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不会咕咕咕
如今?向宇飞见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如今?呵呵,当然是我,便与这高原争上一争,看谁得到的力量更多吧。”
轰!
下一刻,整个高原都震颤了起来,一缕幽雾无声无息的显照,似若要改变一切,重塑古今未来。
这种力量让花粉帝蹙眉,像是昔年那个人再现一般,显然这片高原有着祭道之上的质量,尽管它的意识是朦胧的,不懂得全面利用这种伟力,但对于寻常祭道者而言也是不可能抗衡的伟力与差距。
此刻,高原之下的土层在翻动,在分开,竟然显露出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全都是昔年葬在这片高原上的生灵,并不止始祖十人,只是他们较为幸运的蜕变成功了而已。
跟着这些尸体全都被幽雾笼罩,渐渐拥有了一种力量,一种不下于此前始祖的力量,竟全都被高原灌注达到了祭道层次。
高原在许多人看来,无所不能,它甚至可以造就出超越十个以上的始祖,并且立刻灌注了本应蕴含在高原下的伟力,严格来说,它可以称之为伪祭道之上,无止尽的塑造出祭道生灵并不难。
“提前复苏了吗,察觉到了始祖消失的变故,想要挽救,可惜晚了。”向宇飞神色不变,超越祭道的终极始祖就立在他身后,渐渐有了重合的迹象,像是要融为一体,他们的身影矗立世外,一会儿聚一会儿散,到处都是。
而那些被灌注了力量的尸体不断增加显露,宛如无穷无尽一般,早已超越了十这个数字,在不断增加,那一缕幽雾也愈发浓郁,隐隐有一个意识复苏,发出了低语:
“变数,你太贪婪,打乱了所有布置,这很不好。”
那是高原意识复苏了,它注视着一切,知晓了一切,有些不满。
“不好?有什么不好,那十个废物能做得了什么,活着都是浪费,我来,才是正确,才是真谛,才是天命。”向宇飞冷笑,哪怕面前已经立着密密麻麻的祭道尸体,他也不曾有什么变化,晚霞般的祭火依旧熊熊燃烧,遍照诸天日落。
幽雾蒸腾,内里的意识断断续续,还不清晰,手段相当有限,却也保持着高傲的姿态“我让他们是始祖,他们就是始祖,我说你不好,你就是不好,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你继承了他的原初物质与火焰,是上等的载体,与我的意识合二为一,便能接手那个人的所有力量,真正达到祭道之上,而你,居然还敢走到我面前来,那么这肉身便当作贡品上交吧。”
霎时间,高原上密密麻麻的祭道始祖们便睁开了眼,气息全部都是背棺始祖的程度,汇成一支大军浩荡压来。
第四百三十四章 高原伟力,古字发威
诸世之上,一缕幽雾缭绕时空,覆盖所有,改变了命运,就连永恒未知处也被波及,发生了改变。
这像是在重塑整个世界观,将一切都更迭扭曲,按照其所需要的轨迹重新发展开辟。
“唉,终究是到了这一步,后患须平。”
同时间,一声微弱几乎不可闻的叹息,似真似幻,在血色祭海深处响起。
在那历经了无数次大祭的古老祭台上,有个模糊的身影在回首,像是在遥望过去的路,又似在登高追忆什么,盯住了高原所在,有一丝无奈。
不过,那模糊的身影刹那就解体了,所有痕迹尽消退,从世间破灭,无法存在下去,一切归于虚无。
呼啦!
风很大,撕裂了天穹,血色浪涛溅起,像是有亿万璀璨文明化出身影,但最终又炸碎了,成为浪花,一片又一片残破的诸天万界在不断生灭。
祭海,不宁静,仙帝献祭之地阴森无比,慢慢模糊下去。
而在高原之上,一股恐怖的气息在弥漫,随时要冲垮堤坝,席卷各方世界,让无数生灵都抬起了头,但却一无所获。
夜风很大,尘世的沙扬起,还有漫天凋零的黄叶,尤显得凄凉,萧瑟。
诸世昏暗。
呜呜呜……
无形之中,那片高原响起了凄厉的声音,某种仪式将就此开始,同时,人们也看到模糊的轮廓,自那世外,从那诡异的源头,倒映在诸天中一个虚淡的影子,那是日落,更是一道身影,被天命橙金甲胄包裹住的身影,战盔下披肩的白发划过大道轨迹,一双紫眸映照诸天,就这么向着无数始祖组成的大军走了过去。
他徒手而来,沉重的脚步声压的世外原始混沌古地都在炸开,让相邻的虚无中都开辟出了全新的诸天万界,诞生了新一代古史,就连未来的无数支流也在衍生,全都橙光绚烂,是属于他的未来,编织的无尽可能与变数。
甲胄碰撞的铿锵之音震动了万古时空,各界皆在发抖,亘古亘今都在摇颤,让那些袭来的始祖都是一顿,竟有人当场被脚步声与气机压爆了!
轰!拳光骤临,碾压向最前方的一批始祖,这个级数,没有什么偷袭可言,一念间亘古亘今都在心中,感知无处不在,数十位始祖直接就抬手轰杀,爆发极尽对抗。
然而,太上无败,盖世无匹,拳锋直接打烂了第一位始祖,令其全面解体崩溃,如黄沙般坍塌当场,福德古鼎一震便将之收纳其中,要侵蚀占据,化为己用,同时间其他始祖的攻杀已降临,但见通体祭火一个翻卷就化作了一片圆弧火幕将所有神异烧尽,杀伤尽数挡下,而他透体而过的拳锋也张开一劈,化作刀锋掠过,将第二位始祖立劈了,血溅起很高,让那始祖整个人炸开了。
更可怕的是,这只手轰出的一击浩荡而过,劈杀一位始祖后根本不曾造成什么损耗,一路席卷向其他数十位始祖,与他们的杀招撞击在一起,刹那间岁月崩断,世外炸开,混沌蒸干,秩序成灰,大道焚尽,破灭一切,惊世的一幕出现了,一连十个始祖都被这一只手扫荡间轰的崩散开来,诡异血液四溅,到处都是,被只手打穿。
若非这片战场脱离诸世,所有诸天都将会被撕裂,无数的大世界都将被击毁,他们脱离于世外,才没有波及无穷的天地。
“太上天魔,道化众生!”
向宇飞大喝,那些被击杀的始祖全部浸染上了天命物质,遭遇侵蚀,更有天魔之法在占据他们的身躯,不过片刻间所有历史与基点就全部改写,成为天魔一面,皈依太上坐下,了悟真性。
相较而言,这些量产始祖占据起来要比原本的十位始祖容易的多,因为诞生的历史只有这片刻间,夺舍也只是刹那的事情,太容易,根本不需要担心其复活。
只见向宇飞身后一下子又多出了十五位始祖天魔,与原本的十位融为一体,全都没入了他的体内,让他气息再度暴涨,都超出祭道领域的界限了,祭火空前璀璨,等若于两个半的终极始祖与他合一,加上原本的上百祭道之力,战力再度升华了一个层次,骇人听闻。
就连深处的幽雾都凝固了片刻,照这样下去,天命元祖只会越战越强,不过旋即它又释然了,这终究是有上限的,他如今再强也不过抵得上上百祭道,那就让上千个去围杀,直接大势碾压,以量变引起质变。
跟着,这些始祖们便改变了策略,不再各自为战,而是十个十个一组,自己融合了起来,仿佛归一,十人犹若连成一体,于模糊间他们竟真的融为一人,隐隐超越了祭道领域,手持一根正在滴血的粗大狼牙棒杀来,要化作终极始祖!
一时间,高原上到处都是终极始祖,全都是祭道巅峰的存在,甚至隐隐超出,压力骤增,远远超出了此前的情况,就连花粉帝与十位主祭也忍不住惊骇。
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无止尽制造始祖就已经够逆天了,还能让他们融合出终极始祖?这真的有希望能对抗吗?
“太上八十一化,十绝诡道!”向宇飞施展根基大法,化太上天魔,化天命元祖,化诸世不祥,截然相反却又并蒂双生的手段展现,在祭道领域,焚烧大道后只剩下它们,所谓的命运法、天魔术也是以此为根基演绎。
那绚烂的力量占据满时空,古今至高齐现,无量祭火燃烧的光芒将古今未来切割成一段又一段,自古史的源头,从当世的立身根基处,席卷向无尽的未来,让迫近的始祖们都凌乱了,跌入一片又一片独立的诸世时空中,每一片区域的世界观都不同,经受着可怕的灾劫与熬炼。
其中,他们更是遭遇了不祥的侵蚀,浑身闪耀金属光泽,凝固在了那里,被熔炼成血肉母金;更有终极始祖痛苦的匍匐在地,肌体间长出了一簇又一簇的橙色长毛,且不断淌血,肉体都不断崩解成光屑飞舞在左右,遭遇了全方面的诡异影响。
更可怕的是,太上八十一化·诞玄灵分裂影响下,这些终极始祖开始了互相残杀,肉身与元神分裂,始祖体内十个的分裂,终极始祖与终极始祖的分裂,场中陷入了一片凌乱,到处都是敌人,举世皆敌,要杀遍古今成空。
而向宇飞身后的天魔众也在持续变多,达到了三十位,合出了三位终极始祖入体,他的身影更是盘坐在了这些终极始祖的本源中、黑暗物质中,己身超然在外,操纵影响着他们自己对决厮杀!
脱身事外,犹如红尘过客般俯瞰所有,以他的两门大法足以自成循环,甚至不需要自己出手就可以解决这些敌人,源源不断增添着自己的天魔众,壮大实力,换而言之,他就是另一种高原,一种人形的高原天魔!
“这家伙……真是诡异。”幽雾起伏,高原明白自身的短处,虽蕴含着无穷的伟力,但战斗手段与方式等,实在过于欠缺,因为,它不过是个载体而已,只是用着那个人残留下的力量,距离真正的祭道之上差的太远太远。
所以它不会去使用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段,而是用最朴实,最有效的人海战术,你能打十个始祖,百个始祖又如何?打的了一千个,一万个,十万个吗?
再强,你也强不过无穷无尽的祭道大军,无损制造,根本不怕战死。
一时间,终极始祖数量大增,直接将向宇飞的身影都淹没了,连花粉帝也不能观望,看不清,那里堆积的原初物质与沸腾的祭火达到了逆天的程度,简直要焚灭诸世,冲溃古今时空,也只有高原作为战场才能承载。
“原初物质是骨灰,属于一个生灵,他曾经居住在这边高原,又死在这边高原,他的力量都洒落此地,成就了高原,可以不断复活与他有关的人,吸收其原初物质,被认同为高原力量的一部分,所以,能不断复活,但今日,我剥夺你的物质,驱逐你,不为族人,再不能调动黑暗物质的力量。”
幽雾飘荡,整片高原意识竟要动用另类的手段来压制。
外界,众生震颤,忽地高原剧震,轰鸣着,可怕的诡异之光绽放,淹没了向宇飞,他无力攻击,那些在他体内沸腾的原初物质竟暂时静止了,不能为他所用。
一缕幽雾缭绕,像是要剥夺他的力量,历史轨迹都在刚才改变,要衍生出另一条线来。
“可笑,我依仗的是原初物质吗?错,是自己的进化物质、天命物质!”向宇飞一声冷哼,周身橙光大炽,早已吞噬过原初物质进化的天命物质再度绚烂了起来,他身躯更是崩解成漫天橙色大雾笼罩向场中的终极始祖。
一下子就有七位终极始祖遭遇了侵蚀,陷入了命运的漩涡中,起源与未来被重新编织,宛如提线木偶般被无穷高处垂落的丝线把玩着。
很快,他们的身体扭曲,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诡变,更有五德文明在体内孕生开辟,象征浮现而出,镇压心灵与肉身,缓缓没入了大雾深处,成为了向宇飞身后又一批天魔众。
一连串的变故下,他的天魔众已有十位终极始祖,加上己身上百祭道之力,已然破开了两百大关,祭道光焰占据了高原半边天空,绚烂到将厄土都点燃,烧到崩塌分裂了出去,古地府在火光中渐渐与高原融为一体,像是一枚种子扎根寄生在其中一般。
整个时空、诸世与世界观都要分裂了,衍生出两个不同的走向,一个在祭火中燃烧孕育,诞生出全新的、未知的未来;一个在高原上呈现,延续黑暗的、不祥的残墟未来。
“狂妄,我灭了你的存在,不想不念占据一切痕迹,让你生来就是高原的一部分!”高原意识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仅凭自己动用的这些力量,似乎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拿下对方,天命元祖的实力也早已超越了祭道领域,冲出了一大截,当然距离真正祭道之上也是相当遥远罢了,他们两人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很相似的。
在高原的影响下,古今重塑,一缕幽雾改变了所有,原有的世界线坍塌归源化作奇点爆炸开来,一切历史、一切岁月、一切生灵皆成空,没有了荒古、没有了乱古、仙古、冥古、诸世大祭与上苍大纪也成空,从未诞生过,一切归于源头,那什么也不曾延展出来的原初之前,历史这一概念也不存在了。
自其中有全新的世界线发展开辟。
这一世,向宇飞不再是后世生灵,而是在十大始祖之前,第一个踏足高原的生灵,他踏棺而来,在这里沾染了铜棺主的骨灰,要因此而祭道,要成为高原的奴仆,存在之基彻底蜕变。
而也就在此时,埋藏此地的万劫轮回莲猛地一震,从中走出了另一个向宇飞,周身被两百重祭火熊熊燃烧,一拳就轰爆了这个“全新起源之他”,将之占据吞并,冷眸俯瞰着脚下高原“玩这些花里胡哨的手段,我会怕你吗?”
同时那沸腾的祭火中有命运长河冲刷而出,取代了这条全新塑造的世界线,再度演绎出曾经的种种发展,种种延续,万古至高、花粉帝、上苍与诸天万界再现,古史重新发源开辟,古地府屹立在了诸世之初,彻底取代了厄土,寄生高原中。
“这两人,都可以一己之力重塑世界线与世界观?动辄就重启所有,推倒重来,未免太疯狂。”以祭道之力超然在上的花粉帝目睹这一切,心中不免泛起波澜,如此手段太过惊世,就连诸天间的生灵也无知无觉,丝毫不明白自己曾经已经覆灭过,不存在了。
就连十位主祭也不能抵抗,在世界线中消失了又重现,惊疑不定。
“你的本质终究无法与我相比,那个人留下的力量,岂是你能想象的!”高原震荡,爆发出了原初之光,终于使用了另一种力量,要将向宇飞同化,这种力量竟然真的能够影响到他,让天命物质极速衰弱。
关键时刻,沉寂已久的古字终于动了,那枚自念想之外而来,同样承载着超脱级本质的‘魔字’自向宇飞真灵内映照而出,直接镇压住了原初之光,将他庇护,与高原全面碰撞在一起。
祭道战祭道,超脱斗超脱!
两者不断碰撞,世外之地沸腾,出现撼动古史根源的力量,出现了影响现世能够存在与稳定的可怕光芒,一切都要毁灭了,万物都将回归原点。
世界线上,那一个又一个纪元化成流血的世界,到处都是废墟,到处都是尸骨,分化成了两极。
而在永恒未知处,向宇飞的真身竟然走出,踏向了祭海所在。
冥冥之中,他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叹息在耳畔中响起,回荡心灵大海上空。
虽然他的战力已经全面渡给了分身,但那加持而来的力量却不曾改变,须臾间就穿梭过重重猩红浪涛来到了深处。
血色汪洋深处有一座祭坛,恢宏高大,寂静无声,周围浪涛都静止了,平息了,无法触及它。
“来……到这里来。”
那股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像是一个苍老的病人在呢喃,于生命的最后时刻眷恋回眸。
黑色的祭坛在冰冷的夜空下显得格外幽森,上面沾着血,不过都早已干涸,成为黑色的痕迹。
虽然一直都有传说,一旦踏上这座祭坛,自身便是祭品,连仙帝都再也无法回归,会血溅祭坛,但向宇飞却没有受到影响,就这么走上来,沉声呼唤“铜棺之主,一切的源头,我已至,你该现身了。”
“年轻人,你知道是我?还是说,你知晓,我是谁?”这时,在那冰冷的黑色祭坛上,突兀出现一道身影,很模糊,声音沙哑,宛若厉鬼在低语。
一切不祥的源头,三世铜棺之主!
第四百三十五章 谁是铜棺主,谁又是高原
祭海,仙帝献祭地。
古往今来一次次大祭都在这里上贡,祭坛之上,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望着到来的向宇飞幽幽一叹。
没想到,到了如今,还有人记得他,知晓他的存在与痕迹,与那十个得到遗泽的幸运儿很不同,这个人的目的性更强,野心也更甚。
“我当然知晓是你,也明白你的这一道残念因始祖祭道而生,需要散去,要磨灭在世上的一切痕迹,但高原是最大的问题,与其磨灭,不如抛却,将多余的力量交由他人来继承,来成为替代,己身自可再度超然而去。”
向宇飞缓缓上前,言语之中自有深意,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位成就祭道之上的存在,铜棺主在这条路上走得甚至比三天帝还要远,让他们都探查不清,察觉不到,在那之后又反反复复的祭掉自己,其实力不可想象。
听到他的话语,铜棺主没有开口,但躯体却是骤然扭曲了起来,在一阵让仙帝都要心悸的波动过后,他的身上突然长出浓密的红毛,眼窝中呈现出死鱼般的眼白,口鼻双目中开始流淌黑血,满头的发丝开始枯黄,体外有灰雾弥漫,整个人散发着最为浓烈的诡异气息,极其恐怖。
向宇飞感知到,这就是原初物质的真正源头,一切不祥特征,只是铜棺主发病时的一种症状,唯有自己的进化物质是不同的,脱离了出来,演绎向另一个方向,这也是机会。
“严格来说,所谓的不祥,就是我发病时的症状,所谓的轮回路就是我那时走过的路,古地府便是最后的承载之所,这个样子并非我所愿,反反复复的祭道导致其出现,最终焚了自己,自此万古皆空,不知何时起不时被人献祭,加上那十个幸运儿的反哺,让我渐渐聚来一道影。
但事实上,我并不想如此啊,频频被打扰,功亏一篑,本该在成空中贯穿有无而出,脱离一切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的循环,却被硬生生拖在了这里,多出一抹残念,你说,如何是好?”
铜棺主轻叹,抬手一划间那些病症扭曲剥离了出来,化成一片扭曲不定的原初物质,他就又虚淡了,只剩下一道黑影,穿着破烂羽衣,立身在那里。
诡异生灵,不祥力量的源头,恐怖的高原,所有这一切都根源于这个人。
不过后世的种种灾祸与惨剧,还真不能怪此人,而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其骨灰也是意外洒落出去的,十位始祖寻觅而来才有了后世种种变故。
“我早说过,那十个蠢货只会坑害别人,只是得了遗泽的幸运儿罢了,却偏偏觉得自己得了天命,能一窥祭道之上的风貌,连自主祭道都做不到的东西,也妄想其他,在我看来,原初物质的继承人,选错了。”向宇飞轻笑,正如他所推断的那般,铜棺主纯粹是被十个始祖给坑了,拖住了进步的步伐,甚至险些栽在这里。
一次又一次大祭,祭道的反哺反倒给铜棺主多出了新的负担,又与这个世界观、这片诸天产生了联系,走又走不掉,起又起不来,不弄死这几个坑货都算是心性良善了。
铜棺之主微微颔首“你说得对,原初物质的继承人选错了,但高原,不好对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我的继任者。
只有继任者才能对抗继任者,你应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我累了,倦了,也想走向更高的路,但需要舍弃很多东西,有人继承也不错,这束残念,不该存在。”
说着,他的身影崩散成漫天原初物质覆盖了过来,这是当初所遗留的最后一部分,整个融入了向宇飞的天命物质中,给予了他一个契机,一个能够与高原争夺的契机。
正因为他是黑暗生灵,才有这样的机会,更因为他有着超出祭道领域的实力、有着十色合一的最本源物质与天命物质,才有这样的机会,只有沾染了不祥的存在才能继承不祥。
“对,就是这样,你就安心的去吧,高原自有我来处理,哈哈哈!”
向宇飞放声大笑,感受到天命物质全面蜕变与壮大,他像是成为了铜棺主在世间的最后显照,最后的力量,所有颜色的原初物质彻底归一,化成了一种颜色,一种青铜之色,就如三世铜棺的色泽一般,那是最本源的力量。
日落之下,青铜为棺!
诸世奇景涌现,遍布唯一起源与无数未来支流,那里出现了夕阳西下的橙色晚霞,更有青铜色的棺柩在日落中浮现,日落,是苍天的落幕,而棺柩,则是众生的落幕。
诸世落幕,地府,是万灵的归宿!
肉眼可见,在他体表那层天命橙金甲胄之外,又多出了些许青铜花纹的点缀,战裙披落,肩头猛地凸起两个龙头,口中衔着一枚圆珠,内里满是融合后的天命物质,一口青铜棺柩赫然出现在了脚下,与三世铜棺合一,载着他驶向起源。
跟着,铜棺主与他相融的力量化成了一尊巨大的镇墓兽屹立守护在周围,其生有龙人双面、巨眼圆睁,长舌至颈部,两头各插一对巨型鹿角,四只鹿角权桠横生,通体髹黑漆后,又以红、黄、金色绘兽面纹、勾连云纹、蒙着熊皮,穿红衣黑裤,下半身如兽似马,持盾扬戈,发出诡异的呼号声,外形抽象,谲诡奇特,形象恐怖怪诞。
“回溯起源,占据唯一,我便是高原之主!”
脚踏青铜棺,身环镇墓兽,向宇飞逆着古史降临在起源之地,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在那极其遥远的岁月尽头,一片高原上有个小院,伴着湖泊,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一片空荡。
冥冥之中,像是有另一束目光显照,源自高原意识,感受到了变化,想要阻止他,却祭道分身所阻,古字所镇压,无力扭转。
“一切,由此而始,也由此而终。”
天光光落清气,地灿灿涌瑞霞,向宇飞立在了这片高原上,镇墓兽对着脚下的高原发出低吼,隐隐有一种克制之力,望着空旷的院落,向宇飞缓缓找来一枚种子,在院落里栽种下,周身缭绕的祭火缓缓凝聚成了一口炉子,烧水饮茶,那沸腾的青铜物质凝固,化作一口石磨盘摆放院落中央,原初做体,天命做弦,一口石琴缓缓在手中成型。
铮铮!他随意的弹奏着,冥冥之中的力量循环轮回,一株道花盛放长空中,落入池内,涅槃做一粒莲子新生,在天命物质的孕养下缓缓成长壮大,化作了万劫轮回莲。
上一篇:异界太凶,我苟回现实显圣
下一篇:盛唐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