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手握寸关尺
给准备两份考卷,这不是开玩笑呢嘛?
其他考生都考简单的,凭什么我的学生就考难的!
过分了啊!
贾门章已经先入为主的把陈南当成了自己的学生。
没办法!
就是这么硬气。
看着有些着急的贾门章,几个老人假装没看见。
李光明看着几个大师的一翻动作,忍俊不禁。
不过……他更好奇,陈南能答对吗?
陈南听见贾门章的话,笑了笑:“谢谢考官,我想好了!”
黄益平顿时笑着说道:“那就……不用写了!”
“直接说吧。”
此话一出,把贾门章气坏了。
你这死老头,故意跟我使坏是吗?
成!
我的学生考不了高分,你们也别想!
贾门章气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黄益平。
黄益平视而不见。
陈南闻声,放下笔,抬起头来,认真说道:
“患者的诊断为:胃痛。”
“证型是:厥阴证。”
“方药:方用乌梅丸原方:炒乌梅12克,川黄连6克,炒黄柏9克,炒当归6克,川花椒9克,台党参9克,淡干姜6克,熟附片9克(先煎),北细辛3克(先煎),炒当归6克,川桂枝9克。7剂,水煎服。”
此话一出,顿时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蒙了!
黄益平瞪大眼睛,呼吸急促,看着陈南的眼神,无比眼热。
对了!
他答对了!
黄益平内心激动无比。
这个患者,可是他认真思考之后,给出的方案,效果显著!
他没想到,陈南和他的治疗方案竟然一模一样。
第二次了!
这是第二次陈南和他开出来一样的方子了。
这他妈叫什么?
叫缘分!
叫命中注定!
没错!
黄益平内心怎能不激动呢?
这绝对是个人才啊。
黄益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复呼吸,继续问道:“脉象如何?”
陈南:“脉濡细!”
黄益平一听这话,顿时忍不住拍手叫好:“好!”
黄益平竖起拇指。
这个脉濡细,一般人可是诊断不出来啊。
濡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绵如水,清而浅,缓而柔。
一般人也就浮沉粗细弦滑迟数能诊断出来。
濡这些奇特的是很难的。
一般人根本把握不到。
看得出来,陈南的脉诊,绝对了不得。
此时!
黄益平开心了。
而贾门章有些不开心了。
这……
他看见黄益平激动的样子,内心忐忑不安。
这他娘的……
糟心了。
他很清楚,陈南表现越好,这黄老头越是在意,这他娘的可不能够啊!
再这样下去,可能要出事儿的!
小陈!
咱们商量一下行不?
你低调一点。
故意犯错行不行?
算是我贾老头求你了!
说话间,贾门章对着陈南挤了挤眼睛。
【叮!恭喜您收到贾门章的差评,差评等级:初级,获得奖励:沉香20g!】
陈南看和贾门章给自己挤眉弄眼的,顿时内心咯噔一声。
差评?
做错了?
不应该啊?
陈南愣住了。
而此时,黄益平开心无比,连忙问道第二个问题。
“柯韵伯在注释《伤寒论》的时候,说伤寒六经,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五经,是伤寒,厥阴一经是温病。因厥阴一经,有渴之一证也。”
“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很有难度!
直接把柯韵伯在注释《伤寒论》的事情拿了出来。
这是要让陈南评价古人啊!
要知道……
这种评价的题目,难度很高。
说对,说不对,都很容易遭到考官的不喜。
毕竟……柯韵伯作为清代伤寒学家,对于伤寒理解很深厚。
曾校正《内经》,著有《内经合壁》一书,已佚。又著《伤寒论注》、《伤寒论翼》和《伤寒附翼》三书,合称《伤寒来苏集》,为伤寒学派的重要著作。
所以说,这个题目,既要考察陈南的伤寒理解,还要考验陈南的温病底子,不可谓不难!
如果这几位考官里面有柯韵伯的追随者或者反对者,这个问题,太容易惹人了!
但是!
陈南却没有怂。
无论对与否,他都要回答自己心目中的那个答案!
他淡淡的笑了笑:
“呵呵,一派胡言!”
此话一出,顿时现场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陈南竟然说出来这样一番话。
一派胡言?!
绝了!
李光明直接傻眼了。
这……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黄益平等人也被陈南这句话给说的咯噔一声。
贾门章眉心一挑,狂!真狂啊!
这他娘的……
才是真正的狂医啊!
其他人,算什么东西啊?
黄益平眯着眼睛,看不出喜怒,盯着陈南呵呵一笑:“哦?”
陈南不以为意,直接说道:
“厥阴主方为乌梅丸,方内干姜附子桂枝川椒大队热药,岂有温病用热药者?!
柯氏又曰厥阴为阖。夫厥阴风木之气,当春初之时。此时土下水中封藏的阳气,疏泄出土,造化之机静极而动,阖极而开,何得谓厥阴为阖乎。
而温病为木气的阖病,抑系木气的开病,显而易见,浅而易知。
柯氏乃曰,伤寒厥阴经是温病,又曰厥阴为阖。
后之学者,喜读来苏集,谓其书笔墨甚好。笔墨愈好,学理愈非,如此之显,误人多矣。
要我说,柯氏者,被《内经》所误不自知!”
陈南说完这一番话之后,现场的气氛顿时到了冰点。
陈南在说柯韵伯误人子弟!
说他误人多矣!
甚至评价柯韵伯被《内经》所误不自知!
这个回答,简直是大胆到了极致。
也狂妄到了极点!
现场雅雀无声。
所有人都盯着陈安望去,眼神里满是惊讶。
他们很好奇,陈南是哪儿来的勇气,说出这样一番话的!
但是……
陈南不为所动,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他就是他,他可以评价,这是他的观点。
无论对错与否。
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