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围城外的钟
“贫僧给!给还不行吗?!”
......
【金襕袈裟:护具,刀枪不入、避水避火、可御万邪,300点数】
一刻钟后,魏长天已经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一件金纹袈裟。
正好最初那件从章府弄来的内甲已经快无法满足自己的需求了,这件防御性宝物可以说来的恰好是时候。
美滋滋把袈裟收好,此次佛莲寺之旅算是圆满结束。
哦,还有一件捎带手的事情。
“尤姑娘......”
屋外,慧安正在跟尤佳“诚恳”的道歉。
“净圆此人乃我佛门弃僧,知他修行邪法贫僧本应及早将其毙杀,不曾想却因一时心软犯下如此大错。”
“贫僧在此给姑娘赔个不是,还望姑娘莫怪......”
“......”
清风阵阵,金日当头。
看着面前低声下气给自己道歉的慧安,尤佳又把目光投向魏长天,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
她其实本来就不怨恨净圆,更何况是慧安。
但是......
宁永年主动将自己送入“虎”口,公子却为了自己大闹佛莲寺只为讨一个说法。
但尤佳又一次感受到了被人重视是何感觉,自然也更加对魏长天死心塌地。
“慧安方丈,您不必如此......”
“既然如今两家恩怨已解,那此事便就此揭过罢。”
恩怨已解......
慧安闻言又是一阵气结,不过还是强打精神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姑娘说的是......”
“好了。”
另一边,魏长天见两人客套的差不多了,便准备拍屁股走人。
“方丈,既然尤姑娘已经原谅你了,那我们也就不多叨扰了,咱们有缘再见。”
“嗯......”
看着得意洋洋的魏长天,心中憋屈的慧安想要在口头上占回点便宜,不过又怕说的太深奥了前者听不懂,憋了半天便只蹦出来一句。
“魏公子,善恶报应,祸福相承,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还望你好自为之罢。”
“哈哈哈哈!”
魏长天一阵大笑,面对慧安的“诅咒”只是摆了摆手。
“方丈,事在人为。”
......
又是一刻钟。
佛莲寺,大雄宝殿。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恭恭敬敬的冲最后一尊佛像拜了三拜。
“娘,我饿......”
小男孩已不知是第几次如此哀求了,但女人却还是十分坚持的把钱袋中最后三枚铜钱丢进了功德箱中。
“求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女人虔诚的合掌又念叨了半天,然后便拎起手边的竹篮准备下山回家。
可就在此时。
“这、这是......”
指盖大小的碎银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女人哆哆嗦嗦的将碎银拿起,愣了半晌后突然激动的拉着小男孩再次跪倒在佛像之前。
“佛祖显灵,佛祖显灵啊!”
第249章 宁永年的直觉
在陇州城住了一天,翌日一早魏长天一行就继续赶路回蜀州。
头一天无事发生,当第二天众人赶到岭州时便听到了大奉军队兵临原州的消息。
如此局势对大宁朝廷无疑很不利,不过这跟魏长天都没啥关系......最起码暂时没关系。
他眼下只在乎怎么把柳家灭掉。
至于宁永年......
“公子,皇上回京了。”
马车上,楚先平将“电码本”收起,如实汇报刚从同舟会传来的消息:“是昨夜回的,不过今日未上早朝,朝中仅有几人知道此事。”
“嗯?回京了?”
魏长天一愣,不知道宁永年为啥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京城。
冀州之战才开了个头,原州那边又遭遇外敌,随时都有可能开打。
这种时候宁永年却从前线返回京城,那只能说明京城中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会是啥事呢?
魏长天跟楚先平对视一眼,思考片刻后脑海中都冒出了同一个想法。
“给同舟会传令,让他们提高警惕,最近五日除非有特别重要的情报,否则一律不准与其他人联络!”
魏长天皱眉说道:“尤其是宁文煜,不出意外的话......宁永年一定会试探他。”
“他是我们在皇宫中身份最高的细作,最好能保住。”
“不过如果实在保不住的话......”
“......”
魏长天突然压低声音小声说了两句。
楚先平闻言神色微微一动,旋即点点头。
“公子,明白了,我这就传令过去。”
......
......
当夜。
皇宫,石渠阁。
雕梁画栋的石柱旁站着两列身着黑衣的带刀武人,正是已经并入都察院的花翎卫。
而在石柱尽头的桌案前,宁永年看着身前的四人,表情已是阴沉到了极点。
大皇子,宁文均。
二皇子,宁文煜。
镇国大将军,韩兆。
太傅,蒲思义。
除了已经命丧天牢的兵部尚书项世渊,这四人便是那条重要情报仅剩的知情者。
其实原本宁永年自始至终就只怀疑过项世渊一人,当初选择同时将情报讲给五人听也是为了避免项世渊会有所怀疑。
是,项世渊最终确实没有怀疑,也确实被自己给揪了出来。
可直取冀州城的谋划却还是失败了。
那么这便意味着,这四人之中还有细作......
两人是自己的儿子,一人是曾辅佐过大宁两位帝王的名将,一人是自己的老师。
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庞,宁永年实在不敢相信这样四个人中居然会有人背叛自己,背叛宁家。
但事实就是如此。
想到被卫颜玉高高吊在城墙之上的许承文,宁永年深吸一口气,眼神不自觉在宁文均和宁文煜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说道:
“冀州之事你们都已知道了。”
“大宁将士眼下仍在前线与反贼厮杀,而朕却选在此时回京。”
“其中缘由想必你们应当已经猜出......朕想听听你们是怎么想的。”
“都说说吧。”
“......”
宁永年一番话说完,石渠阁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直到既是内阁大学士,又是太傅的蒲思义干咳一声,率先开口回答:
“咳,皇上。”
“老臣觉得此事尚不能妄下断论。”
“许承文之所以暴露,抑或是此子自己行事不慎的缘故。”
“至于是否有人提前通风报信......”
“老臣相信两位殿下,相信大将军,更相信自己对皇上的忠心,想来绝不会做出这般吃里爬外之事!”
蒲思义本就是朝中有名的老好人,这几句话更是谁都不得罪。
当然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确实可能是许承文自己不小心暴露了。
只不过宁永年却不这么认为,心中明白一定是有人泄了密。
之所以会有如此判断倒不是说他掌握了什么关键证据,其实只是一种感觉。
但宁永年却对这种感觉无比笃定。
“老师,话不能这么说。”
摇摇头,宁永年轻轻叹了口气。
“项家辅佐我宁家已有五代,可项世渊不还是反了么?”
“再说许承文,此子并非什么愚蠢之辈,他定清楚自己若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我不觉得他会在如此性命攸关之事上出纰漏。”
“韩将军......”
宁永年顿了顿,又看向韩兆。
“你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应当最懂得这个道理吧。”
“......”
突然被cue到的韩兆一愣,知道宁永年这是要自己发言。
他沉吟片刻,然后抱拳沉声回答:“皇上,末将只是一介粗人,不懂得什么高深的道理,嘴拙舌笨,更不懂得该如何自辩。”
“臣只知道一句话。”
“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冀州之事即便真的是有人走漏了风声,那此人也绝不是末将。”
“还望皇上明察!”
“......”
跟蒲思义不同,韩兆走的是光明磊落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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