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星月语
常洛华忍不住遮嘴笑道:“若是妹妹这么舍不得殿下,不如领回去吧。”
李嫣不满的看向常洛华,而常洛华笑意盈盈却只是用一种看待顽皮小妹妹的目光看着她,李嫣粉面涨红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去了。
朱标摇头道:“孩子气,你不要同她计较。”
常洛华挥挥手,殿内伺候的人尽皆退去,仅留夫妻二人,这才起身走到朱标身前道:“孩子气还不是因为有人宠?”
朱标看着眼前绣纹金凤的正红衣裙,忍不住拉过妻子让其坐在腿上,伸手环住芊芊柳腰手指在其衿带上摩挲道:“那本宫的太子妃为何不孩子气呢?难道是本宫宠爱的还不够?”
常洛华没有应声只是伸手抱住夫君的脖子闭上眼睛将身子靠了上去,朱标也不再说话闻着妻子身上熟悉的味道靠在了椅背上,双手搂的更紧了些。
空荡的殿堂之内,俩个人相拥在一起化解这一天的疲劳与烦忧,朱标忙与政务天下事,常洛华也得看顾着东宫与后宫以及前朝诸命妇们,大小事务都需要思前顾后……
往后数月朝堂皆无大事发生,京营事件也妥善解决,经过会审汝南侯梅思祖因擅离职守暂被罢爵派往辽东镇守将功补过,前太仆寺少卿李存义被流放琼州。
朱标也抽时间再见了大理段氏使者段世,此次商谈倒还不错,只不过段氏嫡女段羌娜依旧留在了京城,等段氏何时举兵段羌娜何时即可入东宫伺候。
东宫已经又多了三位承微倒也不差再多个段羌娜了,虽然这四个朱标都不怎么喜欢……
由于段氏的原因,朱标已经下令征南大将军汤和向云南进发,由中书省下令四川贵州两地筹措军需粮草,尤其是下令贵州宣慰使陇赞阿期调军五万为先锋。
随着陇赞阿期等大土司归顺大明,这些时日以来贵州战事不断,都是各蛮夷小族造反,贵州宣慰府以大明的名义镇压平叛。
其实就是陇赞阿期等人清楚,这两三代以后就要让出赖以生存的根基之地,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搜刮物资人丁财富。
那些小土族不是被大明政策逼迫的活不下而造反的,而是被他们所尊崇的土司君主所害的不得不拼死一搏,男女老少一切财产都被收缴,可谓穷百族而富一家。
几大土司家族都是这个样子,极尽搜刮然后在贵州之外大肆购买田土,以期为儿孙再谋取一份富庶传家的基业。
并且还让家族旁系领着奴隶前往开荒耕种,没错,就是他们家族本有的奴隶以及这几次平叛抓的青壮奴隶,土司其实就是奴隶制,土司与其治下百姓之间是人身依附的主仆关系,具有浓厚的奴隶社会色彩。
世有其土,世有其民,世有其政,按照御史们所言,就是彼之官世官也,彼之民世民也,田户子女为其所欲,苦乐安危,唯其所主。
草菅人命若儿戏,莫敢有咨嗟叹息于其侧者,以其世官世民,不得于父,必得于子孙,且数信蓗,故死则死耳,莫敢与较者,嗟此夷民何辜而罹此惨……
近来弹劾贵州土司的奏章如雨倾覆,中原士大夫确实有一种悲天悯人的道德情怀,不过朱标并未如奏下令责罚陇赞阿期宋蒙古歹等人。
贵州土族百姓尤其是偏居一地的,其实并不认可大明朝,或者说他们的认知里就只有土司君主,这对朝廷将来的统治不利。
所谓夷狄畏威而不怀德,如无雷霆何以彰显雨露之恩泽,如无土司自绝根基,朝廷官员何以建官府而治诸民。
土司对待他们治下的百姓越苛刻,就越有利于将来朝廷那土司们的人头收拢安抚民心,何况土司们组织人手开垦荒地田亩顺便还完成了迁民融合,这本就是朝廷要做的事。
现在有人代替了而且还把恶名背负了,这是多好的事情,朱标又怎么可能去阻拦呢?
至于奴隶问题,将来正好一起解决,开国初年老朱就曾下令庶民不得蓄奴,蓄养奴仆,违令者杖一百,针对的就是世家大族。
自汉朝起士绅所属的奴隶就开始膨胀,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庄园经济兴起,大量部曲依附为家奴,动辄数万人。
到了元朝,贵族士绅更是大量掠夺平民为奴,忽必烈的宠臣阿合马就拥有七千多名驱口,投效蒙古的汉人也不妨多让,跟着他们的主子一起,掠夺同族作为奴隶,如忽必烈的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李伯佑就有驱口三千……
开国后人丁稀缺,加之老朱为了限制士绅势力,就严令他们不得蓄奴,近以数十万计的百姓得以脱奴为农,再靠着朝廷组织开荒耕种自立门户。
这也是为何江南案闹的如此激烈,但却没有什么成气候的反贼,就是因为士绅最大的根基被拔除,他们虽然还私藏了些,但根本不足以成事。
但也不是没有奴隶了,除了官奴外,私人也有但限制很大,老朱规定除非是功勋贵臣,任何人不得豢养奴隶,在官员中,一品不得超过二十个奴隶,二品不得超过十二人,三品不得超过八人,四品以后则不准占有奴隶。
至于外族人,那就绝对不许,规定如果蒙古、色目人再敢拥有汉人奴隶,便定斩不赦……
所以等将来云贵安定州府县治平稳,朱标就会赦他们为良民,土司们想要维系他们千年传统是不成了,朝廷怎么能允许一个家族有数万名青壮奴隶。
贵州土司暂且不提,朱标又急调北疆的徐允恭沐英冯诚等急赴征南军麾下,汤和年纪不小了,已经数次请奏希望可以归乡安养,这是他最后一战。
此战后汤和必定爵复国公,其他恩赏也少不了,开国众封之时迫于局势拿汤和这个最亲近的老兄弟开刀立威,老朱也难免有些于心不忍,定是有补偿的。
汤和一退,但征西军肯定是不能散的,云南贵州加上四川,三省之地都需要镇守,还要威慑南洋。
自家父皇到现在都没传来旨意,可见是准备将此军交给儿子的,那么朱标自然也不会客气,徐允恭沐英冯城再加上傅忠,这都是他亲自挑选出的未来班底,在西南掌军磨砺再合适不过了。
……
第682章 殊遇
等将云南收复,大明的勋贵二代们也将正式开始上位掌权独领一军于外,他们要做的不仅仅是镇守讨逆,还要配合朝廷派遣的官吏建立新的秩序。
比如要将云、贵、湘、川、桂几省分管地域联系起来,将境内的驿路纳入全国的驿路网络,沟通了贵州周围四省,打通了交通的大动脉。
向外广聘汉儒,多方接纳文人学士,兴办宣慰司学培养各族子弟,招来能工巧匠,传授先进的耕织技术,开置农田,发展生产,倡导彝汉融和……
这些说起来简单,但等将来真要落实的时候可不容易,好在刘伯温一早就开始准备了,有四川的支援,情况也不至于太差。
说起来等云南收复,刘伯温也得跟汤和一起回来,这老头也是年过六旬了,身子骨一直还不好,被老朱家压榨这么多年,总得给他留几年日子归乡安养。
那么四川之政务就又不知委以何人了,能承一省之重担的封疆大吏可不是好找的,朱标手底下的张帆李进郭翀等都还差些。
朝廷中枢自然也不是没有人选,但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拿他们去填补刘伯温的空缺还不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不太合适。
其实朱标心中是有个打算的,只是可能有些让人意外,不仅朝中众臣恐怕连老朱都不会支持,那就是让明升重回四川。
自古以来都没有说让亡国之主重回故土的,但朱标却认为这是个极好的办法,四川在明家手中发展的其实不错。
按照刘伯温就任后四川后传来的奏章所言,夏先主明玉珍虽素无远略,然性节俭,颇好学,折节下士,负川锦以为固,控全蜀而称制,要亦偏安之令,规兴文教,辟异端,薄税敛,一方咸赖小康焉,历年虽不永,民至今感叹,不能文词间尽其贤也。
明夏亡于天下大势所趋,而非残暴腐朽,川蜀百姓对明家在乱世之中保全蜀中太平还是非常感念的。
川蜀需要的是稳定,不仅要稳定还要辅助稳固云贵两地,明家在云南各族中很有名望,毕竟当年若不是段功,估计明夏早就吞并云南蚕食贵州了。
若是明玉珍当年成了,那局面可就大不一样了,只可惜其无论是胸怀气魄还是运数都差些,这对一个要成大业的人来说是致命的,所以他的明夏二世而亡。
不过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若不是因此,其子明升也不能保全性命,甚至还有希望去建功立业,真正为明家挣得传家根基。
……
下早朝后朱标直接朝着东宫方向走去,常遇春于半旬前返京,朱标虽未亲自出城相迎,但也免了早朝让胡惟庸率文武群臣在城门口迎候开平王班师回朝,尽显尊荣。
到底是实实在在的翁婿,朱标也不想让常家太过犹不及,常遇春从北疆回来的路上特意绕了一下,去拜见了老朱以及马皇后,封赏仪式章程也在那边举行过了。
常遇春这位开平王,爵位上已经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这次只是加封为了太子太保,大都督府右都督特进光禄大夫,并开府仪同三司,特赏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之荣。
所谓开府仪同三司,即在指定的地方建立办公之地,提拔幕府与幕僚部属,官府开到什么级别,用什么级别的仪仗,明确了同三司,三司,就是三公三师。
其实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一种高级官位,隋唐至元文散官的最高官阶,但常遇春本身就是三师了,这显然只是为了增添荣誉。
后面的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也是一样,臣子觐见皇帝的时候,不能大步向前走,拥有“入朝不趋”的待遇之后,就不用小步快走,可以用正常的速度前进。
寻常觐见皇帝时,臣子要先在宫门外等待,等赞礼官向皇帝通报臣子的官职和名字,有“赞拜不名”的待遇之后,赞礼官不直呼其姓名,只称官职。
至于权臣四件套的后面两件,剑履上殿和加九锡就没有了,毕竟老朱显然还没有要杀自己亲家的意思,否则这一次性给了,常遇春也只能立刻自行了断了。
历史上王莽、曹操、司马昭、桓玄、刘裕、萧道成、萧衍、陈霸先、李渊等人都接受过加九锡的恩遇封赏……
到了这个份上,常遇春这辈子除了死后还能再加一加之外,再没有什么加封的余地了,这对臣子而言是个很危险的处境。
也代表着常遇春此生再也没有离开京城的机会了,甚至老朱在觉着自己身体要不行的时候,也一定会提前让他先走一步,这就是权位尊荣的代价。
老朱绝不会容许外戚干政动摇他儿孙的江山,想来常遇春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不过男儿丈夫,又怎么能拒绝这份人臣顶峰名留青史的荣耀呢?
无非就是要给皇帝陪葬罢了,而且还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小事耳!
朱标从中左门直通春和宫,原先井然有序的东宫宫女太监们今日有些急切,来来去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很是热闹的样子。
“奴婢等拜见……”
朱标没理会问安的人们,直接走进殿内从抱着孩子的奶娘手中接过两个儿子,他们俩好像也知道瞧热闹了,东张西望蹬着腿儿的使劲,倒真是吃奶的力气。
“你们俩会走路么,只会爬的小家伙,小心被人踩扁了。”
两个孩子自然听不懂自己亲爹的问题,但殿内的奴婢们都慌忙跪伏在地:“奴婢等万死!”
“做你们的事。”
“诺。”
这下所有人都轻手轻脚的了,朱标看的也舒服了,抱着儿子往内寝殿走去,后面的刘瑾小步跟着急道:“爷,奴婢帮着抱抱……”
朱标看着面色红润气色极佳正在指挥的妻子不由调笑道:“回个娘家而已,这是要把整个东宫都带回去不成?”
常洛华挑眉嫣然笑道:“会给爷把屋子留下,其余的我们娘仨可都要用,爷就舍得我们去吃苦?”
“若是回常府都算吃苦,那这天下还哪里能养活你们娘仨了?”
常遇春回京半个月了,但这一路奔波沾染了风寒,上了两天早朝后就一直在府中修养,所以一直还没见过自己女儿和外孙。
前几日太医诊过无碍了,朱标这才准备送妻儿去常府小住些时日,也算奖励自家太子妃这些时日的劳碌。
常洛华走过来接过小儿子在其嫩脸上亲了一口:“只能是爷养活的起了。”
别看常洛华没亲自奶过孩子,平日陪伴的时间也没奶娘多,但母子连心,这两个孩子就是特别的亲娘亲,阳儿见自己没得到亲亲,委屈的大眼睛内瞬间蓄满了泪珠。
常洛华只得再将脸凑过去亲了大儿子一口才算可以,一旁跟过来的奶娘看着都欢喜,这做娘奶最大的忌讳就是让哺育的孩子不亲近亲娘了。
胆敢这般做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奴婢就是奴婢,坏了人家亲母子的情分,主家焉能留你,更何况是在这天家了,丢了性命都不足为奇。
这几个奶娘才是真盼着这一家和和美美,其余的可不敢奢求。
……
第683章 出宫
就在这一家四口温存之际,殿内的奴婢们也收拾完了,太子妃及两位皇孙的日常一应所需都得带上,就算是回太子妃的娘家,也必须用着宫里的东西。
由于要带上两个孩子,所以车驾直接停在了殿门前,要知道就算是朱标也没用让马车驶入自己东宫寝殿前的时候。
如此一来,一会出宫的时候就必须从文华殿那边绕过去再出午门了,哪怕是太子皇孙也没有资格乘车驾在奉天门内的广场大道上行驶,那是天子的御道……
正值午时,春日微风轻拂,六辆华贵的车驾驶出宫门,早就等候在此的府军卫及兵马司士卒各自护卫着两驾马车离去。
另外几处宫门口也各有四辆车驾同时驶出,皇帝北巡在外,国家朝廷的根基就在于太子及皇孙身上,做再多的防备都不嫌多。
朱标和刘瑾在同一驾马车内,太子妃及皇孙在另一辆车驾,所以的车驾都是驶向开平王府,只是路线不太一样,有的会特意绕几圈。
说实话,皇宫到开平王府并不远,朱标也不认为现在有人会胆敢刺王杀驾,只不过是要养成习惯,就以火药火器的发展,将来疏忽大意必然导致祸患。
富丽堂皇的牌楼后便是开平王府,道路两端都被士卒把守禁止通行,百姓们好奇的张望几眼然后便老老实实的绕路了,在这京中谁不知道开平王的厉害,宁惹中山不惹开平可不是开玩笑的话。
常遇春一身麒麟袍英武不凡,这是老朱前不久钦赐的,正领着全家在门前等候,常茂领着两个弟弟常升常森规矩的站在自己亲爹身后。
常茂是跟随常遇春从北疆回来的,但路上其实也接到的兵部的调令,但他这个做舅舅的,一直还没见过自己外甥,所以朱标准允其延后出发。
毕竟常茂的资质也就这样了,朱标更看重的是徐允恭,常茂早去晚去左右也不耽误什么,征南军猛将如云不缺他一个。
如果不是常茂资历太浅,不适合骤然提拔,朱标都想把他留在京营任职了,到底是自己的妻族,还是值得信任的。
几驾马车到达,但下来的都是宫女太监,下来后立刻侍立两旁,直到一辆停在府门前并未下来人,常洛华身边伺候的大宫女出来见了个礼,常遇春立刻领着儿子们行礼道:“臣等恭迎太子妃及两位皇孙,敬请康安!”
常洛华闻听熟悉的声音鼻子一酸,自出嫁后不知多久未见过自家父亲,但在这府门外却是不好相见,只能隔着车帘道:“免礼,父王身体可好全了?女儿在宫中甚为牵挂。”
常遇春挺起腰杆朗声笑道:“太子妃勿念,不过小小风寒而已,臣每日吃喝不逊廉颇壮年之时,还远未老矣。”
“那就好,女儿也就放心了。”
常遇春挥挥手府门大开:“皇孙年幼,不要着了风,请先入府吧。”
车夫自然的跳下马车,常茂走上前去接过缰绳牵引车驾小心的入内,凡是高门大户之家的正门,不要说外人了,就算是自家的公子小姐除非婚嫁都别想轻易动用,寻常都是走角门后门出入。
只有迎接贵客圣旨的时候才会开启,如果正门让地位低的人随意出入,那就是有辱门楣了,更别提让马车入内,这可是自开平王府建立以来的头一回。
别说旁人,就连朱标来的几次都是在府门前下车走入府内的,今日这般即可知常遇春是有多重视多宝贝自己的两个外孙了。
入了府门就是王妃蓝氏领着女眷迎了上来,母女俩隔三差五就能一见,倒也没用什么多寒暄的,蓝氏吩咐着儿子将马车牵往后宅,那边已经布置好了屏风遮挡。
常洛华倒是觉得不必如此折腾,今日的风也不大,正午之时日头也暖和,孩子平常也会透透气,不过蓝氏却是很坚持,根本不让娘仨下来。
这可是朱家目前仅有的第三代子嗣,在宫中如何她管不了,但绝不能在常府出事,否则圣上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作为马皇后多年的姐妹,蓝氏可是太清楚皇帝是个什么脾气,就算不提圣上如何,这也是她两个宝贝外孙头一次来外祖家,一定要完美无缺。
常遇春在门口搓了搓手,他膝下三子二女,但因常年在外征战拼杀,其实都没怎么照看过,几乎可以说几眼下来就都这么大了。
那时候也不觉得怎么样,毕竟老子拼命还不为了让你们过得好,这家里也不缺吃用伺候的人,所以也没什么挂念。
但这一次回京,他是清楚自己算是彻底解甲归田了,虽还能管着京营,但没有再领军征战的时候了,对儿孙的念想一下就涌出来了。
自己的女儿争气,一下给他生了两个外孙,而且还都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血脉,将来有很大的可能继承这大明万里河山。
这万里河山里面有多少是他常遇春浴血沙场拼杀得来的,能由自己的血脉执掌这是何等的幸福,真真是不枉此生了。
不多时朱标的车驾也到了,不同常洛华一直没见过,翁婿俩在朝会私下都是见过的,倒也不用多客套,见过礼便一起朝府内走了进去。
转过影壁朱标微微侧目对个头见长的常升道:“听说你骑射功夫了得,是打算学你父兄从军行伍了?”
常遇春闻言也将目光投向二儿子,说实话他对自己这三个儿子都不太满意,不是说禀性不好,就是资质不行,没有那股劲儿。
常升敬畏的看了父亲一眼然后才应道:“是,微臣愿效父兄之志,为我大明征战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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