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素罗汉
这些机床有一个统一的特征:最耗材料的床身都是由大理石来制作的。
大理石结构精密质地均匀,稳定性好,强度大、硬度高,不生锈耐酸碱、不磁化、不变型、耐磨性好,是优良的机床床身用料。
只要不是需要大力冲击的机床种类,事实上都可以用大理石来做床身。而这些大理石,则全部是从中央山脉里用人工抬出来的。
勘址,伐木,爆破,采石,运输……南洋奴隶们在付出持续死亡的代价后,一块块巨型大理石才会被几十人一组的奴工用木杠和麻绳从深山中扛出来。
这些大理石来到窑区,经过打磨和修型后,就会被安装上其他附件,成为一座能生产零件的标准机床。
机床的操纵者都是明人土著。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工业党人在早期开拓时带出来的徒弟,现如今他们都成了各自工厂的骨干力量。
……
不过话说回来,培养一个机床操作工的难度,是要比培养一条化学狗容易的多。
机加工业对人员的素质要求其实并不高。清末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各国人士在上海滩开办的工厂,这里面的工人其实大部分都是文盲。
这之后兔子建国时期,大批从农村召进工厂的青工其实也是文盲和半文盲,这些人所有的技术和文化知识,都是在进厂以后才慢慢补充到位的。
穿越众这里也不例外,到手的新人同样大部分是文盲,哪怕这些人原本都是靠手艺吃饭的。这里面唯一的区别就是:机加工行业是直观的。新人在初期的“惊讶”之后,很快就能明白刀头切削工件的原理。
而化工则不一样。没有基础理论知识来垫底的话,要让这些人凭空想象高压釜中的各种化学反应,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就是机械厂现在能蓬勃发展的原因:技工的缺口不像化工厂那么大。
一个普通学徒在师傅教导下,通常半个月左右就可以独自切削简单的工件。而那些从1年多前就跟在穿越众屁股后边学知识的人,他们中已经有部分人能操作二车间的数控机床,在主机中输入一些加工程序了。
这就是行业门槛,1年时间玩化工的那些人,小学还没毕业呢。
二车间就是数控车间。这里摆放的都是一些进口的CNC数据车床。这种车床的“国产化率”相当低,除了一些铸铁和大理石基座外,包括导轨,主轴,丝杠,电机,电脑操作系统在内的绝大部分配件都是进口的。
而穿越国现如今使用的一些“精密仪器”都是它们生产的。譬如大部分工业齿轮,譬如每天都在隆隆作响,蠢笨如牛,背着两个铁炉子当动力来源的老式木煤气发动机。
第253章 钢厂和矿石
和学徒遍地的一车间不同,二车间这里就有穿越众出现了。生产“精密仪器”的地方,必须要有懂得计算机的工业党人来镇场子。与此相对应的是,几乎所有的“中级”技工都在这间厂房上班。
穿越众的对于工人的技术等级划分没有后世那么复杂,就是简单的三阶:初级,中级,高级。这三阶里每阶只分了两级,也就是说,六级工就到头了。
即便是这样,眼下能升级到高级工的人一个都没有。工厂对高级工的要求其实很简单:能简单编程,然后按照图纸要求,在控制屏上设定刀头进给的各项参数就可以了。
然而这就是天堑。
后世哪怕一个中专生都可以轻松做到的事,在这些文盲工匠眼中不啻于天书。
目前车间里最高级的四级工,也只能做到用二指禅在键盘上输入设定好的固定程式——就像他们在大明朝干的那样,先死记硬背一套数据,然后再做出产品。
知识决定一个人的上限。这些缺乏基础理论知识的工匠们,一旦遇到天顶星科技就原形毕露。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大明朝就是这样的环境。再说了,后世的年青人都是从小玩着手机,课外去网吧开黑,天天吃鸡的货色;在键盘上根据图纸需要,修改一些简单的数据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难度。
然而这些工匠们就不行。首先,此辈没上过初中,所以他们大部分人是看不懂需要简单几何知识的图纸的。其次,他们没有玩过LOL,所以面对一块iPad那么大的工控屏幕时,这帮货顿时就麻了爪,理解不能。
所以眼下的局面就是:一旦有了新的工件,就必须要值班的穿越众先将一切参数都设定好,然后再交给这些工人们去执行。
至于能自行搞定全部程序的高级工匠,现在一个都没有。所谓的中级技工们,必须要有几年时间来恶补基础知识才可以。
……
三车间就是穿越众专属的核心车间了。几套从后世进口的吉特迈数控加工中心是工业党们最宝贵的财产。这种5轴CNC加工中心能搞定复杂曲面,理论上可以加工出螺旋桨和宝马车发动机,是真正的工业母机。
当然了,某个屌丝势力现在的螺旋桨都是生铁铸造的,他们也造不出宝马车,所以只能用加工中心来生产一些低级车床的配件,算是大材小用了。
看似光鲜热烈的生产活动,其实底子下面依旧是空虚的内涵。就拿最重要的钢材来说,眼下除了质量合格的粗钢之外,窑区钢厂既轧不出车壳所需的特殊薄板,也炼不出高端发动机所需的钢种。
所以宝马车之类的高端货色永远只是传说;粗笨,低效率的老式煤气发动机才是工业党当前努力的目标。
工业是环环相扣的。
最简单的地方也是最困难的地方。从一块钢锭,一个螺丝钉开始,任何一个环节做不到位,系统最终都会将这个问题放大后显现出来。
窑区现在就是这样一种局面。除了机加工能力比较强劲外,包括原料在内的其他环节都只能用薄弱来形容。事实上,即便在机加工领域,离开穿越众的话明人依旧是玩不转的,是个瘸腿领域。
……
巡视完机械厂后,对现状并不是很满意的姚浙生和邹国庆,又坐上电三轮专车去隔壁钢厂转了一圈。
钢厂发展到今天,早已不是当初只有2台小电炉的寒酸局面了。除了后期又陆续进口2台5吨电炉外,钢厂还自力更生地通过DIY方式攒出了化铁炉,反射炉等一批冶金设备。
……
随着海东连锁商行进驻到福建沿海的各大码头,广大的闽人矿主们突然发现日子竟然红火了起来。
一开始无论是生熟铁料还是矿石,只要运到码头就会被商行收购。这些新来的商人们财雄势大,背靠威名日显的游击将军府,从半年前就缓缓将福建的铁价提了上来。
令广大土棍们激动的是,海东连锁商行不但敞开收购铁料,还撒出大把的银子与人合股办矿。像尤溪县和建安县这种传统的铁冶所在地,海东商行都派出了专人前去洽谈业务。
办矿的条件极其优厚:凡是各地矿山附近的山主,矿主,土老财,乡绅,土棍之类的地头蛇,都可以空手上门和海东商行谈合作。
有势力的地头蛇可以从商行空手套白狼,得到大笔的入股银子。这些人往往会在商行组织下,几家合伙招募大批矿工,大肆扩建原有矿坑和炉场,提高铁料产量。
海东商行提供的好处远不止这些:精钢打制的挖矿工具和运输小车,轨道,拿着“秘图”勘探矿石带的高人,拿着充电式温度计,能建造新式炼铁炉的“大匠”……这些提高炼铁效率的软条件,合作者都能从海东商行得到。
而地头蛇们要做的,就是不停得把铁料和多余的矿石都运去码头,然后再从商行的货栈中换来上好的私盐,粮食和工具。至于银子……这是最后选项,私盐和粮食在山里的用处永远比银子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福建的冶金行业在穿越势力的无形之手调控下,正在发生着深刻变革。
变革最主要的一项就是:生铁产量高速增长。
资本是逐利的。当铁场的股东们发现海东商行的生铁收购价涨幅比较大时,自然就会要求炉头多炼生铁,少出熟铁。
古代传统的炼钢手段很多,块炼法渗碳锻打(百炼钢)、灌钢法、苏钢法、炒钢法、低温坩埚法(大马士革钢)等等。
这些方式万变不离其宗,本质上都是低温炼铁。以上所谓的“钢”,统统都是杂质含量不合格的铁产品。要知道,纯铁的熔点是1538度,在1740年的亨茨曼坩埚钢出现之前,人类是没办法将铁融化成液体的,更不要说控制其中的磷硫含量了。
而远在窑区的钢厂,自然不需要中古时代的炉工们费尽心思炼出来的所谓熟铁。因为在工业党眼中,明人炼出来的任何产品都是质量管控不合格的废品。
那么根据这个原则,用时短,耗料少,节省工序的生铁顿时就成了香饽饽:穿越众刻意提高了生铁收购价。
明人矿主自然不会拒绝这种改变:原本一天能出800斤熟铁的土炉,现在完全可以出2000斤以上的生铁,何乐而不为?
然而这还不算完,矿主们很快就感受到了工业社会更加强劲的胃口。没过多久,派去各地指导生产的“大匠”们就对明人的产品提出了更“宽松”的要求:我们就要劣质生铁。
这种只经过了草草冶炼,最大限度节省了时间,人力和燃料的所谓“生铁”,其实和后世的地条钢没什么区别,都是扔在地上就能摔碎的垃圾。
然而就是这种垃圾,却被海东商行用承诺的价格全数收购。
从此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明人矿主闻讯后纷纷开始转产这种铁料不像铁料,矿石不像矿石的东西;而窑区钢厂则喜滋滋得开始大批接手这种“高品味矿石”。
是的,在工业党眼中,这些铁料就等于高品位的矿石。本质上来说,它们就是明人跳汰出的高品位矿石;只不过跳汰的工具不是机器,而是火焰和土炉。
……现如今经过整合后的福建冶铁业,已经变得越来越符合穿越势力的胃口,就像早期的殖民地一样,左手输出人口和原材料,右手得到工业品。
在商业系统孜孜不倦的攻城掠地过程中,从海对岸发往大员的班船航次日益增加。如今每隔15天左右,就会有从福州,泉州,漳州这些港口出发的跨海船队。
船队中不光有铁料船和煤船,还有装满了人的客船和装着白糖,靛蓝,瓷器的商船。这些明船在发出白色光柱的领航船指引下,通宵而行,一两天功夫就能横跨海峡,来到大员。
而随着“高品位矿石”吞吐量地增加,以及台北铁砂矿场的成功运转,窑区钢厂现在终于敢把1628年的钢产量的目标定在“千吨”这个单位上了。
当然,这里的“钢产量”,指得是包括精炼铁在内的所有冶金产品的总量……事实上窑区现在的钢产量并不高。对于一个处在17世纪的势力来说,其实各种铸铁才是社会最需要的冶金产品,而不是钢材。
在窑区钢厂平日里的产品中,出货量最大是盘圆钢筋,其次就是一些用来机加工的粗钢锭。而这两种产品在钢厂的产品总量中,其实一直保持着只有不到30%的份额,其余的都是各种铸铁产品。
这种数量分配方案很合理的。要知道,在这个位面,用铸铁板和球墨铸铁生产的木煤气发动机就已经是天顶星科技了。而穿越势力并不需要更高的科技来扫平拿着弓箭和火绳枪的敌人——有研发五对轮的资源,木煤气货车+二八大盖早就把一切敌人都消灭了。
所以,各种铸铁产品才是钢厂现如今的主流。
第254章 一把军刺
窑区钢厂现在生产两种铸铁。
第一种是用反射炉精炼的普通铸铁。这种铸铁用途广泛,在后世也是俯仰可见:各种铸铁水管,栏杆,基座,井盖,大门……总之,凡是粗笨,廉价的物件,用它就对了。
一直以来,普通铸铁都是钢厂最主要的项目,一度在产品总量中占到了80%以上的份额。
而如今随着更加高级的球墨铸铁攻关成功,普通铸铁的产量已经缓缓退到了60%,其余的份额都让给了钢材和球墨铸铁。
球墨铸铁是一种高强度的铸铁材料。和普通的灰口白口这些铸铁不同的是,球墨铸铁在冶炼时,需要通过球化和孕育处理工艺得到球状石墨后,才能做出这种产品。
而综合性能接近于钢的球墨铸铁,基于其优异的性能,可以用于铸造一些受力复杂,强度、韧性、耐磨性要求较高的零件。所谓“以铁代钢”,主要指的就是球墨铸铁。
事实上,在铸造和机加工方面,球墨铸铁的用处要远远大于钢材。要知道钢材的流动性是很差的,铸件难度很高;而球墨铸铁由于其优异的塑性和韧性,至少在穿越众这个位面,球墨铸铁才是真正的明星。
举例来说,一套木煤气发动机系统中,除了机箱外壳用薄铁板之外,内部包括各种机械曲轴、凸轮轴、连接轴、连杆、齿轮、离合器片、缸体等等在内的关键部位,其实材料都是球墨铸铁。
即便在后世的发动机中,球墨铸铁制造的零件依旧很多。这种材料既可以用来铸造,也可以锻造,还能切削。现如今在机加工和铸造领域占据了食物链顶端的,就是这种异军突起的新型材料。
而之前钢厂没办法生产球墨铸铁,并不是因为这种材料冶炼难度有多高……至少要比炼钢容易。问题的关键在于球化剂不到位。
球墨铸铁在炉内孕育时,是需要加入球化剂的。而球化剂中最主要的材料是镁,或者直接用纯镁也可以。
所以说,工业是环环相扣的。
球化剂的先决条件是化工厂。有了化工厂和稳定出品的盐酸后,才能配合电解工艺和海水提镁工艺生产出足够的金属镁用来做球化剂。
这就是为什么球墨铸铁只能后发制人的原因:前置条件迟迟不能到位。而一旦各方面条件具备之后,球墨铸铁的产量就增长的相当快了。毕竟再怎么说这也只是一种铸铁,冶炼难度肯定不会超过炼钢。
……
当钢厂可以量产这种用途广泛的铸铁后,穿越国对于钢材的需求顿时就小了很多,这也让钢厂方面减轻了不少压力。毕竟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炼钢的成本都是最高的。
这样一来,产品线就很好调整了。原本打算咬牙硬上的一系列钢材加工项目现在都可以暂停,钢厂只需要进一步完善钢筋和钢丝生产线就可以了:这是唯二不能用其他材料替代的品种。
至于未来的话,在钢材方面工业党依旧没有野心:马口铁和镀锌铁皮就是接下来三年内要爬的最高科技树了。
马口铁可以做罐头,镀锌铁皮又叫白铁皮,是优良的容器用材,比如铁皮水桶和烟囱。
这两种材料需要的基材都是一样的,都是低碳薄钢板。而要生产厚度只有0.2mm左右的薄钢板,眼下的钢厂是力有未逮的。这个要再积累一段时间才可以——冷轧钢生产线体积巨大,科技含量高,窑区无法自产。
好在某势力对于马口铁的需求一时半会还不急迫。
罐头这种玩意,最主要是用来进攻的:士兵在无后勤的野战状态下,罐头就是大杀器了。
然而纵观全局就会发现,当前穿越势力的所有战斗都是在沿海地带进行。无论是海战还是陆战,已经进入大明体系的“游击将军”麾下的士兵,都可以在战场得到充足的后勤供应,不会出现孤军深入千里奔袭这种桥段,所以罐头这种奢侈品可以先缓缓再说。
……钢厂的产品结构就是这样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铸铁,球墨铸铁和钢材的生产份额都会固定在50:30:20这个数字上,即便日后钢厂扩建,这个比例也很难改变。
整个窑区最核心的钢厂和机械厂巡视完后,姚浙生和邹国庆两人就分道扬镳了。姚浙生继续去发电厂当巡查大员,而邹国庆则打道回府办公——皇城二楼的那一票大佬办公室中,有他的位置。
……
“哗啦”一声,于四宝从清澈透明的海水中钻出了头。任由满脸海水流淌,年轻人也顾不上擦拭,而是哇哇大叫着在海面上挥动着双手,往不远处的一艘渔船游去。
来到渔船边,于四宝先是把手中的物事扔上了船,然后像狸猫般顺着一根垂下的麻绳蹿上了船舷。
船上的几个渔夫正在头碰头的研究着年轻人扔上来的物事。而一个身材高大,40来岁的红脸膛的汉子则手拿一件粗布长袍,一等年轻人跳上船,便急忙用长袍裹住了自家儿子赤裸的身体:“小心些,莫要着凉。”
这汉子是于四宝的亲爹,名叫于承德。
于家是莆田沿海的一户普通渔民,于承德就是脚下这条破渔船的船主。这条名叫青鱼号的渔船有200料,船上的渔夫都是来自同一个渔村。
而青鱼号此刻停泊的位置,正是当日特遣舰队和郑芝龙船队大战的鸬鹚岛岸边。
被于四宝扔上船的,是一把产自于窑区机械厂的军刺。这款军刺是机械厂最早生产的粗钢军刺,样式是仿造的美军M9军刺,不过在原有基础上加长了刀身,另外取消了背齿。
而拿着已经有了锈斑的军刺正在一条咸鱼身上试刀的,则是于四宝的堂兄:于出水。看到四宝上船后,于出水兴奋得对他喊到:“四宝,这是把宝刀啊!”
一边说,于出水一边狠狠对着挂在绳上的咸鱼削了过去,小腿粗的咸鱼应声而断。
“爹,下面那条船准定是海商的货船,船上都是富贵人!”于四宝这时顾不上搭理堂兄,只见他兴奋地从粗布袍子中伸出一只手来,手心里是一块约莫有5两重,早已被海水氧化成黑色的银锭。
第255章 原始打捞
于四宝是船上岁数最小的一个,年纪只有17,比他的堂兄于出水整整小了6岁。
15岁就跟着自家老爹出海捕鱼的于四宝天赋异禀,在潜水方面无人能及,憋一口气就能下海底捞蟹。
今儿个大伙是跟平日一样扯帆出海的。于家所在的小渔村就在莆田沿海,距离鸬鹚岛大约有20公里的海路。青鱼号一路撒网捕鱼,不知不觉就到了鸬鹚岛附近。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于承德就下令去老地方靠岸避风,准备等明日一早再回航。
船停在大伙经常避风的一处小海湾后,渔夫们继续开始了辛勤的劳动:鲜鱼被捕捞上船后,渔夫要随时随地处理这些收获。否则的话,在南方平均20多度的高温下,生鱼很快就会腐败变质。
这就是问题所在:出海的渔夫没有冷鲜车和顺风快递,他们没有能力将鲜鱼送上老爷们的餐桌。这些鱼必须要经过初级加工后才能保存下来,譬如风干和腌制。
……
不同的环境造就了不同的人种。
在同一个时间段里,英国,法国,荷兰,德国的渔民们正在冰冷刺骨的北海,挪威海和冰岛周边作业。寒冷的海域中出产脂肪丰满的大西洋三文鱼和大西洋鲱,而半年见不到阳光的北海地区,天然就是一个大冰箱——这就是北欧人为什么坐在家里就能吃到冰鲜鲑鱼的原因。
这种天然冰鲜的方式在温带地区是做不到的。所以居住在东亚的汉民族,哪怕是沿海城市里的富绅阶层,最终还是被迫养成了吃淡水鱼的习惯。人们的选择顺序是:宁可去吃多刺的新鲜淡水鱼,也不愿去吃咸鱼。
这种尴尬的局面一直延续到了后世。即便是人类发明了冰箱后,矛盾依旧存在,只不过转移了——不吃海鱼的原因变成了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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