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不会咕咕咕
这个风险,不是谁都愿意承担的。
黑血主祭见状微微一笑“此事好办,诸位尚有来日的大祭轮替在身,就由我与天命两个大祭结束的人来准备好了,加上这么多祭品,一位第四步的镇压,还怕侵蚀不了他们不成?”
“如此,倒也合乎情理,天命已至第四步,击败了勐海与洛帝,再加上你,足够实力镇压了,那就有劳两位道友了。”几位主祭考虑了一阵得失,这的确是最佳分配了,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至于所谓的小动作,他们没有怀疑,要真有早该动了,等到现在大祭都结束了,黄花菜都凉了,诸天与上苍皆覆灭八成,至高远渡祭海,两位仙帝被镇压,还能有什么小动作?
这两个俘虏还能是诈降吗,哈哈哈?
“我族,祭祀岁月,祭祀一切之源头,祭祀万物初始之地,这次天命大祭圆满完成,按照惯例,下一次大祭将由新任灰色主祭主持。
正好诸天与上苍的两成种子也要修身养息一段岁月,足够那勐海重生了。”红毛主祭颔首,接下来的大祭依旧按照原本的循环进行,银黑灰,之后便是蓝与褐。
向宇飞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带着镇压洛天仙与勐海的硕大祭坛便进入到了天命族群中,黑血主祭相伴在畔,两人要一同举行仪式,转化至高做主祭。
祭坛之上,勐海有些意外,没料到自己刚准备成为主祭就要主持下一次大祭了,这消息,对一位曾经的上苍至高而言很复杂。
“大祭而已,对诸天与上苍的生灵而言无非只是换了个地方生存,不必放在心上,高原一位一场场大祭壮大的是他们族群,错了,实则是在壮大我们,将各个文明的强者积蓄在一起,悄无声息的替换他们,直到十大主祭皆一家,接引花粉路源头归来又有何难?”黑血主祭看着他,这位未来的灰色主祭心态还没有适应。
向宇飞却是不耽搁时间,抬手一划间天命物质飞出,没入了勐海体内,跟着灰雾主祭也送出了自己的本源物质,气息降低到第三步的边界,失去了在厄土不断映照归来的神异,但对向宇飞而言这不算什么影响,时光炉一震,古宙之炎便飞出没入其体内,填充力量缺失,稳固住境界。
如今他的四大天魔众,黑血天魔位列第一步,银纹天魔与文明仙帝位列第二步,灰雾天魔位列第三步,自己则是第四步,可以说已经在至高领域内无敌手了,纵使对上红毛、金鳞与青芒三位主祭也可镇压,丝毫不惧。
更何况还有万劫轮回莲上与祭海祭坛上收集来的至高残痕,皆尽化作太上天魔后,那将是一股想都不敢想的恐怖力量,从古至今诞生了多少至高,谁也说不清,但轮回莲上至少就有三十六位,祭海中,不会低于这个数目。
呼!祭坛之上,勐海正在经历诡变,混沌锏愈发深邃,万劫镜整个暗淡下来,轮回灯开始滴落血迹,整个人都笼罩上了一层橙光与灰雾,在激烈蜕变,自过往到当世的每一个节点都被渲染,缓缓没入黑暗中。
洛天仙亦是如此,融合了天命物质再炼化银纹本源,整个人眉心的莲花都成了银色,万物灵光蒸腾组成了一条滔滔大河,奔流沸腾,由于相性与实力的缘故,蜕变的比勐海还要快出一截。
见到两人都踏上了正轨,向宇飞欣慰的笑了笑,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上苍厄土分部正式开辟。
而整个祭坛上的大祭力量,他也没有献给三世铜棺之主,不该打扰一个想死的人,此前他一直被始祖们坑,折磨,没有关系,如今换他来了,这种无奈不会再有!
所有的祭品,统统由他单吃,收入囊中,绝不会打扰与损害铜棺主,为他着想,舍己为人,就让向宇飞来独自承担这份罪孽吧。
“这些祭品,将部分灌注到花粉路祖树内,部分用来映照诸天再现过往大祭内的生灵,很不错。”
向宇飞对大祭后的收获早已有了安排,既不准备分给高原也不准备给铜棺主,他要自己用,抬手一点间这些生机便有部分飞出,融入了那株融合了祖种的花粉路祖根内,源源不断传递给了花粉路源头,弥补其消耗,恢复其伤势,有了和始祖对耗的本钱。
在此滋润下,渐渐的祖树内映照出了花粉帝的身影,有些讶异的望来,事情的走向出乎所有人预料,大祭竟然反哺到了她的身上,那些始祖恐怕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最麻烦的是,祭坛与祖种都是铜棺主紧密相连之物,他们也难以推测,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还真是一条未曾想过的路,不仅深入敌后,将所有主祭全部替换,每场大祭的收获还被你截胡,反哺到了我这里,这下也足以跟那几个老不死的耗下去了。”花粉帝很有信心,她是唯一一个凭借自己祭道的存在,非始祖那些背棺才能达到完整战力的家伙所能比拟。
向宇飞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在祖树畔盘坐了下来,颔首一笑“从外部硬攻从来就不是唯一的选择,内部蚕食更容易,又何必要自找麻烦呢?”
正常来说,路尽者无敌,被尊为仙帝,始祖极少出世,纵然出现,世间也无人知,就如同花粉路女子与始祖对决,对抗始祖无穷岁月,这些外界都无人知,甚至,很多人尚且以为她是至高,并不明白祭道这一境界。
“你如今很强,在至高内有无敌风姿,但距离真正的祭道还是差了一些,尽量不要对上始祖,那样的存在太特殊。”花粉路女子告知了部分祭道隐秘与始祖的特殊,她凭自己踏足祭道领域,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几人之一。
而结合她的说法,向宇飞渐渐理解了始祖的战力为何忽高忽低,明白了始祖与真正祭道者的区别,还是脱不开与三世铜棺主的关系。
“祭道啊祭道,他们祭的都不是自己的道,谈何强大?”
如今自己距离祭道也只有半步之遥,他自然也有很多想法,真正的祭道,是将己身至高大道燃烧,在极尽升华中照见己身,这祭掉的大道不是消散了,而是化为无尽的养分供养己身,熔铸出无敌躯,带动蜕变,衍生火光,可焚尽一切道。
故此,真正的祭道者才强横无边,屹立至高道之上,因为他们的身躯与本质都超越了道;但始祖不同,他们也祭道了,但祭道的源头却出现了问题;因为他们是沾染了三世铜棺主留下的骨灰才踏足这一层次。
那么他们本身的道就出现了铜棺之主的痕迹,这种情况下祭道,祭的是谁的道?
是他们的吗?显然不是,内里蕴含了大量的铜棺主痕迹;也正是在此影响下,他们祭道并不纯粹,可以说祭是祭了,但却并未全部供养他们,而是大部分流到铜棺主残痕那里去了,因为祭的道也包含了对方,主体并不在他们身上,只是沾了点光罢了。
故此,始祖们的祭道并不强大,只有在背棺状态下,与铜棺主所留合一才是真正的祭道,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当初缺失的才得以弥补,才能与真正的祭道生灵血战,否则真的会被杀爆多次,与真正的祭道差距很明显。
但饶是如此,同为祭道也难以做到以一敌多,荒叶、花粉也最多不过应付背棺的三人,唯有楚风在只身独战七大始祖的情况下永寂了两人,堪称是逆天,这也是他双道果祭道驾驭了祭海、上苍与诸天及古地府之力的缘故。
其实,结合过往战绩来看,向宇飞觉得,哪怕是真正古史主角般的人物,在达到道祖、至高与祭道后“同层次”以一敌三便是极限了,就像‘没补充的’荒对抗黑暗三帝,复苏的叶对抗三大黑暗至高,以及最后的他们对抗三大始祖,都曾明确表露过这是一个界限,除非是双道果那般特殊存在才能打破。
“这么看来,铜棺主也是遭了灾,被这十个始祖坑惨了。”向宇飞不禁摇摇头,也许铜棺主当年真的要成功了,反反复复祭去一切,连存在痕迹都消散,足以更上一层楼,但这十个蠢货打破了局面,强行将痕迹又复苏了出来,还不断大祭增强铜棺主的存在,卡在了生灭不定的节点上,无形之中毁人道途啊。
而且他们十人祭道,这是一个关键的因素,他觉得这才是铜棺主残痕得以复苏的根源,十个祭道的供养才有一丝可能做到,光凭所谓的大祭显然是不足的,正常的大祭连提升仙帝都做不到,还能滋补到铜棺主不成?只能说是稳固他的痕迹,不至于消散,真正的供养,还是十位始祖祭道时的反哺。
“我对祭道过程有所体悟,可以传授给你,但你若要迈出这一步,还需做足准备。”花粉路源头告知,并将己身祭道时的感悟与思绪传递了过来,与向宇飞共鸣。
渐渐的,一片绚烂的火光浮现,焚道而长明,那股力量超越极限,凌驾世外,跳出所谓的永恒,一切因果尽灭,但在突破时,将经历最可怕的死劫,一度曾永寂,世间所有痕迹都消失了。
一时间,花粉帝展现出了无所不能的力量,道、规则秩序等,都失去了意义,留下的只是自己进化路浓缩的纹理,与那祭道之火。
“祭掉自己的路,成全自己。
是了,祭道之上,与其说是战死,反而更像是补全剩下的半步,将‘我’也祭掉,路与我皆祭,方可重获新生。”
向宇飞思索有感,忍不住感叹,前路茫茫,就算他现在立在了仙帝的尽头,也仍感道无涯。
或许,等自己祭道后,便可联同花粉帝一起对那些始祖下手了,十位始祖,十口棺柩,对他而言,那就是十位全新的天魔众。
与此同时,高原之外的不可知角落,一场持续了漫长岁月的大战忽地生变。
那漫天飘荡,原本暗淡下去的花粉粒子忽地大亮,扩散出勃勃生机,像是迎来了新生一般,竟猛地压倒了另一边的棺柩,贯穿漫天不祥物质。
“啊?”
对面的棺柩之上,蓦地响起一道声音,很意外。
见到这一幕,高原之上大战的始祖陷入沉思,忽地传讯给了几位主祭“花粉路源头越战越强,你们有什么头绪吗,是否上苍生变?”
他们不能理解,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明明全力围攻,都把花粉帝逼到下风了,怎么还状态恢复了过来,更强了呢?
临危突破,有这种事情?
“怎会如此?上苍已被我大祭,花粉帝应虚弱到极致才是,或许是其他几位至高最后一搏,将力量渡给了她?”
对此,向宇飞“十分惊讶”,表示不知道、不理解、不参与的原则,并提及了自己大祭上苍的功绩,将锅甩给了其他的至高。
大祭上苍,祭品力量反哺给上苍的祭道,很合理。
知晓了天命大祭功绩的始祖点点头,自然不会亏待,大手一挥“罢了,无非是多耗些时间罢了,既然你大祭上苍,镇压了两位至高,还将他们转化为主祭,这也是大功绩,自行去祖殿内取一簇原初物质参悟吧,若是这一战真出现了损耗,你也可顺势接替上来。”
这么大方?向宇飞眉头一挑,果然是自己人,当即也不客气,直接就走向了祖殿内,要去取属于自己的造化了。
原初物质,若是能融合入天命物质内,也足以让他的进化性更上一层楼。
五十万年后,勐海与洛天仙出关,已然完成了转化。
“今日起,我便是灰雾主祭。”
三器绕体,勐海整个人都在蒸腾灰色雾霭,显得阴暗晦涩,一双眸子冰冷,透露出的气息较之先前更加强大了。
如今,上苍三器至高已成过往,唯灰雾主祭长存。
“银纹主祭,有些意思,下一次大祭准备对谁下手?”洛天仙脚踏魂光大河,整个人都被银色灵光包裹环绕,一身黑色长裙也染上了月白,清丽冷艳。
向宇飞指了指蓝晕与褐锈族群的方向“他们两人就很不错,或者对红毛、青芒之中的一人下手,凭我们足够镇压了,只需你让祭海中的上苍至高们微微显露一番痕迹,便可勾引之。”
勐海与洛帝对视一眼,这的确不错,吸引一位主祭入祭海,趁机下手便可。
“我的妹妹成了厄土主祭,我是否也该改头换面,做一做高原始祖?”祖树下,花粉帝摇摇头,如此看来,这个高原不仅不是敌人,反而还是福地啊。
壮大上苍,推动诸世和平,就靠它了。
与此同时,也有主祭看向了诸世,竟然主动让大道显照,唤醒诸世生机复苏,要让留下的种子加速萌发“野草除尽,春耕会有时,先沉寂漫长岁月吧。”
接下来,在相当漫长的岁月中,他们多半都不会出现了。
除非等到诸天万界与上苍诞生新的道祖与至高,他们才会投落目光,衡量是否要进行全新的大祭。
如今,诸天万界内,众生的修行路几乎断了,昔年一战后,道崩了,秩序被撕裂了,陷入了文明断层。
修行体系被更迭,需要一位道祖的诞生来扛起大旗,仙王们的路终究难以再造就仙王,天帝之路也不假外人,一时间陷入了创新的浪潮中。
诸多天骄诞生,在尝试拓路与创法,想要开辟出一条新路,其中尤以帝古为最,近乎百万年的岁月,他已经走到了王道巅峰,向着道祖迈进,在开辟自己的进化体系。
这一日,他终于横渡到了界海彼岸,登临了终极古地,在这里见到了接引古殿,也见到了一条轮回路。
‘轮回尽头,地府是万灵的归宿!’
血淋淋的石碑上刻写着如此话语,让他恍惚,像是真的踏上了轮回路,没入接引古殿,见到了未来的一幕幕画面。
同样是在接引古地,帝古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庞大的人形生物,比之诸天万界都要壮阔,他坐在一张石椅上,仰躺着,身体漆黑幽暗,体魄仿佛腐烂了,散发出浓郁的黑色雾霭。
血色的黄昏下,凄凉的乱石山地,黑雾翻涌,一个巨人仰躺在石山打磨而成的帝椅上。
“怎么会?那个人,是我自己!”
蓦地,帝古一惊,那个人竟与他一般无二,甚至就连原始真解的气息都是如此,那是他?
未来的他吗?
“我也将堕入不祥吗?踏足黑血领域?”
帝古陷入了沉思,这凄凉一幕似乎在揭示着什么,令他触动。
当一切画面散去时,他静静盘坐了下来,悟道创法,不论前景如何,未来如何,他的路永远在脚下,在诸天中。
任你天赋再高,资质再好,如果最终不能走出自己的路,也不过是笨拙的模仿他人,走不到最高处,只有自己才能明白,什么才是最适合自己的,自身的感悟,自身关键节点踏出的有灵性的路,那才是最强的。
学前人法,看诸贤的经书,那是积累,那是初步上路,最后,一定要有自己的道。
而今日,便是他踏出自己路的时刻。
原始真解演绎的体系光耀诸天,显现在了万界之上,上苍边陲,惊动了无数生灵。
“有新的道祖诞生了,在这破败的残墟岁月!”
“诸天的道祖,崛起圣墟中?”
他们惊撼,呆呆望着那条完整的进化体系,无比激动。
这是前路,诸世前路崩散,但却有道祖横空出世,接续断路!
帝古,为残墟之世开生路,辟体系!
“如此气魄者,当为天帝。”八苦准仙帝此时也有所感触,放下了很多,天帝果位竟从体内飞出,向着帝古飘去,这是他的馈赠。
但他的气息不但没有衰弱,反倒有所壮大,竟得到了冥冥中诸天生灵的认可与感激,汇聚成了愿力浪潮。
天帝不是封的,也不是谁授予的,而是看本心,是否为公,是否愿站在诸天意志这一边,现在,他虽然失去了帝位,但是这片天地却也为他准备了后路,认为他依旧算是一个守护者,不仅保留住了境界,还更进一步。
“天帝!”“新天帝”
“原始天帝!”
苍生万灵齐呼,敬畏道祖,拥戴新天帝。
诸天万界,在这残墟岁月中,回光返照,诞生了一位真正的拓路道祖,一位原始天帝。
“诸世无道,吾以身立道!”
帝古,崛起了,在这大祭后的残墟中成就天帝,成就道祖。
属于原始真解的体系取代了崩散的道途,成为了诸天间的修行之路,进化者们自发的聚拢在一起,踏上了此路,他们自称为“仙族”!
残墟岁月,原始纪元。
这是属于他一人的历史画卷,在破败中崛起!
第四百二十四章 立威,青芒主祭入局
“诸天间,诞生了一位新道祖。”
高原内,有无上生灵注意到了天地间大道的变化,惊讶于昔年一个任他们揉捏追杀的后生,竟也拓路成就了道祖。
黑暗道祖回眸,望向诸天万界,那的确就是当初的诸天之子,背负着最后一口三世铜棺,竟然自大祭中存活了下来,还突破了道祖,很难得。
“是否要出手,将之斩灭?”一些生灵走出,跃跃欲试,想要打落这位新晋道祖,但却遭遇了主祭族群强者的阻止“如今是残墟岁月,给诸天与上苍幼苗生长的时间,一位道祖只是茁壮些的苗子而已,不要妄动。”
黑暗生灵们明白,春耕才开始,谁敢践踏才破土而出的青苗,都将被严惩,会被抹杀。
毕竟,大祭所需不是凡人以数量堆积起来能满足的,需要大量有实力的进化者。
他们需要等待,而厄土族群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
诸天万界与上苍,步入了一段平和发展岁月,没有不祥现世,也没有诡异降劫,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十万年。
关于旧事,关于曾经的大祭与上苍,也渐渐淡去,被新出生的年轻人们视为传说,万物复苏,春归大地,一切都欣欣向荣,世间充满蓬勃的生机,随着各种遗迹出世,进化者越来越多,一个黄金盛世似乎不远了。
“大祭已空,不祥族群又会消失多久?下一次大祭来临,谁又能挺身而出对抗?”
“崛起,奋进,成就我道途!”
老一辈的尚在担忧,遥望天帝所在,新生代,无知无觉,他们充满了热血与激情,在挥洒他们的万丈豪情,在各地闯荡,每一天都有新人崛起,群星闪耀,熠熠生辉。
时间就是在这样矛盾的大世中流淌,老辈心中强烈不安,有天地将倾之感,新生代斗志昂扬,心中憧憬,想逆天而上。
终极古地,这片洪荒大地上,精粹流淌,道祖物质偶见,仙雾缭绕,山河无比的壮丽与瑰美,帝古将道场设立在了这里,冥冥中他觉得此地很重要,将有与自己干系巨大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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