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不会咕咕咕
铛!
帝器有灵,便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另一人执掌,更何况是与自己交手过,硬撼过的,敌人!
于是,它便贯穿宇宙而出,化成一条墨龙撕咬过来,无情而可怕,滚滚阴风浩荡而起,更夹杂着漫天碧绿鬼火在燃烧,每一朵火焰内都有一片星空存在,彼此汇成一起时,更是凝结了一方阴森宇宙镇杀!
而向宇飞就不会怕它,神话果位加身,那掌指间有神国高举,有圣堂开辟,无尽生灵颂出赞歌,史诗篇章在谱写,猛地一拳轰出,力拼那条墨龙与阴森宇宙。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宇宙四方皆惊,这一幕清晰的传递开来,更有刺耳的余波在扩散。
所有人都震撼了,他在做什么?那种声音而刺耳,如天公擂鼓,若地母敲锣,宇宙四极都在动荡,人间剧烈波动。
徒手横击帝兵!
他在硬撼皇道法器,以神话果位,以那无上进化路去硬拼,每一次交错间都有炽盛的光芒在迸发,照亮了宇宙,划出不朽的光辉。
嗡隆!
域外,非常可怕,也不知道有多少星域被崩塌焚毁,天体残骸遍地,簌簌坠落,向着一片片天域砸去。
那景象震撼人心,一颗又一颗赤红的星辰,在被焚毁,在炸开,浩瀚的流星雨铺天盖地,到处都是,在星空中渲染华丽而耀眼的痕迹。
这仅仅是余波而已,一个远隔万万光年的劲风,就造成了星空崩塌般的景象。
但向宇飞并不是为了战,不单单是为了降伏,而是在体悟,感受帝器存在的轨迹,以及其主人在世间长河中留下的不朽痕迹。
渐渐的,他知晓了,此器的真正主人,不是已经坐化的阎罗皇,也不是尚在的镇狱皇,而是昔日的冥皇。
这种碰撞,这种交流,这种共鸣,让他收获颇丰,用心去看那人道最巅峰,遥望前路到底有多么的远,皇道无止境,他堪破迷雾,看到了一广袤无垠、浩大无边的世界。
当世大帝,那是一个与将成道者截然不同的领域,不仅仅是能灭杀此境下万灵的‘皇道法则’,还有那天心印记,无上帝躯,帝者元神,综合起来便是那大帝壁垒,万道相合,己身独尊;比之帝主、阎罗殿主强大了不是一星半点,也与那禁区内苟延残喘的存在不同。
换而言之,这些也可以说是禁数。
“天啊,他又一次在徒手对抗极道兵器,这,这是要做什么,降伏此器吗?”
“那是地府的冥枪,是传说中哪一位地府执掌者的法器吗?”
“也许,也许是传说中的冥皇!那位开创了地府的逆天人物。”
而在宇宙边荒,人们已是看的呆了,虽然先前就见过一次他硬撼阎罗殿主持帝器,但那毕竟是人力,而非帝器主动复苏,眼下其迸发伟力,竟也不能降伏,被硬撼!
对于芸芸众生而言,这种震撼难以言说,那可是可皇道法器啊!人们早已习惯了大帝的无敌,帝器的高高在上,两者似乎牢牢捆绑在了一起,一出现,那就是无敌的代名词。
这根本是不能挑战的器物,是镇压此界的最顶级存在,今日竟有人在尝试打破这一尘封了很多万年的神话,挑战这种权威,所造成的震撼,是难以言喻的。
就像是一个人固守了一生的世界观被人无情击碎,将那固有观念,约定俗成,天下公认的道理给捏爆,将那最圣洁给玷污,将那最强,给践踏!
这种震撼,会在固有观念基础上留下的更深,更痛!让人永不会遗忘。
只要提及极道帝兵,就必然会想起这样一个人,忆起他曾做过的事,硬撼帝器,无可匹敌。
到了最后,冥枪平静下来,在交流中明白了对手的心绪,不再迫出毁灭星宇的力量,被镇压,把握在了向宇飞手中。
沉默,向宇飞望着冥枪,嘴唇微张,段段话语化成灵光粒子融入枪身中,留下了印记。
他却并没有收起此枪,反倒是将其掷出,猛地投向了……北斗!
那个方向,是东荒,是中域,是一个人的身旁。
一个贼眉鼠眼的胖道士,身旁。
轰隆!
天域被洞穿,冥枪以势不可挡的姿态降临,发出颤鸣。
只是奇怪,这种波纹却并未伤害到那无良道士,反倒透着一股亲昵,一种渴望。
“无量天尊,天降奇珍呀,真是走了大运。
不对,有些熟悉,这是宇飞兄的气息,是他掷过来的?果然心里有我。
我堂堂大德道长,陪伴最久之人,地位岂是那狗东西与鸟东西能比的。”
胖道士一喜,昂首挺胸的向前,跟阵风似的扑到了冥枪畔,一把就将之抱入了怀中。
而这,也仿佛触动了什么,枪身微震,一束灵光绽放,扩散开来。
“朋友,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若能唤起,它便能唤起,若你不愿想起,它也会追随在你身旁。
多年来,我们已是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我更能放心的将后背交予你,但很遗憾,这一战,我也许不会再回来,结果如何,我也不知晓。
自第一次见面时,你便觉得,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或许吧,也许是因为没有赌下去的资本,我才不愿去赌,不愿孤注一掷,因为一次失败,也许就会是万劫不复,我的敌人,我背负的东西,不会给我重来的机会,也不会让我停下。
但今天,便让我好好的放纵一次吧,战这,最后一战!”
冥枪内,包含的意念徐徐传出,像是在倾诉着什么,又似平静的叙说,在告别。
段德呆了,战,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百位准帝皆亡,两位将成道者陨落,又怎么,又怎要继续去战了?
他望着这口冥枪,并不觉得陌生,只如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器具一般,有一种缅怀,有一种沧桑。
“这把枪,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宇飞兄,你……”无良道士第一次生出了不详的预感,他望着天外,那里愈发的深沉,愈发的阴暗,像是有不为人知的东西,要出来了一般。
到底,是什么?
东荒北域,紫山外。
赤霞漫天,若夕阳迟暮,一道黑影却猛地窜出,不安的低吠。
“汪!怎么了,大黑向究竟遭遇了什么,竟令我也有不详之感,这家伙……你可是还欠了我圣体道胎,可不能……”黑皇昂首,有些担忧,不知为何,在如同残阳的血色赤霞下,在风声中,它像是见到了向宇飞望来,在笑,在道别,渡最后的时光。
怎会,如此了?
同一时间,天域彼岸,人族古路。
“师尊?”“宫主……”
人族第五十城,两道结伴而行的身影脚步一顿,生出了莫名感应,不由望向宇宙边荒,露出了惊色。
没来由的,他们像是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在面前浮现,颔首赞许他们长久以来的进步。
只是,这又如何可能,宫主他,师尊他,不正在宇宙边荒血战吗?
而此时,此刻。
宇宙边荒,压抑而阴暗。
掷出了冥枪的向宇飞缓缓转身,神色变得漠然,就连那高天上被镇封的劫云也重新闪耀了起来,噼啪作响,可更引人注目的是,自他的身上,竟开始有细密的烟云升起,在蒸腾,倒卷高天。
自潜力之门后,自那断裂的古老进化路上,开始蒸腾起一道又一道仙光,氤氲仙雾将他笼罩,令那里看起来神圣无比。
但神圣的背后,却是常人难以察觉的不详与黑暗。
“这或许,便是最后一次门户降临了,做个真正的了结吧。”
他神色平静,对此早有预料,在当初见到另一个向宇飞时,他便知道,会有这样的一日。
之前的百位准帝,也不过是此战的前奏罢了,神话的对手只有神话,简单而绝对的道理。
渐渐的,一簇簇烟云与劫云融为一体,像是开启了一扇门户,有道道纹路交错着铺展开来,绘制成千百符号,万种图案,有一种诡异与不详的气息在扩散。
嗡!
下一刻,一种祖物质流动而出,洒满高天,以常人难以理解的符号排列出,刻印在每一寸空间,定住了这片宇宙,破开雷劫,使一扇门户成型,是潜力之门。
而自门后,似有一束又一束的目光落下,化成寒光席卷,如一片银瀑,又似汪洋,滔滔不绝,在俯瞰着这片宇宙。
“难道还未结束?还有人要接着出手吗?”
“这,这,真的要有人降劫的话,恐怕只有禁区深处那些……”
这样突兀而可怕的变故生出,令得刚平静下来的人们又一次惊慌失措。
惊颤声带着不敢相信的语气,天宇中一双又一双的眸子盯着那里,很多人默然,难以说出什么。
难道,这才是中皇所等待的最后一战?
咚!
倏尔,一声沉闷的响声漾起。
门,开了。
在那门户后,凝固的祖物质里有数道身影走出,悠悠开口。
“真是愚蠢,那么好的时机,竟有人以手段隔绝了雷劫,害的我们这么久才能出现,错过了最佳节点。”
“好了,不必想那么多,正事要紧,这一次那人暗中影响,使得门户提前开启,我等也足以降临,便在这时将其解决掉吧。”
“神话齐出,又都是与他同境界的生灵,他已是风中残烛,如何翻身?”
低沉的话语声响起,天地间杀气刺骨,整片星空都崩裂了,只因三道身影站在那里,冷漠的望来。
轰嚓!!!
灰暗的宇宙边荒顿时大震,一道又一道闪电炸开,击穿混沌,撕裂遗迹,一重又一重异象在漂浮,巨大无比。
到了最后,那里界域四裂,大星转动,压抑无比,同时还有不少在燃烧着,化成了巨大的火球,向着地面坠落下来。
尤其是附近的星域也都是如此,天崩地裂,这简直是一副末日般的景象。
“出来了,皆是准帝,又是准帝;不对,似乎又不止于此,像是将成道者的气息,又仿佛更在其上,这到底,到底是什么啊!”
话语不多,可是却震的宇宙海都一阵抖动,人们的声音都在颤,亲眼目睹这一切怎能不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下子又凭空冒出来这样可怕的敌手,谁能接受?
怎么会如此?就是盼望中皇能横扫寰宇登临帝位的支持者们也如坠冰窖,从头凉到脚,感觉无比的森寒。
都以为大战结束了,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太让人措手不及。
三人,只有三人。
但他们所散发的气息,就连方才的帝主与阎罗殿主也远远不及,强大,令人窒息的强大!
更可怕的是,人们能清晰感受到,他们每一人所爆发出来的气息,都不在中皇之下。
这便意味着,这是三个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大敌!
‘神话入世。’‘仙佛辟易。’‘不朽长存。’
呢喃般的史诗颂歌响起,古老的篇章翻开新页,阵阵愿力化成的洪流席卷鼓荡,充盈天地间。
那是地上神国降临,那是人世圣堂开辟绽放,这一刻照亮了宇宙,每一道仙光飞出,都有一挂又一挂星河被击碎,成为历史的尘埃。
这些生灵,竟没有一个在神话领域之下!
他们全都是神话果位上的存在,真正的恒级,俯瞰寰宇,成为最后的劫难。
甚至,这样的存在根本没有几位,就是在眼下这绝杀的局势里,也仅仅出现了三位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神话生灵。
只是,此刻的向宇飞还在等待,他知晓,还有一个真正的敌人,一个使得他全神贯注提防,时刻准备死战的敌人还未出现。
那是一切的幕后黑手,另一个,向宇飞。
自道祖残躯与不详物质内诞生的恶念,他便绝不会弱,布局下这一切,他更是诸般手段都用上,为自己营造最有利的局面。
而今这一战,也正是其推动的结果。
或者说这一战,才真正开始而已。
战过了百位准帝,斩下了两位将成道者,而今便又要再面对一众神话生灵,以及那隐藏在最后的旧躯残念。
这样的战斗,这么多的敌手,每一位都不下于他,真的能胜吗?
就是杀到最后,他又能敌得了另一个他,战而胜之吗?
而就是真的做完这一切,禁区内的至尊们,又会只是看着么?
一切,似乎都陷入了恶性循环中,是一个破不开的死局。
答案,未来,就连向宇飞也不能知晓,也许不会回来,也许走向凋零,也许……
“呵,真是奇怪,我又何时这般婆妈了?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我既已在世上来过一遭,留下过绚烂痕迹,改变过轨迹,又有什么好遗憾了!
千古艰难,唯一死耳。
可我连死都不怕,又有什么,能收的了我了,你们,还不行!还远远的不够啊!”
向宇飞自嘲,是杀的敌太多,令他手软了,还是脚下的尸体太厚,令他动摇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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