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酥面包
可是现在,她终于确定了。
爱慕有,但不多,核心是崇拜,位置是附庸,像是粉丝面对偶像,又如同信徒面对神灵。
韩烈的能力和事迹,在30岁以下的年龄段里实在太BUG了,越秀作为一个初出校园的艺术生,从未听闻过如此男神,扛不住太正常了。
之前以朋友相处的时候感受尚不明显,今天以应聘者的身份和韩烈对话,她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如影随形的压力和举重若轻的手段,感觉被碾压了,却又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快乐和安心。
跟着这样的男人混,我会成长很快吧?
假以时日,没有理由不成功啊……
越秀对于成功的执念并不深,但她也有虚荣心,而现在,韩烈就是她最大的虚荣心来源。
越秘书,GOGOGO!
秀秀小可怜开开心心的出去了,刚关上房门,外间便传来两声惊喜的尖叫和欢呼。
韩烈不由哑然失笑。
小秀儿表面上一副娴静舒雅的做派,其实年龄并不大,正处于天真烂漫活泼自由的尾声,本性挺可爱的。
有意思又没有坏心思,这个秘书挑的好。
唔,是不是应该给梨子助理一点什么奖励?
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很快就被驱散,顺其自然吧,现在可不是琢磨妹子的时候……
今天的大盘走得很弱。
上周那点点可怜的盈利,直接被吞掉了大半。
正常而言,现在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控制好仓位,尽力分散风险。
不过他的确定性不是来自于判断,而是源于已知的未来,所以……加杠杆继续干!
大点干,早点散,磨磨唧唧的多难看。
一上午的时间,焦方艳又打进去了20亿人民币。
两支基金,总共75亿资金,按照规定可以加到不超过200%的杠杆,实际上中信给了125亿的融资额度。
韩烈用了整整6个交易日,才建立起100亿的仓位,目前是标准的5成。
下午最多还能干进去20亿,再多不太现实了。
吸筹期和拉升期不是一回事,筹码越便宜越好,隐蔽比速度更重要。
自打韩烈出了名,盯着他的人就变多了,私募同行,公募经理,各家券商,知名游资,大散小散……林林总总,都没按什么好心思。
韩烈最怕的就是那群公募私募主动来找他抱团,搭他的顺风车。
底部的筹码只有这么多,别人多抢一块,他就少拿一块。
甚至,搭车的公募私募多了之后,游资和散户特意避开了,于是股票死气沉沉的做不动了。
又或者本来能涨到10块的个股7块时就被人砸变形了,这都是正常操作。
所以韩烈相当注意顺势而为四个字,努力把动作放到了最轻。
但是,下午开盘没多久,焦方艳忽然报告:“韩总,有人跟咱们抢筹!”
韩烈提起了警惕,但没有特别急,平静问道:“哪一支?”
“不是单独的某一支……”焦方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是大部分都有异动!”
嗯?!
怎么可能?!
韩烈懵住了一瞬间,忽然反应过来——券商端口的高权限监管账号!
嘿,真他妈有意思!
有节制的漏出去三两支属于常规操作,我就当做交保护费了,全特么泄露出去……想跟我不死不休是吧?!
怒意上涌,澎湃的拍击着胸膛。
但韩烈反而比平时更冷静。
轻敲桌面,斟酌良久,他拨通了一个局外人的电话。
第377章 漏风小棉袄和怀疑目标
“铭辉,来我办公室一趟。”
韩烈拨通的是公司内线,直接打到了金铭辉的案头。
“好的韩总,我马上过去!”
接到通知的金铭辉放下手头的工作,带着五分不解和五分激动,直奔总裁办。
在外间看到越秀时礼貌点头:“越秘书。”
再开一道门,看到梁妩时热情微笑:“梁助理,忙着呢?韩总通知我过来一趟。”
梁妩不苟言笑的点点头,公事公办的起身敲响最后一扇房门。
“韩总,金经理到了。”
“请他进来。”
韩烈直到金铭辉走到办公桌前方才抬头,脸上带着一点点笑意。
“铭辉,坐。”
金铭辉比韩烈大了整整六岁,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礼貌无可挑剔的躬身问好,然后在办公桌前板板整整坐下。
管理是一门学问。
手下只有5个员工的基层经理可以和下属打成一片,称兄道弟,效率未必不高。
可手下管着50个员工的高层,就必须公私分明,掌握好平衡。
韩烈能把整个公司摆弄得明明白白,靠的还真不是炒股的能力和身家财富,而是实打实的管理手腕。
金铭辉作为金行长的独子,刚开始的时候或许还有点自傲,现在却被驯服得老老实实。
“韩总。”
他喊了一声之后,就不再开口。
“怎么样,工作还习惯吗?”
面对着一个闲聊似的开场白,金铭辉仍然保持着谨慎:“开始的时候有一些不适应,但我正在慢慢进入状态,同事们都是大拿,我学到了很多。”
“好!”
韩烈满意点头,鼓励了一番,又随手画了几张大饼,顺势提出:“终于忙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去拜访一下金行长了,你安排一下,看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好登门拜会。”
“哎哟,那可是真是蓬荜生辉!”
金铭辉脸上的惊喜十分真实,他太希望能跟韩烈培养私人感情了。
“我马上就问,您等我消息!”
他的马上是字面意思——都没到下班时间,老金那边儿就已经准备好了家宴。
金铭辉发出邀请的时候也没有特意解释,说他父亲原本有饭局,是为了招待韩烈而推掉了云云。
讨好卖乖要有分寸,以韩烈的能力,他应该有这样的待遇,所以反倒没必要提。
下班之后,韩烈坐车来到潘家,打算把潘歌带上。
车子刚刚停在洋房门口,潘歌就小跑着冲了出来,秀发飘飞。
韩烈急忙打开车窗喊她:“慢点,慢点!你急什么?”
潘歌来不及回话,只是高高举起了手中的袋子。
紧接着,潘子从大开的房门里追了出来,指着车,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小赤佬,你他妈又撺掇囡囡偷我的酒!”
韩烈马上改口:“快点快点!抓紧跑,别让他追到!”
“咯咯咯咯咯……”
潘歌撒下一片银铃似的笑声,一头钻进后车门,猛的扑到韩烈怀里。
“GOGOGO,开车开车!老潘要发疯啦~~~”
小奔驰屁股冒着黑烟,嗖的一下开走了。
潘子驻足在庭院里,双手叉腰,气得眼前直冒金星。
“还有没有点天理了?啊?!我存点家底容易吗?20年攒下的酒,两个月就给我祸害光了!赵安妮,快让你闺女出去跟韩烈住吧!可别回来了!”
赵安妮双手抱胸,出现在洋房大门口,表情不善的问:“你喊我什么?再给你一个机会,重新开口!”
“啊?”
潘子突然就冷静了,低眉臊眼的瞄了两眼媳妇,吭吭哧哧的找补:“安妮宝贝……”
家庭弟位+1再+1。
另一边,韩烈搂着小趴菜,扭头去看袋子。
“你又顺了什么出来?”
“当当当当!”
潘歌美滋滋的把口袋往下一拉,露出两个暗沉色的木盒子。
她打开盒子上的锁扣,轻轻掀开盖子,露出里面陈列在锦缎里包着棉纸的茅台。
“1975年的大飞天!嘻嘻,惊喜不?”
嘶……
韩烈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他的厚脸皮,都觉得事情有点难办了。
狗男人头疼的问:“我不是告诉你随便淘两样登门礼就行吗?你可真敢下死手,怪不得潘子被你气成那样……”
“我就是在他的收藏室里随便顺的啊!”
潘歌咔吧着大眼睛,调皮的挑挑眉,浑然没把潘子的怒火当回事儿。
“放心啦,老头子三高,本来也该戒酒了,那些存货,理论上都是咱们的,我拿我的东西送礼,有什么问题吗?”
这逻辑……可以的啊!
对,反正早晚都是我的,提前消费算个啥?
退一万步讲,潘子真要是气不过想打人……最近几天不去潘家不就得了?
左右打不到我……
想明白之后,狗烈开心了,喜滋滋的拿出酒瓶子小心翼翼的看。
“嚯,这就是大飞天啊……真漂亮!”
已经略懂高档酒知识的韩烈,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款名酒,新鲜得不得了。
它的一个重要特征是“飞仙”商标,从1958年开始便长期作为外销专用。
凡是需用茅台酒的外交场合,无不出现其踪影,“飞仙”商标茅台酒成为一座中华与国际政治、经济、文化沟通与交流的重要桥梁。
然后中间有一段特别时期,仙女的形象被认为是怪力乱神,于是改为葵花牌。
冷知识:葵花茅台是贵州茅台历史上销量最差的一代。
直到1975年,重新恢复飞仙商标,并且酒名改为“飞天牌贵州茅台酒”。
此后,新版的飞天茅台就被酒友们称为大飞天,而75年的那批酒是大飞天的第一批成品,绝大部分都用来出口了。
所以,单从价值上来讲,或许它只能卖到个大几万,十万最多。
但是从收集难度上来讲,并不是谁肯花钱就能轻易买到的,真品的存世量太少,而且都被不缺钱的爱好者们收藏了。
喝一瓶少一瓶的绝版玩意,潘子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结果就这样被小棉袄顺出来给情郎了……
真他妈的造孽啊!
韩烈用力亲了潘歌一下两下三四下,开开心心把它放回礼盒。
然后对老丈人发出了无情的嘲笑:“哈,居然还自配了楠木礼盒,潘哥准备得真周到,金行长一定满意……”
“是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