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顶流的我怎么会糊 第264章

作者:别人家的小猫咪

可林周二人丝毫不会怀疑,在听完专辑,感叹楚枳浪费之余,两人各自还喜欢上了一首歌。

林夏最爱《青花瓷》,点开歌曲的评论区: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这句歌词太美了,呜呜呜呜。”

“我现在心态和曹老板神似,曹老板说:‘天下居然有比吕布还要勇猛的人。’我听到这首歌的反应是:‘居然还有比千里之外、菊花台更完美的歌?!’”

“美美美,这歌词,太绝了,‘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还有旋律,还是民族五声调,但八分音符和十六分音符交替循环古典优雅啊,这才是华夏的音乐!”

……

“的的确确,青花瓷是中国风的巅峰之作了,毫无疑问又会刮起一阵国风,所以我下张专辑是不是也可以加入几首中国风。”

林夏思索着这个想到的可能性,喃喃自语:“如果我蹭了这个热度,那么我就可以获得热度。”

废废今年也有三十三了,而周艺羽才二十多岁,所以他最爱的歌曲是赤伶,他感觉歌词是没《烟花易冷》等歌曲写得好,可他就喜欢这调调啊。

特别是进入戏腔一出来,“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周艺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当然让周艺羽最喜欢的,还是他看了MV,短短四分半钟讲述了一个让人心碎的故事,民国日军侵华,占领了一个县城,正巧县里有一位名伶给他们唱一出《桃花扇》否则就大开杀戒,名伶演唱当天,所有日军高层都在。

名伶一把火把剧院、日军和他自己都点燃了……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在看完MV之后,周艺羽听到这句歌词,感觉催泪。

[看看MV吧,不看会后悔。]周艺羽发了消息。

诸多明星关注楚枳,而乐评人更加关注,谷多赋、张铭一、左氧飞星、糊毒是四个最有名气的乐评人。

乐评人第一时间在自己的账号上给出了评论——

左氧飞星:“……此专辑一出,世界再无新中国风。”

糊毒:“《楚辞·橘颂》打开了新中国风,《楚辞·九歌》给新中国风建了一片天花板。”

张铭一:“好浪费啊,听完只感觉好浪费,这么多好歌,出精选集都有富余的啊。”

谷多赋:“华夏音乐不能没有楚枳,如同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先粗略的发个听后感,强占人气,具体的赏析好要等两天。毕竟音乐赏析和电影赏析一样,真不是轻松的活儿,你必须比原作者更懂作品。

其实神曲遍布,以及短视频可以捧红任何歌曲的时代,已经很少出现全民一起讨论同一张专辑了。

《楚辞·九歌》的发布,不但引发全民讨论,还引发大面积的争议,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总喜欢拉踩,和让别人承认自己的观点。

“我说《青花瓷》中国风第一没什么意见吧?”毫无疑问会引发争执。

优秀的歌曲,不止是饭圈的狂欢,路人也开心,因为突然有那么多歌曲。

冬至发布。

而冬至第二天,随着热度发酵,更加大的热度,而不同的听众需求不同。

例如萧阅带着歌曲找到老友。

萧阅和章逢冶两人聊着天,前者不用多介绍,首个研究楚枳的学者,女儿萧晴是死忠小果实。

顺便说一句,当前女儿心境是粉丝节没中,音乐节没抢到票,西塘放出来的实体专也没抢到,正处于极度郁闷的状态。

萧阅不郁闷,因为他拿到一张实体专,嘿但他不说。

对坐的是章逢冶,央音汉语言民乐系教授,人的交际圈是分层的,教授的朋友也是教授。

“楚枳真是吸引了你的注意力,特意过来推荐楚枳的歌曲。”章逢冶笑着说。

“想让你听听这首歌,词写得如何。”萧阅说着递过去一个蓝牙耳机。

章逢冶听着前面的古筝、古琴,并不意外,楚枳的新中国风,他也是知道,把传统乐器玩出花来,在课堂上他也多次引用。

“歌名叫什么?”章逢冶问。

萧阅回答:“昨夜书。”

耳机中传来歌声“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

嗯?章逢冶感觉这词儿熟悉,仔细思索,不是岳飞的《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鸣》吗?

第四百三十九章 夸夸夸

岳武穆流传的词作不少,也登过黄鹤楼写过词,也有送别他人的离别词,但知名度高的就数满江红和这一首。

套用宋词作为歌词的作品,在娱乐圈并不少见,所以章逢冶教授只是一怔后就继续听。

有点东西但不多,章逢冶心想。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到此处原词完了,章逢冶还以为进入了副歌转调,可谁曾想还有续写。

[梦里披荆斩棘铮铮之铁衣,已乘昨夜长风随波东流去。城外马歇摇首顿蹄,鹏举瞰冷雨。只叹普天之下垂成的同庆。]

东西比他想象中更多,章逢冶安安静静听完。

“怎么样?”萧阅询问,更重要的是要记得拿回自己耳机。

男人的东西总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例如抽烟的朋友,和盆友吃个饭,打火机总是会莫情其妙的消失……

“你的文词写得怎么样?”章逢冶见老友点头,他说出自己观点:“作品动线没什么问题,上联绕阶,下联登台。鹏举瞰冷雨,是段落的华彩,皆知岳飞字鹏举,这句歌词的鹏举既可以理解为李白诗中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又可以代指他自己。”

“虽然遣词酌句有点着急,但水平如何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昨夜书》续写了。”章逢冶道:“况且,这首歌的谱曲很有意思,民族乐器包裹西方小调,同时副歌又在356回到3,写得复杂又聪明。”

“对,我也认为这首歌续写可以一晒,作曲值得讨论。”萧阅说道。

“嗯。”章逢冶道:“是不是还有作品让我听?”

“哦?”

“如果没有的话,你下一步的动作应该是把耳机拿回去。”章逢冶对老友很了解。

“哈哈哈哈,怎么说得我好像很斤斤计较一样。”萧阅道:“还有一首,网上讨论度在专辑里不算高,但我特别喜欢,我认为你也会很喜欢。”

紧接着萧阅又播放了《沧海一声笑》,前奏琴萧合鸣就让章逢冶感受到铺天盖地的武侠气息,开篇就是整个江湖啊。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唱的是粤语,上一张橘颂也有粤语歌,所以章逢冶没感到多惊讶,只是这个调。

“啦唆咪来哆,咪来哆啦唆。倒挂五声调,这开篇够简单。”章逢冶心道。

四分钟的歌曲,听完章逢冶有点发懵,大概心里是:这就完了?还可以这样?!

“好简单的编排,但这谱子,真的好听。”章逢冶说道:“我想再听一遍。”

“当然……有问题,用自己手机听。”萧阅说话大喘气,语罢,把自己的耳机收回来。

“你不斤斤计较,只是人老了,还是和年轻一样斤斤计较。”章逢冶的涵养都差点破功,他打开自己手机,没戴耳机,在公共场合手机外放,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他不会这么做。

借耳机——瞧着老友萧阅的表情就知道没戏,他遇到好音乐就喜欢翻来覆去的边听边赏析做笔记,也是二十多年的教师生涯养成的习惯。

“失陪,去个洗手间。”章逢冶起身,他感觉老友很幼稚,孩子都大学毕业了,还搞这些。

所以他要尿遁溜走,让萧阅付咖啡的费用,除此之外,他要回家,好好听听楚枳的这张专辑,或许比上一辑更加让人惊喜。

当日下午,在章逢冶仔仔细细翻来覆去把专辑听了好几遍后,写下一篇文章在《央音校报》发布。

别小看校报,国内音乐领域的核心期刊,大多数都是校报,还有《黄钟》、《交响》、《齐鲁艺苑》、《天籁》等,所以专业领域央音的校报是权威的。

不过权威是权威,但却是季刊,因此章逢冶写的东西暂时也看不见。

他作为民乐的老师,关注的还是谱曲和编排,毫无疑问,这两点在《沧海一声笑》一曲中得到了集中的体现。

与他观点一致的还有乐评人谷多赋,他音乐基础扎实是有点东西的。

他写下的乐评,标题《有的东西,会让你感受到你应该给自己充电》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终始一个人”

“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花太香,花下风流花死花无常”

等等,楚枳的新中国风第二辑仿佛是开无双在割草,有太多初听闻就很惊艳的歌词,我感觉如果楚枳去写诗,那一定是位大诗人,但我今日要说的却是《沧海一声笑》。

乍听之下,歌词粗犷,曲风大开大合,是楚枳以前从未尝试的类型,可一曲道尽了江湖。

楚枳一张口就是侠义,但提一个私人的观点,他声音太润,这首歌或许铜锣嗓唱着更有感觉。]

谷多赋写这个评论时冒着巨大的危险,即便楚枳和粉头对小果实有约束,但很多年纪年轻的,见不得别人说自己偶像的任何不好。

当然,部分小果实的着魔状态,比一些同样着魔的小鲜肉粉丝要好,可也是有危险的。

乐评人也要吃饭,轻描淡写带过私人观点,后面不“私人”的就是夸奖。

[让我惊讶的并非楚枳对曲风的开拓,而是《沧海一声笑》的质量。《

礼记·乐记》说“大乐必易,大礼必简”,如此磅礴的歌曲,居然是如此“简洁”的编排。

我扒谱发现开始是“65321,32165”,倒用五声调,紧接着起承传合更简单,唆啦唆啦哆来咪,又接回开头的反转五声调羽徵角商宫,但这次留了个“Re”的尾巴。

可以说楚枳的作曲简单,但绝对不简陋,甚至听了歌曲,更加会认为曲和词是神来之笔。

“反用”两个字,听起来只是灵光一闪的事,但这个灵光要建立在对古典音乐有深厚积累的基础上。

每次评价他(楚枳)的音乐都会给我很大的惊喜,因为是用肉眼可见的天赋进步着。

相比之下,好多人都在原地踏步,楚枳就是那种,天赋比你好,并且还比你努力的人。]

“哈哈哈哈听不懂,只感觉小九好棒,守护世界上最好的九哥。”

“这有什么看不懂,前面就是说九哥写词写得和诗人一样好,后面就是阿巴阿巴。”

“我感觉九哥天赋是有,但不是好,单纯是他自己足够努力,每日雷打不动的积累。”

“有没有人能科普一下,65321和32165,然后反用五声调是啥?”

“+1,不明觉厉。”

民间自有大神,听到了小果实的呼唤,一位叫做“牛牛很m”的网友挺身而出。

[民族五声调是宫商角徵羽,依次是Do(哆)、Re(来)、Mi(咪)、Sol(唆)、La(啦),这首歌开篇直接是把五声调倒过来,变成羽徽角商宫作为调子,后面旋律也是在这个动机之上增加,因此谷多赋才说楚枳大乐必易,也难怪听一遍我就记得旋律,因为太简单,太经典了。]

有人解释,关键就是要有人解释,才知道曲的编排有多牛。

下面的留言变成齐刷刷的“俺也一样”,人类的本质是复读鸽。

汪袁时刻盯着网络动态,以防某些小黑子借题发挥,即便楚枳现在路人缘很好,可也马虎不得。

首先,作为阿九得罪的人太多,前面那群吸毒明星,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更前面,是倒向美利坚辱华的资本品牌等等。

其次,即便没有得罪人,在娱乐圈,少一个人蛋糕就能多啃几口,有机会即使没仇没交集,也很乐意踩一脚。

[是不是只有中国风这一张招牌了啊?不要一直待在舒适区,搞点突破行不行?]

“写中国风,是待着舒适区,不写是超越了你自己,合着话都被你们说了。”看到此评论的汪袁不开心,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不满意。

“大王要起飞了,该开飞行模式。”老钱提醒。

“马上。”汪袁低头回复些什么,她很清楚,再受欢迎也不是软妹币谁都爱,可她就是看不惯这些批评阿九的言论。

十几分钟后,飞机天空穿行,夜晚九点的飞机,魔都往东京。

岛国文部科学省要给他颁奖,由头是“2012至2022年,十年间日中友好交流最杰出八人”。

本来楚枳就曾由国内文旅部派遣,参加北海道歌会扬名,现在又是部门总顾问,这奖项他拿很正常。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成田国际空港,外面温度……全日空航空公司班机,下次路途再会!”空姐用日中英三种语言播报,也同时叫醒在睡觉的旅客。

不过在飞机盘旋要落地的时候,临窗坐的老钱见到地面的一个奇景,他立马让旁边人看。

“大王你看地面。”

也不知道飞机盘旋此刻距离地面是多远,但很清晰的可以看见,地面的光亮似乎形成了平假名。

要知道他们飞机抵达成田空港上空已是东京时间是零点一刻,这个时间点,千叶县的成田市大部分都睡了,又不比银座和新宿歌舞伎町一番街。

此刻能瞧见地面由一点点亮光组成的[ようこそ——9さん],绝对不是巧合,因为比划该弯的地方弯,该勾的地方勾,并且排列整齐。

伴随着飞机下降,看得更清楚了些,扩折号是一条人造小河然后四周围着灯带。

老钱是会日语的,他迅速翻译“欢迎九先生?不会是欢迎九爷的吧?”

汪袁也陷入沉思,此趟行程公布在了岛国文部科学省的官网,再用点心,想查询楚枳的航班信息也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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