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鲇鱼头
约翰·柯廷的视力不佳,因此不在征兵范围内,没有随澳新军团前往欧洲参战,留在澳大利亚本土,这给了约翰·柯廷参与反战活动的机会。
另一个时空,英军在东亚大溃败,澳大利亚派往马来亚作战的第八师也成为了日军俘虏。
当时澳大利亚一共就四个师。
日军占领东南亚之后,约翰·柯廷邀请麦克阿瑟访澳,并且邀请美军驻扎澳大利亚,使澳大利亚成为美军的基地,并且召回了正在北非作战的第六师和第七师。
约翰·柯廷的行为让大英帝国非常不满,从此以后澳大利亚和英国愈行愈远,抱上美国人的大腿。
这个时空由于南部非洲的存在,美国没有机会染指澳大利亚,英国和澳大利亚的关系却还是逐渐破裂,这不是温斯顿或者约翰·柯廷可以决定的,根源在于英国自第二次布尔战争之后的战略收缩。
温斯顿没有马上指责约翰·柯廷,而是将目光看向一言不发的澳大利亚总督高里男爵亚历山大·高尔·霍尔鲁思文。
霍尔鲁思文无奈苦笑,澳大利亚总督在澳大利亚同样是吉祥物,并没有多少实际权力。
就算有,霍尔鲁思文也无可奈何。
决定澳大利亚命运的,不是澳大利亚总督,也不是总理,更不是国会议员,而是控制了澳大利亚经济的南部非洲财团。
南部非洲企业不仅控制着澳大利亚的矿山,而且还直接或者间接控制了澳大利亚农业,南部非洲的富豪们热衷于在澳大利亚购买农场,整个澳大利亚中西部几乎都被南部非洲人买下来,白人在澳大利亚的比例也越来越低,澳大利亚正在事实上成为南部非洲的殖民地。
“约翰,如果没有大英帝国,就没有现在的澳大利亚。”温斯顿不会轻易放弃,澳大利亚的矿山,是大英帝国和南部非洲竞争的最后希望。
“首相阁下,现在已经不是十九世纪了,澳大利亚一直忠诚于大英帝国,可是我们最终得到了什么?”约翰·柯廷不屑一顾,澳大利亚如果收回矿山经营权,工党马上就会下台,他这个总理的下场将会凄惨无比,到时候大英帝国也没能力保护澳大利亚。
澳大利亚距离大英帝国实在是太远了。
“我们都效忠国王,不要总是问我们能得到什么,应该问问自己,到底为大英帝国做出了多少贡献,国王对待自己的子民从不吝啬。”温斯顿心情烦躁,到处都是吃人的鬼,没有一个省心的。
“抱歉首相阁下,国王随便用一枚勋章,或者一个微不足道的爵位,就让人感恩戴德的年代已经过去了。”约翰·柯廷不客气,亲老子可不会只索取不付出,那是儿子干的事。
晚上约翰·柯廷照例为温斯顿举行欢迎晚宴,参加宴会的除了国会议员,还有来自南部非洲的大商人,以及财团代理人。
人群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格外显眼,他用熟练的英语和周围的人们交谈,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肢体语言的表达恰到好处,周围每个人的情绪都可以照顾到,没有人有被冷落的感觉。
“这个年轻人叫高文,来自尼亚萨兰,皮尔巴拉矿业公司总经理。”霍尔鲁思文和温斯顿坐在宴会大厅最显眼的位置,周围却没几个人,显然没有多少人在乎英国首相和澳大利亚总督的心情。
这就是霍尔鲁思文在澳大利亚遭遇到的尴尬现实,十几年前澳大利亚总督还是很受人尊敬的,现在已经彻底沦为吉祥物。
“难道他不应该姓洛克吗?”温斯顿冷笑,他现在才知道,南部非洲的影响力已经扩张到什么程度。
温斯顿知道南部非洲的实力很强大,不过在伦敦感受并不明显,英国人到现在依然固执的认为伦敦就是世界中心,以此类推,大英帝国依然是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
这个印象就像是一个五彩斑斓的肥皂泡,将真实世界隔离在英国之外,就算实行配给制,炸薯条成为英国国菜,英国人依然固执的认为,全世界其他地方的人们,连炸薯条都没得吃。
南部非洲人确实是不太爱吃炸薯条,不是没得吃,而是嫌弃炸薯条不健康。
“他姓高,他的父亲是高登,他叫洛克叔叔。”霍尔鲁思文冷漠,洛克家族的人看不上澳大利亚,不会来澳大利亚工作,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华人的亲情关系。
温斯顿眉头紧皱,按照英国的传统来说,罗克的后代人数并不多,不过罗克身边环绕着很多人,早就编织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外人很难深入其中。
对于高登,在温斯顿的印象里,那是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罗克最早的伙伴之一,也是最受罗克信任的一群人。
这些人现在大部分都已经退休,他们的子侄已经成长为南部非洲的中坚力量,和英国的家庭相比,南部非洲人对于子女的教育很严格,第二代或者第三代华人的表现也确实很出色,至少比英国的同龄人更出色。
在英国的贵族家庭,很多人对于后代的要求已经下降到只要能成为一个正常人,不要长歪了就行。
“能不能把他争取过来?”温斯顿简单直接,总经理这个职位还是很重要的。
霍尔鲁思文惊讶于温斯顿的脑洞,收买皮尔巴拉公司高层这种事,霍尔鲁思文从来没想过。
第2244章 今日不同以往
堪培拉的夜晚很漂亮,1911年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决定在悉尼和墨尔本之间选一个地方建立新都,堪培拉入选。
1912年,澳大利亚联邦政府举行了一次世界范围内的城市设计大赛,国会从送来的137个版本中,选中了美国著名风景设计师、36岁的芝加哥人沃尔特·伯里·格里芬设计的方案,次年动工,27年建成,历时14年。
作为一个全新的城市,堪培拉和欧洲那些街道狭窄的古老城市截然不同,澳大利亚人充分发挥面积巨大的优势,这里的环境令人惊讶,尤其是随处可见的公园和绿地令人印象深刻,温斯顿坐在灯火辉煌的的宴会厅里,仿佛感觉依然在比勒陀利亚,这让温斯顿感觉很不舒服。
顺便说一句,为这座城市提供电力供应的,依然是被南部非洲资本控制的电力公司。
“虽然我也不想这样,但这就是事实,南部非洲人控制了澳大利亚的一切,人们的衣食住行都需要南部非洲企业供应,就连国会议员的薪水,也完全依赖南部非洲企业的税收,我们试图寻找一些国会议员和南部非洲企业输送利益的证据,可是一无所获,南部非洲人太狡猾了,他们不使用贿赂这些粗浅的方式买通议员,而是为议员的亲属,甚至议员本人提供高收入的工作,几年前一位议员因为违规操作被调查,随后他就进入皮尔巴拉矿业公司工作——哦,就是高身边的那个小个子地中海,他叫怀特,利物浦人,现在南部非洲人工作。”霍尔鲁思文的话里听不出喜怒,大概也是见惯不怪。
霍尔鲁思文并没有说明怀特是因为什么被调查。
想来也是调查没有结果,要不然怀特也不会这么春风得意。
国会议员是个显赫的职业,大公司高管其实更好,除了地位没有国会议员显赫之外,报酬肯定比国会议员更丰厚。
从怀特手腕上那块闪闪发光的腕表就能看出来,这种表要数千兰特,国会议员就算买得起也不敢戴。
能看得出,怀特现在还能出现在宴会大厅里,明显并没有淡出核心权力圈,这应该是南部非洲人故意安排的,千金买马骨的示范效应,意思是亲爱的国会议员们,我们从来不会忘记任何一位为南澳友谊做出贡献的人。
温斯顿表情阴沉的能滴出水,情况远比他了解中的更严重,澳大利亚已经处于失控边缘,伦敦的大人物们还幻想着澳大利亚能像上一次世界大战中那样,对支援大英帝国全力以赴呢。
“澳大利亚现在要求独立的呼声很高,更高的自治权已经无法满足澳大利亚人的要求,这个国家自从上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在短短20年内增加了一千万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来自东亚的新移民。”霍尔鲁思文也表情难看,现在如果让澳大利亚人公投表决,那么澳大利亚百分之百会独立。
然后百分之百会加入南部非洲联盟,成为南部非洲的新型殖民地。
“首相阁下,总督阁下,晚上好——”终于有人来问候温斯顿和霍尔鲁思文。
温斯顿不认识这人,霍尔鲁思文应该认识,但是却没有回应,笑容也并不明显。
“这家伙是个建筑商,他的老板也是南部非洲人,不过却是南部非洲少有的非洲人。”霍尔鲁思文对着来人的背影撇嘴,懒得介绍,连名字都不配有。
“南部非洲也有非洲人吗?”温斯顿惊讶,南部非洲对于非洲人的态度出了名的恶劣。
欧洲国家和美国其实也不喜欢非洲人,因为要利用非洲人创造价值,所以才默认非洲人的存在。
南部非洲对于非洲人的态度毫不掩饰,非洲人可以以外籍劳工身份进入南部非洲企业工作,但不管你工作多长时间,都无法加入南部非洲国籍。
在温斯顿的印象里,南部非洲根本不接纳非洲人,这也是很多欧洲媒体攻击南部非洲的重灾区。
法国从上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都已经对非洲人开放法国,在美国非洲人是最重要的劳动力。
南部非洲人居然比欧洲更欧洲,比美国更美国,这让很多老欧洲人内心彻底失衡。
“有的,不过数量很少,跟南部非洲总人口相比微不足道,这家伙的老板是来自刚果王国的王室成员。”霍尔鲁思文表情坦然,南部非洲——或者说罗克,跟刚果王室的关系也是人尽皆知。
刚果王室,严格说来就是南部非洲在刚果的利益代言人。
“为非洲老板工作的白人,很好——”温斯顿心情复杂,曾几何时,白人在非洲可都是特权阶层。
“他们只为金钱工作。”霍尔鲁思文一语道破天机,或许有些白人还固执的认为白人至上,更多人却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转天温斯顿继续和约翰·柯廷见面,澳大利亚不是南部非洲,约翰·柯廷没有拒绝温斯顿的实力,温斯顿想见约翰·柯廷不需要预约。
和昨天的剑拔弩张不同,温斯顿对于澳大利亚的情况有了更多了解,约翰·柯廷也适当调整,这一次的气氛就好很多。
“澳大利亚资源开采企业从不拒绝和英国钢铁公司合作,问题是英国钢铁公司给的价格太低了,大概英国钢铁公司还认为可以用极低的价格,随意掠夺澳大利亚的资源呢,南部非洲企业对于小麦和羊毛的出价,也远比英国企业给的更高,联邦政府也希望增强和本土的联系,不过必须以不影响澳大利亚企业利润为前提。”约翰·柯廷话里就一个意思,南部非洲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并不仅仅关系到澳大利亚企业的利益,同样关系到澳大利亚联邦政府的税收,出口商品的价格越高,联邦政府的收入也就越高,澳大利亚工人的收入自然也更高。
工人收入高才会产生更多的个人所得税,以及消费税,约翰·柯廷是工党出身,就算只是表面功夫,也要充分为澳大利亚企业和澳大利亚人考虑。
“本土的钢铁业现在很艰难,既要面对越来越高的成本压力,还要面对美国钢铁公司,和南部非洲钢铁企业的竞争,我得到的信息似乎并不是这样,法瓦尔特钢铁集团给皮尔巴拉矿业公司的价格,似乎比英国钢铁公司更低。”温斯顿有自己的信息来源,军情局不能在南部非洲活动,在澳大利亚的活动不受任何限制。
“不不不,价格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南部非洲距离澳大利亚更近,所以法瓦尔特钢铁集团的成本更低。”约翰·柯廷被当面拆穿也不尴尬,在这一点上,澳大利亚联邦政府也没办法。
法瓦尔特钢铁集团拥有皮尔巴拉矿业公司的股份,俩家企业严格来说是一家,澳大利亚也提倡自由贸易,联邦政府不能干涉皮尔巴拉矿业公司的运营,皮尔巴拉矿业公司如果愿意,完全可以以最低价将铁矿石卖给法瓦尔特钢铁集团,那样联邦政府的损失就太大了。
澳大利亚西部发现铁矿之后,联邦政府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为了增加收入想尽了一切办法,甚至试图从法律层面保证联邦政府的利益。
这想法不错,可惜无法实现。
皮尔巴拉矿业公司在澳大利亚国会中拥有大量利益代言人,联邦政府针对铁矿石的立法根本无法在国会通过。
在和皮尔巴拉矿业公司进行了多次商谈之后,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和皮尔巴拉矿业公司达成一致。
皮尔巴拉矿业公司以相对正常的价格,将开采的铁矿石出售给法瓦尔特钢铁集团。
这样至少联邦政府能得到相对正常的税收,否则皮尔巴拉矿业公司真有能力让联邦政府一分钱都收不到。
强行征收是不可能的,法瓦尔特钢铁集团不是软柿子,约翰·柯廷要是敢强行征收,那他就就等着下台吧。
而且还是身败名裂的那种下台方式。
“皮尔巴拉矿业公司再怎么样也是澳大利亚企业,难道你们对皮尔巴拉矿业公司就没有丝毫约束力?”温斯顿的失望达到顶点,总理当到这份上还有什么意思?连特么大公司的高管都不如。
“我们的法律,现在还不够完善。”约翰·柯廷没什么不好意思,澳大利亚联邦政府也不是无能,大英帝国不一样在南部非洲的石油企业面前卑躬屈膝么。
大家都是一路货色,谁也别嫌弃谁。
说起石油,这又是一把辛酸泪。
大英帝国有机会成为全世界最不缺油的国家,甚至有机会控制全世界的石油贸易。
一切都在埃及专员将伊丽莎白港出售给罗克的那个下午终结。
也不对,当时的伊丽莎白港还是伊丽莎白村,现在后悔也晚了。
现在阿丹石油公司是英国最大的石油企业,英国的传统石油企业不是没抵抗,实在是扛不住阿丹石油公司的低价倾销,英国人用脚投票,选择价格更低,质量更好的阿丹石油,英美和皇家壳牌早就放弃抵抗,接受阿丹石油的注资,成为阿丹公司在英国的石油经销商。
“约翰,澳大利亚如果拿出上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力度参与战争,战后联合王国会给与澳大利亚更高程度的自治权。”温斯顿退而求其次,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再说,未来太远,温斯顿已经顾不上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大英帝国的未来,交给未来的英国人选择,温斯顿只能保证在他任期内,大英帝国能尽可能推迟全面衰退的时间。
“首相阁下,不是澳大利亚出工不出力,而是澳大利亚已经厌倦了愚弄,抛弃,以及背叛,澳大利亚也有资格成为一个正常的国家,至少拥有安全上的保证,让澳大利亚人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约翰·柯廷冷漠,大英帝国对澳大利亚只有索取,利用完了之后再抛弃,约翰·柯廷已经看清了英国人的真面目。
上一次世界大战中,大英帝国欠澳新军团官兵的抚恤金,到现在还没有支付完呢。
上一次世界大战,澳大利亚本土至少没有安全上的风险。
这一次情况太严重了,如果不是南部非洲出手,英军在东亚将一败涂地,马来亚战役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英国依然把所有精力都用在本土和北非,这让澳大利亚人失望透顶。
重视本土的安全也就是算了,连北非的重要程度都比澳大利亚更高,这才是澳大利亚彻底倒向南部非洲的真正原因。
“约翰,你得明白苏伊士运河对于大英帝国的重要性。”温斯顿也无奈,英国保护的不是北非,而是苏伊士运河。
约翰·柯廷不说话。
所以,为了苏伊士运河,就要将澳大利亚置于巨大的风险中?
“而且,澳大利亚也并没有被抛弃,伦敦比任何人都更重视澳大利亚——”温斯顿不放过任何可能。
“呵——”约翰·柯廷作为资深政客,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
“约翰,未来的问题我们留到未来去解决,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赢得战争胜利,我们已经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如果无法赢得最终胜利,我们将失去一切。”温斯顿终于不耐烦,他没有太多时间停留在澳大利亚,还得去美国拉赞助呢。
“是的,我明白,我对于我们能赢得胜利的信心从来没有动摇过。”约翰·柯廷认真脸,赢得胜利的方式也是不一样的,跟随大英帝国赢得胜利,和跟随南部非洲赢得胜利是两码事。
至少南部非洲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的盟友。
这话要是让戴高乐听到了,估计戴高乐会很伤心。
法国人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温斯顿在澳大利亚还是有收获的,约翰·柯廷同意将刚刚组建完成的两个师送到北非,接受北非英军的指挥。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这可能是最后两个师了。
不管英国是不是同意,战后澳大利亚肯定独立。
至于是否脱离英联邦,那得看英国人能给多少。
第2245章 不好打交道的老怪物
温斯顿前脚刚离开澳大利亚,约翰·柯廷就飞抵比勒陀利亚,参加阿德的葬礼。
葬礼举行的很隆重,十七个国家和地区的领导人亲自出席,英王也派来了自己的私人代表。
罗克尊重阿德的遗愿,将阿德安葬在比勒陀利亚市郊的国家公墓,葬礼结束后,罗克又陷入繁忙的公务中,接见排队等待的各国政要。
代表美国来参加阿德葬礼的是美国国务卿柯德尔·赫尔,他担任美国国务卿的时间已经长达十年之久,是美国在职时间最长的国务卿。
柯德尔·赫尔这一次来到南部非洲,除了参加阿德的葬礼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是加强和南部非洲的合作,尝试建立一种和目前这种“盟友”更亲密的关系,并且寻求成立一个新的国际组织,以取代已经声名狼藉的国际联盟。
世界大战爆发之初,还有国家希望国际联盟能出面调解战争。
现在没有人再对国际联盟抱有希望了,这个组织从成立的第一天起就先天不足,沦为英国法国维持“后殖民时代”的傀儡组织,从来没有在维护公平正义方面发挥过正确的作用。
甚至可以更直接一点,国际联盟不仅没有维持正义,反而为虎作伥。
“两次世界大战让我们所有人都充分认识到战争的破坏力,是时候采用更和平的方式解决国际纠纷了,我们应该努力建立一种新的国际秩序,没有战争,没有殖民,没有压迫,所有人都能和平共处——”柯德尔·赫尔慷慨激昂,仿佛忘记了如果不是美国的出尔反尔,国联也不至于沦为笑柄。
国联是美国总统威尔逊提议成立的,当美国人发现他们无法通过国联颠覆英法联手设立的殖民体系时,美国人很干脆的退出国联,游离在国联的体系之外,继续寻找机会。
这就让人很尴尬,在南部非洲没崛起之前,美国是全世界工业能力最强大的国家,这个国家却不愿意接受国联的约束,国联也就名存实亡。
说得再深刻一点,如果没有美国对德国和日本的各种煽风点火,恶意怂恿,第二次世界大战甚至都不可能爆发。
至少德国人和日本人的野心不会这么大。
“所以,现在美国政府决定不再光荣孤立了吗?”罗克对美国人的期待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