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小道童开局 第32章

作者:喂狗的猫

赵与莒有些呆愣,感情自己这么贫贱之交还不知道自己的事情,那他便也就顺着丘志清的话头接下去。

“是啊,当今官家与我相交莫逆,不舍得我离宫,所以让我在选德殿这边当差,负责接触一些臣僚,把他们的意见整理上报之类的。”

赵与莒知道他对官场官职那一套不太懂,便忽悠了他一下,却也没有什么恶意,或许只是想保留那份纯粹的友谊吧。

“哦!”丘志清似懂非懂的点头,故人相见,自是相谈甚欢,丘志清把离开之后的临安之后的一些见闻挑一些有趣的事情说与赵与莒听。

赵与莒也把这些年官场之上发生的一些滑稽奇怪的事情说给丘志清,两人这一谈话,便到了戌时初。

此时老内侍开口道:“官~”没想到一开口便被赵与莒瞪了一眼,丘志清也好奇的看着老内侍,不知他要干嘛。

被瞪了一眼的老内侍心中敞亮,改口道:“官家有过吩咐,公子您不能太晚休息的,赶明儿还需早起才是!”

“无妨,这些年我也勤练冲和兄教我的呼吸法,却是效果显著,只要平时保持,便可时时运行不辍,可比那些耗时费力的所谓神功好用的多。”

是的,他们老赵家缺的不是什么神功秘籍,而是能把这些神功秘籍练成之人。以及坚持下去的毅力!

被老内侍这么一提醒,丘志清也想起来自己的来意了,便问道:“不知赵兄与当今官家的关系如何?”

“冲和兄何出此言啊?”赵与莒不解,难道丘志清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了?

“是这样的,贫道元宵之际在汴梁窃听到一个蒙古针对大宋的计划,本想通过翠虚师叔告知官家,可没想到会在此遇到赵兄,这次有此一问,听说宫中不太和睦,如若可以,还是由翠虚师叔呈报比较好。”

说罢,丘志清还有些不好意思,这多少有非议他们老赵家的嫌疑。说的不好听的,那就叫挑拨天家情谊,虽然天家本就没什么情谊可言。

赵与莒听罢,却是心下一动,问道:“那元宵佳节枪挑塔察尔元帅的仙人可是冲和兄?”他得到的情报中,塔察尔确实是长枪贯体而亡,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丘志清脸色一红,还以为赵与莒也听了那些谣言,赶紧辟谣道:“赵兄切莫听信江湖谣言,人是贫道杀的不假,可什么仙人下凡就是瞎扯,如若不是有前辈相助,此时说不得我都在汴梁被火烤熟了!”

他这话却是有些自谦了,赵与莒听后,沉思片刻后答道:“翠虚真人五年前已然出宫去了,说是大限将至,想要落叶归根,所以冲和兄只能说与我,由我代为转告官家了。”

“大限将至?”自己这位师叔可不像大限将至的样子,而且十几年前他就玩过这个伎俩,而后躲到皇宫之中,现在又大限将至了?

算了,不管自己的翠虚师叔了,丘志清便把自己在汴梁宫城之内听到的,蒙古对宋国的计划和盘托出!

包括他们怎么引诱宋国出兵,把民众全部迁走,不留一粒粮食,屯兵潼关,以及等宋国出兵之后扒开黄河金堤,阻挠宋军撤退。

其中还包括全歼宋军出击主力之后,如何谴责南宋背盟,如何趁机攻占宋军出兵之后,兵力空虚的防线,乃至饮马长江,逼降南宋的计划等等。

“欺人太甚!”赵与莒喊话,拍桌,起身!一气呵成,而后来回踱步,丘志清暗暗咂舌,这位赵兄还是个习武的人才,这一下桌子竟然完全裂开。

这可是金丝楠木啊,老硬了!却不知赵与莒手都在发抖,气的,也是疼的。

片刻之后,他终于停下步子,双手搭在丘志清肩头,双目凝视,道:“冲和兄,我一直把你当兄长看待,当年若非冲和兄的开导,我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今日此言,事关重大,你在想想,可还有纰漏,烦请一遍说清!”

丘志清闻言,沉思片刻后,道:“并无纰漏,不过那些将领并未被我全部击杀,跑了一些,特别是那个张炑,听说还在蔡州之战中被孟璞玉那家伙救过一命,是蒙古的一个汉军万户。”

这下轮到赵与莒惊讶了:“冲和兄还认识孟珙孟璞玉?怎没听冲和兄提起过?”

丘志清便把当年襄阳城两人相遇和撞破走私案的事情说与赵与莒听,赵与莒听罢,感慨道:“真乃忠君爱国之义士也!”

“冲和兄,此事事关重大,我得去报与官家,我让曹大伴给你安排的地方,你就现在翠虚真人当年落脚的观堂之中先休息一晚,可好?”

“赵兄无需麻烦,既然消息已传达,我自出宫便可。毕竟随意让外人,还是一个夜闯宫城之人夜宿宫城,说出去怕对赵兄不利,赵兄先忙,我改日再行拜访!”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赵与莒赶紧问道:“冲和兄,如若我要找你,该何往?”

丘志清沉思片刻,答道:“西湖之畔,福星观中!”说罢,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第七十二章 故友来访

“官家!”片刻之后,见丘志清并未返回,知道定是走远了,老内侍这才出来冲着赵与莒行礼道:“官家,此人很是危险,官家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说着还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刚刚官家的行为可把他吓坏了。

“无妨,在他眼里我只是赵与莒,他的故人,而非赵昀,大宋天子!吩咐秦飞,尽快把情报搞清楚,要是这么多年准备,皇城司在他手上还是枝棱不起来,朕不介意给皇城司换换血……”

此时站在八角亭中的,便是大宋的第五位皇帝——赵昀!也是当初在宫城之中和丘志清玩的不错的赵与莒,嘉定十五年,被立为宋宁宗弟沂王嗣子,继承沂王王位,赐名贵诚。

嘉定十七年,立为宁宗皇子,赐名昀,宋宁宗驾崩之后,史弥远联同杨皇后假传宁宗遗诏,废太子赵竑为济王,立赵昀为新帝。

而他本是宋太祖赵匡胤十世孙,赵德昭九世孙,他父亲没有爵位,只是一个平民。他能当上南宋皇帝全靠史弥远运作。

所以他对史弥远把握朝廷其实并没有什么不满,他不满的的是史弥远无法改变大宋积贫积弱的现状。

于是他便靠着当年和丘志清闲聊之中提炼出来的一些手段和方法,一边把朝政放手交给史弥远,这也算是对他扶持自己上位的报答,一边着手整顿大内。

而后抓皇城司,抓情报,抓兵权,同时也扩大了对外的商贸规模。正是他这一系列的举措,丘志清才感觉这次来临安比十多年前自己来之时要繁华一些。

由此可见,一个人的地位,有时候也决定了一个人的格局,那些被丘志清当成奇闻说给赵与莒听,他反手就可以对南宋做出改变!

被称之为曹大伴的老内侍赶紧躬身应是!便去安排人给刚被官家接见完,回府没多久的秦飞传话去了。

这位大宋官家重重的叹了口气,丘志清的这个消息来得很是及时,因为之前秦飞就是去北方探查蒙古军队的驻军情况,以及河南一地的民生状态。

诸位臣僚都认为,只要沿着黄河一路北上,便能直取三京,即后世的商丘,开封,洛阳。拿下三京之后再拿下潼关,如此便能对南阳一地的蒙古军形成夹击之势。

到时候就算不能消灭,也能将他们逼得退守武关,如此宋军并可利用金国打造的关河防线,日后不论是进攻反击,还是抵挡蒙古的进攻,都有了个很好的屏障。

今日丘志清带来的,既然是个坏消息,亦是个好消息!坏消息是,自方一切基本被对方算准,好消息是,己方知道对方预判了我方预判!

……

来到福星观的丘志清,并未直接敲门,或是翻墙而入,夜已深,打扰别人休息是相当不道德的行为。于是丘志清便在门口打坐调息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福星观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道人。一开门便看到一位很是眼熟的同道站在门口。

在有人过来开门之时,丘志清就察觉到了,故而立在门口等候。见这位年轻道人看着自己发愣,丘志清笑道:“观游小道长不认识贫道了?”

开门的便是五味子观主的弟子,观游小道童了,不过十多年前是小道童,现在可是小道长了。

“原来是冲和道长,道长快请,我这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师父他老人家,他老人家知道您来了,定会非常高兴!”

说罢一边把丘志清引进道观,一边叫他师父去了。不多时,五味子道长便来到大殿前,和丘志清寒暄起来。

按照五味子道长的说法,他可是积累了好些问题等着丘志清解惑呢。丘志清暗笑,想当初五味子找丘志清论道,每每丘志清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

丘志清上午出去一趟,下午回来之后总能解答出来,且极其精妙。这当然不是丘志清的本事,而是翠虚真人的本事,不过五味子却也是一位道学高深的真人。

按照惯例,丘志清在福星观挂了单,来都来了,好歹也得见一见故人再走不是,千里迢迢的走一趟不容易,福星观便是第一站了!

没想到,这次不用他主动访友,下午之时,他在临安之中比较谈得来的三人竟然结伴而来。

话说大宋官家昨天听了丘志清一席话,早朝之后单独召见了几位主战派官员,听取诸位臣工的意见,最终大家都很不看好收复三京的计划,只有孟珙力挺。

再加上昨日秦飞才刚把河南的情报说与他听,时下糟糕的情况让年轻的官家有些举棋不定。

他不是下不了战的决心,而是怕自己不了解三京眼下的情况,而眼下正有一个刚刚从三京那边南下之人。

于是便有了眼下这一幕,看着眼前这两位熟人,丘志清还是很开心的!

“璞玉兄,赵兄捎带片刻,等我开完这个方子!”说罢刷刷刷写好方子,递给面前的病患,便认真的叮嘱完注意事项,这才叫来观游小道士,让他继续,自己要会会友人。

三人出了道观,在赵与莒的提议下,往山下西湖行去,一路有说有笑。不知为何,丘志清感觉今天的孟珙有些拘谨,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璞玉兄,今日怎地有些拘谨,这可不是贫道中印象中的你啊?”对于丘志清的调侃,孟珙面色郝然的笑了笑。

什么叫无知者无畏,他这位故友就是了,眼前的可是大宋的官家,你不知道无所谓,可以“赵兄,赵兄”的叫着,可他是知道自家官家的身份的,自是拘谨的很。

见孟珙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个所以然,赵与莒笑道:“还不是璞玉兄知道了你在汴京一口气杀了蒙古南征大军的所有高级将领,有些心有余悸,还在为你担心着。”

孟珙见自家官家出言帮自己解围,不甚荣幸,赶忙点头称是。虽然感觉赵与莒的话里边有些不对,可丘志清也没有深究。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西湖边,赵与莒吩咐道:“曹大伴,劳烦去弄一艘游船,我与两位兄台一起游湖,记得弄点酒菜。”

曹内侍应声而去,不多时,一艘游船靠岸,三人先后上了游船,见其上不仅准备了酒菜,还准备了不少的瓜果点心。

众人落座,丘志清笑道:“赵兄和璞玉兄想必不是单纯的来找贫道叙旧的吧?”

“果然瞒不过冲和兄,实不相瞒,此次我等来此,是受官家所托,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道长。”说罢竟然提起酒壶就给丘志清和孟珙斟酒。

丘志清倒是无所谓,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大家相互斟酒也是常事,孟珙可有些吃不消,慌忙站了起来,之前可没说还有这一着啊。

赵与莒警告的瞪了一眼孟珙,给他满上,再给自己满上。孟珙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道:“这个凳子坐着不太舒服,我起来拉伸一下筋骨!”

丘志清无语,这都什么破理由?他哪怕再迟钝也看出来了,自己认识的这位赵与莒,地位上可能比孟珙要高上不少,所以孟珙才会有如此表现。

要是被孟珙知道丘志清的想法,孟珙要哭惨,这何止是高上不少?简直是高的没边了,那就是他眼中的“天”!

不再理会孟珙,丘志清笑道:“热爱祖国,为国出力,乃是每个华夏之人应尽的义务,赵兄尽管问,贫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与莒丝毫不觉得这句话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而很是欣慰。

“听闻西行万里,一言止杀的长春真人丘处机是冲和你的师长?”见丘志清点头应“是”,赵与莒好奇道:“听闻长春真人西行三万五千里地,这才赶上铁木真的西征大军?”

丘志清有些尴尬,回到:“赵兄,此事我却是不是太清楚,不过理应是大差不差的!”同时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总之不可能是直线距离就是了。”

听了丘志清此话,孟珙沉默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言,赵与莒亦是沉默不语。丘志清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导致这两人都这幅表情。

不由问道:“两位兄台,这是???”

赵与莒长长叹了口气,这才道:“如此幅员辽阔的国度,汉唐亦有所不如,我等真的有胜算么?”

第七十三章 三人游湖

赵与莒此话一出,就连孟珙和丘志清都有些默然,这个年头的蒙古人是真的强。可这并不代表南宋就没有一战之力。

孟珙终究是能战,敢战的儒将,既有武将的血性和勇气,亦不缺书生的意气!很快便回过神来。

坚毅的道:“不论如何,蒙古人亦不是不可战胜,以末……以在下浅见,只要指挥得当,后勤足够,在下就敢领兵一战。”

说到这,倒是激起了他的豪迈之情,斗战之心,也不管这酒是谁帮他倒的,一口闷了,而后重重的一顿,道:

“且金国哪怕苟延残喘,丢了河东河北,亦能在卫州和大昌原大败蒙军,如若不是……”

说到此节,孟珙却是悻悻的闭上嘴巴,虽然一时豪迈,不过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心里还是有谱的,祸从口出啊。

对此,丘志清却是不慎明了,一脸疑惑的看着孟珙,一阵春风吹过,杨柳依依,随风摆动,一点点柳絮飘起,孟珙假装看着二月天的西湖美景,

任丘志清怎么看,他就是不正眼看丘志清。

赵与莒见此情形,心中好气又好笑,笑的是他孟珙堂堂万军统帅,竟也如此无赖。气的是值此三人行之时,孟珙尚且不敢实话实说,可想而知满朝文武又有几人能对他坦诚?

想到此节,赵与莒难免有些失落,开始沉默不语!丘志清见两人在孟珙的豪迈之语,说到一半被他自己咽回肚子里之后,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心下好奇,虽知哪壶不开提哪壶是谈话大忌,可丘志清还是没按捺住他那该死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如若不是什么?”该来的总会来,孟珙继续装傻:“没什么!”

赵与莒却是接过话头,道:“还是我来说吧,璞玉兄有些顾忌也是情理之中,那是绍定四年的事情了……”

原来绍定四年,也就是三年前,那时候蒙古在潼关和黄河与金国激战,却是并未占到什么便宜,窝阔台乃命拖雷率军借道汉中,顺汉水而下,侧击金国南阳腹地。

南宋自然不肯,他们还想拿金国当屏障呢。哪知蒙哥凶猛,四川制置使桂如渊畏敌如虎,不思拒敌,遭受受攻击之后反而以没有收到抵抗命令为由,弃城而逃。

导致汉中几十万军民遭殃,其本人身为四川制置使,却因为是史弥远的心腹,只是得了个丢官罢职的下场……

之后便是钧州城外三峰山一战,彻底葬送了金国精锐,金国灭亡已成定局,眼看事不可为,南宋只得与蒙古结盟,一齐灭金!

听赵与莒这么一说,丘志清倒是想起来了,自己那时候刚下山便在蓝田遇到了洪七公,那时候的洪七公正是在大散关让那些个宋国官员给气走的。

把自己当初刚下山之时的遭遇说与赵与莒和孟珙听,两人皆是扼腕叹息,如若当时收好西川蜀口,亦不会有今日之局面。

见气氛有些低迷,丘志清道:“我坚信,只要武将不怕死,文官不爱财,我们大宋还是有一战之力的,蒙古军再厉害又如何?此次我在汴梁便看到很多汉卒,这说明什么?”

孟珙面色一震,道:“冲和牛鼻子说得对,我在蔡州之时也看出,蒙军战力确实是强,然而他们人数却是不多,我等只要收复故土,压缩他们所占领的中原地盘,如此,此消彼长,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对此,赵与莒不置可否,拿起自己的酒杯,来到船舷边上,看着西湖游人如织,往来穿梭,湖上各类华丽大船在湖中惬意游荡,心中略有感慨。

如此花开时节,良辰美景,品酒游湖又有何不可?为何还要去招惹那些个北方蛮子呢?诸位先帝都是如此这般,我又是何必?

正当赵与莒这般想着,面色亦是有所缓和,开始欣赏起这西湖美景之时,丘志清不合时宜的念了一句:“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不知何时,丘志清亦是站在赵与莒身旁,看着西湖美景和游湖美人,不争气的发出了羡慕的感慨之语。

然而此话听在赵与莒耳朵之中却并非如此,这哪里是丘志清的羡慕,明明就是丘志清对他的一种无声的嘲讽。

为自己刚刚竟然想放弃而暗暗羞愧,赵与莒侧身,认真的看着看着丘志清,道:“冲和兄,你出生北地,可否和小弟透露个实情,北地的百姓如何看待我赵家!”

赵与莒此话一出,坐在那里没动的孟珙恨不得自己今天没带耳朵来。这实在是冲击太大了,朝丘志清猛打眼色。

同时心中暗暗祈祷:“我的冲和老弟,你可别瞎咧咧啊,不然老哥也救不了你!”

孟珙的心里话并没有如他所愿,被丘志清聆听到。不过赵与莒这话却让丘志清不太好接,这当朋友的面吐槽人家祖宗真的好么?

兴许是看出了丘志清的犹豫,赵与莒面色坚定,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冲和兄但说无妨,此地就我等三人(曹内侍算他的影子),皇天后土为证,哪怕时候有人以此事追究于你,我也会舍命相护!”

说实话,丘志清是有些感动的,嗫嚅了一会儿,丘志清说出了一句让赵与莒很是无语的话:“我倒不是很担心自己,我本是江湖客,来去本自由,我担心的是你们啊!”

“无妨!”斩钉截铁的话语,让丘志清略感震撼,犹豫片刻,便道:“我与你们讲个故事吧,那还是嘉定十三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是第一次下山……”

于是丘志清把十多年前西河堡发生的一幕幕,一声声对话,说与赵与莒和孟珙听。赵与莒越听越沉默,孟珙则是越听越感觉窝囊。

“真是如此么?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恨其不为么?倘若大宋北伐,你全真道将何去何从?”赵与莒目光炯炯的看着丘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