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如蛟
忽然,就在豆兵砍下最后那名通窍境武者的脑袋的瞬间,就见颈脖断口处喷出来的鲜血似乎莫名起了变化,抛洒出来居然凝聚成人型!不单单如此,地上那先前同样被砍掉脑袋留了一地的血泊也从中站起来三个人影。看不清面目,但却浑身煞气冲天,阴邪无比,并且动弹间还能掀起阵阵血雾,几息之后就笼罩了整个堂屋。
“这是阴煞?!阴煞为何可以凝聚成型?莫非……生魂!居然利用四名武者死后脱出来的生魂引动和聚拢阴煞!这就是那鬼王的手段吗?”
张砚心里也难免泛起波澜,他之前可未听说过阴煞这种无形无质的东西还能被聚拢成形,成为一种术法手段拿来杀戮。
还别说,阴煞这玩意儿本就污秽,但凡被其侵入丁点都是要坏经脉、道丹的,甚至直接就能损毁魂魄。
金丝索和豆兵此时显然应付不了眼前的局面。因为这阴煞成形却亦无实体,连正常的魂体都不是,那四名武者死后的生魂此时已经杂糅在阴煞当中彻底碎开了。
手一翻,金丝索被张砚换回了五钱剑,燃起一大把镇魂符悬停自己身周,靠灵气串联形成壁垒堪堪将那些血雾挡在外面,同时辗转腾挪的避让那四个阴煞血影的扑咬。
张砚身形腾挪鬼魅,即便四个阴煞血影速度也不慢却依旧难以把他困住。
此时此刻张砚明白今晚的拼杀才正式开始。四名武者目前看样子就是来送死的炮灰。若能杀了他自然最好,若不能,那他们的作用就会立即变成眼前的样子,化为阴煞血影成了暗处藏着的那位手里的耗品。
“吴家与我之仇怨没想到居然会捅到灵物的窝,杀了一头又一头,烦不胜烦。但愿你是最后一头了。藏在地下的臭虫。”
张砚突然开口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也不是他喜欢废话,而是对方的手段的确诡异,他目前尚未能锁定对方的真身所在,只能感觉大概率应该是藏在堂屋下面的地下某处。于是讥讽两句,希望可以诱其现身。若是对方不理的话,他就要换策略了。不能老是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不过运气还不错,张砚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人影徐徐的从地面升了上来,显出一个少女的模样。
显然张砚遇到了一个不知道“坏人死于话多”这句至理名言的鬼物。
第146章 现身
张砚也是有心里准备的,可当他看到对方显出的模样时还是不禁抽吸了一口凉气。
或许单看其外表并不会与之前张砚见到过的两名武将打扮的鬼修有什么本质区别。只不过眼前这位鬼王要更加凝实,甚至凝实到了近乎于可以看做实体的程度。
不过这些都还不至于让张砚心里惊骇。他骇然的是在他阴阳瞳术的视野中,对方魂体内代表戾气和阴煞的猩红色斑点密密麻麻的几乎连接成了一片,显得整个魂体都呈现出一种诡异凶恶的猩红色。
张砚不信这世间鬼物可以凭空生出这么多的戾气和阴煞。因为那不符合天地规律。死前就算再大的怨气足以冲了天,也不可能化鬼之后转成如此多的戾气和阴煞。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通过吞噬别的魂体时继承了其魂体里的戾气和阴煞,经年累月的不断积累,逐渐成了现在张砚阴阳瞳术的视野里看到的几乎可以称为猩红色的恐怖魂体。
“若世间真有极恶,那必是眼前这番模样!”张砚心里冒了这么一个念头来。
少女现身之后嘻嘻一笑,弹指间四团猩红飞出,没入那四个阴煞血影体内。顷刻齐齐爆出嘶吼,体型变幻,如面条一样被拉得很长,也不再如之前那样扑咬,而是有章法的围着张砚旋转,将自己拉长的身体连成墙壁一般,几个呼吸就把张砚围在了里面。
这是今晚张砚第一次被围住。
“嘻嘻,小哥儿这一身好手段啊!处处克制我们圣族。我也很好奇,世间一晃千百年,我虽少有出门走动,可也耳目不少,为何从未听过有你这般人呢?”
不光光是眼前张砚杀掉四名武者所用的手段,还包括他抵抗血雾和阴煞血影的手段,还有那些豆兵,以及手里可以变换出神奇兵器的珠子。甚至这些天来暗中窥看的关于张砚日常的行为和脾性,这些都让女孩非常好奇。总觉得这个人和她以前遇到过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
怪得很!
甚至女孩藏在心里的一个想法,她对眼前这个叫张砚的人族会产生一种莫名的畏惧。虽然很微弱可却真实存在。这就让她极为费解。也是她为何暗中观察这么多天的原因。后来勉勉强强的想到一种可能:克制。
就好像猫和耗子。一种说不清楚,但又被天地规则定死了的克制。
所以,心头会显得很是恼火。
女孩不知道什么执念或者魔障之类的说法,但她很清楚,越是怕什么就越是要毁掉什么。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人族小子产生畏惧心理,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别去想了,杀掉他就行。
而且不光是杀掉这个姓张的小子,还有他的家人,以及他背后可能存在的师门。一个都不能放过。
所以当吴远通知说张砚离开了猪嘴巷准备派四名武者来探探虚实那一刻起,女孩就想好要跟着在今晚一起动手了。甚至不惜放过四块肥肉一样的武者生魂不吃,将其搅碎成阴煞手段,就是要做一个囚笼来保证姓张的小子跑不了。
不过她或许不知道,她对面的张砚凑巧跟她的打算差不多。
“哼,世间污秽便是你等灵物,按我说你们也配用一个‘灵’字?该称为鬼物。是受天地厌弃,万物排挤的异类,是臭虫。虫子的归宿就是被踩成稀烂。”
张砚一边言语刺激对方,身形跟着突然消失不见。就像是猛的沉入地下去了一般。
“想逃!?哼!今日你就算插翅也难飞!”
事发突然,女孩愣了一下,也是有些惊到了,她根本没有察觉到姓张的小子刚才的气息和动作,也没想到对方可以如此脱离开阴煞血影的围堵。可下一瞬她便泛起了冷笑。因为张砚消失了一刹那又再次出现,虽说脱离了之前的位置,但移动的距离很有限,也就跑出去不到三丈。此时刚要跃进后面的小院。
那或许是姓张的小子会的某种逃跑的手段吧。女孩如是想到。同时也有应变。脚下一跺,魂体内的一部分阴煞无形无质的蔓延到了地下,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将整个张家新宅地面下方堵死。她不信姓张的小子还能故技重施。
那其实就是张砚才开始涉足的五行遁术,土遁。
如今瞬息三丈的距离已经是张砚的极限了。甚至两次遁走之间还需要一个明显的停顿间隙,大概一到两息的时间。
所以第一次遁走出离开阴煞血影的包围之后,张砚没有继续选择施展遁术,而是展开身法跃出了窗户,朝着后院而去。两息的时间不能干等着,回气完毕了再遁走就是。他是如此打算的。
可对方的应对速度也比张砚预计的更快,手段也更厉害。蛛网一般的阴煞遍布在地下,他回好气之后遁术就已经用不上了。采纳五行土之气中间隔了一层结网的阴煞,这会导致采纳错乱,敢在这种情况下强行施展的话,说不定遁下去就再也出不来了,甚至被混乱的五行土之气把肉身扭成麻花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虽然第二次遁术没办法继续施展,可张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并不是想要逃跑,而是单纯的想要离开堂屋,到后面的小院里来。
这边相对宽敞,而且无有遮挡,一些在屋里容易造成屋舍损伤的手段在这里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了。
不过想法还得有些遮掩,不能就这么让后面追过来的那只鬼王瞧出破绽来。于是张砚在抵达后院之后并没有马上就停下身形,而是选择继续往院墙的方向急速奔行,做出一副想要逃离的样子。
身后的鬼王也如张砚所料,展开手段,居然倒卷了之前就升腾在宅子里的阴煞之气,如看不见的一道墙倒着撞过来,逼迫张砚不得不终止前行,选择后退。
也就在此时,张砚看到那只鬼王的本体也追到了院子里。
于是张砚抬手将足足十张符箓洒向半空,双手捏印,灵气飚射入符纸,同时五钱剑散开成阵……
嘴里念起《金光神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万神朝礼,驭使雷霆……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第147章 天克
咒文一起,道丹境的灵气如瀑布般从张砚的丹田内倾泻而出,涌向四面八方,顷刻间就在小院四周凝聚出数以百计的金色神咒印记,每一枚印记都蕴含着他此时修为能激发出咒文的最强威能。
加上五钱剑散开成阵,五座代表五帝的虚影也立刻呈现半空,比之之前力战两名灵将时那虚影又要清晰几分。
几番加持之下小院里就瞬间变得很有意思了。
外层是那鬼王反卷回来立住的阴煞壁垒,为的是防治张砚逃跑。而紧贴着那些阴煞壁垒后面的则是张砚的神咒金印和五钱散阵虚影,为的是镇压院中空间,同样是不想那鬼王逃走,连地面下阴煞蛛网上同样夹杂着金印屏障。
就好像一个闷罐,内外金色和黑色两层。
区别就在于那女孩模样的鬼王是打定主意弄死张砚却没有什么细节的规划。而张砚有。
个中原因还是鬼王对于张砚这种“怪得很”的人几乎是一无所知,她的想法都是建立在以往的“常识”和经验上,以及她对自己力量的判断上。而张砚对于鬼物的认识可谓鞭辟入里,来自于龙虎山门的传承。
所以该采取什么策略,该用什么术法手段,最好的和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这些东西张砚在动手之前心里就已经盘算清楚了。
五钱剑散阵、神咒金印,这些都是辅助手段,真正张砚为对面这位鬼王准备的“出其不意的杀招”还要看他撒出去并且双手结印以操纵的符箓。
符,不是别的,就是张砚在自己意外踏入道丹境之后新掌握的符箓:引雷符。
手印,也不是别的,就是张砚最近勤加习练的五行木属雷法的浅层应用。
两相结合才能让张砚以目前道丹境初期的修为御使雷霆。即便只是最简单的天地云雷。
刹那间,风云瞬息而动,一团乌云凭空出现,压得极低,几乎贴在小院四周的院墙上三五尺的位置,并且以极快的速度由灰转黑。
现在想要跑的就不再是张砚了,而是那只前一刻还一脸轻松似乎在玩猫戏老鼠的鬼王。
如果说阳气会让鬼物躲避的话,那么雷霆无疑就是他们心里“天上下刀子”的惊悚场景了。在龙虎山门的典籍记载中,除非是历九九天劫并成功渡过成为鬼仙,不然任何鬼物在雷霆面前都逃不开被天克的命运。
张砚面对的虽说是一只鬼王,而且看样子实力还不低。可也远远没达到要去渡九九天劫的地步。自然面对压在头顶的雷云会有本能的恐惧。
活人见到雷雨都会躲避,更何况是鬼物?要么沉入地下,要么就是寻一处阴地躲藏,瑟瑟发抖的等到外面雷云散去才敢露头。
可此时这只鬼王倒是想避,可却根本无处可躲。地面、四周都是那种让它短时间内冲砸不开的神咒金印,而唯一没有这些金印的方向又被雷云遮盖。
想跑?就如之前那名被割下脑袋的通窍境武者那样,来不及了。
咔嚓!
当第一道云雷批下来,时间也距离张砚站定新宅后院不到二十息。足足十张引雷符先后不一的引来雷霆,精准且避无可避的齐齐劈中那名已经散去人型,将自己变成一颗尺许直径黑雾球的鬼王。
雷霆的砸落都是瞬息而至,瞬息而去。咔嚓声连成一片,噼里啪啦的一阵震耳欲聋之后,留下的只有那地上冒着徐徐青烟,瘫软在地却依旧没有魂飞魄散的鬼王魂体。
比起之前那猩红的魂体,极恶的样子,现在这只鬼王就看上去狼狈甚至凄惨太多了。魂体中的猩红斑点已经被雷霆灼去大半,魂体也残破不堪,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孔洞,应该是被那十道雷霆击穿所致。
见到此状张砚长舒了口气。结果与他的判断没多少出入。十张引雷符的连续轰击足以让鬼王也扛不住重伤。之后也如他所料出现了一种重伤失防的状态。如此也就给了张砚进一步施展手段的可能。
好在已经是道丹境了,比起前不久与两只灵将拼杀时灵气的储备多了很大一截,加上道丹让灵气的质量也更纯粹,所以张砚此时才能在连番大招之后尚有余力,不像上次那样勉强。
用了七张镇魂符布下法阵镇住鬼王残躯的魂体异动。同时头上五钱散阵的五帝虚影也伸出“手”来摁在其上。
而后张砚则开始念动咒文,先是以《净天地神咒》打头,再用《解冤拔罪经》跟进,同时辅以灵火符的灼烧从内部炼掉对方魂体内的戾气和阴煞之气。
之前两只灵将就给了张砚生生跨越一个大境界的功德报酬。这只鬼王绝对是只多不少,所以张砚自然是要试试看能不能将其超度了。
不过这种关头,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小院一侧的院墙上响起。
“虽然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可我想若是我现在把你在做的事情搅黄了的话你一定会很生气。对吧?张先生?”
张砚听到声音也是一惊。又是一次没被他的感知所察觉的欺近,而且这声音他听着耳熟,扭头一看,果然是见过。
院墙上此时蹲着一个白袍年轻人,借着月色看得清样子,俊秀中带着一抹邪气,嘴角带笑,眼睛看着张砚正在超度的那只鬼王。
之前在张砚收拾掉那两只灵将后他也见过对方。当时说了两句就别过了。应该不算敌人。而且还交换过名字。张砚记得对方应该是叫:白羽。
“生死大仇。”张砚等着一片神咒念完才抽空快速的回了四个字。并且眼神冷厉的看了对方一眼。
怕到是不怕。张砚至少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威胁。但对方要是只想搅黄掉他手下的这场法事,让他的超度无疾而终的话,还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必须要把最坏的结果考量进去。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超度鬼物所得的荒天域回报的功德灵气在张砚眼里就是他的“财”,而且眼前这么大一笔要是被搅黄了那必须不死不休,不然难以咽下这口气。
第148章 妖兽
“啧啧啧,有这么严重吗?虽然不清楚你这手段,但结果还不是消灭掉这只灵王?还是说,这事儿你能得到大好处?”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引起张砚的误会,那个自称白羽的年轻人蹲在院墙上并没有再多动作。只不过眼睛倒是一直死死的盯着张砚的超度法事,似乎想要瞧出些什么来。
对张砚而言,对方没后续的动作自然最好。至于想要从他的法事里瞧出什么东西来那就是想多了。都不是一个路数,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认知沟壑,看一百遍也不会有半点用。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那鬼王尽管拼了命想要挣扎,可魂体重创加上被镇魂和五帝虚影压住,根本不可能再挣脱张砚的掌心。随着灵火符和《净天地神咒》的不断捶打和炼化,这只鬼王魂体内的戾气和阴煞之气也飞快的在消散。
再过半柱香之后,张砚已经撤去了五钱剑的散阵,重新捏住五钱剑全力催动的乃是《解冤拔罪经》,正式进入了超度的最后阶段。而相比较最显眼的就是这鬼王逐渐变化的表情。
从最开始暴虐,逐渐变得焦躁又迷茫,最后平静。此时甚至闭起了眼睛,一脸的祥和。
这一幕可算把蹲在墙头看热闹的白羽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何曾见过万恶之灵王会露出这种如世间良善人的表情?而且整个魂体甚至已经寻不到丝毫的阴森和戾气了,比起那些新死的生魂来都要纯净几分。
这是怎么办到的?居然可以把灵王这种东西改变到这种模样?就好像是清洗掉了对方身上所有的“恶”!
之后更让白羽吃惊的事情跟着就发生在他的眼前。就见那再无戾气的鬼王被松开禁制之后就这么飘了起来,也不走,真就如生魂一样慢慢的消散于天地间。只不过离别时看向张砚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就完了?先不去想张砚是怎么将一只灵王弄成这番模样的。就说费这么大的劲能得的大好处在呢?最开始白羽是以为张砚会对灵王的魂体做些什么,如今看来他似乎完全没有看明白。
张砚得到的好处,必然是有的。白羽明白只是他看不出来罢了。
“呼……”长长的一口气呼出去才算彻彻底底的将心头一块大石给落了下来。接着不自禁的略有兴奋。暗忖着这一次收到的功德灵气会不会再一次推高自己的修为。能上道丹境中期吗?又或者直接能上后期?
当然,这些都是张砚的期许和愿景,他也很清楚修行之路长且多阻。越是往后面越是难行。单单灵气积累这一条就会成指数级别的递增。即便这次的功德可以大赚一笔,但是不是能够立即就有突破,张砚自己也说不清楚。
“张先生,可以聊聊吗?”
这时候才从院墙上跳下来的白羽笑语盈盈的走了过来,最后顿足在张砚身前一丈的位置停下。
张砚上下打量了这个白羽几眼,最后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之后当先一步回了堂屋,掌了灯,请对方进屋说话。
不过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尸体和血泊那是一团糟。张砚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光顾着杀敌和护住屋舍了,忘了这一烂摊子最后还是要他来收拾。这个麻烦可不小。
跟着进来的白羽见张砚一脸郁闷的表情再看看地上的尸体和血迹也就明白了,于是笑着说道:“呵呵,张先生似乎遇到麻烦了。需要我帮忙吗?”
张砚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边上的椅子,说:“白羽阁下,坐下说。”顿了顿又问:“这里一团糟,倒是要费不少工夫来清理。不知白羽阁下有何高招?”
“呵呵,高招倒是谈不上,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就怕吓到张先生。”白羽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咚咚咚的敲着椅子的扶手,脸上的笑容更显浓郁,似乎很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张砚也跟着面带微笑。可他总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神经质的味道,不论是说话还是举止,都透着一股不可捉摸,完全就是一个异类一般。
“阁下若是能帮忙那就最好不过了,只要不损坏这宅子和里面的东西就行。”张砚也好奇对方能有什么手段。用火烧吗?他也可以,但五行火法他还未涉足,没法控制火势不乱跑。所以即便白羽说他有办法张砚还是加了一个限制,可不希望对方乱来。
“那当然。这屋子可是要给张家大哥娶媳妇用的,可不会损坏了。张先生放心就是。”
“那就有劳搁下了。”
“张先生客气了。”
言罢,就见坐在椅子上的白羽从脖子下的衣服里拽出来一根项链,项链上系着一只小手指大小的青玉物件。
那是……哨子?
张砚疑惑间,就见白羽已经将那哨子放在了嘴上,微微鼓气似乎在吹,可张砚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白羽阁下,这是?”
“这是兽哨,人的耳朵是听不见它的哨声的。张先生别急。”
“兽哨?”张砚听了就觉得云里雾里,什么玩意儿?道理他倒是能明白,不外乎发出人族听觉无法捕获的音频罢了。可为什么还别急?莫非这是要唤什么东西过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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