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姓窃明 第337章

作者:浙东匹夫

只不过,经过磋商之后,大家觉得陆军也没必要全部登陆,毕竟多费事。因为如今越南边境上最险要的山区,谅山、高平二府还在安南宣慰使莫敬宇的手上,大明有分兵帮助他守城。

而只要翻过谅山、高平,再陆路进入红河河谷其实是不难的。难的只是补给物资翻山运输麻烦,而士兵光靠两条腿走路入越很轻松。

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经过核计后,考虑到李定国目前还在缅甸新占领区维持秩序,朝廷就让当年跟李定国一样同为降将的孙可望,支援莫敬宇,从高平陆路进攻清化。

而郑成功率领舰队和运输船队,护送刘文秀在红河河口登陆,并且逆流而上,切割穿插跟孙可望会师,后续通过海路给孙可望补充粮食药品弹药。

如此一来,越南人此前心心念念筹备的“切断红河上游航运能力”措施,也就彻底化为了泡影,因为明军根本不需要从云南经红河上游运物资入越——

说句题外话,大明如今的海路补给条件,事实上甚至都已经比后世1970年代末都好了。

现如今,郑成功的海军彻底碾压越南人买的葡萄牙荷兰万国货,这是前所未有的巨大利好形势了,陆军再不抓住那简直就愧对祖宗。

……

后续的对越军事行动,也就彻底进入了垃圾时间。

大明分化瓦解,登陆和直接进攻并用,摧枯拉朽把郑柞的主力部队分批歼灭,越军死伤被俘不下一二十万众。郑柞的倾国之兵,几乎都被摧毁。

而大明方面付出的代价并不高,因为有莫敬宇这个地头蛇帮着当越奸打先锋抗伤害。后续还会帮着大明维持治理,弹压越南的民间抵抗。

而大明方面许诺的条件是,收回此前莫敬宇的高平、谅山二府这些山区险要穷地,给他换到无险可守的平原肥沃之地、越南故都清化,把清化府作为莫敬宇的新地盘,并且允许他作为宣慰司世袭几代,

至于将来要不要改土归流,那就不好说了。但至少莫敬宇本人和他儿孙两代,应该还可以作为大明的棋子,有充分的利用价值。

而南越的阮福濒,最终因为大明暂时没精力消化那么多新地盘,暂时被顾炎武遣使慑服,接受了大明名义上的册封,不再坚持黎朝正朔,还愿意帮助大明夹击郑柞,换取大明不对他动手、承认他在南方的统治。

毕竟在大明的考量里,北越的红河平原地区,自古就是华夏领土,汉朝的交趾郡是设到这里的,唐朝也有控制。是后来五代十国后,宋朝的赵家废物丢掉的,所以如今大明拿回来很合理。

前世朱树人自己读史书的时候,从来就不承认所谓的“五代十国”的说法,因为这个名字本来就是废宋为了遮羞而定义的,真正的应该是“五代十二国”,

因为交趾国和高丽国,也是在在唐亡宋兴之间的这几十年里自立出去的,在残唐时期的人眼里,高丽交趾和南汉后蜀吴越没什么区别。

宋如果要标榜自己重新统一了唐亡后分裂出去的政权,那就该认五代十二国,只是它没那个能力,十二个只打回来十个,还有两个永远分出去了,宋人才春秋笔法遮羞只写十国。

而顺华、岘港以南的地区,倒是并不算“自古以来”,那是五代十国后越南自立的那六百多年里,慢慢往南扩张,灭了占城等地才长出来的新领土,确实跟汉唐没什么关系。事情有轻重缓急,同化有难易,也就不多踩泥潭了。

如此一来,随着郑柞最后兵败身死,越南黎朝也就彻底终结了。黎朝末王跟郑柞一起被杀,阮福濒宣示不再承认黎朝,自立为王对大明称臣,还杀光了南部地区的黎朝远支宗亲。

越南虽然还有无数乱兵,能折腾上好多年,但至少已经不用牵扯大明太多兵力物力了,让莫敬宇这个傀儡慢慢去肃清吧。

第五百零四章 一轮新月正在冉冉升起

郑成功重创越南海军的事儿,是发生在七月间。

后续追歼残敌、发动地面进攻,这些事儿说起来也就几句话,但其实大军出动哪有那么快收场。前前后后也是一直打到小康六年年底,才杀掉郑柞和所谓的黎朝国主。

后续成规模的叛军反抗,也得再持续几个月,所以一直到小康七年春天,这些破事儿都消停不了。

只不过大局抵定之后,那些体力活儿都不是皇帝需要操心的,前线将领自行解决就是了,后方只要保证钱粮弹药供给不辍。

朱慈煜便在广州城里,过了一个心安理得的新年。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在南京城以外的地方过年,少不了又把广东周边好好游览了一番。

过完元宵节后,甚至还临时起意,搭乘舰队稍稍出海,去海南的儋州观赏了半个月热带海景。

虽说朱慈煜去年南巡的时候走的就是海路,可毕竟还没到热带海岛见识过,而珠江口的海始终是浑浊不堪呢,考虑到这辈子再也不会来两广了,朱慈煜当然要抓住机会,见识一下碧蓝澄澈的大海。还假借名义,说是为了“出海巡视威慑缅、越,昭示大明对南洋海权的掌控”。

好在朱慈煜头上毕竟还有一个亲爹管着,他倒也不敢太嚣张沉溺玩乐,所以最后着急忙慌赶在二月初回到了广州城,不给随驾官员回去向摄政王告状的机会。

回到广州后,顾炎武便劝谏,说既然缅、越的名分都已敲定,该割让的土地,该归化的范围也已厘清,陛下便该北返还京,结束这一轮为期将近一年的南巡了。

朱慈煜还是有些舍不得,觉得难得早春天气还凉快,想在岭南多待一阵。但他心里也很清楚,就算待也最多只是一两个月,不会多拖。

因为去年他已经见识了两广夏季的炎热,所以一旦入夏,他肯定要北返,这次回去路上就不用太急了,完全可以改走陆路,这样可以湖广、江西一路旅游回去,路上慢腾腾走几个月,等入秋时回到南京城就行。

为了这点小心思,朱慈煜难免跟顾炎武装模作样地商量起报复西班牙人的事儿:

“顾阁老,越南虽然臣服,但去年广州曾风闻佛郎机人在吕宋大肆屠戮我汉人子民。朕身为大明天子,不能坐视汉人白白被蛮夷残害。不如让郑国公搂草打兔子,顺手把吕宋的佛郎机殖民舰队也干掉吧。”

顾炎武不由苦笑:“这事儿还是先谴责为先,还是要给郑国公时间修整。他连番海路进攻缅、越,历战无数,士卒疲惫,舰船残破,岂可立刻再起边衅?

佛郎机人本国距南洋五万里之遥,就算我们大明谴责了,他们一年半之内都不可能得到新的援军,这又有什么好急的呢?

报复肯定是要报复的,不然有损我大明天威,但具体如何报复,还是回京后跟摄政王商议吧。再说,此前请陛下南巡广州,那是因为此处地近缅越,这两国都在我大明西南,为了尽快往还谈判、斡旋分化敌人。

而吕宋在大明之东南,在广州以东一千余里,反而是在福建正南方。就算将来要用兵,也该从福建用兵,陛下回南京听消息便是了。这些佛郎机人的本国君王远在数万里外,也没法跟他们谈判,只能是直接用强了。”

顾炎武非常有原则,他坚持认为,皇帝南巡的法理需求,是因为皇帝代表国家,可以帮国家快速处理外交谈判条件,及时拍板。

如果没有外交的需求,只有国防的需求,那皇帝就不该亲自过问了,当初明堡宗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么?皇帝是负责动嘴的,不是动刀子的。以后只要不动嘴的事儿,皇帝就不用靠前部署。

朱慈煜讲道理哪里讲得过顾炎武?最后也只好打个商量,表示折衷一下,他在外面再玩两个月,然后缓缓北归。郑成功那边也让他尽快休整修缮,恢复战力。至于最后打不打吕宋的西班牙人,怎么打,回京后摄政王拍板。

顾炎武看皇帝还算听劝,也退了半步,那他也不会逼急了对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皇帝在外面多玩两个月。

朱慈煜最后拖到三月过半,才从广州开拔北上,月底过韶关入湖南。然后途径南岳衡山不由游山玩水盘桓半月。

皇帝抵达之前,还提前两月下达了徭役征发命令,让工人修了一条登衡山的青条石台阶道路,最后让人八抬大轿抬着皇帝上山,做了些封岳祭祀的礼仪活动——

正常情况下,皇帝哪怕只是坐肩舆,八个人抬也是远远不够的,但山路崎岖,为了安全,就事急从权降低标准了,后续也比照这个规矩办理。

祭祀完衡山,回到衡阳城里,朱慈煜还私下里打听了一下,说二十六年前张献忠灭门桂王全家是在哪儿。

军中有李定国、孙可望的旧部,闻言也是有些惭愧,毕竟当年他们都还是张献忠麾下的“西贼”,就有人指认了古战场的所在。

朱慈煜也装模作样去祭祀了一番,摆足了皇帝的博爱姿态。但他内心想的显然是:幸亏张献忠当年杀了桂王满门,不然皇祖父当年都未必能被父王以宗法顺位拥立为帝……

当初福王系和桂王系的血统远近,都是比潞王洗更近一辈的,福王系只是有别的提前干政的罪名,加上跟东林仇恨太深,所以没法上位。

但桂王可是没有罪过也没有旧仇的,历史上史可法都倾向于用桂王压制福王的伦序,历史上也正是史可法的优柔寡断,放不下这个血缘远近,最后南明内乱葬送了朝廷。

这些变故朱慈煜虽然不知道,但他内心很清楚,桂王灭门对保住大明是有贡献的。

哭祭完桂王后,四月底朱慈煜继续北上来到长沙,然后倒是没多做停留。五月上旬至岳阳,月底至武昌,每处略微凭吊游览十余日。

在长沙登临橘子洲,岳阳登岳阳楼,武昌登黄鹤楼俯观鹦鹉洲,还去大冶兵工厂和钢铁厂视察了几天。

那都是他父王当年创业立基战斗过的地方,对朱慈煜也算是爱国注意教育了,让他知道父王当年从一介监生、二十余年创业到坐拥如此天下,有多么不易。

直到时间进入六月,待在武昌都觉得炎热,朱慈煜才再次顺江而下,经九江,观鄱阳湖,渡江至庐山避暑,观香炉峰瀑布纳凉。期间少不了又提前征发徭役修了一条登庐山的青石板台阶山道。

墨迹到七月底,天气渐渐转凉,他才下了庐山,回到南京赶着找父王母后过中秋节。朱慈煜很清楚,要是再拖下去,连中秋节都错过的话,那父王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

话分两头。

朱慈煜在外面游山玩水、南巡返程的时候,劳碌命的朱树人,却必须在南京继续处理朝政。

过去这一年多,儿子亲政了跟没亲政也没多大差别,还是需要他这个摄政王总揽朝局。唯一的变化,只是外交工作和部分军事工作转移出去了,由那个流动御营处理,剩下四个部的政务依然向南京汇报。

整个小康六年期间,朱树人也没精力折腾别的,一动不如一静。进入小康七年上半年后,因为知道越南已经搞定了,后续只是分化善后压服的工作,他才开始琢磨别的大战略。

顾炎武回报的“两广百姓皆风闻吕宋佛郎机人屠戮南洋汉人”消息,朱树人当然也是第一时间知晓的,而且他比儿子更加不觉得意外。

他前世读史书时,就有明明白白记载西班牙人在菲律宾的三次最大规模的屠汉事件。

现在看来,事情还是发生了,无非是做得更低调隐蔽一些,而且西班牙人额外多隐忍了几年。

这种事情,肯定是要报复的。但可惜的是,大明如今的仇敌已经够多了。

朱树人内心原本对于大明的“三个七年计划”是有时间表的,现在本该是第一个七年计划顺利完成、土地税和人头税改革成功推进、缅甸越南也被干掉的时间节点。

又冒出一个西班牙,真要动手的话,估计要多拖延大明两年国力,这就得占用第二个七年计划的周期了,钱粮也要往这些方向倾斜。

这就意味着,朱树人决定第二个七年计划彻底搞定大西北和准噶尔蒙古等部,第三个七年计划搞定雅克萨的罗刹人,这个时间表都会被打乱。

如果种田蓄力的时间不够,最后可能就会面临跟历史上清朝一样的窘境,噶尔丹和罗刹人一个西北一个东北同时犯扰大明,到时候就得面临抉择,能不能同时扛住两个敌人,或者至少在其中最艰难地一两年里,同时面对两个敌人。

平行时空的康熙,那可是选择了在尼布楚退缩了一些利益,才换来罗刹人不支援噶尔丹的,现在朱树人可不想让这个利。

为了这事儿,他儿子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同时,他可是没少掉头发。最终决定还是干一把。

“罢了,要相信大明后续建设发展的速度,反正距离假想对付噶尔丹还有五六年呢,对付罗刹人还有十几年呢。

就算最后对付噶尔丹的进度拖延了,相信十年后的大明,应该有这个实力同时打赢噶尔丹和罗刹人!”

有了这个觉悟后,朱树人终于决定,让郑成功今年剩下的时间慢慢修整。等秋冬季节再次来临的时候,该对吕宋的西班牙人敲打敲打,就不要含糊。

……

根据形势的变化重新调整国策节奏后,朱树人今年剩下的精力,自然要投注到“大明第二个七年计划”的种田和攀科技上面了。

至今为止,第一个七年计划的种田变法部分,其实完成得非常完美。“废丁分籍”的人头税改革和工农分离、农籍田亩数量下限这些政策,在执行的过程中,敢于反抗的人就不多。

而且随着对缅、越对外作战的胜利,还没让国库因此空虚,这些军功都证明了变法的正确性。

自古开疆拓土的军功,都是对内政财税变法的最好力挺。军事威望上来了,下面唱反调的人就会心虚胆寒,嗓门也变小了。

所以第二个七年计划里,上述的改革可以继续推行,只要节奏略作调整、逐步往北方推广就行了。

而一般按照变法改革的节奏,改钱的部分完成后,把最容易跳出来反对的阻挠力量歼灭一部分。然后就可以顺势进一步改选官和吏治,就好比当年张居正的一条鞭法和考成法的关系。

在这样的思路下,朱树人下一步的目标也就呼之欲出了:

在变法层面,他希望优化大明的选官和考核制度。

在种田攀科技层面,前一个七年大明重点盯在生化环材上,把那些容易摘的、重实验试错、大力出奇迹的“低垂的果实”都摘了相当一部分了。

低垂果实不够摘了,后面这些年自然要注重理论建设,然后理论结合实际,用物理数学思维去指导规划科技进步,不能再光靠埋头做实验了。

好在这个问题,如今也有了解决的办法——早在小康四年冬的时候,刚刚才发明出微积分雏形的牛顿,不就来大明留学游历了么。

当时朱树人就点拨了他,指出了他的数学工具还不够完善,没有双重积分三重积分,解决现实世界物理计算和机械设计的问题还不够好用,让他继续闭关放养自行研究。还让他写了一堆信件,交给去英国卖鼠疫药物和消毒剂的大明商船队带去,高薪重礼多拉一些欧洲理工科学者过来。

如今,又是两年半过去了,时间已经来到小康七年初。

牛顿在经过最初一年半的闭关后,其实就已经把微积分的完善彻底想明白了,补上了双重积分和三重积分这些数学工具,还深入研究了二项式展开的其他细节补充,总算是把高数融会贯通。

而数学工具神功大成之后,整个小康六年春季到小康七年春季,这一年里,牛顿把精力投注到了证明“方子翎三猜想”上,用数学方法和补充实验,把此前理论中不够严密的地方统统补全。

至此,朱树人此前最早提出、方子翎帮忙整理、牛顿完成彻底证明的“三猜想”,才算是彻底变成了完全体的“三定律”。

当然,因为在这一世,猜想提出者和数学证明者由不同的人完成,最后定律的命名上,也没法再叫“牛顿三定律”了,而是把所有贡献者的姓氏都要追加上去。

这在科学界其实也很正常,比如初中物理课本上讲电磁感应的“毕奥萨伐尔定律”就是毕奥和萨伐尔两个人提出的,而“杨米尔斯方程”是杨振宁和米尔斯提出的。

科学界很少把姓和名都列上去,既然如此,朱树人和方子翎也只要列上“朱-方-牛顿三定律”就可以了。

如今,正是三定律彻底结束闭关、即将出关大杀四方的历史时刻。而朱树人此前让牛顿写信招揽的那些人,也陆陆续续来到大明了。

适逢如此科学盛况,朱树人觉得实在是一个改良大明教育制度、增加大明科举科目的千载良机。

所以第二个七年计划的科研种田和人事、教育改革,完全可以合而为一,互为表里共同推进。

一张新的大幕正在冉冉升起。

第五百零五章 扬威异域

话分两头。

时间线回溯到一年多前,也就是1667年夏末秋初的时候。

五万里海路之外的英吉利国首都,伦敦。

从1666年秋天启航的、由十几艘大型飞剪商船构成的大明远洋贸易船队,在经过九个月的航行后,终于抵达了英国近海。

六月底的一天,船队在普利茅斯略作补给,但并未多留,也没出货,随后又马不停蹄东行,驶入泰晤士河直奔伦敦。

历史上的伦敦大瘟疫,历时两年半之久,从1665年开春爆发,一直持续到1667年深秋。

所以其实哪怕大明的远洋贸易船队没有抵达,按照历史原本的进程,英国人再最后熬两三个月,也能等到这场大鼠疫渐渐自然消退。

但谁让大明赶得巧呢,就在瘟疫终结前的最后两个多月,赶到了伦敦,白捡了一个人情。

还注定要留下一笔浓墨重彩的神话,让这个时代的西方人,对来自神秘东方的生化科技和医术投去更多的崇敬和膜拜。

当然了,这一切都将是渐渐发生的。

大明远洋贸易船队刚刚抵达时,他们只会以一支远道而来的富商身份出现,打出名头之后,才会进行别的活动。所以最早注意到这群东方来客的,也不是英国的王室,而是商界和学界的人。

……

七月初六清晨,抵达伦敦还有最后两天航程的时候,船队首先在泰晤士河口外的多佛暂做停留。

为了尽快放出风声去,把影响制造出来,船队选择了先出货一些茶叶和丝绸、瓷器。

毕竟这是一支由十二条大型飞剪船组成的船队,从大明运来的药品和消毒剂,货量也不足以撑满整支商船队的运力。

大明方面也要考虑风险问题,比如英国人一开始是否相信大明带来的化学药剂的疗效、是否肯敞开购买,并且认可大明方面开出的高价。

所以,运载个七成载货量的化学药剂类产品,再运个三成的丝茶瓷器,就是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

一来可以用注定能热销的成熟产品先打开销路,建立商誉,制造影响和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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