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之军工系统 第87章

作者:远征士兵

于是谢宝庆就让二狗给原黑云寨的兵一个个传了话:“都给我好好打,让独立团的人瞧瞧,咱们黑云寨的不是孬种!”

李云龙在会场上把独立团比作专抢鬼子的“土匪强盗”,其实也有帮谢宝庆一把的意思。

赵刚好不容易平息了战士们的叫唤抢过话:

“团长说的不是那意思,更准确的说法是……这一回,我们的战略目标不是打鬼子,而是破坏鬼子的交通。”

“其中主要是铁路,其次是公路。”

“为此,上级提出了‘不留一根铁轨,不留一根枕木、不留一座桥梁’的‘三不留’口号。”

“要我说啊,应该是五不留,再加上‘不留一个隧道,不留一条公路’……”

李云龙插嘴道:“咱们干脆再多加几条:‘不留一条枪’,‘不留一发子弹’……这不是一个意思吗?同志们说对不对啊?”

战士们纷纷起哄大声叫好,搞得赵刚在上头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而且这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要是能缴到枪和子弹当然好,对鬼子也是一种强有力的打击。

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半天才猛然醒悟,这是又被李云龙这家伙给带偏了!

第177章 排雷能手

根据情报,王学新知道南土村驻扎着一个中队的鬼子和一个营伪军,共五百多人。

白天时,这些鬼子和伪军就赶来大批的百姓在这一带修建炮楼和隔离沟,晚上又把他们赶回去。

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鬼子和伪军一批批的躲回炮楼返回宿舍,接着“腾”的一声打开了探照灯。那一道道灯柱就像是一把把冰冷的长剑似的从炮楼顶部延伸出来在铁丝网附近扫来扫去。

王学新看了看地形,自潜伏地往前是一片开阔地,正前方三百多米远是一道隔离沟,隔离沟还没完全建好所以没有水。

隔离沟往后就是长达百米的雷区,或许是避免劳工误触,雷区前还插着一面面缩小版的膏药旗以区分。

雷区的尽头拦着两道带尖刺的铁丝网,一圈圈的,鬼子还在上头挂着许多空罐头盒……这是为了防游击队偷袭,游击队只要在铁丝网上弄出点动静,罐头盒就会“铿铿锵锵”的响起来为鬼子示警。

之后才是几幢炮楼。

炮楼大概八米高,四层,如果算上楼顶的话是五层。一个炮楼大约驻守一个班或两个班的鬼子和伪军混编部队,极端情况下有可能分配一个鬼子指挥两个班伪军。

炮楼之间修建了公路,公路旁又是一道可以做为战壕的隔离沟。

可想而知,鬼子援兵可以利用这些公路迅速增援炮楼,同时也可以以炮楼为火力支撑点以隔离沟为战壕迅速组织起防御。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李云龙一挥手,一营的战士就在张大彪的带领下往前摸去。

一营是独立团的主力营,有什么攻坚战向来都是他们打头阵,一营的兵也因此牛逼哄哄的不把其它营的战士看在眼里。

不过这一回,张大彪还是不得不落下面子找上王学新。

“小东北!”张大彪说:“听说你手里有个排雷能手,借给一营用用呗?”

王学新听着都有些奇怪了,他反问:“一营长,你咋不向团长要人呢?团长要是应下了,一个命令下来我这不放也得放啊!”

“怎么没问过?”张大彪咧嘴歪了下头:“团长说了,你自个问小东北去,他说能放就能放!”

这话让张大彪很无语,他一个营长要个人还得低声下气的去问一排长?

李云龙的想法很简单,张大彪问的要是其它的排的人,那李云龙是二话不说就把人调去。

问题是这人是小东北的……

小东北可是个有想法的排长,他要是心里有什么谋划就需要这人呢?

再比如……小东北给炮兵的秘籍还需要排雷呢?

他这一调不就把小东北的计划给砸了吗?

为了避免出现这情况,李云龙才有了那句话。

于是张大彪只能屁颠屁颠的来找小东北要人了。

这一下王学新就来劲了,他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一营长,这只怕不太好吧!咱三营的兵给你一营用……立的功算谁的呢?更何况,三营有自己的任务,如果我们也要排雷,到时上哪找人去啊?”

张大彪给王学新递上了一根烟,客气的说道:“小东北,咱一营不是打主攻么?上来就是闯鬼子雷区,而且还要摸黑排雷。关键是还不能出问题,一出问题就被鬼子发现。所以才来跟你借人啊!你放心,过了这道坎马上就把人还你,绝不耽误三营的任务!”

说着又凑近了点,压低声音说道:“至于功劳么?好说!十发原装子弹,怎么样?够意思吧?”

王学新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三十发,否则免谈!”

张大彪一咬牙,说道:“成,三十发就三十发!战后一次付清……”

“我说一营长,您这话就不厚道了吧!”王学新不乐意了:“这会儿正是用子弹的时候,大伙儿正眼巴巴的等子弹呢,你还战后付……”

“行啊,小东北!”张大彪脸上有些不高兴了:“不就是借个人,至于吗?”

“要不……”王学新说:“我这排雷能手也战后给?这么着就没问题了!”

于是张大彪就没话说了,只能气呼呼的数了三十发子弹交给王学新。

王学新转身就把那三十发子弹往张庆才那一丢,说:“给战士们发下去,省着点用!”

张庆“哎”了一声,赶忙就一个几发的分了下去。

王学新叹了口气,这排长也不好当,张庆才的三班都是打原装子弹的,兵工厂生产的子弹却都是复装子弹,从其它部队手里收集来的也都是复装子弹……原装子弹不舍得给,都藏着揶着。

搞得三班每人手里就只有十几发原装子弹。

没办法,只能借这机会从张大彪那捞点。

接着王直生就找来了。

“排长!”王直生说:“您这把我租出去捞了三十发子弹,怎么说也给我一、两发……”

“给啥给啊?”王学新想也不想就训道:“你那枪是打原装子弹的吗?再说了,这是给你煅炼的机会,是表现的机会,想要奖励,摸着的地雷全算你的,成了吧?”

“我……我要地雷干嘛啊?”王直生嘀咕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看着王直生委屈的样子,王学新突然想起当初自己被李云龙租出去的时候的感觉,心下就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没办法,人穷志短,手里就这么点东西,能不计划着用吗?

这下王学新算是知道李云龙为什么那么抠抠搜搜的了,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王直生也没让人失望,他似乎天生就对地雷有超强的洞察力,在黑暗中排起雷来是又快又稳,一百多米深度的雷区在他手里不过半个多小时就给清出了条通道……这还是在鬼子探照灯时不时扫过头顶的情况下排的。

一营穿过铁丝网的方法也简单。

他们想要剪断哪根铁丝,就先让两侧的战士用慢动作扯紧铁丝,这样当钳子从中间将铁丝剪断时就不会将震动传到两侧带响空罐头盒。

等铁丝断了,两侧的战士再慢慢放下将其放松,然后再继续下一根……

第178章 感觉

所有这些都准备妥当后,李云龙才把“鬼炮”拉了上来。

李云龙指着前方的炮楼对老酒说道:“先打正前方这个,再打两旁的,一共三个炮楼,有没有问题?”

李云龙这是一早就计划好的。

南土村正面的共有五座炮楼,沿着公路排开延绵两公里。

独立团只有把中间三个炮楼敲掉,才有可能打开一个火力缺口突破这道防线。

老酒迟疑片刻,就应道:“没问题!”

实际上,虽然有小东北的测距方法,但十发炮弹打三个炮楼,老酒还是一点谱都没有。

但老酒也知道李云龙那是蛮问,他要的就是“没问题”这个回答。

李云龙拍了拍老酒的肩膀就让他去准备了。

老酒已经准备好了。

不过不是这会儿才准备的,李云龙开大会那会儿老酒就在寻思着:咱要是到天黑了再去测距离、测高度,那可不是个事,尤其战士们还无法心算,得在纸上写,到时乌漆麻黑的算错了可不好。

于是大会一结束,老酒跟李云龙请示一声就急匆匆的带着几个兵背着标竿上来了。

到了地方后没碰到啥困难,就是为了不让鬼子发现偷偷的测有点麻烦,但鬼子在一公里外很难发现他们,不久老酒就测算好了几个目标的距离和高度记了下来并做了标记。

但老酒很快就发现不对。

“咱们这么测可不行!”老酒说:“这仗是晩上打的,到时咱明明可以在五百米甚至更近的地方打,为啥还要在一千米外打?”

这话没毛病,因为风力、风向等不确定因素的影响,五百米的命中率肯定比一千米高。

同时,鬼子因为能见度低火力无法威胁到五百米外。

所以当然得将火炮推到五百米处打。

问题是……

五百米太近了,这会儿天还亮着,鬼子在外监督百姓干活,要是到五百米距离测肯定要被鬼子发现。

有个战士提了建议:“酒叔,咱现在先测了一千米距离的点,晚上就从这个点起往炮楼方向走五百米,不就剩下五百米了?”

老酒抬手就给这名战士的脑袋来了一下:“要这么简单还要你想?当我傻了还怎么着?这法子只适合一路平地,这里起伏不平的,有的地方还是小山丘,你往前推五百米能刚好剩下五百米?”

被老酒这么一说战士就没话了。

老酒说得对,要这么干的话,那高度和距离都不对,到时候能打中才是怪事。

结果还是老酒想到了办法,他在标竿与炮楼之间把一个明显的目标比如以一块石头用同样的方法测距,然后两个距离相减就能得到石头到炮楼的距离。

同样再测高度,俩高度相减也能得到相对高度。

老酒担心会出错,就多测了几个位置并将数据一一记了下来。

回部队后老酒马上就去找了王学新,把数据往王学新面前一摆,问这么做是否可行。

王学新听着当时就愣了,老酒这都能活学活用了,战争压力下激发出来的潜力真他娘的不一样!

老酒这会儿就是把炮推到标记处,用计算好的数据调整好诸元对准了正面的炮楼。

四周一片寂静,天寒地冻下就连昆虫都没了动静,只有山风吹过空洞的村庄发出有如哭泣般的“呜呜声”,偶尔还能听见铁丝网上的空罐头随风摇摆发出的“咣当”声。

趴在阵地前的王学新闭上了眼睛,努力感受这一刻的宁静与祥和,虽然只是表面,但依旧让他有些留恋。

突然,几颗红色的信号弹冉冉升上天空。

战场在那一刻就热闹了起来,四周到处都是枪声,埋伏在前线的22个主力团约五万余人同时朝没有防备的鬼子防线发起进攻。

鬼子做梦也没想到一直以来都是采取守势,要不就是以少量游击队发起偷袭的八路军居然会发起如此规模的反攻。

但鬼子不敢出炮楼,只能用探照灯照向可疑的方向搜寻敌人,然后在炮楼里胡乱朝外打枪。

一营的战士第一时间就从铁丝网的缺口冲了上去。

鬼子发现了他们,探照灯马上锁定铁丝网上的缺口,机枪子弹带着啸声飞驰而至,当场就把冲在前头的几名战士打倒在血泊之中。

王学新一举枪,“砰”的一声就将探照灯打熄,四周霎时就陷入一片黑暗。

这时王学新就听到李云龙大喊:“老酒,他娘的给我开炮!”

“轰”的一声,炮弹从“鬼炮”炮口飞射而出。

但是没有爆炸,也没有火光,炮楼的射孔依旧疯狂的喷吐着火舌压制着一营战士的冲锋,同时位于二线民房里的伪军也在鬼子的威逼下端着枪涌上来组织防御。

“搞什么名堂!”李云龙破口大骂:“什么鬼炮,打出去还没个屁响!”

这是圆头弹的缺陷,之前就说过它以小倾角发射很可能会在地面打水飘不会爆。

而在黑夜不爆的结果,就是你根本不知道炮弹落在哪了,于是就无法根据炸点修正。

那一刻老酒愣了下,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是该调整诸元打还是继续这样再打一发。

如果要调整的话,又该怎么调?

直到他听到黑暗中的王学新大喊一声:“风偏量!”

老酒霎时就明白了。

他不是没考虑过风偏量,作为一名干了几年的炮手,老酒当然把不会漏了这个,甚至他已经把风偏量带进自己的感觉中,知道多远的距离、多大的风、什么方向的风大概要偏多少。

问题是这种感觉是打尖头炮弹带来的。

而自产“鬼炮”用的是圆头弹,它受到风力的影响肯定比小锥角尖头弹更大,于是再以之前的感觉打就会出问题。

具体影响大多少?

应该偏多少?

没有标准,也没有参照。

老酒只能凭着感觉进行调整,然后一声令下“轰”的一声又打出了一发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