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柄柳叶刀
如今更是顶住如此大压力,自是不可能再置若罔闻。
“奥,蔡老师现在已经升副教授了。如果要升教授职称的话,的确是还差点东西。”
“我也好久没回家了,前段时间我三哥也说让我有空回去一趟。”安若漫不经心地回。
信息,她早就备好了,现在还没回,就是特意递给周成看的。
周成看着安若扬了扬手机,然后又有些忐忑地把手机收了回去,故意装傻。
周成看破不说破,把菜单丢给了安若:“来,你也多点一些,今天吃肉管饱。”
小切口切开复位内固定术的事情,打开了两个豁口,他的事情,总算是完成了一小截,后面就是纯等即可。
只是要在特殊的时候,再出手好了。
真正的大佬带课题的时候,指个方向,就自然有人去刚了,不像他,给了方向给了细节,还要自己慢慢带,太难了!
好在是带的人够给力,不用他时时刻刻盯着,否则的话,也有点忒浪费时间。
如今余横沉而未动,粟敏久居不出,他该主动出击了。
不然这两个货色,估计不知道要藏在什么时候。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安若知道周成刚拿到了一笔不菲的巨款,没有细问,但肯定是与课题有关。
但是实则,周成可不止拿到一笔啊,这都已经算得上是第四笔了,虽然还有两笔没有到账,但那其实才是大头。
“周师兄,我们届时一起回去吗?我可以提前问苏国源老师请好假。”安若问周成意见。
“可以。”周成点头,而后再问:“你后面再有什么打算?”
“回魔都来啊?我交换学习的时间可是有一年呢。”安若很自然地回。
周成挠了挠脑壳,就说:“我回魔都之后,应该只有很少时间待在九院,我可能会多往瑞金医院和华山医院跑。”
周成本打算,把这两位炸出来的,可余横回了华山后就杳无音信。
“打算做新课题?”安若眼睛一眨,问。
周成有讲,他是真心实意地会沉下心来学习一段时间,他这个年纪,除了做实验,就是做临床课题。
“差不多,上次在京都参加培训班的时候,遇到了两个朋友,想和他们合作一下。”周成就说。
安若就没继续追问了,“我还是继续留在九院,苏国源老师对我蛮好,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就不乱跑了。”
“周师兄那你到时候会换房子吗?”
只要租的地方不换,周成总有回来的时候。
“先不换,舍不得违约。”周成咂舌说……
吃得稍微有点撑,吃到中途,薛修德教授那边打电话来说,是已经是做完了一台手术。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薛修德教授的手法复位技术本就极好,快速解决战斗,也是在预料之中之事。
电话中,薛修德的心情极好,想来是大大地装了一场比,然后此刻潇洒离开,深藏功与名,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薛教授现在还打电话给你汇报了?”安若目光眨巴,好奇。
她如今仍然只是苏国源的一个小学生,虽有重视,可仍然可被替代。
周成把手机一收,知道这小妮子好胜心和攀比心并不弱:“哪里有,薛教授这是向我炫耀,估计是这台会诊手术过程,中途发生了些许的小插曲。”
“那就是和周师兄你平时进行手术的那样,你一个人操作,其他旁观的人都咂舌一样咯?”安若马上就找到了比拟的类似对象。
周成其实不喜欢在女孩子面前装逼,因为他觉得在女孩子面前装逼的都是傻逼。你能装得过真的?
周成脱口而回:“咂舌不如绕舌好。”
“什么?”安若的知识结构估计没这么复杂。
“没什么。”周成赶紧闭嘴,被动技能发动了……
再步行回到了租住的房子,周成一共和安若步量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觉得时间蛮久。
安若可能是膝盖走得太累了,在那里踱着小高抬腿,显示运动风,缓解一下。
周成见状没控制住,脱口而出:“晚上还练高抬腿?”
这话周成知道很污,但是在安若听起来就稍微有点撩。
其实原话是,以前蔡东凡对一个轮转的规培生说的,“你白天也抬腿,晚上也抬腿,累吗?”
周成如今资质大涨,融会贯通。
安若可不是久经沙场的,她在八医院跟着的是麻醉科主任,这里跟着的是苏国源副主任,一般人哪里敢和她说荤段子?
周成便继续解释:“高抬腿其实是无‘氧’运动。并不利于身体健康。”
俏脸烧红,故作没听懂:“膝盖有点痛。”
“膝盖痛是姿势不对。”周成又脱口而出,然后又赶忙解释。
“很好的走路方式,其实是稍微用到跨步的力量,就比如说竞走,就是如此。”
“我们日常的走,大多都是屈曲膝关节,这样其实是对关节有一定损伤的。”周成好在是圆了过来。
知识储备深厚,果然是好事。
……
别过安若之后,周成也是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子,不行,不能再这么随便了,一定得想办法把这个被动技能给干掉!
还好那句高抬腿是无痒运动和无氧运动同声正好圆了过去。
回到了家里之后,周成想起了自己答辩的事情,眉头稍稍一皱。
这回答辩的评委团,全都是创伤外科的大佬,自己摆出来一个骨病科的答辩主题,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了?
骨病是最好出成绩的,也是最好发文章的,是目前的热门。
可能是丁长乐教授等人考虑到自己的基础实验部分有点差,因此给了自己一个这么一个课题,但是,这种东西,对于一般的专硕毕业而言,已然足够。
可周成却并不想用这个,不想用就得自己准备了!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能够把自己拥有的这些知识给放出来的机会,周成是不想放过的。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地与蔡东凡老师商议一下了。
想到蔡东凡,周成就不自觉地想起了罗云。
罗云老师,如今已经出去游学,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若他还在身边的话,那该多好,自己说不得就能够有机会去把他带出来那个被困的圈子。
只是之前来了魔都之后,罗云就几乎玩起了消失术。
如今,罗云突然外出去游学,那阿姨不管了么?还有唐老师?
这一档子事,都是罗云的家事,周成不好插手,想了一下,周成还是给罗云打了一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才知道,罗云现在到了他的一个师兄那里,在地级市医院里,走走看看。
周成与罗云说了答辩的事情,罗云笑了笑,并没回话。
也是通了电话后,才晓得,罗云去游学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弥补自己内心的另外一个遗憾,带母亲回魔都,其实是有不孝。
趁着还有时间,他要和自己母亲一起,走遍这华国的大好河山,走不动了,就推着轮椅去。
也是正因为这个原因,曾老才应允。
百善孝为先。
周成也就没多问唐艺的事情了,唐艺只是罗云的红颜知己,此人不成,还有别处可寻,但阿姨仅此一人,不可替换。
……
今天时间已经来到了周一,距离3月2日手术授权的那一天,又过了八天时间。
因此,月中也距离并不远。
粟敏不肯出来,那么自己就趁着这几天,去主动找他。
人不能脸皮太薄,自己现在在安若面前开车都敢开了,还怕他粟敏干嘛?
粟敏在瑞金医院,瑞金医院的杜粱陈教授是创伤外科的,可粟敏是关节外科的,这要投递投名状过去,需不需要先给关节外科的教授,也就是粟敏的带教老师,打声招呼?
后来一想,算了,自己与粟敏是平辈相交。
周成就主动给余横与粟敏打了电话相约,余横和粟敏自然是听说最近周成在魔都大搅风云的事,没想到他会主动打电话来。也就应允了。
同时还打了杨弋风的电话,可杨弋风回去了沙市,好像是因为他的那个“姘头”,具体什么事情,杨弋风没说清楚。
他把动物实验做到了只等收数据的阶段,自然有自己的时间规划与安排。
翌日,查完房后,问过了薛修德教授。
薛修德在景观星教授给的压力下,非常充满了干劲,说周成不必插手更多的事情,他自能安排科室里的事务。还说因为逗音的缘故,如今慕名而来的骨折病人不在少数,他得要好好地挑选一下病源。
如果周成有什么极为感兴趣的病例,想要参考的话,他可以代为寻找。
毛雨轩继续干着总住院的活儿,重复着陈胜武的学习方式,但是进展颇慢,周成见了此景,便也随口提了一句。
“毛哥,你其实在不上班的时候,可以多在家里陪陪家人,劳逸结合,才是学习最好的状态。你有时间,可以去接一下你女儿下班什么的。”
毛雨轩有女儿的事情,是曹临与毛雨轩一起值班的时候讲的。
周成知道,颇能刺激毛雨轩的一个潜在动力,就是他的女儿。但是最能刺激的,周成怕出事故,所以就不拿出来了。
因为最能刺激毛雨轩的,是他曾经暗恋的一个女神,给了暗示后,这个逼搞了婚外情,没必要为了让他更加沉醉于学习,就破坏他的家庭。
不一定要是最好的,但一定要是最合适的。
毛雨轩想了想,还是参考了周成的建议,陈胜武就是跟着周成旁边混,才得以有现在的功力,跃居他之上。
只是周成不是薛修德,没有老师必须要教学生的义务,因此不予指点,给了你路自己去探索摸索,就已然是看重了。
……
解决掉科室里事后,余横竟然比周成更先到吃饭的地方,他仍拿着电脑,在上面记录着一些东西。
周成坐下后,他也非常礼貌地把电脑关上。
周成笑了笑,说:“余横,你都如此优秀,还要如此努力,是想把谁给卷死啊?”
余横上下扫了周成一眼,默默摇头,笑了一声:“其实我并不优秀,更不算有天赋的。不瞒你说,我能进来读硕士,都是我老师用力地拉了我一把。”
“若不是我的老师,估计我现在也是一个小小的住院医师。”
周成认真看向余横:“你肯定是在开玩笑。”
一向高傲的余横却说:“我真没开玩笑,我本科的时候,我前女友之所以与我分手,就是因为我成绩不好。她却保研了。”
“最后一年,我努力学习,才勉强过了初试线。”
周成:你TM,这不是凡尔赛,老子三年连个研究生都没考过,这怎么破?
往事如过眼云烟,余横摇头:“而且后来我老师说,他看我的眼神,很像是早年以前他的一个病人的话,起了怜悯之心,是不会力排众议把我从复试的落伍生中捞出来的。”
“那你这样?还怎么拿特等奖?”周成可听杨弋风说过,余横当年也是拿了特等奖的。
余横就说:“特等奖的名额又不止一个。特等奖分不同塞道,分区。你别听杨弋风瞎说,就觉得挺牛逼了。含金量是不一样的。”
好吧,这种事,周成还真没机会去接触,也没怎么了解。
周成自是不听余横的谦虚,这货色的资质,如今是很高的。
资质与天赋其实解释不一样的,天赋是天生的,资质,却并非如此。资质指泛指从事某种工作或活动所具备的条件、资格、能力等。
“那你资质不好,你是怎么被胡线和力排众议给留下来的?”周成也起了一丝丝的八卦之心。
余横叹了一口气,其实很多人对他有颇有异议,他也没管,也并非高傲。
当年女朋友嫌弃他成绩不好,觉得不是一路人,对他影响很大,但是一年的学习,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
“我老师后来说,他早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病人,是一个小男孩,眼神里满是空洞和希冀,就是那种绝望与希望交杂的眼神。但家境不好,因为费用问题回家了,没一个月就没了。”
“其实胡线和当年是能够把他救下来的,但是前提就是,他得暂缓自己买房的时间,自己予以支助,那时候的捐款也没有现在这么方便,即便是筹集善款,也没那么多时间。”
“后来我老师说我的眼神和那个小男孩很像,就把我给捞了起来,希望给我一个希望,我就这么幸运地上来了。好在是,进了硕士后,并没有让我老师失望。”余横慢慢交待,倒是也有些自傲的意思了。
也是不太容易,难怪余横的性子颇为孤僻。
“一切不都过去了吗?现在也还有女朋友了啊。”之前在京都的时候,余横就是在煲电话粥。
“害,我其实不太喜欢她,是觉得年纪大了,相处起来觉得还可以,这才处在了一起。最近有点烦。”
“她要我家里在魔都买房、买车,这不扯犊子么?”余横翻了翻白眼。
感情的事情,周成没那么大兴趣,就不继续追究了。而后,白皮肤的粟敏,走了进来,一面往里走,一边大大方方说:“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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