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颜三千
不等它作出决断,或是闪避,或是反击。
只觉得菊花一凉,随后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
“嗷呜——”
凄厉惨嚎响起,其余两只同伴,吓得急忙跳到一旁。
姓贺的手握木质长枪,露出一个残忍卑鄙的笑容,毒辣的向外一抽。
“噗——”
一道血液溅射,领头的狼当场摊在地上,声音微弱的悲鸣。
他距现场不过四到五米,卯足力气爆发,一秒内窜出三米,加上两米的木枪。
偷袭之下,一击而中。
三去其一,胜率暴涨!
“嗷~~~”
见到他是一个人,另外两只狼立即露出凶狠的目光。
假如再多一个,生性谨慎的恶狼,自然会有所退意。
山中争斗,往往一次受伤,便会走向死亡。
现如今,仅仅一个人类,利益大过风险,干了!
“蹭!”
左边恶狼率先攻击,直直扑了过来。
“砰!”
贺曌手腕一转,粗大的枪杆,瞬间抽中对方面门。
“嗷嗷嗷……”
一击将其从半空抽到地下,攻击的恶狼迈着小步后退。
余下的那只,早在他动手的时候,一同扑了上来。
他不退反进,而后提起膝盖,向上狠狠一撞。
“砰!”
恶狼下巴遭受重击,张开的大嘴,跟着闭合。
落地后,四肢像是失去了控制,整只狼左右摇摆,如同醉鬼。
“砰!”
不等它恢复,他强忍着膝盖的剧烈疼痛,右脚对着狼头踹去。
这一脚威力奇大,几乎掏空了身体仅存的体力,直接把恶狼踹飞到岩石上。
双臂舞动木枪,等对方迷迷糊糊站起来的时候,一刺!
“噗——”
木制的枪尖,深深扎入其右眼。
“嗷!!”
狼嚎声,惊起飞鸟无数。
“噗——”
抽出木枪,带出一串血液。
“噗通!”
狼尸倒地,了无生息。
“哧溜——”
率先攻击,却惨遭木枪抽头的狼,毫不犹豫转身一头扎入杂草中。
伴随着一人高的杂草晃动,渐行渐远。
贺曌没有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先前一连串动作,差不多将一身体力全部耗尽。
“亏得模拟器只是禁止我使用技能,而不是将记忆中的技巧抹除。”
没错,除了前世携带的天赋【饭桶】,及初次进入大型模拟场景,抽中的【自助者天必助之】外。
他一身搏杀技巧,并未禁止使用。
如若不然,不会琢磨着冒险一搏。
“王小五。”
缓了片刻,他走到浑身是血的发小面前。
“贺曌?你能来实在太……呜呜呜……”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一只脚踩在了嘴上。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给老子下套,引我拿出山图挖参,最后一石头敲死我。一环扣一环,手段当真狠辣。”
“呜呜呜……呜呜呜……”
王小五努力挣扎,从怀中掏出那一株二十年份的山参,向前递来。
他伸手一把夺过,揣入……塞进腰间。
“好,既然你这么识趣,我给你说话的机会。”
言罢,挪开脚。
“贺哥,不不不,贺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是我鬼迷心窍,生了害你的心思。可是,你体谅体谅兄弟我。
我爹为了给我娶媳妇,不得已向刘蛟借了印子钱。再过七天,便是还钱的日子。还不上钱,姓刘的说了,把我老婆卖到县城的妓院还债!”
姓王的声泪俱下,诉说着刘蛟的恶行,还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说完了?”
贺曌双眼冷冷地盯着他,手中染血的长枪抬起,似乎是要给其一个了解。
“别别别,只要您能放过我一命。我老婆就是你老婆,什么时候兴致来了,随时扫榻欢迎。您要是想玩点花得,我站在旁边看着,或者跟您一起也不是不行啊!”
为了活命,王小五把媳妇豁出去了。
再者说了,服侍一个人,总比服侍一个县城的人强吧?
“唉,小五。说你点啥好?说完,上路吧。”
“别啊,贺爷。我爹可知道咱们两个进山的事,我要是回不去,到时候他告诉刘蛟,你手里的山参保不住!”
可惜,他的威胁无法阻止抬起的木枪。
只见姓贺的双手握住高举,枪尖冲下对准了脆弱的眼球。
“停停停,我爹手里有山……图……”
“噗——”
一根木质长枪,穿透了发小的右眼。
“山图?但凡你们家的山图有用,至于被刘蛟逼到害我的份上?”别说王小五先前的说辞打动不了他,哪怕拿出一座金山,他贺某人也不在乎。
“另外,谢谢你告诉我。”
斩草要除根!
王小五未必是幕后主谋,他可能是执行者。
“王铁掌是吧?等着,我要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噗——”
双臂用力拔出长枪,一道血液溅出。
巨石、狼尸、仇人,孤独却宛如一匹恶狼的少年,交织出一幕血腥的画。
第276章 两式散手
“呼呼呼……”
黄昏时分,太阳即将落山之际。
贺曌后背着背篓,手里拎着药锄,坐在老林中的空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无他,终究是错估了自己的实力,以及搏杀三条狼的体力消耗。
预估两个时辰左右能抵达青山村,结果却整整耗费了三个时辰。一路上,不仅需要凭借意志力硬挺,还得时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须知,不久前逃掉了一只恶狼。
狼的组织性、纪律性很强,同样报复性不差。
谁清楚是在否暗中盯着他,等待露出破绽呢?
万一最后一哆嗦,出了岔劈的话,岂不是死的很冤枉。
稍微休息片刻,他强撑着身体,一点点向着村子边缘的家走去。
“吱嘎!”
推开破旧的院门,一座茅草屋映入眼帘。
村子分为三层,外层居住的是药民们,中层则是佃户,内层是猎户。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至草屋近前。
门上连一把锁都没有,轻轻一推就开了。
没钱买锁只是其一,其二是他家里,真没啥能让人惦记的东西。
“真,家徒四壁。”
虽然有记忆打底,可当他进屋后,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房间里除了一张破旧到随时可能崩塌的床榻外,仅余一张三条腿的桌子,两把补了又补的椅子。瞧那副倒霉样子,坐上去说不定会直接碎掉。
满是缺口的碗,吃饭得小心一点,一不注意可能会刮伤嘴巴。长短、粗细不一,自己拿刀削出来的筷子,无一不显示着屋主的贫瘠。
“造孽啊!”
模拟器,你确定是我玩游戏,而不是游戏玩我?
转身走到水缸前,拿起葫芦瓢,舀出一大瓢。
“咕咚……咕咚……咕咚……”
“啪!”
喝完水,将手里的瓢丢进水缸,一头扑在破旧的床榻上。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先好好睡一觉,补充一下精神。”
饭?
但凡家里面有一粒米,他也不会咕咚咕咚喝了一瓢水。
一觉睡到明月高悬,方才堪堪醒来。
“咕咕咕……”
肚子第一时间发出了抗议,提醒着主人它很饥饿。
“别叫唤了,再挺一挺,等会儿撑死你!”
话音落下,走到厨房的角落,抽出一把锋锐的尖刀。
此刀约莫有成年人小臂长,算是家里唯二的铁器之一。
“保养的不错,杀人肯定利落。”
若是锈迹斑斑,要么去村里的铁匠铺花钱磨刀,要么自己用土办法。不过山民们总结出来的土办法,极大概率影响刀的寿命。
反手把尖刀别在后腰,看着天色应该过了凌晨,他点了点头,找了块布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