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手握寸关尺
“抱歉!”
“信巫不信医者,不治!”
“请走吧!”
此话一出,正在喝茶的唐文乐听见之后,顿时手里的茶杯一抖!
这……这陈南……该不会真的是会点什么吧?
信巫不信医……
这不就是说自己呢嘛?
这陈南真的是会点东西?
呸呸呸!
唐文乐连忙摇了摇头,自己明明才是举乐大师好吗?
会不会他心里能没点数?
可是……他陈南能会?
唐文乐也有些心惊了。
陈南会不会他不知道,但是……他是真的不会!
……
而此时,夏明明顿时冷哼一声:“好,那你等着!”
“十天,是吧,十天之后,我们来找你!”
“我倒要看看,能不能好!”
“要是我兄弟十天之后说话了,别怪我曝光你!”
陈南笑了笑:“说的跟你不曝光似的。”
夏明明冷哼一声,直接拉着张晓忠离开。
说实话……张晓忠是想要留下来的。
毕竟……他娘的出事儿的是自己啊?
陈南又这么邪乎!
而夏明明则是现在就像离开这里,生怕被陈南气病了之后,还得找他看病开药。
呸!
过分!
……
而等两人离开之后,一名患者忍不住问了句:
“陈教授!”
“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南这个时候,忍不住说了句:
“这两人啊,信巫不信医!”
“迟早要出问题的。”
“特别是来的那个患者,本来就有旧疾,而且现在被误治呢,或许短时间内有效果,可是……时间一长,非但不能缓解,症状还要加重。”
“可是,我说了,他们终究是不信的。”
这时候,刚才那光头男子连忙说道:“陈教授,您能细说一下吗?”
“真的这么严重?”
陈南点头,开始解释起来,却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拍摄。
陈南解释道:
“他这个病啊,属于舌喑门!”
“前段时间,显然是说不出话来了。”
“我刚才诊断的时候,发现对方舌头有些不灵光,而且脉象,舌脉,都是存在很大问题的。”
“喉咙者,气之所以上下。
会厌者,声音之户。
舌者,声音之机。
唇者,声音之扇。
横骨者,神气所使,主发舌者也。
但是,心之本脉,系于舌根,脾之络脉,系于舌傍,肝脉循阴器,络于舌本,少阴之脉之喉咙,系舌本。
足四经之脉,皆上于舌,如果邪中其经,则痰涎闭其脉道,舌不能转运而为之喑矣。
一般情况下,有喉喑,主要是劳嗽失音,即喉咙哑,但是不影响舌头!
还有舌喑,舌本不能言,而喉中之声如故。
但是,患者属于舌与喉俱病,但却不是中风,也就是脑梗脑出血!
这种病,无非就是外感内伤之因。
我脉诊之后,发现患者是内伤导致的疾病。
而且是心肺肾三经致病,外加由痰火壅塞上窍,气血两虚,不能上荣,则舌机咽喉不利。
无非就是本虚标实之证。
关键是,他心肺肾同病,肾虚而气不归源,内夺而胞络内绝,不能上接清阳之气。
元气不足,肺无所资,所以有血衰而心失所养。
而心为声音之主,肺为声音之户,肾为声音之根。
三经同病,自然是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一般表里同病,表证来的比较着急,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痰火壅塞上窍为主,这个时候……患者是服用了一种十分苦寒的药物,所以症状缓解了。”
“但是,本虚标实,本虚不治,只用这种苦寒之药,的确可以灭痰火,却也伤及了根本!”
“这种苦寒之药,按照张锡纯老先生的《衷中参西录》思路来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一种特殊的抗生素。”
“而他现在,特别相信这种方案!”
“因为症状还没有彻底好,他还要继续服药!”
“一旦超过了临界值,想要治疗,却也治不好了!”
“这就是原因所在。”
陈南说完之后,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而有人已经把陈南这话,原原本本的录制了下来。
……
而此时!
张晓忠和夏明明离开之后,内心有些担忧:“我……要不回去抓药?”
夏明明无语:“大哥,你是傻逼吗?”
“现在回去,丢人不丢人!?”
“咱们十天之后过来,让所有人看看他!”
张晓忠挠了挠头:“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哎……”
夏明明笑了笑:“举乐大师的符纸,你不是吃的挺好的吗?”
“继续吃就好了!”
“陈南,这小道而已!”
张晓忠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了句:
“对啊!”
“陈南刚才说,信巫不信医者,不治?!”
“这是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夏明明顿时瞪大眼睛,明显愣住了。
陈南怎么知道的?
……
第363章 陈教授,你骗人!
夏明明和张晓忠两人都有些面色凝重的看着彼此!
因为他们从头到尾多余的话一句没有说。
可是……
陈南却一语道破!
“信巫不信医者,不治!”
这句话,或许其他患者听起来有些迷糊,但是……这两人可一点也不迷糊。
内心门清的很!
这夏明明是举乐大师的死忠粉,这一点也不夸张,小时候一次高烧,唐文乐用一张符纸给救了命。
夏明明的母亲就对举乐大师十分信任了!
而夏明明甚至让举乐大师给取了一个名字:妙元。
说是出家人,也不是!
这举乐大师,也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什么道家、佛家。
张晓忠此时说实话有些后悔了!
他心里对陈南的话有些半信不疑。
他总觉得这陈教授是一个高人!
要不然能猜测出这些东西来?
而夏明明只是一阵震惊之后,心情就平复下来了,他掏出口袋的另外一个电话。
“喂?师傅,您听到了吧?”
唐文乐此时也无心喝茶了,坐在椅子上,有所惊讶。
这陈南是如何猜到的呢?
“嗯,我知道了。”
夏明明忍不住说了句:“那你……这陈南该怎么办?”
“我总觉得他肯定是从哪儿知道了您,估计也知道我们俩去找他和您有关系。”
唐文乐笑了笑:“嗯,本来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再说了,他该说的,不也都说了吗?”
听见举乐大师的话,夏明明顿时松了口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啊,这陈南可真的是太自大了!”
“还真的就什么话都敢说!”
“还说晓忠老哥十天以后,说不出话来了。”
“哪有这样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