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亮剑开始搞军工 第355章

轰轰轰……轰轰轰……仅仅只是普通的炮弹轰炸，用的也仅仅是增加了一丁点钢珠破片的杀伤爆破弹，前后也就才炸了两轮而已。

可就是这两轮炮弹轰炸过后，先前走出三里峡的五百来个伪军就被炸了个七零八落。

炮兵营的炮击时间选的很好：就在伪军一个大队刚出来三里峡一半人手，还没有来得及分散开，而他们身后的部队又被埋伏了……

这个时候轰炸，刚好给这些伪军造成最大的杀伤，让炮弹的效果达到最大化，也彻底的摧毁了伪军们最后的一点心理防线。话说，这些伪军也好，鬼子也好，直到现在了，都还没来得及开一枪呢，就近乎被全歼了，这着实有些……嗯，令人兴奋啊！

“我们投降，投降了啊……”三里峡口，随着第二轮炮击结束，炮弹没有再落下。而这个时候，还活着的伪军们拿出了他们的绝招：投降！

但只见，一条三里多点长的三里峡，再加上峡口的这些伪军，大概有2公里的这一段山路，已经办成了红色的血路。

从三里峡南口向北看，这一条狭窄的山沟中，除了鲜血就是碎肉，还有一些残缺不全的伪军跟鬼子的尸体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偶尔能有一两个肢体健全的，也是身上冒出无数的大小不一的血洞，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的山石。

直到出了三里峡的北口，才能见到一些活着的伪军。而这些伪军，现在都用一个及其标准的双膝跪地，高举双手的姿态呆在那里。至于他们手中的步枪？早就被丢的远远地，生怕八路们对他们产生误解，再给他们来一枪，那就亏大发了。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定格住了，形成了一副画卷。而鬼子跟伪军们，却是用自己的鲜血，给太行山这幅壮美的图画上涂抹上了一道红色的印痕。

时间，当然不会真的定格住在这一刻，这只是三里峡南口的鬼子们被震惊到了而已。

“八格牙路！八嘎，八啊啊……”223联队刚刚建立的指挥所中，高木正实联队长已经气的在那里跳脚，同时也心痛的不得了。

别看三里峡不算宽，可是两辆汽车并排开还是可以的，而且南口这边有一段还算平直，这就让高木正时能亲眼见到刚才的伏击战。

在高木的眼中，自家的一个大队带着两个大队的伪军，进入一个近乎没人的山间山峪中，去袭击那个被搬空的兵工厂，这就是在走流程而已。可是谁知道这就是一个全套啊！而这个圈套的效果，就是坑害了他派出去的一个大队的士兵，直接就全部消灭了啊！

皇协军死多少，高木并不心疼，可是自家的士兵就不一样了啊！这可是一个大队，哪怕兵力不全，也有1000多人的规模，就这样没了？至于说他为啥断定是被全歼了？他又不瞎，刚才望远镜里看的真切啊。就刚才，轰轰轰的炸弹就在山谷中炸开，那密度那么大，还有机枪扫射……

反正，高木觉得不管是谁，哪怕天照大婶亲自端着三八大盖走在这条通道中，恐怕也难以逃过一劫！

“一线天的地形，最是易守难攻！而八路竟然用空城计吸引我们深入……斋藤必须要为今天的事情负责！他如果还活着，必须切腹谢罪，我会给他当介错人的……八嘎，这就是典型的诱敌深入，关门打狗，瓮中捉……通讯兵，有没有呼叫到1大队的电台？”怒骂完了，或许还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高木开口问自家的通讯兵。

“摩西摩西……摩西摩西……”通讯兵戴着耳机拿着话筒，就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喊着，可是耳中传来的依旧是嘶嘶啦啦的杂音。

“联队长……没有，没有信号……应该是，电台被打坏了！”通讯兵忐忑的说道。

“八……嘎……”高木没有扇通讯兵巴掌，而是把手按在了桌子上说道：“你，继续呼叫吧，希望能有好的消息！”说完了，高木这才招呼过自己的通讯参谋，对他说道：“情况你也看到了……联系一下前线总指挥山之内少将吧！希望……我们这次能够顺利的拿下兵工厂……”

经过刚才一战，高木对能否拿下兵工厂产生了怀疑，但也只是悄悄的对着参谋长说，而没有大声的说出来。

很快，自家又被坑没了一千多士兵的消息，就到了山之内这边。此时的山之内已经去了黎城这边的一个村子，黎城还没有被拿下来，鬼子也放弃了，只是在外面派了工兵联队在守着，甚至还挖了一条探测沟出来以防备偷袭。

“纳尼？”接到223联队的汇报，山之内也是一惊：“也就是说，斋藤的消息是错误的……现在能联络道斋藤么？联系不上？好吧，斋藤也完蛋了……你让高木正实亲自过来接电话！”山之内说完没有放下电话，而是拿着电话机，就跟拴在石磨跟前的小驴子一样来回踱步。

片刻后，他才把电话机再次放在耳边：“高木，这一次，你不要轻举冒进，一定要一点点的，把八路放在外围的工事给打掉，逐步推进！我会命令224联队回防一下，让他支援你两个大队。还有，炮兵联队的指挥权暂时交给你，方面军新下发的喷火兵也调给你……必要时，可以用特种弹！”

“哈伊！”高木正实对着电话机点头，然后才问道：“将军，能否调动一下装甲部队跟航空兵？”

“航空兵可以，至于装甲部队么……”山之内陷入到思索之中。他在思考，把师团那不多的一些装甲力量调过来，能不能起到该有的作用？

第1048章 鬼子也不讲武德了

装甲部队，恐怕是现在鬼子陆军当中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队伍了。尽管很少，但是欺负一下没有装甲力量的中国军队还是绰绰有余的。当然鬼子的炮兵部队也很厉害，但是在毛熊给了秃子一大批的军事援助后，秃子这边的炮兵其实不弱。

而且，秃子这边的150mm重炮，可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身管火炮，当初韩跑跑就因为答应给他援助的重炮部队又被秃子给调走了，这才找借口一路跑啊跑的。当然，不是嫡系，手下还有自己的军事力量，结果你自己放弃了，这不是找死么？于是秃子就找了这个借口，把韩跑跑给弄死了。

嗯，就是可怜了齐鲁大地上的无辜百姓，转眼间就沦为了日寇铁蹄下的亡国之奴！注意，铁蹄这个词一般用来形容侵略者，比喻蹂躏人民的残暴行为。然后，就有了《铁蹄下的歌女》当然，还有些人把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当作帝王之音也没错……原因？扬州十日，嘉定三……

现在啊，日本鬼子的铁蹄践踏了大半个中国，无数的百姓沦为待宰的猪羊，秃子政府一退再退，甚至不惜自残，亲自弄死自家89万百姓，来抵挡鬼子的几千部队的进攻，堪称是最著名的“壮士断腕”。嗯，这个壮士估计得是泰坦巨人，才不把几百上千万的百姓不当回事吧？

嗯，泰坦巨人不是人？是么？那是什么玩意儿？

而经过我党这几年的牺牲跟战斗，在华北，实际上鬼子也承认八路对很多地区的实际控制。嗯，鬼子叫做非治安区。这恐怕是鬼子对咱们最高的赞誉了，这就是在鬼子控制的区域内，生生的剖心挖肝，给百姓们争取了一片可以活命的土地出来。

今天，小鬼子36师团，在几个独立混成旅团的配合下，打到了九寨的大门口。然后，就被连哄带骗的给弄没了一千多的兵力。这就让山之内在心疼的同时也感到头疼了。其实这个时候，山之内也感觉到九寨实在是不好打，很难拿下来！可是，他同时也知道，如果这次拿不下来，那……

这恐怕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为了这个唯一的机会，山之内亲自致电给了井关仞，还请示了筱冢义男，终于把一个装甲中队调了过来。

额，装甲中队还在长治城，可是眼前的战斗还在继续。

三里峡南侧，山头上，高木大佐看着前面的一片山崖，看着山崖中黑黢黢的三里峡峡口，只感觉这个峡口就是怪兽张开的大嘴，正等着享受送上门的血食。现在，距离三里峡的伏击战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按理说，小鬼子不该有这么大的耐性的，可是鬼子依旧等了。

“这里头，制定有什么阴谋诡计！被咱们伏击了这么多人，总要试着报复一下的！或者，试探进攻一下，看一下咱们的防御工事也可以啊！”

“所以，首长，我就觉得小鬼子下一步恐怕会有大动作！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动作在什么地方下手。”

“东边断崖那边有动静没有？你叮嘱一下二大队那边，让他们不要急躁，不管三里峡这边打的如何，他们那边不要动，那里也可能是突破口。”

“报告：首长，36团来电话说：就在刚才，已经跟他们接触的鬼子撤退了，只留下一个大队带着俩大队的伪军跟他们对峙。”通讯兵喊道。

“36团不是在黄家镇么？小鬼子过去的有一个联队，现在直接退回去三分之一……看来，小鬼子还是想从三里峡进攻啊！”

九支队的指挥部，张部长他们看着地图，听着各处汇报，商量着鬼子下一步该采取的行动，做着准备工作。

而在三里峡中，此时却是另一个场景：嗯，此时正有汽车开到了三里峡的峡口，甚至还有百姓拉着板车过来了。而之前投降的伪军，居然还有98个能动弹的，剩下的伤员先放在一边不管，这些能动弹的，就在民兵们的监视下，开始清理三里峡的尸体。

嗯，让伪军们干活，这没毛病，还能从胆气上进一步达到震慑的目标，然后的改造工作就好做了。当然，这些是政委们的工作，甄别啥的都要有。

“这是咱大队长的脑袋……”一个伪军从尸体堆中找到一个脑袋，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对着边上说道。

“是啊，上个月还抢了个女学生回去当小老婆呢，这会儿女学生成了小寡妇了！”另一个伪军说道。

“都他娘的老实点吧！没看那些百姓们瞪着眼看咱们呢么？听说要不是八路有纪律，他们要把咱们点天灯了！这些祖上都是戚家军，最狠汉奸。”

“嘘……赶紧干活……呕……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跟八路对着干了……呕……”

因为鬼子伪军死的太多，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完，大家都很有耐心的先给三里峡中间腾出一条路出来。然后，到了鬼子尸体这边，一具具残缺的鬼子尸体，就被匆匆的收拾一下后，丢进卡车里面，继续往前开。现在是11月，气温很低，不担心尸体变臭，可是也得赶紧清理出去才行。

额，这些鬼子的尸体，需要丢在三里峡外面，让鬼子自己处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鬼子这边终于有了动静。

“射击……”就在鬼子指挥部不远的地方，鬼子的一个山炮大队，跟223联队的山炮中队凑在了一起，足足16门山炮一起开动。

轰轰轰……啾啾啾……在鬼子的操控下，这些山炮的炮弹，以近乎直射的角度，向着三里峡外面的山崖直接开轰。

轰轰轰……一发又一发的炮弹在山崖上炸开，只炸的山崖都在颤动。

“他娘的，小鬼子不讲武德啊！怎么也不试探一下，就对着山崖开炮呢？”被鬼子的炮兵这么一轰炸，原先藏匿在山崖上的那些工事就露了出来。

虽然山炮的炮弹，炸在岩石上只能炸开30公分的厚度，完全炸不开山崖上的工事，可是这轰轰轰的爆炸声却是震的战士们耳朵嗡嗡的响。

“吆西，果然，在山崖上还有永久的工事存在！如果我们贸然发起进攻，这些暗堡，将会给我们造成巨大的损失！”高木大佐看着三里峡，很是满意他的决策。

第1049章 你们要不要？

关于鬼子的炮击，其实在构筑这些工事的时候就想到了。所以，别看鬼子都近乎把山炮顶在脑门上了，可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很难直接命中这些暗堡火力点的墙壁。如果非得直接命中，小鬼子的炮兵需要调动到东西两侧的山头上，然后低角度射击才行。

可即便是这样，炮弹在掩体跟前炸开的感觉也不好受啊，尤其是爆炸声太大了，耳朵受不了。而且随着炮击，掩体外的遮蔽物都掉落了，暗堡也完整的暴露在了鬼子的视线之中。这就让想着借助这些暗堡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的想法难以实现了。

可是这样又能如何？火力点在这里，掩体厚度一米多，还是岩石跟水泥构筑的，就看小鬼子你怎么打了！

别看九寨保卫战刚刚开打没有多久，但是交战双方都知道，这一战其实已经赌上了两边的未来战局。或者说，赌上了一定的国运在里面。

如果这一战，鬼子没有拿下九寨兵工厂，那么往后也就没有能力再打一次，九寨兵工厂也就能继续发展，然后八路继续得到大量的武器弹药，继而快速发展。小鬼子也不是傻的，根据跟八路和果脯军队交战的经验，就能判断出谁才是真正难对付的，是真正能撑起这个国家跟民族的！

如果这一战打下了九寨兵工厂，哪怕不能彻底解决，只需要破坏大部分的设备，杀掉大部分的工人。那么，接下来，八路就没有了可靠稳定的武器弹药来源。再加上外围的囚笼政策，高压之下，八路的发展就会受到制约。然后，鬼子这边就能一点点的消灭八路，继而抽掉兵力去太平洋战场。

其实，在大本营的很多军官，尤其是海军马鹿们，已经不止一次的在说陆军马鹿不行了。

你们陆军马鹿，甚至还不如猪猡！就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你们打了几年了还没打下来，甚至已经陷入了泥潭之中不能自拔。你们陆军自己算算，光是华北就牵制了多少兵力？再加上牵制在苏皖鲁豫地区的兵力又是多少？这里可是占领区，占领区啊……就是派几十万头猪，也比你们强！

帝国需要资源，需要煤铁矿石，需要石油，需要木材，需要食盐，需要……而这些，你们能从华北掠夺到煤炭跟食盐，掠夺到钢铁矿石，可是石油还得我们海军去寻找，去获取，这就需要开辟新的战场！你们陆军马鹿，已经极大的拖慢了帝国的脚步……

然后，陆军这边也不乐意啊，你们海军马鹿真的那么厉害，怎么还要依靠我们陆军进行登陆作战？为啥还要跟我们抢夺军费？你们造一艘大和号所耗费的资源跟金钱，足够我们陆军升级一次装甲力量了！看看我们的盟友德意志，他们的闪击战，他们的陆军是什么样？而我们呢……

好吧，这是鬼子高层的事情，虽然关系不到九寨保卫战的进程，但是也跟小鬼子非得打下九寨有关系。这里头，也是鬼子陆军的无奈跟倔强。

啾啾啾……轰轰轰……一发又一发的山炮炮弹，期间还夹杂着一些九二步兵炮的炮弹，就这样打在三里峡南口的崖壁上，整整炸了10分钟。

10分钟，小鬼子带来的炮弹消耗了不少，也给崖壁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在轰炸之前，崖壁经过长年的风吹日晒雨淋，是一副跟周围的环境浑然一体，还带着一些植被的山崖。而现在，山崖上一个又一个的弹坑，就跟被狗给啃了一通一样。

“咳咳咳……鬼子的炮击结束了？结束了没有？你大声点……我听不到……啥？你大声点……”崖壁后的地道中，三大队主力二连的连长大声的喊着，耳朵里却是嗡嗡的响，这是被刚才的炮击给震到了。

“连长……连长……”指导员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写了一行字，赶紧给陈铁看。

“啥？我知道了，知道了，炮击结束了，我们会顶上去，会小心背着大罐子的，会带着防毒面具，就这样！”陈铁放下电话。

“老陈，带着主力连守在山洞里，不必你当运输连长好过吧？”指导员赵俊晓笑眯眯的问道。

“你说啥？听不清……狗日的小鬼子，竟然不按套路出牌……老赵，你赶紧去告诉每一个火力点，咱们……”陈铁一手捂着耳朵鼓气，一边说道。

“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休息！”赵俊晓翻开带来的纸，给陈铁看上面的字。

“那就行，那就行啊，一定要防着小鬼子趁机会偷袭！话说，咱们干啥要把鬼子的尸体还给他们？这些都送到祖坟山上埋起来给先人们多好？”陈铁的耳朵还在嗡嗡的响着，说话也格外的大声，让指挥部的战士们都偷着笑。当然，更多的却是点头应和，这都是九寨兵。

“尸体都被定向雷炸的稀碎了，先人们不喜欢啊，拿去一些脑壳就好喽……”赵俊晓依旧笑眯眯的说道。

“啥？拿脑壳？算了，这个你管着，我再去前面看一下！”陈铁说完，又打算去前面的火力点看看。从这里去前面的火力点可不好过去，需要爬过一条大概50公分粗细的通道，才能到达前面的火力点。这样的通道，可是废了好大力气开出来的，是在开山修外围的工事时候一起修的。

而此时，三里峡南口一侧的火力点中，战士们的脑袋还在嗡嗡的响着，有些战士的耳朵都在流血，估计是聋了。可是，当炮击停止的那一刻，立刻就有战士顶在了射击孔的一侧，防备着鬼子趁着炮击结束突击过来。实际上，守在南口这边的火力点是最危险的，毕竟他们直面的，是几千鬼子。

“炮击结束了，可以发起进攻了……我命令：”这时候，高木大佐也在下达进攻的命令。

“联队长，联队长，刚刚收到八路的明码电报，问我们要士兵们的尸体不要？如果不要，八路会把尸体拉去埋了！”好吧，这里命令还没下，八路的电报就到了，让高木不得不暂停进攻。

第1050章 拖延么？

高木的心里很清楚，这是八路的缓兵之计，目的就是拖延时间。可是，高木又不得不去考虑这里面的事情。

八路的电报是明码，也就是说，自家的每一步电台都收到了这个电报，也知道了八路要归还尸体的事情。这是小事情么？按照以往的战斗经验，一般是自家这边战胜了，然后亲自去战场上收拾自家士兵的遗体，甚至还不会很多。更多的，却是抓一些百姓，让他们收敛中国士兵。

可现在……自家足足有1178具尸体在八路的手中。嗯，别问为啥精确到了个位数，八路的电报上写着呢。而现在，恐怕自家的士兵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如果不同意，那么士兵们的情绪会怎么安抚？八路可是说了，如果不接收，那就随便找个地方给埋了……这可不是小事情。

当然，这也不是坏事情！高木想了想，又亲自给山之内去了电话，然后刚刚还挺着刺刀，准备进攻的鬼子，现在放下了枪，准备去搬运尸体。

“你们，一定要观察好！”说话的是高木大佐，他的面前，是一些鬼子精锐老兵，许多都是小队长级别的，不过现在都是士兵打扮。

“经过刚才的炮击，八路的防御工事都暴露了出来。而你们的目标，就是在搬运尸体的同时，查看一下峡谷的地形，查看防御工事的位置，最好查看一下跟你们接触的八路的装备……另外，就是看一下有么有进行空袭轰炸的可能……即便是不能空袭，你们也要借着这次机会，尽可能的把八路的防御部署查看清楚，并且制定一个进攻的路线出来！而接下来的进攻，就靠你们了！”高木的对着鬼子们点头致敬。

“哈伊！”他面前的鬼子精锐们也点头应声。然后，这些鬼子就各自分散开，混入了收尸队中。

而在这个时候，三里峡这边已经开出来一辆卡车，轰隆隆的停靠在了三里峡外面大概100米的地方，司机还把车头调转，让车屁股对着鬼子这边。

然后，车屁股上的一个木牌牌就展现在了鬼子的面前，上面还写着一行字，竟是日文的：“尸体自己搬走，车别动，后面还有很多！”

这时候，车上的司机已经开门下车，然后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向着三里峡方向跑去。

“上吧……”看到这一幕，鬼子这边也只能上去搬运尸体。

咕噜噜……鬼子把拉着辎重的马车空了出来，赶着到了卡车跟前，然后一具具的把鬼子尸体搬下来放在马车上，装满了就带走。

鬼子们的效率很高，没多久就搬完了尸体，然后齐齐的向后退了100米，就在那里等着。这时候，之前的司机又跑了出来，把没熄火的卡车直接开回去，只留给鬼子们一阵的尾气跟摇摇晃晃的木头牌子。

汽车开进去没多大会儿，就有民兵们吆喝着牲口，赶着马车驴车牛车的鱼贯而出，依旧在之前停靠卡车的位置停下，然后车头调转，下车辕，支架支好，就赶着自家的牲口回去了三里峡那边。

而就在大家交接尸体的时候，三里峡峡口两侧的工事中，许多的精确射手们端着半自动，瞄着对面的鬼子，防备着鬼子耍花招。

而鬼子这边，那些混入收尸队中的鬼子军官，也是贼眉鼠眼的看着峡口，看着两侧的工事群。别看隔着100米，实际上这个位置刚好，看的足够全面，也能比较仔细的分辨一下哪里可以上去进行攻击……

大家似乎都很有默契，也都做好了今天不再战斗的准备。毕竟鬼子有一千多，按照现在的速度，在天黑前能全部搬完就很不错了。而随着一些尸体被搬到鬼子的阵地上，有相熟的鬼子士兵见到自己亲朋的尸体，也不禁悲从中来，有的还痛哭出声。

“八嘎，你们这些懦夫，猪猡！哭泣解决不了问题，只有杀掉对面的支那人，才能给你们的亲人报仇血恨！都站起来，不要哭泣，去亲自把你们的亲朋给火化了吧！然后，杀掉那些支那人，带着你们亲朋的骨灰，回去！”高木大佐亲临阵地，鼓舞了一下士气，然后回去了指挥部。

“联队长，刚接到将军的电话。将军说，航空兵已经得到了通知，明天随时可以对这边进行空袭，不过需要我们指引目标。另外，中野已经带着装甲中队出发了，预计今晚十点能抵达这边！”指挥部中，有人给高木汇报。

“吆西！这是个好消息，有了装甲力量，八路的工事就不是问题了！另外，要做好夜间的警戒工作，切不可被八路打了偷袭！嗯……你这样安排，让一部分士兵守在阵地上，放松警惕，然后你亲自带着大部队躲在后面的山上，或许会有收获！另外，炮兵联队怎么说？”高木说道。

“炮兵联队，也会在今晚就位！明天一早，就会有足足36们火炮一起开火了！”联队的参谋长说道。

“这就很好！嗯……特种弹也准备一下，必要时，用上！”高木突然就觉得，交换尸体这段时间，没有白耽搁。

同样觉得没有白耽搁的，还有咱们的总部这边。这不，首长他也拿着地图，研究着部队的调动情况。

“386旅怎么说？到哪里了？什么时候能到黎城？”副总指挥开口问道。

“386旅那边，把根据地的防御交给了18团跟17团，旅长带着16团，带着骑兵营，带着突击营，带着一部分炮兵，正在连夜的悄悄行军。预计，在后天夜里就能到达黎城外围。还有，就是新七旅那边，除了21团守在涉县，另外两个主力团也秘密的开进了涉县这边。哦，还有新二团，已经从地道进入黎城，新一团也从北边赶了回来，正在黄家镇秘密驻防！还有，就是李云龙那个愣种，吵着闹着非得过来跟鬼子干一场！”

嗯，又把指挥部搬到总部这边的师长，亲自回答了首长的疑问。

“好吧，李云龙这个愣种，一打仗就上头！既然他想打仗，那就让他跟新一团换一下，让新一团守在总部这边。必要时，我们可以向东移动么，还有第八支队在那边呢！赵奉年这两年发展的也很不错，明面上一个支队的兵力，实际上……哈哈……”

嗯，这就是双方在暗地里的行动。拖延么？都在有意识的拖延，然后悄然布置。但究竟鹿死谁手？还看下回分解。

第1051章 断崖那边加强下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来到了黄昏时分，夕阳已经落在了西山下，晚霞染红了西边的天空，给山峰镀上了一层金色，形成了金山落日的美景。

三里峡这里，峡谷中的地面上，已经被清理出了原本的汽车道，血红的轮胎痕迹清晰的印在血红的山石上，偶尔还会有一小滩的“泥巴”贴在地面上，那是没来得及清理的肉块被压成了肉泥。

三里峡里面已经很黑了，好在汽车的车灯跟马车上的马灯能给照亮，倒不至于看不见路面。在车灯跟马灯照耀到的地方，还有一些零散的尸体没有被清理走，还歪七扭八的放在那里，已经变的僵硬了。嗯，这一方面是人体的正常反应，另一方面是寒冷的气温所致。气温，已经到了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