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就是这样子的 第712章

作者:凤嘲凰

屠渊:……

虽然但是,这次不能忍,主人说得不对。

一米二身姿拔高,变回高挑御姐的本来样貌,夺走陆北手中的茶杯,径直坐在了他腿上。

看得出狗子有怨气,陆北只好委屈自己,挠了挠下巴哄其开心,同时还不忘讥讽:“说话呀,哑巴了,你不是很能说吗?”

“你你你……啊这……本座……”

刑厉一脸懵逼,沉迷美色无法自拔,下意识将玉简塞入袖口。

没成功。

陆北挥手一招,凌空摄取玉简,吹了吹上面的西气:“搁这跟谁本座呢,连个座位都没有,还本座,你就只配跪着。”

“……”

望着玉简远走,刑厉悲痛莫名,再一想这位美人每日和陆北骑上趴下,心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你轻一点,那位姐姐怕疼。

刑厉好久才缓过心神,倔强不肯低头,深吸两口气道:“不过如此,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这种货色极西之地多的是。”

“自欺欺人,你开心就好。”

陆北收起玉简,暗道大哥仗义,回头送十两银票算出场费。

刑厉失魂落魄坐在地上,一生要强的他,比什么都比不过陆北,自信心饱受摧残,别提有多难受了。

陆北抱起屠渊扔到一旁,起身上前两步,拍了拍刑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西子,别成天整些没用的,女色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多向本座学习,女人只会影响修炼的速度,你看看本座,再看看东子,唯有戒色才能长生,懂了吗?”

刑厉不明所以,懵懂点了点头,回过神来:“不对呀,本座……”

“嗯?!”

“刑某生在掩月合欢宗,阴阳大道走得堂堂正正,这和美色有什么关系,我这是正经修炼。”

“呸,你那是阴阳大道吗,你分明是馋人家身子,色胚一个,本座都不好意思数落你!”陆北恨其不争,一番呵斥让刑厉赶紧把色戒了。

实在不行,学人家陆东,找个和尚遁入空门。

“记住了,好好修炼,陆南才是头等大敌,现在舍不得流汗,遇到陆南那天,你的血都不够流的。”陆北苦口婆心教导,为刑厉树立今生真正的大敌。

别北,向南去。

诚然,刑厉废物一个,四方会面的时候,他就是一盘菜,陆南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可万一呢!

陆南洁癖晚期,见不得废物垃圾,看到陆家有陆西这等废物,一怒之下把自己气死了。

可能性不大,但不排除,陆北表示很看好刑厉,多多努力,气不死陆南也要争取把对方笑掉半条命。

想到这,陆北就是一乐,接着说道:“掩月合欢宗一般货色,本座就不久留了。”

“真哒!”

刑厉原地蹦起,脸上写满了高兴。

“怎么,听到本座要走,你很开心?”

废话,要不是打不过,你连合欢宗的狗洞都钻不进来。

“没,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心里难受,强颜欢笑罢了。”刑厉急忙换作悲伤脸,区别不大,一脸死了陆北的悲痛,别提多高兴了。

陆北也不揭穿,皱眉道:“你的太师祖是白虎手下毕月乌,她见过本座的手段,也知道本座和你关系匪浅,留下来对你不利,是你除掉她,还是本座亲手除掉她。”

极西之地秘境事了,应龙交代的任务完成,他不打算久留,准备先回武周静养一段时间,待小白脸肉身恢复,继续出门兴风作浪。

再者,秘境事了,风波尚在酝酿,要不了多久便会爆发。

除了域外天魔身死秘境,还有三十多位大乘期魔修,他们或多或少都和极西之地的一流势力有关,他们死了,极西之地肯定要动荡一段时间。

好比阿鼻寺,以及附属势力天外楼,没有强者坐镇,洗牌的时候只会被其他势力吞并。

极西之地终究是白虎的地盘,陆北不想插手,也不想和白虎见面,现在离开是最好的结果。

刑厉闻言皱眉,以陆南为生死大敌,他和陆狗、陆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大家利益相同,景心无的确该杀,不能留。

可是……

一想到香香软软的太师祖炉鼎,刑厉下不了杀心,坦白道:“太师祖元神受我钳制,我不开口,她不会乱说,白虎不会知道你的情报。”

陆北只是一说,见刑厉多少有点人味,心下暗暗点头。

好色如命,不足为虑,这小子迟早死在女人身上。

其实陆北心里门清,关于他的情报肯定会泄露出去,景心无不说,青龙和朱雀也会说。尤其是朱雀,秘境中吃了大亏,连逆蛋的鸟毛都没保住,犬父面上无光,白虎问起秘境经过,肯定知无不言。

退一万步,青龙、朱雀都不说,应龙这个带头大哥绝对会煽风点火。

陆北琢磨着,有空询问一下应龙,白虎的底裤什么颜色,免得自己情报泄露,他却连白虎何方妖孽都不知道。

“你确定你家太师祖不会乱说?”

“不会。”

刑厉拍了拍胸脯,将自己的神通大致描述了一下,简单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操控元神的催眠术。分门别类,又有记忆篡改、思维停止、国王游戏之类的小技巧。

“听起来很一般,没什么厉害的。”

陆北酸溜溜表示一般,白送他都不学,见刑厉眉飞色舞煞是嘚瑟,双目一凛,飞快取出一柄黑刀,噗嗤一声扎在刑厉腿上。

“啊腿,腿——”

“别嚎了,又不是第三条腿,看你听话,本座给你安排一个差事。”

陆北一拳放倒刑厉,没好气道:“此刀共有九柄,合称‘大魔九鬿’,传自极西之地一赫赫有名的魔修门派,百年前内乱灭门,余下八柄魔兵无迹可寻。”

“极有可能是某个秘境的钥匙,又或者和域外天魔有关……”

“遇到搞不定的事情,去西幽妖域狮驼城,就说找三城主鹏魔王,留下一枚玉简,届时会由他转告本座。”

刑厉拔出魔刀,抖落刀身血渍,细细端详起来:“真的假的,这柄刀看起来平平无奇,没你吹的那么厉害。”

“别废话,让你干,你就干,哪那么多问题。”

陆北抬眼一瞪:“你在极西之地,办事方便,想办法凑齐大魔九鬿,办好了本座重重有赏,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

能让本座见一见玉简中的美人吗?

刑厉对香辣无感,修行中人不在乎吃喝,离家两年,他只想和北嫂见见面,大家坐下来吃个饭,听个小曲儿什么的。

一家人,多多走动,感情才不会淡。

第八百三十九章 过去之佛

雄楚,玄天寺。

“情况就是这样,正卿大师,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陆北吐出金中透黑的光球,一脸悲愤放在正卿方丈手中:“都是那朱雀干的好事,此獠恶事做尽,罄竹难书,不为天地所容,迟早有一天,陆某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正卿接过光球,面上无悲无喜。

方丈精通佛法,修习梦中证道的大神通,一眼便看出古宗尘没死。

迟迟没有苏醒,是借机修行梦中证道之法,一啄一饮皆有定数,是危也是机,可称得上大机缘。

正卿知道徒儿得了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福缘,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半晌后,悲情难切,流下两行浊泪。

陆北眨眨眼,暗道老和尚戏太多,古宗尘什么情况,大家心里有数,了不起睡上三五个月,想死哪那么容易。

别流泪了,想讹他陆某人门都没有。

“大师,你瞪我没用,冤有头债有主,是朱雀干的。”

“陆某当时拼命阻止,都怪青龙从中作梗,要不是她嫉妒小和尚的天资悟性,屡屡插手阻拦陆某,小和尚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气煞我也,此事定不与青龙善罢甘休!”

“大师,别念经了,这时候应该举起屠刀,你我联手做了青龙,陆某帮你夺了鸟位,以后你来当青龙。”

“莫念了,莫念了,陆某吃点亏,这总行了吧。”陆北两手一摊,吐出一颗莲子。

归根结底,小和尚挨了妖皇两拳,起因是为他出头,送一颗莲子就当随份子了。

这一去一回,古宗尘从两米高的豪车变成一团球,不给家属一点交代,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再说了,他还等着小和尚睡醒之后继续给他当……咳咳,卖命呢!

莲子由朱雀手中得来,本是一株不俗灵根,因灵气匮乏伤了根本,几乎成了化石,再无生长的可能。

正卿大师不嫌弃,暗道一声好福缘,冥冥之中似有大伟力相助,古宗尘这趟出门赶上了大造化。

待陆北离开后,正卿缓步抵达后山,身影透过山壁,来到一处四四方方的功德宝池面前。

他抛下莲子,原地盘膝坐下,口中默诵经文。

片刻后,正卿身入梦境。

功德宝池模样大变,原先干涸的池子里,翻滚大量金光池水,地涌金莲,鱼龙相随。

袅袅禅音声中,莲子借得金光佛韵,抽根发芽,飞速茁壮生长。

梦中无岁月,不知过了多久,直径一米的莲台吐露芬芳。

莲瓣晶莹,重重叠叠晕开琉璃宝光,其上弥漫氤氲霞光,隐约间,有‘卍’字或起或伏。

正卿屈指一弹,金中透黑的光球坐落莲台,无暇金身缓缓生成,明眸皓齿,儒雅俊秀,正是古宗尘。

在其眉心位置,原有的莲花红纹,此刻漆黑如墨。

古宗尘缓缓睁开眼睛,朝着正卿微微颔首,师徒相视一笑,同声道了一声善哉。

正卿随即传授梦中证道的法门,而后,师徒二人一个发问,一个解答,对此法开始一系列辩驳。

古宗尘不愧是天生佛子,没一会儿工夫就把正卿辩得吹胡子瞪眼,双方开启杠精模式,又是正卿不敌,挥袖一扫退出梦境。

同样是梦中证道之法,师徒入梦的出发点大相径庭,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

正卿追逐梦中证道的法门,是因为他的天赋止步于大乘期,飞升无路的局面下,只能从梦中寻找无上佛法。

古宗尘不然,他的天赋远不止大乘期,纵然飞升无路,也能在人间修出更高层次。

什么叫天生佛子.JPG

所以,古宗尘修为至大乘期,对正卿传授的梦中证道法门并不感冒,彼之蜜饯,吾之砒霜,梦中证道适合正卿但不适合他,一昧强求只会毁了他的佛心。

去了趟极西之地的秘境,一切又不一样,古宗尘主动进入梦中。

四大皆空,万法同宗,背尘合觉,大悲体同;

证法我空,证人我空,菩提妙法,正当梦中。

梦里什么都有。

一个是主动证道,一个是迫于现实的无奈之举,这直接决定了师徒二人未来的成就。

梦中,古宗尘见得三千世界,恒河星沙潮起潮落,每一次起伏,都有无边禅意。

小和尚踏足星潮,弯腰捞取一片星光,望着手中幻灭,佛法更上一层楼。

他每走一步,便停下来一次,足足三千步之后,借莲子神韵指引,追溯本源抵达最初的佛。

没有最初,只有过去。

三千世界尽头,第一个为‘佛’的身影揭开了神秘面纱。

光。

无量光。

光天心尊。

魔域天魔殿三十六位心尊之中位列第二,执掌天魔境一切光明,又号大光明天、过去之主。

后为佛,现也为佛,过去之佛。

古宗尘见得过去,双手合十施礼:“小僧拜见佛主。”

“没有佛主,亦无佛祖,只有过去之佛。”

“未来何在?”

“不见未来,只有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