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6章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朱棣道:“有话就说。”

朱高煦喜滋滋地道:“儿臣的静怡妹子不是还未嫁吗?现在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儿臣在想,得给他寻个德才兼备的贤夫婿才成。”

朱棣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朱高煦口里所说的静怡妹子,其实是他的表妹。

也就是徐皇后的兄弟魏国公徐辉祖的女儿,是徐皇后的外甥女。

这徐辉祖在靖难的过程之中,虽然是朱棣的大舅哥,却是坚定地站在建文皇帝一边,反对朱棣靖难。

直到朱棣杀到了南京城,徐辉祖也不改初衷,认为朱棣不忠不孝。

面对这么个顽固得跟茅坑里石头一般的大舅哥,朱棣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令人将他软禁起来。

可话是这样说,这毕竟是徐皇后的兄长,而且徐家其实除了这个长兄徐辉祖之外,其余之人都在靖难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所以朱棣对徐辉祖的心思是又爱又恨,既希望徐辉祖能够回心转意,又气恼他不念亲情。

如今徐辉祖被软禁,可是魏国公这一系的子侄,无论是朱棣,还是徐皇后,都是很看重的。

毕竟这是徐达的嫡系后人,朱棣已软禁了人家父亲了,而对于这些徐辉祖的儿女们,朱棣却多有关照。

朱棣的亲情范围很狭隘,虽有后宫无数,可真正的家人,也不过是徐皇后和三个儿子以及几个女儿,再多一些,就是徐家人了。

魏国公府的几个子女,朱棣都很怜悯,毕竟人家父亲获罪,朱棣害怕他们恐惧,所以每一次宫里有什么赏赐,魏国公府反而得到的赏赐最多。

至于这徐静怡,自然格外受到朱棣和徐皇后的宠溺。

朱棣慢悠悠地道:“静怡确实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若非他父亲获罪,只怕家里早该操心了,倒是朕……竟没有想到这个,真是糊涂啊。”

朱高煦抖擞精神,惊喜地道:“是啊,是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皇,儿臣为了静怡妹子的事,急的头发都要白了,我这儿正好有一人……”

朱棣便上心起来,道:“是何家世?”

朱高煦不在乎的样子,道:“家世门楣算什么,反正无论是什么家世,谁家能有咱们朱家和魏国公府家的门第高?儿臣以为,静怡妹子贤良淑德,最紧要的是给她寻一个德才兼备之人。”

朱棣道:“你和你母后说了?”

“说了。”朱高煦乐呵呵地道:“母后听闻有这么一个人,也大为惊异,说是会让宦官亲去看看,过几日就是良辰吉日,让宦官一看便知良莠。”

朱棣一脸认真地道:“静怡是你妹子,你将她的婚嫁之事放在心上,足见你是有良心的人,不过……此事还是要慎重,朕要亲自过问的,你不要犯糊涂。”

朱高煦心里嘿嘿笑,心里已经在想象着,父皇若是知道他那兄弟,还有静怡妹子未来的夫婿就是郭德刚,哈哈……不知该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当然,他现在是不能说的,一旦说了,就违反了父皇不得探究郭德刚身份的铁律了。

反正只要父皇喜欢的人,本王什么都给他最好的,父皇这才会知道,真正能传承父皇衣钵者,只有本王。

朱高煦慎重地应下,道:“儿臣晓得了。对啦,父皇,儿臣还听说,许多人对张安世敢怒不敢言。”

听到这个,朱棣顿时脸色微怒:“你又瞎打听了什么?”

朱高煦道:“前些日子,这郭德刚不是把沈家庄子炸了吗?好家伙,就算是儿臣也没有这样大的胆子,百官们都说,这沈家是良善人家,连他们都朝夕不保,随意被这皇亲国戚欺压,想来有不少人兔死狐悲。”

朱棣顿时竖眉,气咻咻地道:“你一藩王,何以又管家国大事?你他你娘的就不能安分几日,给朕滚,立即滚出去!”

朱高煦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心里万千的委屈。

父皇现在对他的皇兄,已经宠溺到了这个地步,连皇兄的妻弟,都不能非议了。

等着瞧吧,等父皇晓得郭德刚是本王的好兄弟,保管教父皇大吃一惊,这才知道本王的厉害。

还有那郭德刚,真的神了,他可是母后的救命恩人啊!非要下一点血本,才能将他的心拴住才好。

……

近来京城里气氛颇为诡谲。

事情还是那沈家庄上头。

沈家遭了无妄之灾,闹得动静也极大,很快这事就在京城里传开了。

此后,朝廷居然派人去查沈家,颇有几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意味。

好在刑部顶住了压力,没有找到什么罪证,而且连刑部给事中,也为沈家说了不少的好话,否则,这沈善人真要被那些皇亲国戚给逼死了。

不过……大明历来不缺敢言之人。

听闻许多御史已经摩拳擦掌,要为沈家伸冤,目标直指京城三凶了。

那沈静忐忑了几日后,见风向逆转,于是一面让人休憩庄子,一面怒火中烧。

真是岂有此理,我沈静也是有名有姓之人,怎能平白受此屈辱?

当初建文皇帝在的时候,对我等士绅何等礼遇!

退一万步,哪怕是当初蒙古人入主中原,那蒙元的天子,照样对沈家的家祖们也是礼敬有加。

第081章 赚疯了

不过庄子发生了大变故,庄子里的管事倒是担心起来。

“老爷,苏州和松江那边的事,是不是先停一停?小的觉得有些不踏实。”

沈静听罢,脸色难看起来:“现在灾情如火,这寒冬又要来了,百姓们衣食又没有着落,这样的天灾,人如草芥,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沈静顿了顿,继续道:“这样的好时候,若是不趁此机会多挣一些,那还是人吗?”

“可是……”

“可是什么?”沈静气定神闲地道:“可是你心里担心?”

“没什么可担心的,上上下下,都已打点好了,想要安全,最紧要的不是罢手,反而是趁此机会挣更多银子,有了更多的银子,大家从我们沈家这里得到了好处,才更安全。你放心,现如今……该倒霉的是别人,而不是我们沈家,你好好布置就是,其他不必操心。”

管事听罢,也觉得有理,于是颔首去了。

沈静虽是这样说,可是心里却还是不痛快,庄子出了这档子事,虽不令他忧心,却让他心里憋屈得慌。

这几日,他已修了许多书信,请朝中的一些朋友帮忙,希望他们在这事上做一些文章,也好报自己一箭之仇。

至于那刑部来查他的人,他并不放在心上。

说再难听一些,哪怕来的是锦衣卫,不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

这些年来,沈静早就心里有数了。

只是沈家的一些产业,还是教他有一些不放心。

尤其是新近窜起来的兄弟船业,这些人背景深厚,而且越来越壮大,再这样下去,或许会对沈家产生威胁。

所以在家歇了两日,他去了栖霞寺,给栖霞寺捐纳了三千两的香油钱。

寺中僧人得了香油钱,喜不自胜,将这沈善人当菩萨一般的供起来。

在寺中闲住了一两日,便有人入寺:“老爷,那边……希望老爷放心,不出几日,便要闹出大动静,一定给老爷出气。”

沈静放宽了心,心下冷笑,随即下山。

在寺庙之中,沈静是没有护卫的,毕竟佛门宝地,那些杀气腾腾的护卫不免煞了风景。

护卫和沈家人都在山门外等候。

沈静穿着一身布衣,经过了几日在寺中的修行,如今已面沉如水,心性也大好。

走出寺庙没几步,正要步行下山。

突的,一个少年抠着鼻子上前,道:“敢问可是沈家庄的沈静吗?”

这人看着有些面熟。

不过毕竟是少年,看着就傻乎乎的,沈静没什么防备心,下意识就道:“正是。”

他话音落下。

少年道:“就是他!”

一声大喝。

突然……沈静眼前黑了。

却是一个麻袋直接套头。

套他麻袋的人很是娴熟,三个人一个大麻袋,直接一套,不等沈静反应骂娘,有人勾了他一脚,沈静摔倒,直接整个人都跌入麻袋里。

紧接着,麻袋口子一扎,拿麻绳一绑,而后三个人合力将麻袋抬起。

另一边,有人赶车过来,麻袋直接被丢入车中,四个少年,一起上车,呼啸而去。

……

神机营。

这一片大校场,是神机营专门操练火器之用。

不过今日并没有操练,所以显得空荡荡的。

看守的老卒认得朱勇,晓得这是成国公府的,听闻是来实验火药的,自然也不敢阻拦。

还很愉快地要给这四位贵公子斟茶递水。

等到茶水妥了过来,老卒脸都绿了。

因为他这才发现,四个贵公子从车里拖拽下一个麻袋来,那麻袋还会动呢。

紧接着,丘松开始拿着铁锹在一处斜面上挖坑。

张軏兴冲冲地跑去给丘松打下手。

朱勇则是踹了一脚麻袋,骂道:“动什么动,待会儿有你动的时候。”

张安世在旁劝道:“二弟,不要这样为难人家,冤冤相报何时了。”

一会儿功夫,坑就挖好了,将铁桶套进去。

紧接着,便是装填两个火药包。

沈静也被人从麻袋里拎了出来。

沈静得见天日,见是这四个小子,立即明白了什么。

他顿时口里大骂:“小贼,你们好大胆,光天化日……”

朱勇眼一瞪,直接一拳捣过去。

沈静顿时打落了一个门牙,满口是血。

“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可知道……你们这样做……”

张安世笑呵呵地道:“请你来,是问你几件事而已,不必害怕。”

这一边,丘松已经开始点火放炮。

沈静口里还骂声不绝。

不过很快,他就骂不出口了。

轰隆一声,大地震撼。

张安世四人,对此已习以为常,可沈静却还是无法接受,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震烂了。

等到沈静慢慢恢复了听觉和意识,张安世笑吟吟地问他:“你家的钱粮藏在哪里?你在松江和苏州勾结了哪一些人?”

沈静听罢,只觉得可笑。

张安世便对朱勇道:“二弟,继续放炮。”

“好嘞。”朱勇摩拳擦掌,装填了一个火药包,紧接着……推着沈静到了巨大的炮口处,将沈静拎起来,往炮口里塞。

沈静浑身都胆战心惊,急道:“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朱勇的力气极大,而沈静养尊处优,哪里有力气,一会儿功夫……整个人便如一个圆球一般,塞入了巨大的炮口。

丘松在旁突然道:“不对。”

朱勇回头看他:“去去去,一边去。”

“火药放少啦,他人有百来斤,只怕炸不出去,还得再加一个火药包。”

于是众人又七手八脚地将沈静从炮口里拖拽出来。

沈静已吓尿了,眼皮子开始翻白,要昏死过去。

丘松又加了一个火药包,夯实之后,才沉默着算了算,道:“这样差不多,可以炸出一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