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恋璀璨如夏花
不过刘长安更欣赏高存义他叔叔的拖拉机。
说起拖拉机,就不得不说起东方红系列拖拉机,第一拖拉机制造厂从55年10月1日开始厂房动工,到第一台东方红拖拉机诞生仅仅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
那时候的拖拉机,那古典的配色,钢铁的气质,人民力量的机械表达,真是美丽极了。
现在的拖拉机当然更加先进,用途分类也更加详细专业,时代在进步嘛。
“今天咚咚妈送了我很多化妆品,我没有花钱。”上官澹澹像是说给刘长安听,又像是自言自语,然后摸了摸自己兜里的八百块钱,这是她慢慢攒下来的零花钱,现在她打牌尽管不是很高超的技术,但是已经不担心钱老头能够赢走她的保温壶了。
“我也会化妆。”周咚咚给自己化过妆,然后挨打,这几乎是每个小女孩子都会拥有的记忆,妈妈的化妆品好像是比她的宝贝女儿还要宝贝的东西。
“周书玲如果每天都化妆,估计不管是全明星还是米高名,都不会那么热情地追求她了。”刘长安客观地说道,周书玲的化妆风格大概是和小区的老太太们学的。
现在周书玲已经有了自知之明,不再试图浓妆艳抹了,也就涂涂口红,卷卷睫毛而已。
“她说她会慢慢教我化妆。”上官澹澹今天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她以前当然是化过妆的,但是那时候的化妆品和化妆方法和现在截然不同,例如那个口红就真的很好用,让上官澹澹涂了一层又一层忘记停下来了。
“你们互相学习,互相进步吧。”刘长安鼓励地说道,反正脸长在她们身上,他有可笑的东西看就挺好了。
来到酒店,高存义包下了一个宴会厅,面积还挺大的,十分宽敞,布置成了酒会的格局,但是刘长安觉得像个婚礼现场似的,还有司仪在呜呜渣渣,果然是一帮武人聚会的场合,负责现场的是武馆的一位副馆主,名叫付冠珠。
看到高存义,付冠珠迎了上来,打量了一眼刘长安一行三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压低了声音,“来了许多湘南武道的名宿,你得去打个招呼。”
高存义向刘长安告罪,刘长安示意他自己去忙,自己牵着周咚咚,上官澹澹扯着刘长安的衣袖东张西望。
“你好。”付冠珠没有跟着高存义,而是和刘长安打招呼,伸出手来。
刘长安感觉到付冠珠手上的劲道,不禁哑然失笑,原来从古到今的武人都是如此给对方下马威的。
古人也握手的。
刘长安有点为难,要不要反手把他整个人震碎呢?
还是算了吧,旁边还有小朋友呢,更何况刘长安一向是个大度的人,没有那么计较。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付冠珠看到对方无动于衷,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气。
刘长安回过神来,随手一甩,付冠珠便飞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上。
“他飞起来了!”周咚咚吃惊地张大了嘴,连忙咬住了刘长安的手掌表示惊讶的合不拢嘴。
付冠珠爬了起来,惊骇莫名地看着刘长安,他知道武馆有一个一直没有露面过的顾问,而高存义又是亲自去迎接,心中颇有些不服。
刚刚见面,发现竟然只是个二十左右的毛头小子,毕竟闻名不如见面,以前看了一些资料,听说了一些事迹,吹的神乎其神,真见了面也没有那种能够震慑他人的武者气场,付冠珠便决定试探一下。
刘长安朝着付冠珠拱了拱手。
付冠珠爬了起来,这下服气了,露出由衷钦佩的笑容,拱手道:“多谢刘顾问手下留情,刚才付某唐突了,在下付冠珠,是武馆的副馆主。”
“我刚才出神了,但是也下意识地留手了。”人家被甩墙上,依然爬过来满脸笑容,刘长安也客气地解释了一番,毕竟如果他真的完全没有留意,付冠珠可能会被甩到墙上镶嵌进去,对方能够理解到他是手下留情,那就好。
“多谢。”付冠珠依然沉浸在那种震慑之中,这种举重若轻的手法,付冠珠前所未见,毕竟他也是一百几十斤的汉子,可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小鸡小鲲什么的。
这时候付冠珠才能够理解,为什么高存义非得找个完全不管事也不露面的顾问了,这样的人物简直就像古代那些门派,大家族豪门的顶级客卿一样啊,连门派掌门和豪门家主也得客客气气。
高哥还是高。
“敢问刘顾问,师从何处?”付冠珠的脑子里已经转了好几圈,想到了许多武林中的名宿,但是他们应该都没有一个如此杰出的弟子。
只是十几亿人,里边藏龙卧虎太正常了。
“九州风雷剑门。”
“请恕在下孤陋寡闻。”付冠珠愣了一会儿,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门派。
“门派人才凋零,想当年也有一百多号人啊……”刘长安唏嘘感慨,“现在只剩下四个人和一条狗了。”
这四个人里,还有两个完全没有战斗力,狗都不如。
这两个完全没有战斗力的,一个在上小学整天只知道吃,一个只知道咩咩咩。
真要说出去,不知道会惹来多少同情的目光,刘长安要面子,便不详细告之付冠珠了。
“原来如此。”付冠珠懂事的没有多问,这得多凋零了啊,连有条狗都要说出来凑下数,显得更有声势一些。
只是刘长安一出手,付冠珠便知道这九州风雷剑门绝非凡俗,想必是因为门派中有些什么苛刻的传承条件,导致难以壮大,否则刘长安要是收徒,门下弟子还不是多如十江之鲫?(注:因为现在过江的鲫鱼很少,但是说起十江的鲫鱼,感觉就很多,所以目前广泛使用十江之鲫替代过江之鲫,这是成语在新时代的进步体现)
付冠珠和刘长安一交手就分开了,但是撞墙的动静还是有些大的,一些和付冠珠熟悉的人便都围拢了过来说话。
刘长安应付着。
上官澹澹都不能扯着刘长安的衣袖子了,于是她拉着周咚咚去找吃的,毕竟如果不是为了吃东西,两位尊贵的客人哪里会大驾光临此地?
刘长安时不时地调整身体方位和周围的人说话,以保证眼角的余光能够一直覆盖上官澹澹和周咚咚。
“刘兄弟,你说的有一位小说家,就是因为见证了一位古武术修炼者的神通,才开始创作武侠小说,甚至引领了一个武侠小说爆发的时代。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认为武侠小说中的很多功夫,并非完全杜撰?”一个六十左右的精壮老者,略有期待地看着刘长安。
“那些功夫,其实和我们现在练习的功夫不一样。我们现在的功夫,强身健体为主,人人都能练,可以说只要持之以恒,有毅力有恒心,能够吃苦耐劳,都能有所成。可是那些功夫……是给体质特殊的人练习的。普通人练了,平平无奇,体质特殊的练了,才能够展现出威力。”刘长安解释道。
“那刘兄弟可是体质特殊之人?”有人凑趣问道,倒不是嘲讽,而是看到了付冠珠都心服口服的样子陪在刘长安身边,便知道刘长安此人相当不凡。
“我当然是了,易筋经的金刚不坏,轻功如凌波微步,剑法如独孤九剑,十龙十象之力的龙象般若功,我都能做出样子来,就算有人都学了这些,集大成于一身,也打不赢我啊。”刘长安客观地说道。
“哈哈,刘顾问又有能力有能吹牛皮!真是个人才!”
“就是,就是,不说那些虚的,这里边能够让付馆主心服口服的只怕不超过三个!”
众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刘长安眼睛瞟到上官澹澹和周咚咚已经一人捧着一杯果汁在喝了。
这时候宴会厅的大门猛地被推开。
“我师弟开武馆,居然独独不请我,我只好不请自来……”
王一博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被数人环绕的刘长安。
王一博顿时愣住了,他拿到了武馆的宾客名单,并没有刘长安,那次自己和高存义一起去邀请刘长安,刘长安也没有同意到武馆挂名,哪能想到现在刘长安居然在场?
“不请就不请吧,我还稀罕不成?我只是路过,各位打扰了。”王一博朝着望过来的诸人拱了拱手,转身就走了出去。
付冠珠和众人一起望向刘长安,谁都看出来了,王一博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想找茬,但是一进来目光就锁死在了刘长安身上,然后二话不说转身离开,还不是怕了刘长安?
付冠珠暗叫侥幸,还好刘长安是大度之人,要是心眼小的,一开始付冠珠试探之后,甩手离去了,现在王一博来闹事,真不知道谁人能来出头。
至少他付冠珠是真打不过王一博。
王一博只是一个小插曲,高存义知道了以后,过来又对刘长安说了一番感谢的话,只是没有想到高远山也来了……也很正常,高远山虽然不是武林圈子里的人,可他是高存义的亲叔叔啊,侄儿子搞了一个武馆,当叔叔的来看看也很正常。
刘长安和高远山相谈甚欢,过了一会儿宴席正式开始了,刘长安把上官澹澹和周咚咚一起提了过来坐在一起,居然看见了许久未有消息的李洪芳出现在了这里。
第五百五十四章 神秘生物突现!
刘长安想起了1894年居斯塔夫·庞勒为了回应达尔文的《天演论》,发表了《民族演化的心里规律》而在第二年出版了《乌合之众》,他在这本书的序章里就提到“群体的无意识行为取代了个体有意识的行为,这是现时代最显著的特征之一。”
这句话放在一百多年后的今天,依然总结到位。
书中提到,人像动物一样,也有模仿的本性,模仿也是一种需求,而前提是这种模仿必须十分简单,每个时代都有一小部分个性很强的人在传播自己的行为,而群众则在无意识地模仿,然而这种个性不能离积习太远,否则太难模仿,也就谈不上什么影响了。
刘长安看到上官澹澹和周咚咚一人拿着一个猪肘子的时候,想起了居斯塔夫的这些话。
“是谁先去拿的猪肘子?”刘长安把她们带到宴席就坐的时候,她们已经一人拿了一个猪肘子在啃了。
“她。”上官澹澹指着周咚咚。
“我啊!”周咚咚举手。
“等会儿光吃猪肘子就把肚子填满了,到时候看到很多好吃的吃不下去,不要嗷嗷哭啊。”刘长安提醒周咚咚。
周咚咚犹豫了一下,在放下了手中的猪肘子之前又啃了两口。
“你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个太后的优雅,哪个太后会拿着一个大猪肘子啃得满嘴油?”刘长安拿着纸巾在上官澹澹的嘴巴上擦了过去。
上官澹澹为难地看了看手中的猪肘子,终于放下了。
刘长安把她们两个的猪肘子拿餐刀把肉都削了下来,肉皮切碎,然后把餐前小菜混合起来,再拿了薄饼把这些肉馅都包了,做成一个大卷饼然后开始吃。
上官澹澹和周咚咚愣愣地看着刘长安,终于明白他诱导她们放下手中的猪肘子是为了什么。
看着她们的表情,刘长安忍不住笑了起来,有她们目光呆滞而气恼的表情佐餐,今天的卷饼也格外美味呢。
“刘长安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人。”上官澹澹气呼呼地说道。
“你给我吃一口我就还喜欢你。”周咚咚采用了怀柔策略。
刘长安把长长的卷饼切成了三份。
这还差不多,上官澹澹决定在吃完卷饼之前不讨厌刘长安了,周咚咚也依然喜欢长安哥哥。
两个小猪肘子分成了三份,不过是开胃菜而已,开始上菜了上官澹澹依然以看似细细碎碎漫不经心地吃法,保持着口中塞满了食物但是外表看不出来的状态。
刘长安先倒了一杯橙汁慢慢喝了几口,这才动筷子,正如高存义所说这家酒店今天动用的厨师很有水平,估计也是高存义的关系到位,酒店方面给面子。
尤其是一道鸡肾做的很好,鸡肾煮的微微熟以后,去掉皮,再用了鸡汤煨,入口鲜嫩无比。
这道菜中老年人不宜多吃,毕竟鸡肾的组成部位基本就是脂肪和蛋白质,含有高胆固醇……刘长安这种老年人不在此列。
正吃着,过来上菜的服务员居然是李洪芳,她看了一眼刘长安,眼神中有些意外的惊喜。
难道真是巧遇?刘长安略微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想,因为他没有事情要找李洪芳,如果李洪芳有事找他,那她就会再找上来的。
过了一会儿,李洪芳又过来上菜了,然后帮刘长安撤换了骨碟,在骨碟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刘长安看了一眼,把杯子中的橙汁喝完,再给周咚咚夹了一些她喜欢吃的菜,然后起身往宴会厅外走去。
酒店的宴会厅有好几个,今天都有各种企业和组织在举办活动,大堂还有几个穿着明制服饰的小姑娘在迎接她们活动的与会者,刘长安听着古筝弹的《学猫叫》走了过去,来到了大堂另外一侧的洗手间外。
洗手间外的洗手池一共有四个,旁边有丝竹之声从做成竹筒的音箱里传出来,还算雅致,李洪芳穿着红色的高开衩旗袍站在洗手池旁。
“有事?”刘长安打开水龙头,看着水从半边竹筒似的槽子里流了出来。
“我拿到了!”李洪芳压低声音说道。
刘长安点了点头,要不是他听力比一般人好一点,就会以为李洪芳只是嘴巴动了动。
她说的拿到了,指的应该是第一版《清明河上河图·清明》。
这一版的《清明上河图》才是真正的清明时节的东京民生百态记录,不像现在博物院里保存的那一版《清明上河图》因为四时的风物都有,给后人留下了许多疑窦。
“我知道有人时刻盯着你,所以一直不敢和你联系。”李洪芳接着说道,她知道刘长安对《清明上河图》没有多少热情,否则他也不会指点李洪芳,让李洪芳去拿了。
会时刻盯着刘长安的,刘长安想了想,苏南秀的可能性最大,只有她有这个心情,动机和能力。
以前竹君棠喜欢盯着刘长安,但是竹君棠用的是她的望远镜和相机之类的,并不是派人手暗中盯住。
在加入九州风雷剑门以后,竹君棠便没怎么做过这些事情了,毕竟接触的多了,也没有那么神秘的感觉了。
“还有一些人想找到我,但是这都不重要……我把……我把那个藏宝地里的什么东西放了出来。”李洪芳声音突然中断了一下,牙齿磕碰着,露出了惊惶之色。
“什么东西?”刘长安想了想,里边倒是有一具棺材,装满了一些还算过得去的宝物,毕竟人们印象中的宝藏必然是一堆堆的金银珠宝,这样显得好看。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吓人的东西不成?
“我也不知道……从我进去开始,我就一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一直到我取了那副《清明上河图》以后,我便不敢多呆,等到我再次打开机关以后,回头看了一眼,一双眼睛就在我身后。”李洪芳一阵毛骨悚地后怕,“就是现在……晚上我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都总有一种它在什么地方盯着我的感觉。”
刘长安略一沉思,“哦,可能是被鬼盯上了。”
“哥,你别吓我啊,我胆子小!”李洪芳身子抖了一下,左右张望着连忙绕了过来站在刘长安身边拉着他的手臂。
刘长安笑着拨开了她的手,“你一个盗墓的,不知道挖了多少鬼的老家,你还胆子小,还怕鬼?”
真的好笑,于是刘长安又笑了三声,然后洗了洗手。
“这能一样吗?以前遇着的怪事虽然多,但是也没有这样的,你不明白那种感觉……我后背,后背……还有一个手掌印。”李洪芳心惊胆颤地说道。
“看看。”刘长安稍稍有点兴趣了。
李洪芳往走进来的通道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自己走进女洗手间里,把后背的拉链往下拉,露出蝴蝶骨的位置来,上边赫然有一个粗大发黑的手掌印,而此处的肌肤并没有外表伤痕,却格外的苍老,仿佛李洪芳仅有这么一个地方的肌肤老去了似的。
“是不是原来没有这么明显,也没有这么大?”刘长安问道。
李洪芳连连点头,眼神中不禁透出一丝希冀来,刘长安似乎见过这样的情形。
“这就是九阴白骨爪吧?”刘长安根据资料分析,他今天就和江湖上一些人谈到了各种武功,有人便提到了现在还有人练九阴白骨爪,让手指练出厚茧,再在手指上浸毒,靠厚茧阻挡毒素入侵……想法很好很科学,但是最后还是把自己练中毒死了。
“刘哥,我求你了,别开玩笑了。”李洪芳现在不敢露面,只找了跑腿帮忙买了一些治疗皮肤病的药涂抹,但是毫无作用。
“你是不是什么时候被拍了这么一掌也不知道?”刘长安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出来,不然他一直看着女洗手间里是有点不雅。
李洪芳连忙又拉上拉链,从女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旗袍有点紧,她费了一些劲。
“是的,一开始我从那块离开的时候,后背只是有些痒,后来才渐渐地越来越大,刘哥,这玩意会不会覆盖我全身啊?”李洪芳越想越怕。
“你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吧?”刘长安看着李洪芳,盗墓贼往往见多识广,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也听说过很多。
李洪芳抱着双臂,眼眸中闪过一丝惊疑,点了点头,“我看过很多古文札记,其中倒是记载古代同行有类似的经历……只是当时多当志怪传说看,觉得是细菌感染之类的可能性更大。”
“这个不是细菌感染,你确实是被某种生物汲取了生机血气。”刘长安想起了自己送给上官澹澹的许多小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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