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如蛟
“嗯。到你父亲那边再说。”张砚笑着拍了拍周耘的肩膀,并未停下脚步,继续朝着周仓的方向过去。
周耘走在前面半步,侧着身子引领,眼睛在那小娃儿怀里抱着的长条盒子上几次扫过。一方面是好奇这小娃儿是谁,一方面也是猜测那盒子里应该就是张先生准备的贺礼了。会是什么样的大利器呢?
前几天的那一场拍卖行可是已经传开了。周仓回家之后也给周耘说了不少。直把周耘听得瞪大了眼珠子觉得难以置信,如在听话本故事一般。那跟他印象里的张教习完全就是两个样子。甚是难以想象张教习虎视鹰扬的站在台子上杀人如麻的模样。
“周大人,可喜可贺啊!”
“哈哈哈,哪里哪里,张先生能来就是周某最大的脸面了!”
“周大人寿辰,张砚岂能不来?正好前些日子手艺有些长进,铸了一把兵刃为周大人贺,还望大人切莫嫌弃。”
“铸,铸了一件兵刃给我?!”周仓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惊讶且难以置信的样子。他可是亲眼见到过张砚铸的兵刃多值钱。前些日子还有足足两名百炼境的高手就是为了能够有资格买到张砚的兵刃结果因为方式过于狂妄死在了张砚手里。
虽然想过张砚给自己铸兵一把,会是多么爽快的事情。甚至周仓也有这个打算。却没想到人家直接送来一把。
“自然是送与大人,为大人生辰贺。”张砚笑眯眯的让边上的王碾将东西递过去。矮小的王碾早就抱累了,拿着盒子往弯腰下来的周仓手里一放,长舒了口气。
可不等周仓道谢,一个惊疑且突兀的声音从张砚身边响起。
“周大人好运气啊!能得张教习的馈赠,又是新兵刃,恐怕更胜之前!不知能否一观?”
敢在廊源城这么跟周仓说话的人自然不会简单。
讲武院院判萧恕背着手,已经走到了近处,笑眯眯的看了张砚一眼,然后好奇的打量着周仓手里的那只长盒子。
“这……”周仓也没办法拒绝,只能说外面不合适,请萧恕等会儿到酒楼包厢里再看。然后便安排张砚和萧恕一起进了酒楼的包厢。
张砚是无所谓,他的东西没什么不敢示人,更何况这把法器如今已经算是周仓的东西,想要怎么处置他都不会插手。
第254章 自白
唐大刀的外形加上到身上坑坑洼洼的粗犷砸击般的纹路,还有刀刃部分雪亮的光泽。即便没有任何的配饰,也一眼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彪悍气息,以及一种如噬人猛虎般的凶煞之气。
任何人一眼看到就知道这不是一柄拿来好看的刀,而是一柄要杀人饮血的战刀。
厚重的刀背和掌宽的刀身说明了其分量和坚固。提在手里居然比寻常兵刃重了许多。稍微挥动总有中力量沉淀其中的压迫力。但又没有那种挥动间的风声。静悄悄的不仔细感受甚至完全听不见挥舞的声音。
“这……这把刀好特别!”
周仓作为这把刀的所有者,自然第一个上手感受。不论是分量还是挥动间的奇怪消声,以及说不出来的顺畅感,都让他惊喜连连。
破风阵的“挥斩速度+1”和“消声+1”,在周仓的手里感觉分外的明晰。即便他说不出其所以然来。
还有就是周仓拿着这把刀感应到的元气通畅感简直匪夷所思。他甚至可以让自己的元气在刀身里游走一圈,一如在自己的经脉里那样。这种畅通的感觉何来“阻塞”和“消耗”?
都说一把兵刃能保住五成元气就算利器了,七成就算大利器,八成就算神兵。可周仓觉得自己手里的这一把对于元气的损耗最多只有一成,而且一如经脉一般可以自由传递。
神兵?!这就是神兵?
萧恕在包厢里坐着,也不急,等周仓自己好好的体悟一番再说,没有去打断。毕竟拿到一柄新的兵刃,而且还是如此极品,一时半会沉迷其中也情有可原。
趁着厢房里面安静,萧恕似乎也是有意要寻的这么一个机会,笑眯眯的也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的对张砚说:“张教习,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把我还有刘院长都弄得有些拿不准你的意思了。”
“萧院判何出此言?”张砚放下手里的茶杯,没急着去搭萧恕的话。
“张教习,你这一身本事恐怕不只是杂学那么简单吧?如此厉害又从未在荒天域里听闻过,有何来历?又为何要藏进讲武院当中呢?更别说张教习三年前那一段犯案充军的遭遇。一番际遇也是奇幻,怎么都让人琢磨不明白啊!”
萧恕什么身份?周仓的五十寿辰是不够格让他亲自出马来恭贺的。顶多讲武院派两名杂务执事来一趟就行了。
所以萧恕来一趟就是冲着张砚来的。他得趁着张砚到讲武院之前先跟张砚聊聊。一方面代表南渊国皇室,一方面也是代表讲武院。先摸一下路数,免得最后做决策的人误判。
“萧院判说笑了。张砚这一生脉络还算是清晰的吧?从小到大这廊源城里也是有迹可循做不得假。唯一可能让人臆想的地方不过是跟着几位师尊学本事的那一段。也是因为师尊的要求,所以一直藏着。直到遭遇大难不得不捡起师尊所授的杀伐手段,一路从微末中走起来。
如今幡然醒悟。既然生于世间,不如意时常有之,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如那树木,欲静而风不止。
所以杂学学问武装头脑,杀伐手段武装四肢。方能稳坐红尘而不裹挟。
也是因为起于微末,所以起先总是战战兢兢,诸多外因都想着能藏则藏,能躲则躲。所以讲武院这种大树自然最适合避风雨了。
张砚如此自白也表明心意,还请萧院判切莫多来误会。以后张砚依旧还是廊源城讲武院的一位客教。不会做有损讲武院的任何事情。”
这些话张砚是有准备的。他现在有信心面对来自很多方面的压力,但并不包括讲武院。端山境的武者,如刘仁川和石轩那样的,张砚是没信心胜得了的。因为人家肉身筋骨练到不动如山的地步了,肉身就算还不至于强如法器,也绝对相去不远了。而张砚一旦被对方抓住一个机会就是必死。
更何况对讲武院这样之前一直与张砚保持着良好关系的超级势力,张砚完全没有理由去交恶,维护下去,这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不过对于萧恕而言,张砚的这一番自白虽然满意,却又不是那么的满意。因为他首先代表的是南渊国皇室,其次才代表讲武院在跟张砚做这一次的谈话。
的确,对于讲武院这种横跨人族所有国度的超级势力来说,在人族地界内是不存在同族的竞争对手或敌人的。张砚虽然带来的新的修行路数,只要承认自己还是讲武院的一员,只要还继续在讲武院里开设课项,那就完全可以当做自己人看待。没必要硬要拿捏住张砚,或者将其逼到对立面上去。
可对于南渊国而言,张砚的出现是好事,但要是无法掌控的话就好得有限。至少也要让张砚参到南渊国的体制内来,不然很多事情就完全没了约束。心理上就会有种“自家出了宝贝却随时可能跑掉”的感觉。
所以萧恕还有话要说。这些话也是他来之前原地皇城那边传过来给他的命令。皇室因为青铃公主的关系与张砚是存在善意的联系的。不能就这么断掉。既然张砚没有选择退出讲武院,那就表示对于各方势力并无太大的排斥。即便付出一些代价也不能把张砚随随便便的就放走。
不过萧恕这边后面的话尚且在肚子里打转,思考着如此切入的时候,厢房里沉迷于那把新兵刃的周仓回过神来,暂时打断了萧恕和张砚之间的谈话。
“萧院判,可否帮在下看看这柄刀是不是神兵?”周仓从未见过神兵,只听过传闻。加之这得来太容易,一时间竟有些心虚,想要让见多识广,境界也更高的萧恕掌掌眼。
“神兵?!”萧恕听到这两个字立马就把脑子里转着想要跟张砚的说辞暂且放下了。惊疑的从周仓的手里接过那把唐大刀,然后脸上立即浮现出惊骇的神色。
仅仅过去了十几息,萧恕就瞪着眼珠子扭头看向喝着茶的张砚。急声问道:“张教习,这把刀叫什么名字?神兵应该有一个属于它自己的名字!”
“斩风。它的名字叫斩风。”
第255章 交换
其实有些事情萧恕并不适合出面来与张砚谈。但又因为张砚搅起来的风波实在太大太快,而萧恕又是离得最近身份又足够高的人,被委派这些事情也是权衡之举。
萧恕有想过张砚对于讲武院的态度应该不至于过分僵硬,但没想过关于南渊国皇室张砚会只字不提。这是在装做不晓得他萧恕的身份和南渊国皇室之间的联系吗?有这个可能。毕竟张砚此人在萧恕看来完全就是一条很会潜藏的凶恶猛兽,很多时候看似无害,可心里却有各种打算。
先开口,谈起来也就落了下风。就如那求人办事,都是有求的一方先说话。至于命令,南渊国如今还真不敢这么去拿捏张砚,不够尊重,也不适合张砚这样的强者。
但周仓一句“神兵”又把萧恕的打算搅乱了。
神兵可太稀少了。但萧恕作为廊源城讲武院的院判,修为端山境初期,又是皇帝亲自派来的亲信武者,见过的世面自然不少。也曾见过并且用过神兵级别的兵刃。那是渊定皇城里讲武院老院判的兵刃,当时萧恕跟其进学,所以有幸得见。甚至萧恕所在的萧家底蕴里也是有一把神兵打底的。只是如今没谁有资格去拿,一直藏在宝库里罢了。
至今萧恕都能牢记那神兵的神奇之处。最最主要的就是关于元气在兵刃上传导时的损耗程度。这直接关乎战技施展出来之后的威能大小。而境界越高,越是对兵刃有高需求。同境界,甚至同实力的武者,若两人的兵刃高低分明,那战力也就会产生明显的落差。
外力,有些时候同样至关重要。
不然这天下的铸兵大师又怎会如此受人追捧,甚至其中一些还被视为国士待之。
前面就以为张砚的诸多本事里不过是添了一个铸兵大师的身份而已,大利器虽然罕见,但对于不少高境界的武者来说也并非不可获取。甚至这个本事相比较起张砚炼制“壮骨丹”的神奇而言也就不算什么了。
可本以为一目了然的铸兵本事,却再一次让萧恕惊骇。
神兵!张砚给周仓作为贺礼的这一柄长刀居然是一柄神兵!?而且以萧恕的感受,这柄长刀比他老师拥有的那一把要好得多。不单单是元气的损耗几乎只有一成,更还有一些萧恕也说不清楚但却明显能够感受到的特别的增益。比如那极细微的破空声,以及挥舞时莫名的顺畅和增速感。
甚至萧恕还能从这柄长刀身上感受到一种特别力量。让他惊奇连连。
这是一柄神兵无疑,更是一柄就算放在神兵的范畴里都可以称为“极品”的存在。所以,以此反观张砚,他的头衔就不是什么可以铸造“大利器”的铸兵大师,而是神匠!
不舍的将长刀还给一脸狂喜的周仓,萧恕打心眼里是不想还的。甚至若不是这东西是张砚送出去的贺礼,他当场就想要出手段来巧取了。
“周大人好福气,寿辰得此神兵利器战力必将暴涨数成。不过也当知宝物惹人馋,其中的道道还要大人多思量思量啊。”还是忍不住话里有话,同时说完又看了张砚一眼,见张砚没有表示,也才放下心来。
周仓闻言心里一突,岂能不知对方的意思?东西的确是好东西,但是不是福气还就不那么好说了。毕竟正如萧恕提醒的那样,宝物动人心啊!周仓能不能守得住?
城卫官的确算得上一方大人物了。可放眼南渊国来说还算不得一个“大”字。加之周仓的实力还在通窍境中期,配一把神兵,看起来与一个小孩手里拿着一锭金块几乎没有区别。
张砚看出了周仓的纠结,笑了笑,说:“周大人何必突然犯难?东西送与大人自然全凭大人处置。若有人巧取豪夺,我站大人这边,定不会让大人因区区一把兵刃就过得困顿。放心就是。”
若在以前,张砚说这些话就显得未免过于狂妄。可现在他说这话还真有其分量在里面。至少是可以震慑住那些想要跟他搞好关系的势力,以及境界在端山境以下的武者。就算不怕,也得好生掂量掂量。
另外张砚也说得很清楚,“全凭周仓处置”,意思只要不是受到胁迫,周仓完全可以将这把神兵拿出去作为交换别的利益。
以至于听到这话,萧恕心里立马就活泛起来了。周仓走的是军伍的仕途,家里虽然为世家,可并不显赫,如今周仓还得靠着石轩推举才能往上爬。可萧恕所在的萧家则不同,只要愿意帮忙,对周仓来说不比跟着石轩差,即便是有限的交换也足以让周仓心满意足。
不过周仓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萧恕对这个本不怎么瞧得上眼的区区城卫官有了不同的看法。
就听周仓似乎从之前的晃神和纠结里清醒了过来,也像是想明白了。笑着说:“张先生此话是瞧不起我周仓?神兵利器周仓岂能担惊受怕就放手交予他人?
再说了,此物乃是张先生于我之物,里面情谊岂可轻贱?周仓就算拼死也不会让人轻易夺走。”
礼轻情意重,更何况还是重宝。周仓斩钉截铁的表示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这柄长刀交予他人。还用到了“拼死”二字足见其决绝。
周仓的内心算得很清楚。张砚送的礼物,他转手就拿出去换别的好处,这于情于理都不好看。而且和张砚长久的结交下去不比什么都强吗?何必为了点眼前利益而忽略了这一段旁人想求都求不来的人情情谊呢?
又说了两句。周仓收好长刀,告罪一声出去招呼客人了。把这间厢房留给了明显还有话要说的萧恕和张砚。
周仓这边一走,门一合上,萧恕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笑道:“周仓倒是一个明事理且有人情味的人。也的确值得张教习结交。
其实与周仓的一样,南渊国也念着张教习的好。青铃公主的那一桩恩惠尚且还未谢过教习,更希望教习可以一如既往的照拂青铃公主,皇室必将以情谊厚报张教习……”
第256章 互惠
有些人就得临之以威,压着走;有些就得顺毛摸,怀柔为主。
张砚在前两天拍卖行里展露的手段已经足以让旁人放弃大部分的强硬想法了。他那堪比端山境的神奇手段,已经不是寻常力量可以随便拿捏的了。人再不济还能跑不是?
加之张砚一直以来都小心谨慎的经营着自己的人脉关系,从未有过与谁的愁怨。旁人如今眼馋张砚手里的丹和利器,也就不会直接就选择吃力不讨好的“逼迫”。
特别是如皇室那种本就结了善缘的,对于张砚是更有善意的切入点:青铃公主。
萧恕是真有些急了。所以也没有在犹豫,先开口就先开口嘛,话说直白一些,免得又被找借口避开或者装傻充愣的绕开。今天机会难得,他必须要从张砚的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讯号,以此来回复渊定皇城那边的关切。
“听说杂学九老之一的罗长山罗老先生已经在廊源城郊买好了地方,准备搞一个杂学书院出来对吧?张教习也会在这个书院中任教的吗?”
萧恕先抛了实质的东西出来。杂学一脉一直似有似无的在角落里活动。这都是常态,也是有历史原因造成。另外也有主流学派主导的庙堂官人刻意打压的原因。
倒是最近这十来年南渊国以及北武那边都有迹象表明杂学在逐渐抬头,并且出了不少可以拿来使用且能让老百姓得利的好东西。证明其学问也是的确具有实用意义的,而非一概的被污名化。
南渊国皇室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时候还会不留痕迹的帮一把。不然以南渊国杂学一脉的那些个单薄的人手,哪里能三天两头的在外面晃荡?
另外也是认知逐渐改变的一个过程。只要你不去动人家主流学派的核心利益,既渗透南渊国官面,其它的动作人家也懒得理你。
这一次杂学一脉推了罗长山出来在廊源城这边建书院。这是摆明的车马要跟主流学派的人争这天下学问的地盘了。属于触及主流学派的核心利益了。放在以往,等待杂学一脉的将是雷霆砸落,捻灭这颗小火苗。
可也不得不说杂学一脉的人还是赌对了。他们押上了罗长山等等杂学一脉中老人的性命,搏了一手张砚的庇护。
这其中关键就在于出自张砚之手且独一份的壮骨丹。
至于东军军帅石轩,与杂学一脉交好都是皇室故意放任的,皇室真要动杂学的人,石轩可保不住他们。
八卦阵、孔明灯、壮骨丹、神兵、药炼皮肉之法。这些加在一起的分量足以让皇室为之开一特例。并且估计其身份变相的给杂学一脉的人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不过压力对于皇室来说还是有的。毕竟南渊国里所有的地方官都是出身主流学派,虽不至于全都紧密拧成一股绳,但大部分还是可以办到的,一起在庙堂上给皇室施压,也不是可以轻松就混过去的。要有说法才可以。同时这个“机会”皇室也不能就这么白给。
“张教习既然会进杂学的书院任教,不知也是传授杂学的学问还是会如讲武院里那样传授一些新的学问?”
杂学也好,新学问也罢,只要有用就行。皇室从来不挑拣。以前放任主流学派追杀杂学,是因为相比起杂学,主流学派的用处似乎更大些。如今杂学一脉有了张砚这个变数,那就得再看看了。
张砚顺着萧恕的话回答道:“杂学的内容会交一些,别的也会交一些。不过因为很多东西都是脱离于主流学派,也脱离于杂学,所以刚开始会收一些蒙学中或者蒙学前的娃儿来教。想着先教出来一两个看看效果。”
面对萧恕的言语方向,张砚岂会不清楚对方的意思?只不过好处不能白给,他也要顺路的捞回来一些好处才可以。
借杂学的皮,再借南渊国皇室的势,这样的话张砚心里的小课堂应该就能不止小石头一个人了。
“哦?只收未完成蒙学的小娃儿?”
“嗯。暂时是这样的,而且还会有一轮筛选,到时候我会拿出章程来的。因为一些限制,达不到门槛是没办法教的。”
有限制,非但没有让萧恕觉得不妥反而是眼睛一亮。他自己就是武者,自然是晓得武道尚且有门槛而非人人能入门的道理。而学问却不存在什么严苛的门槛,谁都可以学,只不过将来成就高低不同而已。
这样一来,萧恕就可以笃定,张砚之后在杂学书院里教授的本事必然就是他自己所说的那些“杀伐手段”了。又或者是那炼丹的门道?
“哈哈哈,张教习愿意授人奥妙,这是整个南渊国之幸啊!皇室这边正好有不少适龄的娃儿。或许能让张教习挑出几个合适的来。”
张砚的目的本就在此,自然不会拒绝。顺水推舟的事情,况且送来的娃儿合不合格还不一定呢。但皇室这一番举动必然会在渊定皇城甚至整个南渊国的范围内掀起一股风。之后总会有人把适龄的娃儿送来,省去张砚自己去寻的巨大麻烦。
毕竟适合修道的人太少了,而且张砚要的还是那种修道苗子里的天才。刚够格,或者天赋一般的都不在张砚的考虑之内。至少要如王碾那样的才可以。因为开山的弟子必须要有足够的潜力才可以树立起榜样,以及后面起到镇山门的作用。
谈到此处就算是让萧恕有了一个拿得出手的交代,可以往渊定皇城那边去报了。至于后面皇室会如何决定,那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
之后张砚和萧恕走到厢房外面,找了一桌有空位的坐下。来都来了,不能总是待在包厢里,周仓的面子得给。亮个相就行。
就在周仓的五十整寿过去的四天后。
廊源城外紧锣密鼓筹备多日的杂学书院也正式修整完毕,用罗长山的话来说就是可以开始正式授课了。甚至为了壮声势,两天前就有近三十名杂学一脉里的名宿带着各自的弟子前来祝贺,并且其中不少是要留下来在新建的书院里坐镇的。
而张砚也带着小石头,安步当车的朝着幽静的书院方向走去……
第257章 金箍
搞了一个还挺隆重的开院仪式,罗长山打主力慷慨激昂的好一顿说。之前还想拉张砚上去也讲两句,被张砚严词拒绝了。以前上学那会儿他就最烦校领导在台子上叽里呱啦的讲个没完没了,如今他是怎么也不会上去的。
杂学的学问第一次被放在书院这等开放式的地方传授,不论是罗长山这样的老人,还是那些如曾浩一般年纪的少年人,都怀揣着几分激动。
其中第一次接触到杂学,穿上新的杂学学院的衣袍的几个生面孔,站在人群里激动得脸上泛红。
这些初到杂学的学生据说是从杂学一脉的各个关系人那里找来的。都是完成蒙学之后,并且被评价为“聪慧”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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