识最基础的几百个字,懂得最基本的救护知识就好。别看这只是最基本的知识,但在战场上却能够救下无数士兵的性命。

而且我们不仅要训练女护士,还要训练处一批男护士,我打算在每个连都配备两到三名医护兵,跟随部队行动,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依旧是一记动人的白眼,“那是你的民团,你干什么不用跟我汇报,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只是临时来这里帮忙的,没打算长期在你这里干下去”

“别啊!”

高洪明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民团有什么不好的,你留在民团照样可以实现你治病救人的理想。况且我们还要跟鬼子打仗,肯定会有很多伤亡,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这些战士因为没有医生而白白死掉吗?”

谢文倩咬着银牙,瞪着他缓缓道:“你放手!”

“呃……”

高洪明讪讪笑了笑,有些不舍的松开了紧抓着她的手:“那啥……文倩啊……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留下来,救死扶伤的同时,还能实现报效国家的梦想,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了,你看这些日子我不但为你弄来的X光机,显微镜、心电图、呼吸机等等各种医疗器械,就连盘尼西林、吗啡、磺胺粉等药品我也帮你弄来了,我对你的诚意你还看不到吗?你为什么还要走?”

“就是因为看到了你的‘诚意’我才要走的。”

谢文倩看着这个厚脸皮的家伙,银牙磨得咯咯响,恨不得扑过去狠狠咬上一口,只是这个念头终究被忍了下来。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走。你如果敢走的话,我就天天到你家里去闹,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

“你……”

谢文倩差点被这无赖的家伙给气晕。

“高老爷一世英名,怎么生下了你这么个混蛋。”

只是骂归骂,谢文倩突然发现自己除了骂人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这家伙。

不过这家伙说的也有点道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这么多医疗设备的,看起来就算是跟BJ、上海的大医院也不差多少,在这里做事也不是那么难受,但前提是这家伙不要时不时的骚扰自己。

第三十九章 苦恼的校长

就在高洪明一边训练部队一边跟对谢大军医口花花的时候,阎老西也开始发动了他的宣传机器。

重庆、成都、桂林、南宁等尚未沦陷的各大城市

“号外……号外……晋绥军莲台县民团在其团长高洪明带领下于苍云岭一役全歼第四混成旅团第三联队,击毙联队长坂田信哲并缴获联队旗一面,此举打破日军明治维新以来联队旗从未被缴获之记录!

阎长官为褒奖其战功,特上报军政部为其请功,并打算在三月十五日语克难坡为期举行嘉奖仪式,欢迎各地记者和同仁前来观礼!”

1940年,是华夏抗战最艰难的一年,在过去的三年里,日军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的占领了华夏近半国土,而反观国军只能节节败退,凭借着广阔的空间艰难的抵抗着。

国军之所以败得这么惨,除了士兵的单兵素质逊色于日军外,虚弱的工业实力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再加上美英等国为了自己在太平洋和东南亚的利益刻意讨好日本,不仅对日本在华夏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还断绝了对华夏的军事援助。

在这种情况下,华夏民众的抗日信心遭到了严重的挫折。当汪精卫在南京公开宣称要组建新政府时,立刻就有一大帮原国军将领投靠了过去。

而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了日军一名联队长被击毙就连联队旗也被缴获的消息传出,这个消息对于气氛低迷的华夏来说不亚于一针强心剂,很快全国各地都轰动了,许多记者蜂拥着朝克难坡这个昔日里寂寂无名的地方而来。

重庆曾家岩府邸

一身便装的蒋委员长坐在沙发上,一身戎装的军统头子戴笠恭敬的站在他面前。

“雨农,阎百川说的是真的吗?”

“校长,根据我们的调查,阎长官说的确实属实。击毙了日军第四混成旅团第三联队长坂田信哲的人确实是一位名叫高洪明的人。

此人是山西莲台县人,数月前由于自家父亲在下乡办事的途中遭遇日军巡逻队,双方发生冲突,其父被日军击毙。

高洪明得知次噩耗后发誓要为父报仇,随后组织起了一支三四百人的地方民团,大半个月前趁着日军正和八路军在苍云岭激战之际,他率领民团从后方突袭了日军的指挥部,居然一举端掉了坂田信哲的指挥部并缴获了日军的联队旗。”

“就这样?”委员长有些不敢相信,如果日本人的指挥部这么好打,连一支成立不过几个月的地方民团都能轻而易举的端掉他们的指挥部,自己麾下几百万国军是干什么吃的?全都是废物吗?

“经过学生再三确认,这份战报的确属实。”戴笠的脸上也有些尴尬,当初接到下面的报告时他的第一个反应也是不敢相信,光是看这份战报,简直就像是把他们当傻子来耍。

他毫不犹豫的下令重新调查,可一连查了三遍,最后的结果显示依然是如此,这特么的就尴尬了,这份战报有多耀眼就将国军衬托得多无能。

委员长沉默了一会突然骂出了声:“无能……无耻……”

戴笠垂着头不敢说话,他很理解自家校长心里的苦楚。

开战三年了,几百万国军一败再败国土接连沦丧,在这种黑暗时刻,他是多么希望能能看到一场胜仗。

如今胜仗虽然是有了,可令人尴尬的是打这场胜仗的并不是他的嫡系部队,而是一支连正式番号都没有地方民团,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你让全国民众怎么看国军,怎么看待他这位领袖。

不过委员长终究是委员长,他很快就想出了对策,“雨农……你马上通知军政部。让敬之出具一份委任状,任命那个高……”

“高洪明!”戴笠赶紧在一旁道。

“对……任命那个高洪明为上校,他那个民团也给一个番号,归第六集团军节制,再把委任状的日期提前半年,你明白了吗?”

戴笠呆滞了一下,随即立即回过味来,一脸钦佩的看着自家老板,“校长英明……学生佩服!”

“唔……你去吧!”

高洪明当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封为了团长,此时的他正在训练场检查炮营的训练情况。

是的,你没有看错。

最近靠着卖药转了一大笔钱的他犹如久穷乍富的暴发户,心态开始膨胀起来,居然弄出了一个炮营和一个防空连。

这个炮营包括包括一个拥有六门美制M101MM榴弹炮连,一个拥有八门M1式75MM榴弹炮连和一个拥有八门M30式107MM迫击炮连。

而防空连则装备了八门88毫米炮,暂时归炮营指挥。

膨胀起来的高团长就是这么豪无人性。

换做在国军,这么多火炮就算给个炮团的编制都绰绰有余了,可在高洪明这里就只能编做一个炮营,大家也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作者书念得少。

可是一下弄来这么多火炮导致的后果就是没有足够的炮手操作这些火炮。

要知道操作火炮可是个精细活,没有文化的人是很难玩得转的,尤其是防空连更是一个技术兵种。

先前的M2型60迫击炮还好些,这款迫击炮口径小,最高射程也只有一千八百米,炮手完全可以采用目视瞄准。

可一旦换成M101式105口径榴弹炮和M1式75口径榴弹炮就不行了。

这两款火炮打得最远的M101火炮最大射程高达11.27公里,即便是M1榴弹炮射程也高达9公里,像这种火炮射击就得靠前方的炮兵观察员来引导报告方位,然后炮手再计算出目标距离、高度自行调整。

这样一来对炮手的要求就很高了,一旦炮手计算出错,就很有可能把炮弹砸到自己人的头上。

“长官……您就饶了我吧,您让我上哪给您弄来这么多合格的炮手啊。”

新鲜出炉的炮营营长耿长顺追在高洪明身后苦苦求饶。

高洪明给他的命令是,要让炮营在一个月之内形成基本战斗力,这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长官,训练一名合格的榴弹炮手至少也得半年,这还是要炮手要有一定数学基础知识的情况下,可如今民团的士兵连识字的都找不出几个,更别提数学基础了。”

第四十章 扩编

“我当然知道合格的炮手难找,可我任命你这个营长是干嘛的?没炮手你不会去挖吗?”

高洪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着他骂道:“晋绥军别的或许没有,炮手却是一抓一大把。别的部队且不说,就说说离咱们最近的358团,炮手至少有一两百号人吧?

你原来不是在晋绥军干过吗,老战友总该有几个吧。你带上一千块大洋过去,告诉他们,只要能帮忙挖来一个炮手就给他们五十大洋的好处费,炮手来了一律发双饷,每年两套军服两双鞋子,每天都有肉吃,我就不信,重赏之下就没有不动心的。”

“长官……咱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耿长顺被吓了一跳,国军之间相互挖人也不是没有,只是一般来说都是偷偷的进行,像高洪明这样挖得光明正大挖得豪气冲天的他还是头一次碰到。

“有什么不好的。”

高洪明很是不以为然,在二十一世纪,跳槽已经成了一件非常普遍的事,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你给的薪水不如人家多,待遇不如人家好,那就别怪人家跳槽了。

看到耿长顺有些转不过弯来,他谆谆诱导道:“老耿,你想啊……在晋绥军里是打鬼子,在咱们这里也同样是打鬼子。

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在哪干不是一样?这就好比你在农闲的时候去地主家打零工,肯定是哪家开的工钱高就去哪家干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好像也是……”耿长顺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自己这位老板可是莲台县有名的高门大户,家里光是田地就有几千亩,各种店铺几十家,人家有钱乐意让手下吃穿好一点,工钱多发一点,谁也没办法说什么啊。

于是乎,在高洪明的怂恿下,耿长顺开始在358团以及附近各个晋绥军的驻地之间频繁走动。

你还别说,短短不到一个星期的功夫,就让他挖来了一百多名炮手,有了这些人的填充,炮营的架子迅速被搭建起来了。

不仅如此,高洪明还买了一百五十辆汽车,其中包括四十辆威利斯吉普和一百一十辆意大利产的蓝旗亚3RO重型卡车。

威利斯吉普车就不用说了,在另一个时空里,这款车伴随着美国大兵几乎走遍了全世界。

现在说说这款蓝旗亚3RO重型卡车,它可以运输6.5吨货物、或载员32人、或运送7匹马、或运载一辆轻型坦克,运载能力在这个年代而言已经是相当的强悍。

并且它还有者耐高温,易于驾驶和维护的优点。

当然了,要说缺点也是有的,那就是越野能力不是很强,爬坡时速度较慢。

不过总体而言,些许缺点并不能阻止它成为二战最受意大利士和德国士兵喜欢的卡车。

在这大半个月里,高洪明把家里的事情全都托付给了媳妇秦秀莲,自己则是一心扑在部队上。

无论是部队的扩编、炮营和辎重营的组建以及挖角来的军官、炮手的安排都需要他亲自处理,可以说着大半个月里,他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剩下的时间全都在忙碌着。

不过他的付出终究是有回报的,二十多天过去后,原本只有两个连的民团被他扩编成拥有两个步兵营、一个炮营、一个防空连、一个辎重连、一个医疗大队,共计总人数两千八百多人的部队。

两个步兵营的营长依旧由吴成枫和肖占奎担任,炮营营长则是耿长顺担任,医疗大队则是由谢文倩担任队长,说起来也挺有意思,谢文倩这个女人尽管口口声声说要离开,可对于高洪明的任命却没有拒绝,默默的管理着医疗大队。

经过这番扩编,民团的规模已经跟中央军一个甲种团差不多,但在火力上两者却不可同日而语,如果一个月前民团有这种实力的话,他甚至敢和李云龙一起将坂田联队给全歼。

就在高洪明视察部队的时候,大宝前来报告:“少爷……少奶奶派人来了,让您今天回去一趟,说有事情商量。”

“少奶奶?”

高洪明愣了一下,“大宝,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少爷,今天已经是三月六号了。”

“三月六号?”高洪明愣了一下,“上次孙长官说这个月要在克难坡举办一个展览,算算日子,好像就要到了呢,秀莲叫我回去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

想到这里,高洪明也不敢怠慢,带上大宝和警卫班返回了县城。

高洪明回到家时依然是傍晚时分,他刚进门秦秀莲就递给了他一张请柬,“洪明,这是孙长官派人送来请柬,让你十一号到克难坡参加由阎长官举办的记者招待会,让你务必按时参加。”

高洪明接过请柬看了看:“唔,我知道了。”

秦秀莲又喜滋滋的递过一份文件:“还有,和这张请柬一起送来的还有阎长官亲自签名的一份批文,这下我们家的店铺就没有人敢来捣乱了,看来阎长官对你这个老乡还真是挺看重的呢。”

高洪明明白秦秀莲的意思,这个批文表面上只是一张经营许可证,但内里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这些店铺是我老阎罩着的,谁敢动这些店铺就是跟我过不去,你们的招子都给我放亮点。

不过他晒然一笑:“阎长官哪里是看重我啊,他是看重那些磺胺粉和盘尼西林了。你也不想想,上次他从我们这里弄走的那些药品,一转手可以给他带来多大的利润,而且今后他如果还想从我们这里弄药品的话,自然就得给咱们一些甜头尝尝,否则你以为阎长官真的那么闲,亲自给这份批文签名啊?”

“你呀!”

秦秀莲哭笑不得的在他胳膊上敲了一下,“连阎长官都敢私下里诋毁,让人听到你还要不要命了。”

“你放心,阎长官没有那么小心眼的。”

高洪明哈哈一笑,阎老西虽然有着或者或那的缺点,但有一点却是世人公认的,就是比起其他杀伐果断的军阀,他对人还是比较宽容的,即便是有人冒犯了他,只要不是太严重的事,往往他也只是一笑而过不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