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 第886章

作者:三九音域

“……不知道。”

身为守夜人历代的总司令,他们几人掌握的情报极为庞大,可即便如此,他们依然猜不到这神秘敲钟人的身份……听钟声,它的本体必然在大夏境内,可大夏境内除了守夜人和天庭,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掌控东皇钟,并且敲响它?

就在众司令沉思之际,海岛地底深处,那奔流不息的国运洪流上方,一个身披残破甲胄的身影,缓缓抬起了头颅。

“侯爷,东皇钟响了。”公羊婉站在国运洪流边,轻声开口。

“嗯,我听到了。”

国运洪流上的霍去病,眼眸中浮现出一抹追忆之色。

他低头望去,满是伤痕的手掌缓缓张开,一枚白色的棋子,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他敲响了东皇钟……那就说明,第一【圣约】已经启动了。”

“是啊。”公羊婉轻轻摘下发簪,如瀑般的黑发垂落肩头,她望着发簪中央那枚宛若白玉的棋子,目光中复杂起来,

“古老的誓约重现世间,历经数千年的布局,这一场人与神的对弈……是时候迎来一线生机了。”

……

“钟声?”

迷雾中,距离海峡数百里外,安卿鱼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回头望向大夏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哪里来的钟声,竟然能扩散到地球的每一个角落?难道大夏那边,又出现了什么变故?”

安卿鱼在原地沉思许久,也没有什么头绪,待到三声钟鸣消散,天地间再度回归一片死寂,仿佛刚刚的钟声只是一场幻觉。

安卿鱼摇了摇头,迈步继续向海峡走去。

就在这时,他的胸口莫名一痛,整个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一只手捂着胸膛,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即将钻开血肉,一股剧痛充斥脑海!

安卿鱼紧皱着眉头,一柄手术刀滑落至掌心,他直接剖开了自己胸部的血肉,将手掌探入体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片刻后,他的手掌从胸口缓缓拔出,破碎的血肉迅速修复起来。

安卿鱼看着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掌,一点点摊开,看到掌心的那件东西,眼眸中的疑惑之色更浓了。

那是一枚被鲜血染红的白色棋子。

这东西,是刚刚克洛伊打入自己身体里的?这就是她所谓的礼物?

安卿鱼的灰瞳中,闪过一抹微芒,开始解析这枚棋子的构成,不过拇指甲盖大小的棋子,在他的瞳孔中急速放大,就连表面分子的纹理都逐渐清晰起来。

“这是……”安卿鱼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想也不想,直接将这枚棋子碾碎,化作细碎的粉末,飘散在大海之中。

他望着那逐渐消散在海面的棋子碎片,双眸微微眯起,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许久之后,他沉默的转过身,消失在海峡倒影之间。

……

大夏,天庭。

“是东皇钟!”姜子牙听到那钟声,眸中闪过一抹惊骇,“东皇钟又现世了?”

“钟声来源在大夏境内……既然如此,为何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发觉?”

“现在,又是何人在敲钟?!”

几位金仙对视一眼,同时冲天而起,寻着钟声传出的方向,疾驰飞出!

尽管东皇钟只响了三声,但对大夏众神而言,只要一声就足以定位到它的位置,几道流光接连划过天际,从不同方向,往大夏某处接近。

东皇钟的钟声逐渐消散,一道道连绵的山脉,出现在众神的视线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

“祁连山。”

“祁连山……这地方,有何特别之处?”

“并没有,我们从未在这里感受到任何神力气息,甚至这里连人类都很少踏足。”

几位金仙议论之际,他们已经寻着钟声,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祁连山的某座山峰,皑皑白雪之中,一座古老宏大的青铜钟,正在风雪间缓缓停摆。

那,便是天庭数千年前遗失的至高神器,东皇钟。

“不会错的就是它。”太乙真人开口道,“不过这里的气息都被某种存在遮蔽,若非它主动现身,我们即便如此靠近,都未必能察觉到它。”

众金仙飞落东皇钟前,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自东皇钟的后方,缓缓走出……

第1625章 王朝重现

飞扬的尘土之间,林七夜缓缓睁开双眸。

他看着眼前黄蒙蒙一片的天空,整个人的思绪都像是停滞了一般,许久之后,才挣扎着想站起身,但刚一抬头,一股强烈的晕眩感便充斥心神。

“呕——!!!”

林七夜猛地俯身干呕起来。

从小到大林七夜就没晕过什么东西,车,飞机,船都是如此,但这次他算是知道什么叫晕的快把胃给吐出来,整个人在地上趴了足足十分多钟,才勉强可以站起身。

“这是什么鬼地方……”林七夜的目光环顾四周,除了荒寂无人的黄土,入目之处再无其他。

他原来不是在迷雾的探索船上吗?

林七夜清楚地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就在那艘回归大夏的探索船上,他听到海面上传来三道钟声,然后胸膛突然爆发出一阵光……

林七夜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原本的三道印痕,现在只剩下两道,还有一道像是被人擦掉了一般,淡到几乎看不出来。

“【圣约】?”林七夜的眉头紧紧皱起。

根据查尔斯所说,【圣约】便是神圣不可违背的誓约,一旦约定,就必然会发生……可这道消失的【圣约】,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将自己从探索船挪移到了这里?

一个又一个疑问浮现在林七夜心头,他在周围转了一圈,方圆数公里内,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类生存的痕迹,这里像是荒漠边缘地域,连植被都极少看到。

林七夜登上一座小土坡,向远处眺望,突然看到距离他大概几百米外的巨石边,一对双腿倒插在大地之中。

林七夜眯眼注视片刻,嘴角猛地一抽!

“乌泉!”

林七夜二话不说,直接冲到巨石前,徒手将其震的粉碎,只见一个少年正昏迷在巨石间隙之中,浑身是血。

林七夜先是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好消息是,他还活着,坏消息是……他似乎活不了多久了。

怎么会这样?

林七夜的目光扫过他的身体,乌泉的体表到处都是怪异的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身上的骨头也断了数根,整个人软绵绵的,气若游丝。

“这是哪来的伤?”林七夜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才发现自己的体表似乎也有些淤青,只不过他的肉身太过强悍,再加上突然来到这么个奇怪的地方分散心神,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受伤。

自己和乌泉身上都有伤……难道是那【圣约】将他们送到这里的过程中,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了负面影响?

林七夜来不及多想,他直接将乌泉背起,挑选了一个方向,身形开始在这片贫瘠的大地上狂奔。

受了这么重的伤,乌泉未必能坚持太久,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地方给乌泉治疗。

全速之下,周围的大地都在疯狂后退,没过多久,林七夜的眼前便出现一枚枚黑点,像是某种低矮的建筑。

靠近之后,林七夜便发现那是几座矮小的土屋,外表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小的门,屋子周围用断裂的木头围起,在飞扬的黄沙中屹立不倒。

“有人。”林七夜眼前一亮,他轻盈的落在其中一座土屋的面前,敲响木门。

笃笃笃——

片刻后,一个身影从门后缓缓走出。

“你找谁?”这是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粗布麻衣,皮肤黝黑粗糙,弓着背,身高还不到林七夜的胸口,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你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落魂丘。”

“额……是哪个市?”

“市?”男人一愣,“哦,西市在这里往东十里。”

“……我的意思是,这是哪个省?哪个市?”

男人狐疑的打量他几眼,“什么省市的……这里往北十五里就是薛县,你要是想找人打听什么东西,直接去那里就是。”

“薛县……”

林七夜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还未等他回过神,男人便一把关上屋门。

听到薛县二字,再结合刚刚男人的衣着和建筑,林七夜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某种想法,又被他迅速否定……

应该,不可能吧?

林七夜摇了摇头,找到北方,迅速飞驰而去,十五里对寻常人可能很远,但对林七夜而言,也就是片刻的功夫。

飞扬的尘沙之中,林七夜的脚步踏上一座土丘,他看着远处那座屹立在黄土上的古老城墙,嘴巴控制不住的张大……

距离林七夜不远处,便是一座由土石堆起而成的城墙,表面凹凸不平,一座拱门自城墙中央打开,众多穿着粗布麻衣的百姓排成两列,陆续走入城中,其中偶尔也能见到几个穿着鲜艳绫罗绸缎的身影,快马扬鞭冲入其中。

城墙之上,数十位穿着甲胄的兵士俯瞰着下方的行人,像是在警戒着什么。

“我不是在做梦?!”林七夜喃喃自语。

眼前的这一幕,完全超出了林七夜的认知,现代虽然留下了很多古城景点和影城,但大多都一眼就能看出重建后的虚假……可眼前的这座城,分明就是一座真正的古代城池!

再结合刚刚男人所言,那个大胆的想法,再度浮现在林七夜脑海!

那道【圣约】,不仅是让他跨越了空间,还跨越了时间长河?

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身为时间之神的王面,也只能进行短时间的回溯,而如今林七夜眼前的这座城池则是什么朝代?汉?唐?宋?

无论是哪个朝代,与林七夜所在时代的差距,都在千年以上,就算是不考虑因果变动产生的副作用,王面估计也要耗费一百多年的寿命才能来到这里……这么古老的时间,可不是谁都能抵达的。

而那道【圣约】,却将他和乌泉两个人送到了这个时代?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这里的人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兵,神情都有些憔悴,顶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气色都极差,也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良的缘故。

林七夜背着乌泉,快步走下山丘,拦住了一位行商模样的男人,问道:

“你好,请问如今是哪个朝代?”

“?”行商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元狩六年。”

“元狩?”林七夜的脸上依然一脸茫然,他对历史这方面并不擅长,听到这个年号,一时之间还是不知道是哪个朝代。

就在他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自远处传来:

“冠军侯进城了!!”

第1626章 再见霍去病

冠军侯?

这三个字落在林七夜耳中,宛若惊雷般炸响。

在大夏历史上,能够冠以这个称号的,只有一个人……霍去病!

既然霍去病在这个时代,说明这里是西汉?

他竟然被【圣约】带到西汉来了?

林七夜顺着众人望向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城门大约四五里外,一支密密麻麻的军队已经驻扎完毕,四匹骏马卷起尘沙,向城门飞驰而来!

与此同时,原本站在城门前排队等待进入的百姓,纷纷自动向两边退去,留出宽敞的入城道路。

那四道骑马的身影逐渐靠近,众人终于看清了他们的模样。

为首的,是个身披甲胄的年轻将军,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眼眸中却有种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坚毅与凌厉,身后一袭鲜红战袍随着马匹的疾驰猎猎作响。

“果然是他……”林七夜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眼前一亮。

眼前的这个霍去病,与他在国运海岛下见到的霍去病,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眼前的这个年轻将军,神情中少了一丝沧桑与深沉。

霍去病身骑白马,手中握着一根漆黑的铁索,铁索的另一端,连着一位身穿囚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