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星月语
正因此老朱才会在孩子如此之小的时候就开始刻意表态,让下面的文臣武将都了解,他立皇长孙的主意已定,就如当年他一心一意扶立长子一样。
朱标继续安抚道:“除非阳儿真的不堪造就,否则大明江山必然是要传承给他的,至于亮儿,也是本宫的嫡子,本宫自会给他谋一份基业。”
“高丽么?”
朱标刻意纳高丽公主,而且还挑了这么个地位处境尴尬的,所图所谋她自然也看出来了,加上朱标对她甚少有隐瞒的,所以她才一直对王蕊格外包容。
否则这东宫里面,要么就是自小伺候太子的,要么就是武勋家的嫡女,以及东宫心腹重臣之女,真能算是外人的也就是这个高丽来的公主了。
纵然这些人相互间还没什么争斗,可下面对奴婢们自作聪明踩低捧高的,真若是不加以约束,一个藩属国的公主在这大明皇宫还真难活的轻快。
“高丽苦寒之地,不足以安享富贵,南洋倒是有好地方。”
朱标说的轻描淡写,但语气中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强大自信却是最吸引人,常洛华莫名的也安心了下来。
于她来说自己的两个孩子没有区别,但公公的态度又让她格外的怜惜幼子,这也是人之常情难免的。
夫妻俩又说了几句体己话,然后便相依歇下了,再有几个时辰就要起来更衣了,朱标要监国理政,而常洛华今日也在坤宁宫当着后宫诸多妃嫔的面接了马皇后的懿旨。
在皇后离宫这段时日里,常洛华不仅要照例管着东宫,连后宫也要统辖了,暂时承接了中宫凤印,由李淑妃辅佐管理后宫诸事以及接见内外命妇的事宜。
按说常洛华身为晚辈,管着后宫诸多妃嫔还是稍有些不合适的,毕竟都是自己公公的女人,身为儿媳自然也不好插手。
但她又是太子妃,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世间第二尊贵的女人,又有中宫皇后的旨意,那么在公婆都不在的时候当家掌中馈倒也合适。
寻常官宦大族人家的当家主母也都只会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进来的夫人,甚少会是姨娘小妾当家,真若是这般的都会惹人耻笑。
第二天一早,都有些没睡好的俩人起身,在宫女们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简单用过早膳后穿戴好庄严肃穆的服饰,帝后出巡不是小事,出城相送是必然的。
常洛华嘱咐奶娘宫女看好亮儿,然后才抱着长子当先朝着坤宁宫去了,朱标则是先去了奉天殿前,虽说早朝不上了,可百官也不可能当真丝毫不管圣上将要出巡的事情。
而且归德侯陈理以及归义侯明升都是今早才接到要随驾的旨意,估计此事还在惶惶不安,朱标也要安抚一二,有些话皇帝开口就容易被多加揣测,反而容易闹出误会。
“臣等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秋!”
朝服威严的朱标在众多宫女太监的拥簇下来到奉天殿前,文武百官当即拜迎,圣上的旨意已下,太子殿下留京监国理政,往后这些时日就都是太子做主了。
“诸卿免礼起身吧,礼部所属立刻去安排送驾的章程礼乐,颖国公先一步去城外节制随行护驾的将士,胡相安排一会儿去城外送驾的官员,勿需太多以免耽搁政务。”
朱标到了之后没有谦虚客套什么,而是径直下令,丝毫没有历代太子监国时万事谨小慎微的感觉,反而雷厉风行的很。
如此态度使得群臣振奋,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因江南案朝廷缺官少才,如果大小政务太子不敢擅专,而是都推给离京的圣上决断,这往来还不知要有多久时间,真若如此那差事可就没发办了。
群臣欣然领命,其余细小琐碎处朱标又同几位尚书吩咐过后就算罢了,圣驾北巡的突然,但起码的礼仪还是有,礼乐教化就在此潜移默化之中。
胡惟庸也是当仁不让,展现出身为丞相的担当,后面的事情也就不用朱标在操心,其实官员们只是来寻个主心骨而已,倒不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官员们只要各司其职,朝政是完全可以独自运转的,起码维持一段时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历朝历代不断的完善官署衙门的职能,现如今已经是非常成熟了。
等官员们渐渐散去,朱标招手换来陈理明升,这一个是陈汉的德寿帝,一个是明夏的开熙帝,虽如今不在显赫,但总归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带出去祭祀华夏先贤伟帝王还是很有面子的,陈理比明升年长五岁,但如今看来却是远不如,陈友谅的子嗣没比得过明玉珍子嗣啊。
朱标笑道:“昨夜圣上决定前往泰山举行小祭,钦定了两位随祭,此乃圣心眷顾,万勿忧虑。”
“臣等深感圣眷,不胜感激天恩浩荡,岂敢有忧虑惶恐之意!”
朱标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如此就好,本宫一向视两位为兄弟手足,本宫此次不能随行,父皇母后那边还请两位代本宫尽心。”
陈理面色有些僵硬,明升则是动容道:“微臣必替殿下早晚三请,必视圣上皇后为生身父母!”
陈理随后才郑重的应了一声诺,然后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一脸真诚激动的明升,国仇家恨具忘矣?
陈理不是个聪明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京营中其实有几位陈汉投降过来的将领,平时除了年节再无往来。
陈理如果聪明,早就该彻底与他们断了联系,那些将领碍于道义逢年过节必须有些许表示,可陈理坐拥家财,而且还有爵位俸禄在,何必再惹人生厌,不如一别两宽,那些将领反而更会承情。
……
第618章 出发
不过也或许就是因为陈理如此之愚笨才可以活到今天,要知道对老朱而言,陈友谅是生死仇敌,而明玉珍则因相距甚远常有使臣往来交好而无半点仇怨。
昔年两家甚至还有互相结盟的意思,只是朱元璋势力扩展的太快太快,加之明玉珍壮年病故留下妇孺受成,俩家也就断了联系。
但无论如何,明升无疑是比陈理安全许多的,从两人的态度上也可看出来些许,明升在很努力的融入大明,想让自家立足京城。
而陈理虽受了大明爵位,但还是处处都显得格格不入,人家明升之母彭夫人,也就是昔年的彭太后,早已经为老朱和马皇后亲手缝制了一套龙袍凤服献上。
朱标看着明升眼中闪过些许犹豫,昨日他翻阅地方奏章的时候看到了刘伯温的奏章,以及其子刘琏向朝廷替父告病的书信。
刘伯温本就体弱多病,奉命入蜀以来呕心沥血,不仅要瓦解明夏的影响,还要辅佐汤和压制云贵夷民,同南洋诸国的联系也都要经过他的安排。
水土不服加之这等重任之下,刘伯温恐怕是要挺不住了,三番五次奏请朝廷要提早准备接替他职位的官员,免得蜀地动荡惹得西南再起兵戈。
朱标目前手上确实缺能独当一面的封疆大吏,而继续压榨刘伯温就有些太苛刻了,纵是朱标也有些不忍,只能是尽快让其归乡养身了。
这也是他昔年的承诺,只是蜀地却又不知给谁治理好了,此地不仅是天府之国,更是连同着云贵以及南洋诸国,大明能否治理好这从明夏收复的地域意义重大。
“如此即好,本宫便也可安心了,你们回府再收拾收拾行囊吧,怎么也是要离京数月的。”
“诺。”
等奉天殿前百官离散,朱标也转身朝着坤宁宫走去,那面也是热闹的紧,一众妃嫔们估计也是赶紧趁着皇帝还没走,在抹些眼泪好让圣上还记得她们。
后宫中虽皇后独尊,但得宠的妃嫔也不是没有,倒不是朱皇帝倾注了多少感情,纵是面对些物件都会有几件格外喜欢赏玩的,何况是面对一群花枝招展年轻貌美的女人了。
“太子殿下到。”
朱标踏进坤宁宫的瞬间眉头就是轻微一皱,但很快便舒展开来,一如往常那般温和缓步迈入,规规矩矩的向着上位的父皇母后行礼。
“臣妾等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秋。”
坤宁宫很大也不缺座椅,但这等场合有资格坐着的本就不多,而在太子迈进来的时候还有资格的坐着的就只剩两位人间至尊了。
常洛华以及几位为朱家生育了皇子的妃位起身领着更多的妃嫔们向太子屈膝行礼,朱标挺起腰杆对她们拱手示意,随即便自然的走到那最里面刻意留下的座椅处坐下。
落座后看了眼神情略微有些烦躁的父皇笑道:“怎么不见弟弟妹妹们?”
李妃接话笑道:“皇子们都在等着殿下呢,公主们本在此处,只是刚才小的几个哭闹不休,便让奴婢们先领到偏殿哄着了。”
郑安妃突然开口道:“小公主们年幼,哭闹本就是寻常事,何况今日又是圣上娘娘离宫北巡的日子,公主们舍不得圣父慈母哭泣也是孝道,淑妃娘娘何必非要将公主们赶到偏殿。”
朱元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马皇后则是毫不在意的撇了一眼她们随即便又把注意力投入了自己怀中涂着口水泡泡的孙儿身上。
前两年她还有心思管一管,可随着宫中月月都有新人加入,便也懒得再管了,除非紧要事,其余的都丢给儿媳以及几位生养了皇子的妃位处理。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纵然不至于如乡野泼妇般撕打叫骂,但这你来我往话里藏针的却是怎么都止不住,看的久了也就习惯了,或许在这宫里也就这般才能觉得自己还活的鲜活吧。
自己父皇的后宫事自然是轮不到他插手的,朱标便也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一旁的朱元璋忍不住吹胡子瞪了儿子一眼,咱非得给你东宫再塞几十个女人不可。
看你小子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李淑妃膝下两个亲王,对上几个刚出头的妃嫔自然是轻而易举,很快其余看李淑妃不顺眼的妃位也加了进来,场面热闹的紧。
朱标刚开始有些点兴趣,毕竟他的东宫里面人少,也就李嫣脾性大点,其余的都安分守己,李嫣连个能捉对的对手都没有,自然也就懒得闹了。
但看到后来也就烦了,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扎人的话,他们父子俩是什么人,驾驭着这世上最聪明最出彩的一批人,再看这群女人斗嘴,真真是折磨。
好在很快晋王朱樉以及待封的吴王朱橚就领着一群皇子们进来了,偏殿那边临安公主也领着公主们回来了。
除了寥寥数位外,大明皇家基本已经聚齐了,轮番恭祝帝后出行顺遂,这一上午的热闹便也不用再多提了。
午时家宴毕,朱元璋以及马皇后脸上终于露出了真挚的笑意,他们夫妻俩昔年从无打到有、从南打到北,开国建制后却是被困于京城。
老朱还好心甘情愿,加之尚有机会出巡过数次,可马皇后却是已经被困在这城中近十载了,早在开国前马皇后就坐镇应天数年。
天子仪驾浩浩荡荡的从宫内出发,老朱本打算是轻车从简,但既然决定要在泰山祭祀先贤,那么自然不能敷衍了事,仪驾怎么也得跟到泰山祭祀结束。
在京城外礼乐奏响,朱标领着文武百官以及一些京中百姓相送天子仪驾,帝后所乘色为天青色,辂盖高将近一米,辂圆盘为金黄色圆顶,镶玉圆版四块,因显要部分用玉装饰故称为玉辂。
圆盘有镂金垂云,四周贴有三层镂金云版。幨帷用三层青缎制成,每层绣有金云龙羽纹相间。四根金青缎系带绑在车轸上。
四柱上绘有金色云龙。车门垂珠帘,四面各三。云龙宝座四周为朱栏,以金彩相间涂饰,栏内四周布有花毯。两轮各有十八根车辐,以金色镂花装饰。
前有两根轴辕,两端分别饰金龙的头和尾。后树有青缎太常旗十二面,旗面上分别绣各有日月五星、二十八星宿,旗下垂有五彩流苏,威仪赫赫。
英姿飒气猛夺罴虎的颖国公傅友德策马奔到送驾队伍十余步前跳下马朝着储君单膝下拜,朱标上前扶起拍着他冷硬的铁甲小声道:“傅叔随行护驾本宫在放心不过了,只是母后久不出宫这舟车劳顿……”
傅友德正值盛年体格雄壮如直立而起的罴熊,足比朱标高出一个头还多,昔年诸将从城东南的高冠山可俯视城中,是为紧要之地却被汉兵占据,诸将相互观望,不愿前进,傅友德率数百人一鼓先登,面颊虽中一箭,并未因此退却,拔箭再战,继而肋下又中一箭,仍不为所动越战越勇,终夺高冠山。
当今朝廷帅才璀璨猛将如云,但论将之功之勇,纵是开国年间也无出其右者!
傅友德沉声应道:“殿下放心,末将定会安排好行程!”
随即再次对着朱标行了一礼,然后虎目扫过后面的文武群臣,简单的抱拳示意后便一甩披风跳上马扬鞭朝着已经出发的天子仪驾追去。
……
第619章 贸易
天子仪仗浩浩汤汤,朱标领着宗亲文武官员们有原地矗立了近半个时辰,直到彻底看不到队伍的影子了才准备回京。
朱标身边站着的自然是晋王朱樉,老二可是难得有这半天的闲暇可以不用下地伺候庄稼,现如今整个人看起来比武勋还要黑糙许多。
“嘿嘿,大哥……”
朱标微微侧目道:“要不你先行一步回宫?父皇可是叮嘱过了,回来可要尝尝儿子亲手种出来的饭食。”
朱樉面色一苦:“老三老四都出去潇洒了,大哥我可也是你亲弟弟啊,这般厚此薄彼……”
朱标懒得搭理还在絮絮叨叨的朱樉,转身对胡惟庸道:“明日早朝照常,胡相领着众卿家回去当差吧,酉时之前领着六部尚书来谨身殿一趟。”
胡惟庸躬身应诺,其余官员们紧随其后,随即便结伴赶回各自的官署衙门,虽然京中留了相应的官员,但这般人手吃紧的时候还是有不少政务需要他们回去搭手。
武勋那边就更好说了,朱标主要是叮嘱他们谨言慎行,莫要在这当口惹是生非,否则他可不会留有情面。
不过这效果显然一般,武勋们自开国以来,隔三差五就得被皇帝这般警告,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面上却还是过得去的。
朱标见状也不以为意,若是这帮混账这么容易调教,那他们父子也就不用这么费心力了,都是几十岁的人,脾气秉性如何早已定下,哪是几句话就可以改好的。
只能是等抓住几个跳的欢的,狠狠杀鸡儆猴给他们弄个没脸儿,再等常遇春回来也就安稳了,要知道不同于徐达,常遇春对上武勋将领们可不客气,发起脾气来可是真能将他们吊在树上抽。
开平王沉鸷果敢,出则摧锋,入则殿后,未尝败北,军中无人不服,武勋盛传以开平之锋锐半天下而靡之,就连朱元璋也曾亲口说过,计以开拓之功,以十分言之,遇春居其七八。
在军中常遇春除了敬徐达几分外,其余者皆不过弟弟之流,都跟蓝玉是一个待遇,能听进去人话就说几句,听不进去就先抽一顿再说。
如此朱标便领着一众弟弟们回宫了,公主们都只是送到了宫门,皇子们才一起出城相送,至于阳儿自然也只是送到了宫门口。
不过皇帝一路抱着皇长孙到奉天门的事情自然也都传开了,大概的意思众人也都清楚了,皇帝立嫡立长之心从未有过丝毫变动。
可见在等皇长孙大些,皇帝恐怕就要册封为皇太孙,授予金册宝印以为江山社稷之正统,未来大明的第三位皇帝。
这也让许多人没了想法,当然这小心思本也不算多重,毕竟圣上龙体康健春秋鼎盛,太子殿下更是尚未到弱冠之年,等着两位百年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更别提那尚在襁褓之中的两位皇孙。
很快回到了宫内,朱标同弟弟们说几句仔细学业勤练弓马的话,他是没有必要打压弟弟们了,反而是希望他们都能出色一些。
最后打发走喋喋不休的老二,独留下了老五朱橚,朱橚自然的落后自家皇兄半步,他虽年纪尚小但气质温文尔雅,跟朱标真真有几分相似。
“父皇临行前吩咐过了,你的封王大典就在这两个月间举行,礼部也开始筹备了。”
朱橚迟疑片刻道:“当然都是听由父兄做主,只是臣弟近来听宫中有传言礼部拟定的臣弟王号为吴王,这是否太逾制了,若是属实还请皇兄驳回再定吧。”
朱标笑道:“你们这几个里面父皇最宠爱的便是你了,至于王号礼部可没这个胆子,吴王是父皇亲定的,为兄也觉得甚好。”
朱橚还是有些忧虑,他向来早慧且有自知之明,皇长兄天纵之资,太子大位稳固,朝野上下根本不作他想,所以他只想做个太平王爷安享富贵,若是有生之年能机会做些于天下百姓益处之事便无悔矣。
吴王这个王号太过尊贵显赫,而实际意义却又不大,甚至以后可能成为取祸之源,实在是宛如鸡肋。
朱标停下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若是立国时定国号为吴,那么这吴王之爵怎么不好赐给你,纵是父皇属意,为兄也会拦下,不是信不过你,而是为了保全你。”
朱标说的很透彻了,朱橚也是松了口气,心中想着父皇皇兄如此做或许另有深意,可能是想试探他们或是下面的文武群臣,他往后更得谨慎自持,等过几年再奏请换个王号。
俩人再次向前走去,朱橚神色缓和道:“话说蒙古人得天下后,为何称元朝呢?”
朱标负着手应道:“契丹崛起立国辽,示意为辽阔的镔铁之国,女真崛起立国金,是觉金可以克铁,果然金灭辽。”
“至于蒙古崛起总不好称国胡朝蒙朝,所以就从易经选了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
说话间就走到了奉天殿侧,朱标停下脚步:“而我大明就是其下一句,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
“当然也不仅是这点儿考虑,不过这国号选的确实也好,为兄也很是喜欢,日月为明,明者为觉,觉而后悟,望我大明早日能尘尽光生,照破异域山河万朵。”
“望天随人愿,皇兄所思所想早日实现。”
“回去准备准备吧,近来朝廷多事你也知道,父皇离京后为兄就更分不了心神了,太医院那边你多分担些。”
“诺。”
朱标说完便朝着谨身殿走去,照往常一般坐到了自己的专属位置上,目光不自觉地往平日自己父皇的位置上撇了撇,老朱不在可真有些不习惯。
朱标先批复了一些需要紧急处理的急奏,比如北疆李文忠的奏报,以及苏州徐达的奏报,瓦剌鞑靼经过冬季的失利,现如今再不敢挑起大的争端,但零零散散的骚扰还是不断。
李文忠奏请率轻骑入草原扫荡一圈,搂草打兔子灭他几个平日里喜欢劫掠的部族再说,也好让他们清醒清醒,到底是谁掌握着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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