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更从心
相反,缝身源于白野。
“看到那个孩子拼合不同动物的头颅还有身体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那种对生命的漠视。”
“他那种天然的邪恶,会让他很容易被人们厌恶。”
白野语气里自豪更甚:
“作为园丁,圣所七个人里,我的能力被誉为园丁,你知道的,园丁种植任何东西,都需要看土壤。”
“而缝身与灵儿,虽然在一个时代下长大……但却完全不同。即便后来灵儿在末日里,变得冷酷,但内心始终有明亮的东西。可缝身就不一样了。”
“而完全相同的腐败之蛊,在他们身上,也展现出了不同的成长轨迹……”
“我创造的两个生物,都很强大,就连我也不知道它们未来的极限在哪里。”
“所以所谓蛊楼,就是想要看,在那栋楼里,谁能活到最后。”
“周白榆先生,在你的影响下……我没有看到那一幕。”
“但不管是灵儿,还是缝身,似乎都在后来受你影响,发生了一些有趣的变化。”
白野还在自顾自说着。
周白榆已经出离愤怒。他的手握成拳,咬着牙怒视白野的背影。
缝身,白灵……竟然是一组对照实验产物?
就是为了一场实验?就是一场探究末日环境下,在爱与憎恶之下长大的两人,沦为腐败种后何种区别的实验?
“我知道,你觉得我是疯子,我不是疯子,我是园丁,是赋予他人成长性的人。”
“周白榆先生,你还不明白,我只是在拯救世界,和我的老师A一样——贯彻对腐败的研究罢了。”
“而在这一点上,我超越了老师。”
“当然,缝身和白灵都是优秀的种子,不过你更为特殊,周先生,愿意接受园丁的帮助么?”
第245章:圣所隐秘
周白榆对于白野的邀请,显然不太感兴趣。
他现在只希望一件事——
自己放在了保险柜里的东西,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
“我可不是你的种子,你要做园丁也好,花匠也罢,去找别人。我需要你告诉我,如何离开这里。”
周白榆坦然回应,整个人随时准备开启逆腐,必要时刻,他会杀了白野。
白野如果死了,那么他永远是白灵眼里的好父亲。
可如果他还活着——当白灵与白野再见之日,想必得知真相后,会很难受吧?
“倒也先别急着回答我,仔细思考一下再说。”
“我能感受到,你对我有敌意,可你比我高尚么?”
“周白榆先生,你的拯救世界之旅,难不成就一定是正义的?”
“倘使我拯救了世界,阻止了末日,甚至……我做到了遏制腐败的源头,那么我牺牲我女儿的事情,就会被称之为大义。”
“后世的评价,就不会是白野为了自己的私欲,毁了自己的女儿。”
“而是转变为,白野为了千秋万世之伟业,忍痛牺牲了自己的女儿。”
“所以,活在当下的我们,如何知晓未来的功过呢?”
周白榆看着白野的背影,脑海里生出许多疑问。
白野说道:
“诸神化为规则,那是棋盘,我们或许无法成为执棋之人,但我们可以创造棋子。”
“我是园丁,周白榆先生,你会慢慢理解,何谓园丁的。”
这一瞬间,周白榆仿佛变成了白野本人,很多记忆的画面,从脑海里生出。
……
……
圣所。
一身纯白色衣服的年幼孩童,正端着饭碗,蹲坐在草坪上。
他聚精会神的看着草坪上的两只蚂蚁。
很难想象,这种事情,会比圣所里的各种游戏有趣。
这个年纪的孩子,似乎都喜欢掌控他人。
但白色衣服的孩子不是。
黑色衣服的女孩子,坐在了白色衣服的孩子身前:
“蚂蚁有什么好看的?院长让我们去看电影了啊。”
黑衣女孩说着就想拉起白衣男孩的手。
她的名字,或者说这里每个小孩的名字,其实都一目了然。
代号,黑。
而蹲坐在地上,看着蚂蚁的,代号是白。
白任由自己的手被拉着,但却不想离开。似乎蚂蚁比电影啊,游戏啊,精彩多了。
那是两只最为普通的黑蚂蚁,按理说,蚂蚁不该落单行动。
黑觉得很奇怪。
白似乎看出了她的问题,说道:
“它们不属于这里,因为我把它们带到了这里。”
“电影也好,游戏也好,它们的结局是固定啊……游戏或许会多几种结局,但自由度始终受限。”
“可现实有趣多了,你看,你能猜到蚂蚁来到了它们眼里的千里之外吗?”
无聊。好无聊啊。
蚂蚁有什么好玩的?就算蚂蚁来到了千里之外,蚂蚁不也还是蚂蚁么?
一脚就可以踩死。
黑是这么想的。
白通过黑的表情,似乎读出了一些想法:
“你呀,得学会将自己的想法,不要暴露在脸上,以后会吃亏的。”
“走吧,院长的意思,暂时还是不能违逆的。”
白站起身,不过在站起身之前,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指着蚂蚁说道:
“对啦,我跟你说,它们两个会称霸这一片草原的。”
“幼稚鬼。两只小蚂蚁而已。”
黑不屑的挑挑眉,拉着白前往了其他地方。
周白榆看到这段记忆的时候,起初没有太明白意思。
接下来的记忆,也都是一些很无聊的记忆,学习人类世界的文化。学习各种知识。
期间有院长苍老的声音响起:
“你们是最后的希望,是一切事情到了最糟糕那一步时,挽救一切的王牌。”
“你们要好好学习人类的文化。因为你们也有复兴文明的重任。”
这段记忆,倒是让周白榆忽然明白了……黄谬的那些人类常识来自于哪里。
白野很慷慨。
在周白榆看到那些记忆播放到了这里的时候,白野的声音也响起:
“我们除了学习,还会感受。我们可以在某些特定的时间点去体验真正的人类世界。所以某种意义来说,我们和你们知道的一样多。”
其实周白榆很好奇,白野对自己讲述这一切,用意是什么?
白野没有继续说话。但一如既往的慷慨,他的记忆还在播放。
这一次,是白野在偷听。在某间书房外的走廊里,白野仿佛在黑的帮助下,步入了虚无。
尽管黑始终看不上白野的那些幼稚行为,可似乎又只有白野会让黑觉得有几分趣味。
偷听院长与圣所工作人员的对话,其实是不被允许的。
院长的声音很苍老:
“觉醒的顺序是最为重要的,他们几个人里,黄竟然是第一个觉醒的,这意味着……他的资质是最高的?”
“陆陆续续,其他几个孩子,似乎都很想隐瞒自己的能力,但黄……很听话,他总是表现出顺从。”
“蓝上次失控,导致几个工作人员失踪,这件事,那几个孩子那边……没异常吧?咳咳咳……”
回应院长的,是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
“没有,我们已经转移蓝到了监控区。”
“好,干得不错,蓝的能力太具备侵略性,先封藏起来最好。这几个孩子……可都是宝贝,咳咳咳……咳咳……”
院长咳嗽着,显得很激动。
周白榆感受着这段记忆,内心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院长是谁?
圣所到底是做什么的?起源于何处?
诸神便是顶端,那么这几个孩子是什么?
噩梦之桥里,如果救下的那几个人,那么按理说,这几个人的实力,远比拯救他们的人要强。
周白榆忽然想起来,黄谬是不是一直在伪装?
难不成,这几个圣所之子,七彩葫芦娃们其实在躲避的真正敌人,不是魔族?
周白榆越发觉得,2.0版本噩梦之桥,这个承上启下的版本,似乎重要性远超自己的认知。
可惜自己没有参与。
如果魔族知道这几个代号为颜色的人,到底多重要,想必会不择手段的去抓捕。
以当时的先行者实力来说,面对魔族全力搜捕,一定是没办法活下来的。
而那个时候,黄谬等人……似乎选择了不同方向。
黄谬的伪装,也许源于某种……自我认知。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的价值一旦被知道,很可能导致发生一些变故。
周白榆此时有一种召唤奇异列车,再去见黄谬的冲动。
“现在,只有白没有觉醒了吧?这么看来,他该是所有孩子里,觉醒速度最慢的。这个孩子也不怎么合群,显得有几分孤僻。”
“根据顺序来看,他的能力应该是几个人里垫底的那个。”
院长语气似乎有点失望。
从院长的话里来看,七个圣所之子的觉醒顺序很重要。
第一个觉醒的,意味着最强。
黄谬是第一个?
周白榆只觉得这很荒谬。
蓝洞倒是看着比黄谬强大多了。
白野是最后一个么?
这时候,女人的声音响起:
“除了黄谬是第一个,其他人我们都无法清楚顺序,您知道的,这几个孩子对我们言听计从……但却无一例外,除了黄谬以外,每个孩子都对我们有所保留和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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