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寂寞剑客
这下盛京城内的满人可就倒了大霉。
因为叶克舒已将盛京城内的五千多旗丁囚徒全部调上城头,城内就只剩下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老幼妇孺。
很快,盛京城内就燃起了冲天大火。
第五百零四章 增兵二十万
“徐给谏你看,盛京城内起火了!”
“这肯定是城内的朝鲜军哗变了,哈哈!”
朱慈炯勒住马,以马鞭遥指盛京,哈哈大笑道。
“咱们来得正是时候!”徐应伟嗯一声又大喝道,“传我军令,左营攻小南边门,右营攻大南边门,手榴弹炸城门,斥候队负责猎杀建奴将领。”
“是!”徐乌牛迅速将徐应伟的军令传达给了各营。
朱慈炯笑着问徐应伟:“徐给谏,不等炮营到来吗?”
“不等了,也不必等。”徐应伟一摆手说,“朝鲜军已经发动哗变,盛京城内的建奴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此时攻城,定然可以一鼓而下。”
最终结果也验证了徐应伟的判断,由于朝鲜军哗变,再加上建奴完全没有准备,所以明军只用十几捆集束手榴弹,就轻松的炸开了大小南边门。
当然,需要说明的是,一捆手榴弹就有一百多斤重。
因为明军装备的是十斤装手榴弹,杀伤力还是挺猛的。
城门一经炸开,两个营超过两千名荷枪实弹的明军就从大小南边门涌入到城内,面对排好队列,更番迭进的明军,建奴完全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因为这是守城,明军又来得突然,所以建奴根本来不及组装楯车。
没有楯车,单凭木牌或者身上披挂的甲胄,根本就扛不住燧发枪。
偶尔会有几个白甲兵迎着明军火力往前冲,但是转眼之间就被游走在线列阵前的明军斥候队给猎杀掉,面对线膛枪加米尼弹,白甲兵的三重甲根本就是白给,别说三重甲,就算是再披一重甲也没用,纯粹就是送人头。
白甲兵遭猎杀,极大的挫伤了建奴的锐气。
当叶克舒也遭到明军斥候队猎杀,建奴终于彻底崩溃。
原本还排着密集队列跟明军正面抗衡的建奴转身就跑。
看到这幕,哒嘟嘟嘟的冲锋号声随之响起,原本排着整齐队列的明军立刻解散,分成大大小小的队伍,端着刺刀发起了冲锋。
与此同时,明军的另外一个步兵营已经把守住各门,准备猎杀溃逃出城的建奴,还有朱慈炯的三千新军也已经散到四周旷野,等着猎杀侥幸突围的漏网之鱼,总之一句话,徐应伟和朱慈炯就没打算放走哪怕一个建奴。
当年老奴打沈阳时造了太多杀孽。
积攒二十年的血海深仇,该报了。
……
不过叶克舒已经提前派出了信差。
当天傍晚,叶克舒派的信差就到了科尔沁左翼前旗。
科尔沁左翼前旗的治所在彰武县,但此时的彰武县只有稀稀落落的一片蒙古包。
这会,科尔沁左翼前旗的第一任札萨克宾图郡王洪果尔已经病亡,现任札萨克是洪果尔长子额森郡王。
接到盛京发来的急报之时,额森正在接待李淏夫妇。
是的,鳌拜正好护卫着李淏及苏麻喇姑夫妇走到科尔沁左翼前旗,原本是准备从这里经由盛京前往凤凰城,再从凤凰城入朝鲜。
鳌拜想着,这样应该可以避开盖州的明军。
却万万没想到,刚刚走到科尔沁左翼前旗,就接到了盛京的急报。
听完信差陈述,额森、李淏夫妇还有鳌拜都变了脸色,这可真是意想不到,明军居然有胆子进攻旧都盛京?
盛京跟盖州可不一样。
盖州紧靠海边,可以获得海上补给。
但是盛京距离海边足足有三四百里。
明军难道就不担心被大清兵切断补给线?
额森问鳌拜道:“章京大人,您看该怎么办?”
单看表面身份,李淏是额驸,额森更是郡王,两人都在鳌拜之上,但这仅仅只是表面的身份而已,实际上两人在清廷的地位远不如鳌拜。
鳌拜这个满族巴牙喇纛章京,足以节制两人。
所以,在出兵救援盛京之前,额森得先请示鳌拜才行。
另外额森此举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希望鳌拜一起出兵。
李淏却不愿意鳌拜把镶白旗的三千护军也带去救盛京,当即小声说道:“章京大人,我们已经歇息得差不多,该动身了。”
李淏的意思就是,咱们就别掺和盛京之战了。
鳌拜便闷哼一声,冷着脸说:“额驸你多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鳌拜又转头对额森说:“额森郡王,我重任在身,需护送额驸尽快前往汉城,所以就不能跟着你一起救援盛京了。”
“如此,恭送额驸和章京大人。”
额森虽然很失望,却也没有说什么。
在送走鳌拜和李淏夫妇之后,额森便开始连夜召集壮丁,同时给科尔沁蒙古另外九旗发出札萨克令,要求十旗共同发兵。
此外额森还向北京送出急递。
……
来自科尔沁的急递和南京的密信几乎同时送到睿亲王府。
看完急递和密信,多尔衮深感事态严重,便急召洪承畴、宁完我、范文程三人前来睿亲王府的东暖客中参谋。
侯方域也侍候在侧。
看完急递还有密信,洪承畴四人的心情也是无比的复杂。
继今年年初兵分两路奇袭大沽口和盖州卫之后,明军终于又有了第二步的行动,虽然他们对明军的第二步行动早有预料,但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却仍旧感到难以接受,因为他们深切感到,明清之间的攻守之势已经逆转。
今后怎么样不知道,但是至少现在,大清已经处于守势。
而且明军的攻势极其的凌厉,有一等让人快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想到这一层,洪承畴几个就越发的难以接受,按说不应该啊?
大明明明已经腐朽,怎么可能重新焕发第二春?
再还有,大清明明占尽了天时地利,怎么会干不过大明?
“诸位,没想到吧?”多尔衮幽幽说道,“当年被我大清打得四面漏风的残明,现在居然开始反过来攻打大清,甚至还敢觊觎盛京。”
也就是消息没送出,要不然,要是让多尔衮还有洪承畴他们知道盛京已经破城,估计下巴都会惊掉,盛京怎么可能失守?
顿了顿,多尔衮又接着说道:“朕决意发兵辽东,诸位意下如何?”
“主子,万万不可!”洪承畴急忙劝阻道,“年初明军突袭盖州卫及大沽口之时,奴才就对主子说过,这是明军调动并消耗我大清国力的阳谋,我大清之人力物力以及军力,原本就比不上南明,所以在最终决战前必须尽可能积蓄力量。”
“此次明军增兵大沽口并且摆出进攻盛京的架势,仍然是为了调动消耗我大清。”
说到这稍稍一停顿,洪承畴又诚恳的说道:“主子慧眼如炬,人所不及,当能窥破崇祯的险恶用心,是以万万不可上当。”
似乎是为了验证洪承畴所说,曹尔玉又送来了急递。
“主子,河北急递。”曹尔玉双手递上一封火漆书信。
多尔衮拆开火漆书信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更加的阴沉。
“好啊,崇祯真好大气魄。”多尔衮冷笑道,“一边攻打盛京,一边增兵大沽口,一边还向徐州增兵足足二十万,他是想要提前与我大清进行最终决战吗?”
【注:明军实际增兵八万,对外号称二十万,建奴信以为真】
“什么,向徐州增兵二十万?”洪承畴勃然色变,这太吓人了。
范文程、宁完我还有侯方域等也是面面相觑,明军真要北伐了?
好半晌,洪承畴才回过神来,沉声说:“主子,奴才不相信南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储备足够物资,更不相信崇祯会在今冬提前发动北伐,不出意外的话,向徐州增兵二十万仅只是虚张声势,主子可令晋商暗中进行查证。”
“查证?”多尔衮沉声问道,“此事该如何查证?”
洪承畴:“查运河的往来漕船,如果崇祯真的决定在今冬北伐,那么运河的漕运必定会异常的繁忙,这点是绝无法隐瞒的。”
多尔衮当即命侯方域通知晋商去查证。
目送侯方域离开,多尔衮又道:“礼记中庸有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无论崇祯是否打算今冬发动北伐,大清都必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顿了顿,又问道:“若崇祯真发动北伐,并且从徐州、大沽口以及盛京三个方向对我大清发起进攻,那么大清又该如何应对?”
洪承畴沉声说道:“若如此,就只能采取老汗之战术。”
“亨九所言极是。”范文程附和道,“任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宁完我接着说道:“三路明军之中,以大沽口一路明军威胁最大,当优先解决,然后召集举国之兵迎击徐州北上之明军,至于辽东一路明军,不过芥藓之疾,只需遣一猛将率数千精兵守住山海关即可。”
听到这,多尔衮便心神稍定。
看来局面也没有想象中糟糕。
明军看似来势汹汹,其实也是外强中干。
当下多尔衮扭头咐咐曹尔玉:“立即召刚林、祁充格、索尼还有苏克萨哈等轮值的军机大臣前来睿亲王府议政。”
第五百零五章 沈阳光复
此时此刻,明军正在盛京城内的大街小巷中疯狂追杀建奴。
追着追着,徐乌牛就跟身边的小伙伴跑散,只剩下一个人。
即便如此,徐乌牛心下也不带半点害怕的,当年的九边明军对建奴充满了畏惧,几乎是闻建奴而色变,但是徐乌牛这样的新军却不怕。
初生牛犊不畏虎,新军将士还没挨过建奴的锤。
拐了个弯,徐乌牛就看见两个建奴返身向他扑过来。
敢情这两个建奴被徐乌牛追进了一条死胡同,无路可逃了。
徐乌牛见此丝毫不慌,先是冷静的抬手一枪,打死了冲在前面的那个建奴马甲,接着扎好马步摆开了拼刺的架势。
后面的那个建奴顶多十五六岁,长得挺壮实,但是明显没有父祖两辈那样善战,胆气上也是略逊一筹,面对一个落单的明军居然生出了一等胆怯之色,左手攥紧了大稍弓,右手就往肩背上的箭囊去摸箭矢。
然而却摸了个空,带的十三支重箭早用光了。
看到明军正在快速的装填弹药,建奴的心态就崩了,将手中大稍弓往地上砸断,然后翻手抽出腰间的斩马刀,嗷嗷叫着向徐乌牛冲过来。
徐乌牛果断停止装填,先是用刺刀轻轻一挑,便将建奴斜斩而下的斩马刀挑开,再顺势一记挺枪突刺,锋利的刺刀一下就扎进建奴心口。
一刺刀捅死建奴,徐乌牛又接着完成弹药装填。
等重新完成装填之后,徐乌牛才弯腰捡起建奴遗落的钢刀,又将一老一少两个建奴的首级割下来,拴在自己腰间。
因为建奴脑后有根鼠尾,所以很容易栓在腰间。
也是到了拴人头的当口,徐乌牛才发现自己腰间居然已经拴了好几颗建奴人头。
看着这些兀自眉目狰狞的人头,徐乌牛脸上却露出了笑意,因为这就不是人头,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一颗人头就值五十!
走出小巷,徐乌牛重新回到大街上。
大街上的追杀仍在继续,五千多建奴溃兵可没那么快杀光。
很快,徐乌牛和他的小伙伴又咬住了一伙建奴,并成功的将他们赶进一条小巷,然而就在这时候,小巷子里突然之间又窜出来一群火枪手。
“呯呯呯!”一通齐射,十几个建奴便全躺下了。
“什么人?”徐乌牛和小伙伴们端着枪厉声喝问。
这些家伙明显不是明军,因为明军有统一的棉甲。
而且这些家伙用的是鸟铳,比燧发枪短也没有刺刀。
“把枪放下!”徐乌牛端着燧发枪锁定其中一个火枪手,厉声喝道,“把枪放下,不然我们开枪了,放下,快把枪放下!”
“把枪放下!”十几个明军齐声怒吼。
一股犹如实质的杀气潮水般涌向对面的朝鲜军。
没错,对面的是一伙朝鲜军,前面的那个正是朴东熙。
看着凶神恶煞般的明军,朴东熙和身后的十几个朝鲜军有着刹那的失神,尤其是拴在明军腰间的那一颗颗建奴人头,更令朝鲜军心惊胆颤。
朴东熙赶紧举起鸟铳说:“不要误会,我们都是朝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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