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喝胡辣汤吖
下午答应出关就来找她,得履约了。
李采湄正托着腮打着盹,见他过来,困恹恹地扑到他怀中,有些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睡着了。”
嬴无忌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这不是正事多么?忙完就立马过来了。”
李采湄轻轻嗯了一声,便开始拨弄他的衣襟。
食髓知味。
今天一天她跟嬴无忌都客客气气了,现在只剩下了两个人,自然……
她解开了嬴无忌的衣襟,小声道:“我们就寝吧?”
嬴无忌:“……”
这生活。
超品灵胎都顶不住啊!
但男人能说不行么?
明显不能!
他心一狠,就把李采湄拦腰抱起:“就寝!”
……
另一头。
驸马府。
花朝坐在屋檐下,不停地望着大门。…
下午嬴无忌临走的时候,她问他正事多不多,得到“不算多”的答复后,她就鼓起勇气提了一个无理要求,让嬴无忌忙完正事,不要在王宫里多待,因为她想和他一起睡。
“无忌他向来守信,可今天为什么这么晚……”
就在这时。
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便赶忙迎了上去,担忧道:“无忌!你怎么了,为什么路都走不稳了?”
嬴无忌:“……”
何止走路不稳啊!
这特么腿都要打摆子了!
但!
这绝对是因为劈了两次空间消耗太大。
而不是因为自己不行!
刚才他以有要事处理为由离开晴绛殿的时候,糖糖好一阵失落,不过也没多想,就把他放回来了。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时间久了,肯定要出问题。
得想一个办法……
他笑了笑道:“没什么?刚才在王宫修炼了一会儿,消耗有些大!”
“那你快休息吧!”
花朝挽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自己的卧房,温柔地为他取下外衣。
床榻上。
她枕着嬴无忌的肩膀,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呼吸有些急促。
嬴无忌脸色一苦:“花朝姐,你是不是想……”
花朝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脖子,温柔道:“不想!你快睡觉吧,别伤着身体!”
一看这模样。
嬴无忌心揪了一下,感觉一碗水好像没有端平。
便揽着她翻身而过,四目相对:“我身体强壮得像头牛,怎么可能被伤到?”
一个时辰后。
花朝睡着了。
嬴无忌虽然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还是松了一口气。
感受着花朝恬静的呼吸,他心中万般滋味缠绕。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帮助花朝解决魔种的方法。
他现在有些犹豫,花朝的阴影已经留下了,指望罗偃肯定解不开,唯一能够解开花朝心结的人,就是她死去的娘亲。
花婉秋……
嬴无忌不想做评价,如今的花婉秋只是一个被当做替代品的可怜人,而且罗偃付出的心头血不够,她原本该唤醒的记忆并没有唤醒,很难对花朝产生任何帮助。
所以只能对魔种下手。
但魔种是为我教首任教主留下的遗产,当任教主可能并没有学会这门神通,暴击他也未必可行。
不过,暝都的出现让他有些意动。
如果芈星璃猜得没错的话,首任教主只是暝都的傀儡,那魔种很有可能是首任教主根据暝都那位大恐怖创造出来的神通。
所以,暝都里面很有可能藏着有关于魔种的秘密。
嬴无忌从离开重黎殿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现在他有些想通了。
虽然现在瞒得好好的。
但一个秘密不可能藏一辈子。
尤其是他未来很长时间都在绛城。
不管是被通心麝迷了心智。
还是自己本身就对花朝有着阴暗的占有欲。…
都是实实在在当了渣男。
他不知道真相大白那天,会对花朝造成多大的伤害。
只能让这个伤害降到最低。
哪怕……
等到魔种问题解决之后,自己主动朝糖糖花朝坦白呢。
当渣男太难了。
他感觉身心俱疲。
这种提心吊胆的恋爱。
甜度减半。
难受!
明天便找上老丈人,把暝都的活给接过来。
虽然肯定会困难重重,但至少要尽力试试。
而且说不定能找到暝都的漏洞,若真能把里面的土地大规模收为己用,自己的势力绝对能够扩张到极其恐怖的地步。
老实说。
他还挺想当暝都之主的。
……
大年初一的夜晚,比大年夜要安静许多。
尤其是在落雪不停的背景下,大多人家都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只不过。
韩家依旧是灯火通明。
议事大厅汇聚着韩家所有的高层,气氛一度非常凝重。
历时十个时辰,魏韩两地的火终于扑灭了。
但一些人心中的火,却被点燃了。
昨晚大火的燃起的时候,无数百姓人心惶惶。
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不少以前熟识的人已经在大火之中不知所踪。
火中没有惨叫。
官兵甚至没有在火中找到哪怕一具尸体。
这说明什么?
说明人已经跑了!
他们跑哪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这些人肯定偷偷跑向新地了,虽然民间流传着各种对徙民令的恶毒解读,但也正是这个举动,让徙民令成为了人尽皆知的事情。
这些一夜之间忽然消失的人,一定是响应徙民令去了。
可是新地不是地狱么?
为什么他们还要去?
走的人已经走了。
但没完全走。
他们给剩下的人,留下了大大的疑问。
这些疑问,让无数人坐立难安,不少人开始对流言产生了质疑,还有一小部分人偷偷打包好行李,准备追随这些人而去。
虽然都因为行踪太过明显,都被当地的官兵押了回去。
但这波也消耗了当地官府不小的力量。
一时间,魏韩两地的官兵手忙脚乱。
尽管仍有一部分兵力在野外搜寻,却还是很难寻找到那些刁民的行踪。
这些刁民一扎进野外,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怎么做到的?
一条条消息传到韩家的议事大厅,无数高层商量对策,但起效的却是少之又少。
商讨之间,却又好像有一股怒意在酝酿。
而这股怒意,针对的是郑家。
自从郑国被吞并,郑家就并入了韩土,虽然已经交给了韩家管辖,却也有近半的官职落在郑家人身上。
大致相当于亲家平分行政权。
多年以来,两家都相当融洽,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但大年夜过后。
有趣的事情来了。…
郑地作为韩土的一部分,自然也出现了不少失火地。
但失火的程度,却堪堪达到正经韩土的一半。
而且除了失火的房屋,几乎没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失。
完全就是放火的艺术。
可即便这样,郑家也没搜寻到多少趁火迁徙的百姓。
处处都是欲盖弥彰的味道。
议事大厅气压很低。
让几个郑家人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