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罗罗
不用说,这男子一定就是弘文院学士纳兰明珠了。
王忠孝赶紧上前一步,作了个揖:“晚辈王忠孝见过明学士。”
明珠听见“王忠孝”这仨字就是一愣——这名字他刚刚在南书房就听皇上提起过!
乌林珠格格则在旁介绍道:“夫君,他是王辅臣的儿子王忠孝,表字世凯。”
“啊,”明珠这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你就是王辅臣的次子王世凯啊!”
“正是晚辈。”
明珠又问:“昨儿你跟包子张的儿子去御膳房玩耍,结果在景运门外的箭亭和福大爷身边的观音保怼上了,和他比撂跤,还不等福大爷喊开始,就一脚把他踹翻了?”
“确有此事,”王忠孝说,“晚辈久在军前,早就忘记撂跤的规矩了。”
“还有这事儿?”乌林珠咯咯笑道,“果然和王辅臣一个样儿!”
“实在惭愧。”王忠孝一边说,一边心想:我怎么可能和王辅臣一个样儿?我比他可善良多了!
“也不必惭愧,一场比试而已。”明珠确定了这个王忠孝就是康熙想要考验的王忠孝后,就微笑着抬手一指过厅,“里边请,我有话和你说。”
第二十七章 我不是吴三桂的人,我有证据!
明府,过厅之内,两人对坐,四目相望。
这两个人当然就是王忠孝和纳兰明珠了,明珠和老婆、孩子都已经被打发了。纳兰性德去用功读书了,乌林珠则在过厅后门外放了把椅子——她得好好监督明珠一点儿,可不能让明珠跟着王辅臣父子学坏!
乌林珠格格没等太久,王忠孝就开始腐蚀明珠这个大清贪官了。
在说了一些寒暄的场面话后,王忠孝就摸出了一个装了整整二十张张家口范家老号发出来的银票的信封,双手递到了纳兰明珠跟前,“明学士,这是我爹让我带给格格的孝敬……不为别的,就为报答老王爷当年的活命和提拔之恩。请您替格格赏收!”
纳兰明珠也不客气,接过信封掂量了一下,问:“多少?”
“两千两,一点心意。”王忠孝回答。
明珠笑着点点头,说:“世凯,我们之间,明人不说暗话。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福大爷是谁?所以才一脚踹翻观音保,好在他跟前显本事的?”
“果然瞒不了明学士,”王忠孝说,“晚辈的确猜着福大爷是裕王……晚辈猜得可对?”
“对!”明珠道,“裕王也把你推荐给皇上了!”
“那可真太好了……”王忠孝一边说话,一边偷眼打量着明珠的脸色,发现他眉头微微皱起,就连忙打听,“明学士,晚辈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还不够好?您提个醒,我马上改正!”
明珠摇摇头,苦笑道:“并不是你做得不够,而是你爹……他这些年和平西王走得太近了!世凯,你这次是不是和吴国贵一块儿上京的?”
“是啊,”王忠孝说,“晚辈在云南的这些年,的确受了吴家上下不少照应,晚辈的一身本事,至少有一半是从吴家开办的藩学讲武堂里学来的。另外,晚辈和吴家几个世字辈关系也是极好的。”
明珠道:“你倒是老实,可你想过没有,平西王在云南拥兵自重,已经有尾大不掉之势了!”
王忠孝笑着摇摇头:“明学士此言差矣,平西王何止是拥兵自重,他根本就是在准备造反!”
“什么?”明珠差一点就跳起来了,“你,你说什么?”
王忠孝正色道:“我说平西王就是在准备谋反!他在云南聚兵积谷,训练士卒,开设藩学,教养武官,抚平土司,还暗中控制贵州、四川、广西乃至广东等地的绿营,还在贵州、四川大肆圈占土地,控制大量人口,修筑堡垒,囤积军资和粮食……这些不都是在为造反做准备吗?他要不打算造反,这么多年费尽心机搞这些干嘛?”
“难道他马上就要反了?”明珠皱着眉头问。
“这倒不至于,”王忠孝说,“他现在还不会反,一是因为准备还没有完成;二是因为鳌太师那一代八旗宿将还没有凋零殆尽!现在就反,平西王可没多大的把握。”
明珠吐了口气:“他自己多大了?能耗得过鳌太师吗?”
“五十八!”王忠孝说,“平西王今年五十八岁,和鳌太师年岁差不多,谁活过谁的确没一定。但是,第一代平西王没了,第二代平西王或第三代平西王就不能反了?说不定第二代、第三代平西王更厉害呢?”
“第二代?”明珠哼笑一声,“你说吴应熊?”
王忠孝反问:“为什么不是吴应麒?”
明珠有点不大相信:“吴应麒?他不是次子吗?而且还过继出去了,难道平西王想废长立幼?”
王忠孝嘿嘿一笑:“平西王的想法,晚辈岂能知晓?晚辈只知道平西王素来钟爱吴应麒,而吴应麒无论行事还是长相,都极似平西王。
而且晚辈还知道平西王的子侄辈不仅人多势众,而且还有不少厉害角色!如吴应麒、吴国贵之能者,一二十人还是有的。至于平西王的孙子辈,那可就更厉害了……他们光是人数还比平西王的子侄辈多了十倍,武艺军略出众者,更是数不胜数!其中尤为出色的,则是吴应麒的长子吴世琮和吴国贵的长子吴世珏……此二人皆乃人中龙凤,文武两全,不可小觑!”
似乎是怕明珠不相信,王忠孝还低下头,抬起手,指着自己脑袋上的一条疤痕道:“明学士,您看这个,这条疤就是晚辈在和吴世珏骑马比武时留下的,当时晚辈被他打落马下,在家躺了半个月才缓过来!”
明珠扫了王忠孝的脑袋瓜子一眼,的确有一道挺吓人的疤!看来那个吴世珏的武艺比这个王忠孝还高……
不过明珠还是不大服气,哼了一声道:“不过匹夫之勇而已!”
“明学士所言极是,不过……能在马背上舞大枪的匹夫,在如今的平西王藩下可有点多了!”
“多?有多少?”
王忠孝伸出六根手指(右手出五根,左手出一根):“六千!”
明珠松了口气儿:“六千也不多啊!”
王忠孝又吐出个字儿:“户!”
他加强语气道:“是六千户!平西王在辽东当大明忠臣的时候就有三千家丁,俱是铁骑精锐,人人都有田庄家奴。这些家丁后来都拖家带口跟随平西王到了云南,平西王在云南地盘上给他们补了田庄和奴仆,还开了藩学讲武堂来训练他们的子侄子……一个平西王藩下家丁娶两三个老婆,养活四五个儿子的大有人在。三千户乘四乘五该多人了?况且这些家丁之中年纪比较大的,都当爷爷、太爷爷了,他们的孙子都能上战场了。
另外,平西王在抚定西南的时候还招抚了许多闯贼、西贼出身的精锐,其中也不乏能骑马冲阵的勇士。因此平西王又得了三千铁骑精锐!他们虽然是绿营的身份,但是各种待遇和藩下旗丁一样,也给了土地奴仆。十多年来,同样繁衍了不少人口,其中年长一些的都已经成丁了。
明学士,您学问大,您掰着手指头给算算,这样六千户骑士,授了田庄家奴,繁衍上数十年,子弟不仅在家生产、狩猎、习武,还能去藩学跟着藩中的高手习武学文……以后造起反来是不是能事半功倍?”
其实六千个能骑在马背上舞大枪的勇士也已经是一支可以纵横四方的武力了,如果再乘四乘五的……那可就是三万之众了!
这还只是骑兵和军官,下面还有不老少步军呢!
谁都知道吴三桂账上三万多兵,实际上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这些兵马养废了也就算了,可要是养好了……十万精锐造起反来,谁主天下可就不一定了。
明珠皱眉望着王忠孝,“世凯,你说的这些,是你自己的话,还是你爹要你说的?”
王忠孝闻言就从怀里摸个又加了封条的小匣子,双手递给明珠,“明学士,这个是我爹给皇上的密折!我爹嘱咐我不能走侍卫档房的路子往上递,一定要亲手交给明学士您……因为您是皇上真正的心腹,又是格格的相公,算是他的半个故主!”
明珠接过小匣子看了看,又一脸严肃地问:“这里面是揭发平西王造反的折子?”
王忠孝点了点头:“正是!这是我爹亲笔写下的折子,只有我和我哥看过。而且只有这一份,没有给鳌太师递禀帖!”
明珠已经明白了,这个王辅臣是通过这份揭发吴三桂造反的密折,向皇上表面他的立场——他不是吴三桂的人,也不是鳌拜的人,而是皇上的人!
另外,王辅臣想通过他纳兰明珠把折子往皇上手里送,就说明王辅臣希望和他明珠结成“忠党”,大家一起效忠皇上,效忠大清,一起帮着皇上和大清花银子!
想到这里,明珠收起了匣子,对王忠孝道:“世凯,这匣子,我会替你递上去的。不过四天后的海淀狩猎,你还是得好好表现,说不定不用等到应挑,你的侍卫就有着落了。”
王忠孝赶忙起身,向着明珠一揖到地:“晚辈谢明学士提携!明学士但有所命,晚辈父子自当肝脑涂地!
另外,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忘学士成全。”
“什么不情之请?”
“晚辈仰慕学士的大才,想拜学士为师,早晚请教学问,还请学士不要嫌晚辈粗鄙。”
明珠一听这个要求,就有点不大愿意了——这关系发展得也太快了。不过他刚想婉拒,过厅后门外就传来了乌林珠格格的声音:“爱根,世凯本来就是自己人!”
老婆的话,明珠可不敢不听,只好换上了一张笑脸,赞许地说:“世凯,我看你也是个可造之才,以后咱们就是师徒了!”
第二十八章 这个吴三桂总不能勾结康熙造反吧?
在紫禁城东面,距离东安门、东华门很近的东堂子胡同上,有一处富丽堂皇的宅子,光是一个门脸儿就抵得上明珠家里的过厅大小了,门脸上还挂着“一等公第”的牌匾。门口还有带着素金顶子的护卫,栓马桩一排一排的,全都磨得光溜溜的。其中的几根栓马壮上还栓着毛色鲜亮的高头大马,还有几辆马车靠在路边,马车周围也有一圈按着腰刀的护卫,个个精神抖擞,似乎在和这处府邸门口的护卫别苗头。
这座守门的护卫都有素金顶子的宅邸的主人,就是当今大清朝头一号实权人物,瓜尔佳·鳌拜了!
鳌拜府上向来是门庭若市的,这位议政王大臣、领侍卫内大臣那真是把大清朝的事儿当成自己的家事儿在办的。所以经常把底下的心腹党羽叫自己家里开小会……军国大事,往往就在鳌拜的府上敲定了,议政王大臣会议就是个过场,康熙小麻子只管宫中安坐就是了。
不过今儿到访鳌拜的“一等公第”的确不是鳌拜的心腹,也不是什么实权人物,而是北京城内三大人质之一的吴应熊。
吴应熊是和吴国贵、刘玄初一块儿等门来拜的,照例还给鳌拜送了一些云南的土特产——真正的土特产,不是什么金银珠宝。鳌拜这个奸佞不怎么纳贿,也不贪恋美色,就是喜欢揽权。
所以吴三桂往他这儿送钱没用,就只能给他凶一个了。
可是吴三桂的宝贝儿子吴应熊却是个怎么都凶不起来的主儿,看见鳌拜一副要生吃活人的模样就已经怂了,坐在鳌府的二堂里头,捧着个茶碗,额头上全是汗珠子,说话也不大利索了:“太师……我阿玛对大清还是忠心的,他现在这么搞……也,也是被逼无奈的。平西藩下人丁日众,云、贵绿营的子弟也越来越多……当年他为了安抚闯、献余党所招揽的那些人也不能说不管就不管……您看,这可,这可怎么办?”
看见吴应熊一副怂样,鳌拜都替他急。就这样一怂人,怎么就是吴三桂的长子了呢?是亲生的吗?看着也不像……不会是捡的吧?
将来吴三桂那老家伙下了十八层地狱,这个怂包吴应熊能当得了平西王府的家吗?
想到这儿,鳌拜也没心情听吴应熊罗哩罗嗦了,直接一指吴应熊身边昂首挺胸坐着的吴国贵,“吴都统,还是你替你哥说吧……平西王到底想怎么样?”
吴国贵看着挺乐呵,听见鳌拜发问,就笑着回答:“回太师的话,我父王的意思是现在光是云南,就有十万精兵要养……这可都是上过沙场,见过世面的精锐,其中不乏跟着前明、闯贼、西贼都混过的老军伍。这些人可不大知道忠君爱国,入伍当兵就图一个好吃好喝,所以这个明年的兵费必须得涨一涨了!”
他的话说得不大中听,鳌拜却是不动声色。因为这位鳌太师知道吴三桂底下都是什么人?唔,反正一没好人,二没忠臣,就是一伙反复无常的老牌反贼。现在之所以不造反,就是大清朝还供着他们。如果哪天朝廷不想养他们了,这伙人一定抄家伙和朝廷开战。
而鳌拜现在并不想和吴三桂开战……不开战,八旗劲旅,天兵无敌的神话就不会破灭,大清天下就能安稳下去。
如果开战,鹿死谁手,未尝一定啊!
鳌拜点了点头,道:“平西王的难处老夫是知道的,不过朝廷这几年也难啊!东南沿海的海贼闹得太凶,朝廷不得已来了个沿海迁界……这一迁界,许多沿海州府的税收都大减,虽然老夫已经想尽办法节流,但是朝廷的手头还是紧啊!”
“嗨,不就是几个海贼吗?”吴国贵笑道,“太师,您要是信得过我们平西王府,我们出兵五万帮平藩、靖藩去打就是了……这兵费我们平西王府可以先垫着,等平了海贼,再叫广东、福建的商民们出钱就是了。”
鳌拜听见这话,脸色就是一沉,还恶狠狠瞪了吴国贵一眼,吴国贵却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儿,一旁的吴应熊却被吓得面无人色。
不过鳌拜现在也不能和吴三桂撕破脸,因为吴三桂真的有十万精兵,而且惹毛了这十万精兵,他们真的会造反,到时候就不是多几十万两银子的事儿了……
想到这里,鳌拜哼了一声,道:“兵费的事儿,细节让下面人慢慢整去。咱们今天就定个大数,明年云、贵的兵费还照三百万给吧!”
吴应熊大松口气儿,刚想一口答应,边上的刘玄初却嗯咳一声,吴国贵马上抢着开口道:“太师,三百万不够,至少得四百万。要不然平西藩下和云贵绿营那么多人,实在是不够花销!”
“不行!不行!”鳌拜连连摇头,“太多了,太多了……云、贵两省的田赋和商税本就不往朝廷手里交,一年还要再从朝廷手里拿四百万,这怎么能行……最多三百二十万。”
“太师,”吴国贵正容道,“平西王可是替朝廷担待了闯、献二贼麾下数万余党……那些可都是百战余生之辈!如果不是好吃好喝养着,他们真的反了。我平西藩下儿郎虽然可以替朝廷把他们再平下去,但死伤数万是不可避免的。难道数万战士的性命,还不值区区一百万两银子?”
吴国贵的话都快把吴应熊给吓死了……敢对鳌拜这样说话,这是要造反啊!
而鳌拜也没想到吴国贵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也有点拿不准了。因为以他对吴三桂的了解,知道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怂得很,不大可能造反。但是这个老不死太喜欢搜集反贼了!特别是闯贼、献贼阵营中出身的官兵多达数万。这些人要反起来,吴三桂藩下的兵将是跟着一起反,还是替朝廷镇压,这还真难说啊!
看这个吴国贵的态度,恐怕……
鳌拜一咬牙:“三百……三百四十万,不可能再多了!”
听到鳌拜说出这个数字,吴应熊都不知道应该被吓傻,还是应该被惊呆了?
不过吴国贵还是一副很不满意的模样,还想要求鳌拜再加钱,一旁的吴应熊已经承受不住压力,抢在吴国贵之前开口道:“好,好,好……三百四十万就三百四十万!”
见吴应熊服软认怂了,吴国贵也没辙了,谁让吴应熊是世子呢?于是他只能点点头,对鳌拜道:“太师,既然世子说话了,那么卑职也就只能答应了……虽然三百四十万实在是不太够花,但我云贵诸军勒一勒裤腰带,总还能把日子过下去的。
对了,还有一件小事儿,我爹想保举个人当侍卫……就是个混个出身,还请太师行个方便。”
说着他就拿出个信封,恭敬地双手递给了鳌拜。
“什么?保举个人当侍卫?”鳌拜谈妥了来年的军饷,心情稍微舒畅了一些,听见吴三桂要保举个侍卫,也觉得有点奇怪,所以就一边接过信封,一边询问,“要保举什么人?”
这边吴应熊接着话题说:“我阿玛想保举王辅臣的儿子王忠孝,王忠孝是正白旗包衣人,今年就要应挑了,以他的能耐挑个拜唐阿没有一点问题,但是挑个侍卫恐怕有点困难,毕竟他的出身不大好。不过我阿玛爱才,想要提携一下晚辈,所以就想保举他一个蓝翎侍卫。”
“是这样啊……”鳌拜这时候已经把信纸取出来看了,在这封信上面,吴三桂那可是把王忠孝好一阵猛夸,都快吹上天了。
鳌拜看完了信,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缓缓道:“这么说来,王辅臣父子都是平西王的人了?”
“那是当然的,”吴应熊笑道,“要不然我阿玛也不会写信请您卖他这个面子。”
吴国贵也笑道:“太师,王辅臣是卑职的拜把子兄弟,王忠孝则是卑职儿子的把兄弟……他们都是我们老吴家的人!”
听他俩这么一说,鳌拜当然放心了。因为他现在主要提防的是康熙小皇帝而不是吴三桂,吴三桂要反也是在云南反,不可能在北京反啊!
所以王忠孝如果是吴三桂的人,鳌拜的确没必要踩着他……这个吴三桂总不能勾结康熙造反吧?
想到这里,鳌拜就说:“平西王的面子,老夫总是要给的,到时候老夫亲自去看看,如果确实有能耐,就破格提拔他一下。”
第二十九章 皇上圣明,大头可用!
皇城,西苑,瀛台岛。
一个长得瘦瘦的,有点尖嘴猴腮,还一脸麻子的小皇上,正一边散步,一边望着太液池的水面,低声叹息……这是在忧国忧民,不,是君难思猛士啊!
小皇帝背后,还跟着几个不大猛的忠臣,有小皇帝的哥哥福大爷福全,有小皇帝的舅舅,御前二等侍卫佟国维,有小皇帝的心腹索额图、明珠,还有负责把风的太监小桂子。除了布木布泰和苏麻喇姑之外,“康麻子、布木布泰造反集团”的骨干成员,今儿都在瀛台岛上凑齐了。
看见小皇帝烦恼的模样,明珠一脸严肃地凑上去就说:“皇上,昨儿下午,王忠孝到奴才家里来拜见奴才的妻子了。”
“什么?王忠孝去你家看你老婆?”小皇帝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明珠,一脸好奇地问,“他去的时候你在家吗?该不会……”
小皇帝说话的时候,佟国维、索额图这两个和王辅臣算是老相识的家伙都不住向明珠的帽子打量……
明珠也是一愣,他虽然也知道一些王辅臣当年给先帝当侍卫时候的风流韵事,可他对自己的妻子乌林珠还是绝对信任的!所以愣过之后,明珠就把王忠孝交给他的那个贴了封条的匣子递给了康熙,“皇上,这是王忠孝交给奴才,并请奴才转交给皇上您的。”
康熙接过匣子一看,眉头就是一紧,“这是……王辅臣的密折?”
说着康熙就把匣子递给了小桂子公公:“拆开。”
“嗻。”
小桂子公公应了一声,双手接过那匣子,非常麻溜地扒了封条,取出里面的奏折,又双手递给了康麻子。康麻子展开奏折看了一会儿,已然是麻颜大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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